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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敬遙當日回到莊子里之后,都沒顧得上檢查藥箱。
所以裴野偷偷放到他藥箱里的飛刀,足足過了兩天之后,才被池敬遙發現。
那兩把飛刀很是小巧,做工看起來并不像池敬遙送給裴野的那么精致,一看就不是出自老師傅之手,倒像是裴野親自動手做的。
尤其那個腰包,池敬遙見了便覺有些面熟。后來他才想起來,那日裴野生悶氣的時候,似乎就拿著那張皮子擺弄過,當時池敬遙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如今才反應過來。
沒想到裴野生氣的時候,竟還忙著給他做這個!
池敬遙心中感動不已,拿著飛刀高興了好久。
那日之后,他就將腰包掛上,走哪兒都帶著他的飛刀。
其實他明明可以將飛刀放到儲物空間里,根本不必掛在身上。但他新得了禮物高興,生怕旁人看不到似的,掛著飛刀在莊子里溜達了一圈,只差拉著人看他表演了。
拿到飛刀的第二天,池敬遙就在小院里弄了一塊靶子。
那靶子是幾年前楊城與裴野比武時弄的,后來便被扔到了雜物間,一直沒人再用過。
不過那靶底是用草繩結的,又硬又厚。池敬遙練了幾回,準頭兒雖然還行,但因為力道太小,飛刀每次都是蹭到靶子后就掉了,沒有一次能扎進去的。
他練了半日頗為受挫,便重新置了個靶子,將靶底換成了紙糊的。
這回他倒是挺得心應手,飛刀一出手,直透靶心而過,落到了不遠處的地上。
“吱吱!”一旁圍觀的猴子大佬拍著手替他叫好。
池敬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實在是驕傲不起來。
從前他用彈弓的時候,那力道雖然不及裴野,卻也勉強能湊活。因為彈弓打出去的力道,是借助了一部分彈力,可飛刀不同,所有的力道都只能依靠他自己,沒有任何助力。
所以他若想將飛刀練好,首要的問題便是要讓自己變得有力氣些。
為此,池敬遙特意去幫著伙計們干了幾日的粗活,想著能鍛煉一下自己的力氣。可惜他素來沒干過什么粗活,忙活幾天力氣沒長多少,手上磨出了好幾個泡。
“你這是有多想不開?”丁小婉看了他那一手的泡,忍不住揶揄道。
“我就是想著好好練一練力氣,下次見到二哥也能顯擺顯擺。”池敬遙道:“誰知道這么不爭氣呢……”
“術業有專攻,你生來也不是干力氣活兒的料,沒必要勉強自己。”丁小婉道。
“我這不是不信命嗎?”池敬遙嘆了口氣道:“還想掙扎一下呢。”
丁小婉失笑道:“你二哥為什么突然要教你飛刀了?”
“可能因為知道我是男孩了?”池敬遙道。
不過隨即他便意識到應該不是這個原因,裴野應該是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前,就已經開始準備幫他弄那個腰包了,說明飛刀是在更早之前就準備給他了。那個時候,裴野可還不知道他是男孩呢。
“也許他是希望……我能保護自己?”池敬遙又道。
“或許吧。”丁小婉道:“如今世道亂,咱們這里離邊城太近了,到時候若是真打起來……誰也說不好世道會變成什么樣。”
池敬遙聞言一怔,驟然想起來原主和阮包子當年便是從邊城逃過來的。
當時有流寇襲擊,他們全村都遭了秧,死的死傷的傷,情況慘不忍睹……
若非如此,他和阮包子也不會被人牙子那么輕易就帶走了。
不過邊城處在兩國交匯的地方,本就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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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治理,亂一些并不意外。
“丁姐姐,若是將來咱們與陳國真打起來,會波及到咱們這里嗎?”池敬遙問道。
“只要邊城不失守,仗應該一時半會兒打不到咱們這里。”丁小婉道:“其實我也沒見過打仗,但是我聽師父說過,打仗的時候容易有殘兵流寇,他們都是從戰場上九死一生逃出來的,若是真碰上了,還真不好對付。”
他們這地方離郡城遠,管制并不嚴格,若是有殘兵從邊城潰逃,很可能會經過這一帶。
不過這都只是假設,如今大渝和陳國還沒正式開戰,倒也不必過早擔心這些。
但池敬遙心中卻隱約覺得,自己還是得提前學一些防身的本事。
若是以他如今這副體格,真遇到什么流寇,估計救命都來不及喊,人就沒了。
所以飛刀的事情還是不能擱下。
雖然他如今力氣小,但只要不斷練習,力氣總會越來越大的。
隨著天氣越來越熱,吃桃的季節也到了。
池敬遙最近又有了新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去和猴哥換烏桃核。
這幾年,他們之間已經建立了某種默契。
每到夏天,猴哥就會帶領著山上的猴子去吃烏桃,吃完之后的桃核便會收集起來,而后分批拿過來給池敬遙。而作為回報,池敬遙依舊會給他們一些食物。
