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時,譚俊還在昏睡當(dāng)中,我抱著被子坐在那冷冷的瞧著他,瞧著他好久,他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眉頭皺了兩下,接著悠悠轉(zhuǎn)醒,他似乎有點可口,還沒徹底真開眼,便迷迷糊糊發(fā)聲讓小廝給他倒杯水進(jìn)來。
不過小廝沒進(jìn)來,我卻拿了一杯遞給了他,他大約沒料到小廝倒水會這么快,閉著眼睛從我手上接過,可才喝了兩口,他動作猛然一僵,然后睜開眼看向我。
他有幾秒沒有動,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抱著被子和他冷靜對視著,他忽然從床上用力坐起,然后往后連連退了好遠(yuǎn),和我保持一個安全距離后,他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自己,我們兩個人都沒穿衣服。
譚俊竟然出奇的冷靜,不愧是穆鏡遲手下的人,他有過短暫的慌亂,不過很快他便放下手上那杯未喝完的水,對我說:“你想要什么。”
看來他已經(jīng)看出來了,我跟他繞了這么久。
可我坐在那沒有動,只是盯著他。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似乎是丫鬟,在小聲提醒:“少爺,您該起來了。”
譚俊看了一眼門,對那丫鬟說:“你先出去,讓你進(jìn)來再進(jìn)來。”
丫鬟在外頭猶豫了幾秒,最終點了點頭,又從門口退了出去,床上再次剩下我們兩個人后,我扯著被子從床上走了下來,然后徑直朝著浴室走去,我用了幾乎二十分鐘,才將自己洗干凈,洗去了那一身酒氣。
再次出來后,譚俊依舊坐在床上,不過他已經(jīng)趁我洗澡的間隙把衣服穿上了,還算正常的看向我。
我冷冷看向他,然后坐在了椅子上,理著散落的頭發(fā)。
譚俊就站在身后看向我,我說:“我要的很簡單,只看譚經(jīng)理愿不愿意說了。”
他說:“你說吧,只要我能夠做到的。”
我拿著梳子慢條斯理的梳著,梳了好久后,我微微偏頭看向他笑著說:“告訴我穆家金庫的位置。”
他說:“你果然要的是這個。”
聽他如此說,我笑著問:“哦?看來你一早就看出我的意圖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譚俊說:“從你和我提金庫那兩個字起。”
我說:“既然如此,大約你也看出了我之后的手段,為什么不閃躲?”
譚俊將臉別向了一旁,臉有淡淡紅,我覺得有意思極了,我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后朝他靠近了過去,用手圈住了他脖子,挨在他耳邊問:“譚經(jīng)理不會是在將計就計吧?”
我朝他吹著氣,他瞬間后退了好幾步,徹底將我和他的距離隔開,他的臉頰更紅了可,我站在那捂著唇笑得腰肢直顫,譚俊被我笑得臉色越發(fā)的難看。
我沒有再繼續(xù)逗他,而是緩身回了桌邊,提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說:“譚經(jīng)理考慮的怎么樣,你若是說,我便當(dāng)做昨晚的一切什么都沒發(fā)生,你若是不說,那么事情可就沒那么好辦了,只要我在這間房里大叫一聲,我便可以讓你名譽(yù)掃地,死無全尸。”我睨著他說:“你說,要是我姐夫知道你動了我,那會如何?一定很精彩吧?”
譚俊站立在那依舊沒有說話,我一點也不急在這樣的情況,只是慢慢品著那杯茶,終于他略微沙啞著聲音說:“雖然我不知道您為何要金庫的位置,但是我還是不得不提醒您一句,那樣的地方,就算你得到了地址也未必進(jìn)得去。”
我說:“我不進(jìn)去,我只要地址。”我側(cè)臉看向他:“譚經(jīng)理愿意給嗎?”
