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本來我作為東道主確實應該邀請唐小姐的,既然唐小姐執意如此,那我也就不矯情了,今天就唐小姐請吧,下次我再請。”張之玉打著哈哈說道。
心里早就不知道有多高興了,若不是現在這么多的人在,他可能已經蹦跶起來了。
這些日子回到云州以來,他在路上為那云四小姐花了太多的銀錢,以至于囊中羞澀,而他父親因為自己私自去隨州的事情,關了自己一天的禁閉,還不讓他從府里面拿錢,最近出來都是蹭的狐朋狗友的飯局,他沒有聲張,因此沒有人知道他已經囊中羞澀,就等著過段時間可以拿到屬于他的份例呢!
現在唐楚這樣說,可真是給了他一個臺階下,張之玉怎能不高興?
唐楚也笑了,果然,人不可以看表面,張之玉估計是沒有人管教才讓他生出了這個性格,不過倒是挺有意思的。
就這樣,今天的飯局由唐楚支付,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唐楚覺得自己的財富幾乎是在暴增,現在出門已經不會去計較花了多少錢,畢竟錢就只是個數字而已。
張之玉在飯桌上和唐楚說了諸多關于楊氏的事情,他雖然不著調,可是在云州混跡這么多年,身邊的狐朋狗友最喜歡討論那些大家族的事情。因此,唐楚問他還真是問對人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唐楚讓雙喜下樓結賬,今天的事情到此結束。
張之玉眉開眼笑的送走了唐楚,自己才離開酒樓,臨走之前他拍了拍胸脯,“我的天爺,幸虧當初在隨州的時候沒有和唐楚死磕到底,不然就我這腦瓜,可真禁不住對方如此算計。”
說完,張之玉也瀟灑的離開了,殊不知背后的伙計們正在議論他與唐楚二人的關系。
“看來今天來的這位小姐可不是之前的那些人,剛剛可是她的下人來付錢的,要知道,張公子從來就不是缺錢的主。”
“我猜啊,是家族聯姻!不然怎么可能讓女子付錢?”
另一個伙計如此猜測,身為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在女子面前承擔一切不是嗎。
“哎呀!快去送菜吧!有錢人家的事情咱們想也想不透的!”
“走啦走啦……”
這一切在唐楚離開后才發生,此時的她并沒有回到唐府,而是向別的地方走去。
而隨著時間慢慢流逝,一個多時辰的時間過去了,果然如管家所說,曾老爺與曾信朗都回到了曾府。
“老爺,您回來了!”下人立刻上前拿出馬凳,曾老爺下了車,他今年將四十多歲了,但長年操勞生意上的事情,再加上為人嚴肅,臉上掛著深深的皺紋,看上去更加顯老。
“讓少爺待會兒到我書房來!”曾老爺說道,一張臉幾乎沒有笑容,也就只有談生意的時候,他才會笑出來,不過掌家這么多年,他早就已經習慣了不茍言笑,這樣才符合一家之主的形象。
曾信朗也剛剛從后面的車上下來,聽到曾老爺如此說,就知道父親是為了胭脂大會的事情與自己商量。
“父親,表妹這次也過來了,估計這一兩日也就到了,她與我合作的事情,目前就只有咱們家知道,還沒有放出消息,只等著這次胭脂大會取得頭籌,到時候咱們便可以通過商路,把局面打開!”曾信朗滔滔不絕的說道,曾老爺一邊走著一邊請聽。
兒子拿回來的那些胭脂,他都看到過,確實不錯,若不是這些年曾氏的師傅們實在研制不出來新品,也不會和唐家合作,只要一想到妹妹的死,他就忍不住遷怒唐家。
不過,唐楚那丫頭現在也得有十六歲了吧,這么多年不見,也不知道長得像不像他妹妹。
心里已經百轉千回,曾老爺面上不顯。
這時,管家聽到了老爺與少爺的談話,當時就是呼吸一滯,心里也咯噔咯噔的跳動。
遭了!今天表小姐剛剛離開,夫人還用了手段怠慢人家,這,紙也包不住火啊!
“管家,你怎么這個表情?”曾信朗不經意間就對上了管家的眼神,卻發現對方仿佛是做賊心虛一般。
“呃呃呃……”管家啞言,不知道該怎么說才是。
最后,他硬著頭皮在曾老爺旁邊說道,“老爺,其實,表小姐今天來過了!”
“你說什么?”驚呼出聲的是曾信朗,他早就盼著唐楚過來了,可是對方有事,他也被生意牽絆住了,才不得不早點回來。
管家只覺得頭頂著巨大的壓力,可是他現在必須說出來,不然封老爺到時候從其他的地方知道了這件事,他可沒好果子吃,既然老爺也生氣,夫人也會生氣,那就只能選擇一個人了。
“不錯,今天早上表小姐就來了,可是正趕上老爺與少爺出去談生意,表小姐最后就離開了。”管家撿著能說的內容稟告道。
“那夫人沒有留下表小姐嗎?”曾老爺問道,看著管家心虛的模樣他總覺得對方沒有如實交代。
“對啊,母親應該會招待楚兒的。”曾信朗知道自己的母親不喜歡姑姑,也連帶著不喜歡表妹,可是還不至于連當家主母的招待都不想承擔吧!
管家冷汗連連,只覺得再問下去,自己就什么都交代了。
“當時夫人正在前廳待客,因此就讓小的把表小姐帶進來,可是表小姐最終沒有進來,就離開了。”
“為何沒有進來?可是遇到了什么難處?”曾信朗的聲音驟然拔高,他就差沒有明著問是否有人為難表小姐了,可是除了他母親還能有誰會為難表妹,這幾乎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
管家低著頭說道,“是夫人讓表小姐從角門進來,表小姐不愿才離開的。”
算了!伸脖子是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他還不如就如實說出來,這曾府到底是姓曾。
“混賬東西!”曾老爺還沒有說話,曾信朗就忍不住了,一腳踢開了管家。
他怒氣沖沖的問道,“母親呢,現在在哪里?”
看那架勢仿佛是要與人干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