秋霜沒想到我一點反應也沒有,她伸出手來拽我,她氣鼓鼓說:“怎么?現(xiàn)在知道裝可憐了?以前怎么就沒見你囂張?你這個內(nèi)奸,你這叛徒,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所做的那些事情嗎?!你和警察勾結(jié),你和陳琦那個叛徒也一直有奸情,現(xiàn)在事情暴露了,你就博可憐?”
她又反手甩了我一巴掌,那巴掌大打得我耳朵都鳴了,幾乎都聾了,嘴角有血,我還是沒有和她計較,只是隨便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然后抱著孩子轉(zhuǎn)身就走。WwΔW.biqUwU.Cc秋霜又來拽我,她尖銳著聲音說:“陳舒爾!你這種背叛他的人就該去死!你別以為你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就能在他心里有多高的地位,我告訴你,就算你在這里用孩子使狐媚手段,他也依舊是最寵我的,你只不過是個老女人,我勸你識趣點最好自己滾遠點!最好永遠滾出這里!”
我被他拽得踉踉蹌蹌,孩子因為感覺到不安全,忽然在我懷里爆出尖銳的哭聲,我想甩開她,可秋霜卻仍舊死死拽住我。
屋內(nèi)的幾個仆人看勢頭不對,剛想上來勸架,可誰知道秋霜竟然反手將我往前狠狠一推,我一個沒站穩(wěn),抱著孩子便重重摔了下去。
我不知道孩子傷著了沒有,只知道懷中的孩子哭聲更為大了,我不顧身上的疼痛,手忙腳亂去檢查他身上的傷勢,可孩子只是哭,哭得撕心裂肺。
王媽見秋霜竟然敢這么做,便悄悄打其中一個仆人去喊人,她沖上去便想給秋霜一巴掌,可手還沒落下,秋霜便站在那里毫不畏懼的冷笑了一聲,并且還揚起了臉,笑著說:“你打啊,你打啊!只要你讓我這張臉有半點花痕,我相信你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她笑著說:“你只不過是個仆人,狗仗人勢,也不看看現(xiàn)在這個人還有沒有這種權(quán)勢,你最好是給我想清楚了,再給我落這一巴掌,不然,我告訴你,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王媽被秋霜的話給嚇住了,手當即便是要落不落,秋霜知道王媽不敢,所以眉間全都是挑釁,那張精致的小臉上,全都是驕傲和得意洋洋。
正當王媽和秋霜對峙時,我抱著孩子從地下爬了起來,才剛站穩(wěn),便一眼看到了門口站著的沈從安。
秋霜沒有現(xiàn)沈從安的到來,她依舊在說著挑釁的話,她對王媽笑得無比刻薄說:“怎么?你以為她生了個兒子就了不起了?她這個兒子活不活得成還得我說了算呢。”
她瞇起精致的雙眸,似乎是回憶到了什么,眼睛內(nèi)全都是恨意,她說:“想當初她灌我藥的時候,我現(xiàn)在就恨不得用同樣的手法,讓她和那小畜生去見閻王!”
王媽見秋霜竟然罵我的孩子是小畜生,滿臉通紅說了一個:“你——”字,眼神忽然瞄到門口站著的人,她臉上的神色便一抖。
瞬間大喊了一句:“先生!”
秋霜在聽到王媽這先生兩個字時,渾身忽然一震,她臉刷的一下,瞬間一片慘白。
我看到這一幕,冷笑了兩聲,沒有再看下去,只是抱著還在啼哭的孩子進了屋,之后屋內(nèi)一片死寂,誰都沒有說話,我不知道生什么了。
只是自顧自的低哄著孩子,差不多二十分鐘之久,外面突然爆出秋霜的哀求聲,我可哀求聲只有幾句,大概就是幾句我再也不敢之類的話。
幾句過后,屋內(nèi)又恢復了安靜,沒多久,沈從安來到了我臥室房門外,看向正抱著孩子的我。
他說:“怎么,突然之間改了性子,打不還收,罵不還口了。”
我拍孩子后背的手一頓,沒有抬臉去看他,目光始終停留在孩子身上,還是低聲回了他一句:“他現(xiàn)在是你最疼愛的人,我又是誰,我不會像以前一樣那么蠢了,拿一文不值的自己,去碰撞你心間上疼愛的人。”
沈從安笑著問:“是嗎?”他走了進來,站在了我面前,隨我一起低頭看向我懷中的孩子,他說:“是變聰明了很多,學會了不還手,卻逼得我不得不動手。”
我抱孩子的動作一頓,他素白的指尖在孩子嫩白的小臉上輕輕撫摸著,當他指尖停在孩子的嘴角時,他說:“孩子嘴巴部分,比較像你。”
我恢復如常,淡笑著說:“是嗎?我怎么不覺得像。”
他說:“秦斬這名字怎么樣。”
聽到他這句話,我終于抬起臉看向他,用眼神詢問他這個名字的來由,他笑著說:“披荊斬棘里的斬。”
我眼睛暗淡了下來,直接用表情表達了我對這名字的不喜,我說:“我并不希望他披荊斬棘,我只希望他一帆風順,秦風怎么樣,像風一樣來去自由。”
沈從安總結(jié)說:“那就叫秦斬風。”
我沒說話,可也沒有什么話能夠反駁,秦斬風,秦斬風,斬風,這不是斬風,這是斬我。
沈從安見我沉默不語,他詢問:“不喜歡?”
我說:“還可以。”
沈從安在這里給孩子取了一個名字便離開了,他離開后,我便抱著孩子出門去了外面,仆人正在屋內(nèi)收拾東西,我問他們剛才沈從安是怎么處置的秋霜。
王媽一臉失落回我說:“只是關(guān)禁閉,其余什么都沒說。”
我雙手驟然緊握。
王媽并沒有看到我這細微的動作,只是低頭繼續(xù)收著地下的東西,嘟囔著說:“那女人年紀小小不知道給先生吃了什么**藥,竟然只是關(guān)禁閉這么簡單,也太不公平了吧。”
其中一個仆人搭話說:“是啊,是啊,我們夫人還被她打了一巴掌,孩子都快手上了,而且先生可是親耳聽到那女人罵小少爺是小畜生,還揚言說活不活的成要看她,這么惡毒的話,她都說出來了,可先生竟然只是管她禁閉這么簡單。”
“別再說了!”
我直接呵斥出這句話來,王媽和屋內(nèi)的仆人被我這突然的一句話嚇得動作均是一頓,我冷冷看向她們說:“從今天起,誰都別再給我提秋霜兩個字。”
我說完,轉(zhuǎn)身便又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