譚俊又再次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最后他竟然一聲不吭的回了房,然后到達(dá)書桌前,一處保險柜處,轉(zhuǎn)了幾圈密碼,他從里面拿出一份密封的東西,然后朝我走了過來說:“這是穆氏銀行的金庫位置。”
我有點意外他給得如此爽快,這不得不讓我懷疑事情的真實性,我從他手上接過,譚俊又說:“若是您自己只是對于金庫的好奇,這種東西看看最好即刻燒掉,若是有別的用處……”他說到這里,又停頓了幾秒說:“我想您應(yīng)當(dāng)明白,這金庫對穆先生意味著什么,不是損失一筆兩筆這么簡單,而是毀滅性重創(chuàng)。”
我說:“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譚俊卻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慮,他說:“我給的太爽快了,您擔(dān)心其中會有問題?”
我沒有否認(rèn)。
譚俊說:“其實從您和我在梨園提金庫這兩個字起,我便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這份東西,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情,只要是你想要的。”
我說:“我需要個理由。”我皺眉看向他:“我和你素不相識,你不覺得你這話很難讓人信服?”
譚俊說:“從您在我書房揭開那副畫開始,我想您應(yīng)當(dāng)明白,我對您的意思,若是用所有的一切,換您對我的注意,我認(rèn)為沒有不值得的地方,就算這將會付出我的生命。”
我握著杯子,笑著打量他:“那我要如何才能夠證明這金庫的位置的真假呢?”
譚俊問:“您需要我怎樣證明。”
我看了兩眼,想了想,便放入了袖子內(nèi)說:“不用了,我相信譚經(jīng)理也不會跟我說假話。”
我撿起地下的外套披在身上便朝外走,譚俊站在那看著我,他沒有阻攔,也沒有跟過來,只是看著。
我推門走了出去,那丫鬟在外面候著,她看了我一眼后,接觸到我冷淡的眼神趕忙低下了頭,我也沒有再管她,自顧自走了出去,我徑直出了烏焦這邊。
等我到達(dá)家里后,袁家依舊一片平靜,我是從正門走進(jìn)去的,可到達(dá)院子內(nèi)后,那邊卻急得翻天了,只看見青兒在院子內(nèi)走來走去,屋內(nèi)是小魚兒撕扯著嗓音的哭喊聲。
青兒一見我回來了,當(dāng)即朝我迎了上來,她用力握住我的手問:“小姐!您到底去哪了?昨天晚上您一晚上未歸,怎么也不打個電話回來?!”
對于青兒的焦急,我卻表現(xiàn)得平淡,只是低聲說:“昨天晚上是在顧惠之家睡的,因為玩太晚便忘記回來了。”
青兒說:“我差點以為您出什么事情了,正想著今早您要是還沒回來,便去給先生電話呢。”
我說:“小魚兒呢?”
說到這里,青兒又說:“小魚兒因著您昨晚一夜未歸,哭了整整一晚,今早上一覺醒來,見您還沒回家,吵鬧著要見您。”
我聽見了小魚兒嘶啞的哭聲,想必是真的哭了很久,我別過青兒,直接朝著屋內(nèi)走去。
碧玉正抱著小魚兒哄著,可小魚兒卻怎么都哄不好,徹底發(fā)了脾氣,對青兒又是抓又是打,讓她放開他。
我一瞧見他哭成這個樣子,趕忙走了上去從碧玉手上接過了小魚兒,小魚兒一瞧見我,便抱著我撕心裂肺的哭了出來,不知道為什么,竟然哭得連同我心都糾纏在了一起,我拍著他后背哄著他。
他趴在我肩頭哭得全身都是汗,我抱著他哄了好久,他這才安靜下來。
青兒和碧玉替他換了濕透的衣服,我抱著他哄到他睡了過去,青兒和碧玉這才松了口氣。
之后我抱著小魚兒去床上躺下,見青兒侯在了一旁,我對青兒說:“你去前廳給我表嫂打個電話,就說我有事情找她。”
青兒站在那愣了幾秒,這才轉(zhuǎn)身出了房間,去前廳打電話。
剩下我和碧玉在里頭后,碧玉替小魚兒拉了拉被子說:“昨晚上您沒回家,青兒在外面站了一晚上,問她話也不答,差點我以為您出什么事情了。”
我說:“她有去前廳打過電話嗎?”
