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她真是壞透了
安蘿的婚紗改了兩次,第一次是尺寸問題,半個月前改好送過來,她試完賀昭直接沒讓她出門,眼底的欲望讓人招架不住,凌晨三點多給設計師發(fā)消息,說不用給他省布料。
平心而論婚紗不算暴露,設計師是根據(jù)新娘的身材和氣質(zhì)設計的,安蘿鎖骨很漂亮,鎖骨往下漸漸隆起的雪白若隱若現(xiàn),但賀昭有私心。
眼看著婚期將近,緊趕慢趕才在婚禮前三天改好,賀昭接到電話后陪安蘿去店里試。
一樓是會員定制禮服,婚紗都在二樓,有賀昭認識的人過來跟他打招呼,“賀總。”
安蘿知道這位趙小姐,不止一次見過,在餐廳,在商場,朋友聚會,總能遇到,她對賀昭的心思從不掩飾。
“聽說你要結(jié)婚了,恭喜。”
“謝謝,”賀昭手扶上安蘿的腰,把她往懷里帶,“我老婆來試婚紗,失陪。”
婚紗改成了露肩款,后背那一大片也補上了,裙擺曳長,綴著一顆顆花蕊,有些重,穿起來也復雜,拉鏈在后面,店員剛要進去幫忙,賀昭起身,“我去。”
安蘿在鏡子前低頭整理裙擺,沒理他,賀昭走過去幫她拉上拉鏈,“吃醋嗎?”
“不吃,這面料很容易皺,你別弄了。”
“沒吃醋?我怎么覺得你都快哭了,”賀昭低聲笑著,有些不懷好意,捏著安蘿的肩把她轉(zhuǎn)過來,他往前,她后退,被堵在墻角,被裙擺絆了一下,撲進賀昭懷里,正好隨了他的愿。
“無聊,”安蘿瞪了他一眼,試衣間只有一個簾子隔著,外面店員說話都能聽得很清楚,“我要出去了,你讓開。”
她沒那么小氣,只是那趙小姐每次打量她的目光會讓人不舒服。
“很漂亮,”賀昭埋首在她頸窩,剛拉好的拉鏈又被他拉下去,“就是太白了,你皮膚白,婚紗也很白,有點紅色會更漂亮。”
他含住鎖骨下的皮膚吮吻,那里很快就顯出紅艷艷的吻痕。
賀昭凝著那一處,呼吸的溫度漸熱,事實上在他走進試衣間的那一刻就硬了,雖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看她穿婚紗的模樣。
“賀昭!”安蘿察覺自己聲音太大,慌忙捂住嘴,婚紗掛在她身上,形同虛設,“你別鬧了……賀昭……”
賀昭捉住她的手腕壓在墻上,她為了試婚紗沒穿內(nèi)衣,穿的乳貼,倒是方便了賀昭逞兇做亂,沒過一會兒,她胸口那片白得晃眼的皮膚就透出瀲滟的紅。
安蘿越過男人的肩看到鏡子里混亂旖旎的畫面,外面?zhèn)鱽碚f話聲,就在她耳邊,她不敢出聲,面紅耳赤,眼睛里濕漉漉的,賀昭勾起她的小臉深吻,撈起婚紗裙擺,把自己罩了進去。
安蘿靠著墻,看不到,卻能感覺到男人的手順著她小腿往上爬,雙腿分開,被婚紗罩住的腦袋在腿間隱約拱動,她差一點就叫出來,咬著唇才堪堪忍住。
半小時后。
賀總滿意地帶著他即將新婚的妻子離開婚紗店,設計師卻看著那件皺得不像樣的婚紗欲哭無淚,又得熬夜了。
……
安蘿是賀家的人,從賀家出嫁外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五點就起床化妝,伴娘是她大學室友和初中最好的朋友,一大早興致勃勃地商量著一會兒攔門的招數(shù),笑聲一陣一陣從她房間里傳出來,賀家很多年都沒有這么熱鬧過。
“誒?安安,我記得你初中那會兒還跟我說,賀昭小時候總欺負你,還往你床上倒水誣陷你尿床,后來你怎么就喜歡上他了?”
安蘿想了想,真的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說說嘛,一會兒我們好問賀昭,他如果忘了就不讓他進門,哈哈,除非給紅包。”
安蘿回想起來也覺得好笑,“我以前生理期很亂,每次都特別疼,去看醫(yī)生后要吃中藥調(diào)養(yǎng),每天三次,吃了半個月我聞著就想吐,有一天從學校回來發(fā)現(xiàn)桌上放了一盒糖……可能就是從那盒糖開始的吧,如果沒有那盒糖,我應該不會那么早喜歡上他……”
“嘖嘖,一盒糖就把你騙到手了,你啊,就是太死心眼,大學那么好的時光都用來等他,應該多經(jīng)歷幾個男人,讓他有危機感,才會更珍惜你。”
“喂!人家今天結(jié)婚,被賀昭聽到了你會被暗鯊的!”
“哈哈哈,開玩笑嘛!”
“……”
年輕姑娘們在房間里打鬧玩笑,王姨握著門把手,回頭看了看賀西樓,安蘿說的那盒糖,是賀西樓給她,讓她放到安蘿房間的。
“時間差不多了,進去看看有沒有準備好,”賀西樓臉上的情緒沒什么波動。
王姨敲門進去,賀西樓轉(zhuǎn)身往樓下走。
真是壞透了。
在他終于能釋懷的時候又讓他知道他明明是有機會的,至少能試一試。
娛樂圈連續(xù)三年票房最漂亮的導演陸川是賀昭的朋友,他幫著籌劃的婚禮,說是婚禮,其實更像是一個夢幻的電影現(xiàn)場,沒那么多規(guī)矩,在場所有人都在為他們開心。
賀西樓站在遠處。聽他們說恭喜恭喜,聽他們叫安蘿,“賀太太。”
他這一世煙酒都戒了,也盡量少熬夜,反而活得沒有上輩子長,死得也痛苦,在醫(yī)院病床趟了好幾個月才解脫。
冗長的夢從初春延續(xù)到冷冬,從黑夜綿延到清晨,窗外大雪紛飛,白茫茫一片。
一次生,二次熟。
賀西樓閉上眼苦笑,她真是壞透了。
傭人在外面敲門,說夫人收養(yǎng)的孩子到了,賀西樓起床洗漱完下樓,就看到門口站了個怯生生的‘假小子’,她的鞋進水了,怕弄臟地毯,站在那里不敢動。
毛線帽,洗得發(fā)灰的棉服,手凍得通紅,不安地抓著褲腿,聽到腳步聲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往樓上看。
她父親去世后,她在孤兒院待過兩個月,穿得差能想象到原因,但賀西樓不太能理解,明明是個水靈靈的小姑娘,也到了愛漂亮的年紀,卻把頭發(fā)剪得比男生還短。
她太小了,比上一世他死的時候她女兒的年紀還小,賀西樓想,第一次見面就抱她可能會把她嚇哭。
所以就只拿了雙拖鞋給她。
她低頭看著那雙粉色毛絨拖鞋,耳朵更紅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了聲:“謝、謝……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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