考慮到夏天食物不易保存,池敬遙還會將送給猴哥他們的食物分批兌現。
換回來的烏桃核,池敬遙自己會保留一小部分,剩下的則會放到藥房里。
“吱吱……”猴哥拎著個布袋放到了池敬遙腳步。
池敬遙打開一看,里頭除了幾十枚烏桃核,還有兩顆桃。
“吱吱!”猴哥指了指桃,又指了指池敬遙的嘴,那意思這兩顆桃送給池敬遙嘗一嘗。
“猴哥你還挺講義氣,每回都不忘了拿幾顆給我嘗嘗。”池敬遙將兩顆桃遞給一旁蹲著的大佬,朝它比劃了一下,那意思讓它拿去洗洗。
大佬會意,拿著兩顆桃一溜煙跑了。
池敬遙蹲在樹下,將布袋里的烏桃核取出來,裝了一兜子吃的,然后還給了猴哥。
“行了,猴哥你快回去吧,這里太熱了。”池敬遙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朝猴哥道。
這熱池附近,冬天待著別提多舒服了,換成夏天待在附近,就跟受罪似的。
池敬遙每回來這邊找猴哥,都會熱得出一身汗。
偏偏猴哥不愿意往院子里去,每回都要選這里跟他見面。
后來池敬遙特意搞了個身涼快衣服,將袖子剪了,又將褲子剪成了五分的,穿著倒是涼快了不少。可再涼快也架不住這里溫度高,待上一會依舊會汗流浹背。
“吱吱!”猴子手里拎著袋子,卻沒走。
池敬遙疑惑地看著它,問道:“嫌少?”
“吱吱”猴子又叫了兩聲,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蒙你,咱們做了這么些年買賣了,我什么時候騙過你?”池敬遙指了指袋子解釋道:“夏天太熱了,東西過夜就壞,我分次給你,只會多不會少的。”
猴子依舊看著他,“吱吱”叫了兩聲,圍著他轉了兩圈,似乎有些著急。
池敬遙熱得心煩意亂,和它商量道:“要不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猴子也不知是聽懂了,還是想到了什么,伸爪扯了扯池敬遙的手,拉著他就往后走。
熱池的另一側種了一小片樹,穿過那片小樹林,就是莊子的圍墻了。
池敬遙跟著它走到了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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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旁邊,便見猴子將布包往身上一背,三兩下上了樹,而后跳上了圍墻。它蹲在圍墻上指了指樹,又指了指圍墻,那意思讓池敬遙也上來。
池敬遙一臉無奈,心道那你可高看我了,猴哥!
他活了兩輩子,也沒學過爬樹啊。
“我上不去。”池敬遙叉著腰站在樹下仰頭看著猴子道:“再說,我好端端的上墻干什么?難不成你想帶我私奔啊?”
“吱吱!”猴哥在墻上跳來跳去,顯然池敬遙不上來,它是不打算罷休了。
池敬遙想了想,猜測猴哥可能是想帶他去看什么東西,不禁也有些好奇。
他圍著那棵樹轉了兩圈,觀察了一番,發覺自己只要能爬上樹,踩著那棵樹的枝條便能爬到墻上。雖然他沒學過爬樹,但這件事情看起來似乎也不太難。
于是,池敬遙搓了搓手,學著猴子爬樹的姿勢便朝上爬去。
那棵樹的樹皮不算光滑,爬起來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難。
池敬遙手腳并用,半晌后總算爬到了一丈多高。
然而他手腳沒什么力氣,抱著樹歇了一會兒便有些體力不支,呲溜一下便滑了下來。
他這么一滑不要緊,胳膊在樹上一擦,當即擦破了一大塊,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與此同時,他身上那褲子也倒了大霉,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那口子從他大.腿.根一直開到了膝蓋,將他一條褲腿直接變成了開叉的。
“吱吱!”猴哥蹲在墻頭看著他,表情帶著幾分驚訝。
它似乎有些想不通,這少年平時看著挺聰明的,怎么爬個樹還能把褲子扯了?
“你鄙視我也沒用,我是人,你是猴兒!”池敬遙吹了吹擦破皮的胳膊,朝猴哥道:“你等等,我回去換條褲子,再找個梯子來。”
他說罷一溜小跑回了住處。
大佬正蹲在門口啃黑桃,一見他回來忙“吱吱”叫了兩聲。
“好哇你,我讓你洗個桃,你自己倒是先吃上了,就不管我了?”池敬遙伸手從它手里將另一個桃拿走,咬了一口,朝它數落道:“你知不知我今天差點就跟你那猴爹私奔了!”
他說話間便提步進了小院,然而他一進門就怔住了。
只見院中一人長身而立,正用一種十分復雜的眼神看著他。
“二哥?”池敬遙一臉高興地沖上去抱住他,笑道:“你怎么來了?”
裴野任由少年一頭扎進自己懷里,目光在少年毫無遮擋的腿上掃了一眼,開口道:“你在莊子里整天都穿成這樣?”
池敬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