碧玉說:“那倒沒有,青兒姐姐一直在院子,我們本來是想去通知先生找您,不過又怕不妥,所以一直等到您早上回來。”
我嗯了一聲,過了半晌又囑咐碧玉:“別和任何人說,我昨天一夜未歸的事情。”
碧玉立馬回了句:“我明白,不過昨晚上您到底去哪里了?”
我說:“顧惠之家,喝多了,沒回得來。”
碧玉擔(dān)憂說:“您以后別這樣了,怎么能夠喝酒。”
我說:“行了,小魚兒頭上全都是汗,去打盆熱水進(jìn)來吧。”
碧玉立馬點頭,沒多久青兒又再次進(jìn)來,對我說:“已經(jīng)給羅小姐打電話了,她說她等會兒過來。”
我說:“好,你先出去吧,我在這陪陪小魚兒。”
可青兒還是有些猶豫看向我,她似乎隱約已經(jīng)猜到了些什么,不然不會如此的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想問什么,低聲說:“不管你想問什么,想知道什么,或者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青兒,我可以原諒你所有,唯獨(dú)這件事情,你要敢泄露出任何一點,那么,我們的主仆情誼便只能走到這一步了,你明白嗎?”
青兒看我的眼神有些閃躲,她假裝一副聽不明白的模樣說:“小姐,青兒不、不明白您在說什么。”
我挑眉問:“不明白?”
青兒不明白我為什么會如此,她下意識搖頭。
我說:“上一次我們兩人借船離開時,你以為我不清楚嗎?在醫(yī)院是到底是誰透露消息給穆鏡遲的,想來你比我清楚,你那天其實根本不是真的想離開,你只是想要跟著我,好隨時方便透露消息給穆鏡遲,可惜的是,船上通訊并不方便,你根本找不到人去通報,也無法跟穆鏡遲聯(lián)系,我昏迷得糊涂的時候,你出去了好幾趟,那幾天你去哪里了?”
青兒聽我如此說,當(dāng)即跪在我面前大哭著不說話。
我說:“青兒,我對你怎么樣,你心里清楚的很,有些事情我不說,可并不代表我不知道。”
青兒哭著搖頭:“小姐,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您的事情,您相信我。”
我只覺得頭疼的很,我坐在那揉著眉頭說:“你清楚我清楚就行了,別再說些沒用的廢話。”
沒多久碧玉便在門外敲門,她輕聲說:“小姐,羅小姐過來了。”
我看了青兒一眼,疲憊的說了句:“你出去吧。”
青兒還在哭,不過她沒敢再多說什么,緩慢從地下爬了起來,等她離開后,我才從袖子內(nèi)拿出了一樣?xùn)|西,那東西是譚俊原先給我的,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東西的真假,不過我想真假對于我來說并不重要,我只需要把這東西給外公便可。
至于到底是真是假,那一切便靠天意來決定了。
我盯著手上的東西看了良久,這才再次收好,也從床上起了身朝著外頭走了出去。
到達(dá)外面后,羅慧慧已經(jīng)站在那等了,她見青兒竟然是紅著眼睛從屋內(nèi)出來,便問:“這是怎么了?可是做錯了什么事情?”
青兒不敢說話,只是低著腦袋,只是低著腦袋在那。
我笑著說:“沒什么,只是她做錯了一些事情,訓(xùn)斥了她兩句而已。”
羅慧慧一聽,便又說:“下人做錯點事情難免,這倒是第一次見你把下人給訓(xùn)哭的。”
我不想和羅慧慧談?wù)撨@個話題,而是又問:“沒帶淳兒過來?”
羅慧慧笑著說:“淳兒這幾天身子有些不適,所以將他放在了家里。”
我說:“可有讓醫(yī)生過來?”
羅慧慧說:“找了醫(yī)生過來,但是醫(yī)生說都是小孩子的毛病,沒多大的問題,正好這幾天天有點涼,想了想還是放在了家里。”
我笑著說:“正好,我們今天好好聊會天。”
我看向還站在那的青兒我和碧玉說:“這里沒你們什么事情了,都下去吧。”
青兒和碧玉同一時間說了一聲是,這才帶著小魚兒出了門,剩下我和羅慧慧后,我便走了過去將門給關(guān)上,然后又朝她走了過去,在她身邊坐在了下來,替她倒了一杯茶水說:“沒想到你來的這么快。”
羅慧慧說:“你一通知我,我便趕了過來。”她坐在我對面問:“怎么樣?可是有消息了。”
我沒說話,而是喝著茶,羅慧慧不知道我這沉默到底是什么意思,正要問的時候,我對她說:“拿到了。”
我從口袋內(nèi)拿出了一樣?xùn)|西遞給她,羅慧慧沒想到會這么快,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便迅速從我手上拿過,她拿在手上看了一眼,又問我:“你是怎么拿到的?”
我說:“你別管我是怎么拿到的,你只需要把這東西給外公便可以了。”
羅慧慧沒說話,又再次問:“確切嗎?”
我說:“我是從穆鏡遲身邊最親近的人手上拿的,至于是否確切,我想只有穆鏡遲自己知道,以及他身邊的人知道,我沒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
羅慧慧聽我如此說,便迅速將東西塞入了自己的包內(nèi)說:“我會把東西交給外公的。”
我說:“這是最后一件事情,從今天起,我不會再為外公做任何事情,希望你將這句話轉(zhuǎn)達(dá)給他。”
我想了想又說:“還有,我不得不再次說一句,像這種掐住穆鏡遲命脈的這種東西,我勸外公最好別去魯莽的動,倒時候就不是我能否救人出來的問題,而是我們所有人的生死問題,慧慧,我是為了你好,我依舊不得不和你說,最好做好第二手準(zhǔn)備,孩子是無辜的,一個母親可以不顧任何東西,卻不能不顧孩子。”
羅慧慧說:“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們兩人對視了一眼,羅慧慧起了身,沒有再在這多停留,她快速離開了這里。
等她離開后,不知道我卻一直都心神不寧,總覺得外公這次行為特別的奇怪,以前為什么沒想過要動穆鏡遲金庫的問題?怎么這一次卻突然想起金庫這件事情,而且金庫對于穆鏡遲來說,意味著什么,想來大家都明白,就憑他跟霍長凡兩人想打開那處金庫不是天荒夜談嗎?而且外公應(yīng)該沒有蠢到這個地步,去和霍長凡自尋死路吧?
可為何這次他竟然會如此堅決,竟然不惜用和我斷絕關(guān)系來逼我?
我實在是想不通這一切,可我還是覺得有哪些地方好像不太對勁,我在屋內(nèi)走了兩圈,想了想,還是決定回去一趟,這件事情不是開玩笑的,雖然我無力去阻止外公做這一切,但我不得不提醒宋醇后果。
我快速走了出去,想追到羅慧慧同他一起回去,可是追到后面時,才發(fā)現(xiàn)羅慧慧所乘坐的車正好從袁府門口離開了。
我想了想,見袁家正好有輛車停在那,我迅速走了上去,對司機(jī)說:“跟著前面那輛車走。”
那司機(jī)看了我一眼,便說了聲是,又發(fā)動了車子,便跟在了羅慧慧的車后,之后我腦袋一直在想些問題,可都是亂七八糟,混亂的很。
正當(dāng)我想得沉迷時,不知道車子行駛了多久,竟然突然停了下來,司機(jī)在前面回了我一句:“少奶奶,車子已經(jīng)到了。”
我左右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上次那一處宅子,車子竟然停在了一間茶樓前,我左右看了一眼,以為是司機(jī)跟丟了,可誰知道抬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沒有跟錯,羅慧慧的車就停在我們前方,她正好從車上下來,正朝著茶樓走去,不過她在進(jìn)入茶樓時還左右看了幾眼警惕的很,很快,她便走了進(jìn)去。
茶樓?羅慧慧怎么會來茶樓?我心內(nèi)一陣奇怪。
司機(jī)見我竟然坐在那沒有動,便問我:“少奶奶,咱們就停在這嗎?”
我說:“等著。”
司機(jī)不再說話,便安靜的將車停在那,差不多有一個小時,羅慧慧出來了,可這一次出來她卻不是一個人,而是推著一個人,是坐在輪椅上的外公,到達(dá)車旁后,司機(jī)隨著羅慧慧將外公抬上了車內(nèi),接著羅慧慧也進(jìn)入了車,司機(jī)將車門關(guān)好,車子很平常的從門口開離了。
等他們的車子開離后,司機(jī)再次看向我,我本來以為是來見霍長凡的人,本想讓司機(jī)開走,可沒想到下一秒那坐茶樓內(nèi)又出來一個人,那個的臉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他動作很矯健的很,幾乎是從茶樓內(nèi)出來,便將帽子戴在了腦袋上,迅速上了車,車也很快便開離了。
我讓那司機(jī)跟著前面那輛車,那司機(jī)又迅速發(fā)動了車,車子開走后,我們的車便跟在了那輛車后面。
跟了差不多有個十幾分鐘,前面的車越走越往沒人的巷子竄,前面開車的司機(jī)似乎是感覺到了什么,他說:“少奶奶,咱們還要跟嗎?那車子好像發(fā)現(xiàn)了咱們。”
我也感覺到了不對勁,這車子顯然是想要甩掉我們,我想了想,為安全著想,還是對那司機(jī)吩咐:“往回開吧,別跟了。”
可是當(dāng)我這句話才剛落音,司機(jī)還沒來得及有動作,走在前面那輛車,忽然一個后退,直接朝我們沖過來,司機(jī)沒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剛想倒車,可手才握上方向盤,巷子內(nèi)的四面八方忽然竄出一堆人將我們包圍了。
司機(jī)沒料到竟然是這樣的情況,坐在那半晌都沒有動,連我都沒料到會是如此,坐在車內(nèi)可以看到包圍我們的人手上都拿著槍。
接著,停在我們前面那輛車上的人,竟然推開車門走了下來,那人帶著帽子朝我們的車走了過來。
外面有人敲車門示意我們現(xiàn)在立馬下車,我和那個司機(jī)沒辦法,只能從車上下來。
還沒站穩(wěn),接著我們頭被兩把槍直接給頂住,從那輛車上下來的人,冷笑了一聲說:“哪里來的不長眼的畜生,竟然敢跟著我。”
當(dāng)他將腦袋上的帽子揭下來,看向我們那一刻,他整張臉徹底一僵,錯愕的看向我們,他驚呼出一個字少……
可是這個少字才說一半,竟然戛然而止了,他又迅速將帽子戴上,遮擋住自己的臉,對押住我跟司機(jī)兩個人的打手說:“給我?guī)ё撸 ?
我和司機(jī)完全不敢動,只能任由那兩個打手推著朝前,那個上了車后,我們也隨之被人給扣上了車,車子走了沒多遠(yuǎn)后,我們便被人放了下來,很快他們將我們推進(jìn)一間小黑屋內(nèi)。
就在那一瞬間,就在那電光火石那一霎那,我記起了那個人的臉在哪里見過。
在金陵河畔,那艘畫舫之上,他是袁成軍身邊的人。
 網(wǎng)全新改版,更新更2快更穩(wěn)3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