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齊山聽到張凌川的大喊,可謂是魂都快嚇出來了,畢竟他可不想死,因此手中的馬鞭狠狠地抽在了棗紅馬的屁股上。
棗紅馬吃疼嘶鳴一聲,立即速度就提快了幾分,可即便如此也沒有辦法甩掉追來的張凌川他們。
耶律齊山遇到這樣的情況,當然心里非常清楚,要是萬一逃不掉,等待他的必是死亡。
可項籍他們卻一個個都紅了眼,并且緊追著耶律齊山不放,因為他們都知道,只要能將耶律齊山斬殺,立馬就可以獲得白銀萬兩。
還可以升任軍中的司馬,所以他們怎么可能放過耶律齊山,尤其是項籍更是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方天畫戟,一邊大聲咆哮道,“兄弟們,揮舞你們手中的陌刀砍他的馬腿啊!!”
“還有使弓箭的兄弟們,你們能不能放箭射他?!”
項籍這句話聲喊完,立馬就有不少人彎弓搭箭向耶律齊山急射,只是耶律齊山的親兵,此時已經圍過來了。
他們舉起手中的盾牌,立馬就在馬背上幫助耶律齊山抵擋,可還是有幾只箭精準地射中了耶律齊山。
可這棗紅馬確實是一匹好馬,因為它面對眾人的圍攻,仍然馱著耶律齊山往前奔跑。
耶律齊山卻死死地抓住韁繩,背心窩子全都是冷汗,因為他知道再這樣下去。
哪怕他坐下的這匹戰馬是一匹汗血寶馬,也很難馱著他從重圍之中殺出,因為張凌川他們追擊得太緊了,根本就不給他逃跑的機會。
“臥槽,拼了……”
耶律齊山想到這里,卻是猛的一咬牙,隨后就拔出了彎刀,準備既然逃不掉?!
那就和張凌川拼了。
反正死也要將張凌川一起拖下地獄,可是張凌川卻緊握著手中的唐刀,縱馬很快就殺到了耶律齊山的身邊,只見張凌川一刀砍死抵擋他的親兵,瞬間就殺到了耶律齊山的身邊。
耶律齊山見張凌川殺來,立馬也是揮舞著手中的彎刀,猛的一刀斬向了張凌川,只見他們的兵器,瞬間就撞擊在了一起,并且發出了“鏗鏘”一聲巨響。
耶律齊山卻只感覺一股巨力順著刀聲傳來,瞬間他的虎口就崩裂開來了,甚至手中的彎刀差點脫手。
可好在他坐下的那匹棗紅馬反應快速,馱著他一個側身就與張凌川拉開了距離,并且快速往前奔跑。
可張凌川并沒有要放過他們的意思,所以驅趕著胯下的戰馬,快速就追了上去,并且再次一刀斬向了耶律齊山。
耶律齊山面對張凌川再次一刀斬來,卻是瞳孔驟然緊縮,快速策馬向前就想躲開張凌川砍來的一刀。
可兩人的距離實在太近,再加上戰場上不時有士兵橫行亂沖,所以耶律齊山的戰馬也沒辦法太快。
可張凌川的刀已經斬來了,面對這一幕耶律齊山只能躲避,可是張凌川的唐刀還是擦著他的肩膀,一刀就削在了他的脖子上,瞬間就拉開了一道血口,鮮血也噴濺了出來。
不過好在只是皮肉傷,并沒有砍斷他的脖子,所以耶律齊山忍著劇痛就向大營外沖。
終于他沖出了大營,并且向著樹林快速沖去,因為他心里非常清楚,只要能沖進樹林他就有機會逃脫。
可,就在這時?!
騎著黑色戰馬的程知節,卻是緊握著宣花斧攔住了他的去路,至于程知節身邊的礦工,卻是一個個手里都握著竹筒炸藥,隨時準備向耶律齊山扔。
還有人手里握著弓箭,猛的松開手指,只聽“咻咻咻”幾聲,向著耶律齊山就射出了數十支箭。
盡管大多數被他的親兵用盾牌抵擋,可還是有一支箭射中了他的肩膀,瞬間耶律齊山就發出了一聲慘哼。
可他仍然沒有停,依然在驅馬往前奔跑,見狀的程知節握緊手中的宣花斧,一斧頭就砍向了耶律齊山的頭。
耶律齊山見程知節一斧頭砍來,立馬整個人都趴在馬背上,并且快速躲開了程知節砍來的一斧頭。
程知節見到這一幕,立馬就一扯手中的韁繩,再次揮舞手中的宣花斧,向耶律齊山砍了過去。
可耶律齊山坐下的那匹棗紅馬,實在是太有靈性了,因為它一扭頭就馱著耶律齊山躲開了程知節的攻擊。
張凌川看到這一幕,卻是眼前一亮,并且大聲喊道,“兄弟們,千萬別傷了耶律齊山坐下的那匹馬,因為這匹馬我看上了。”
項籍他們自然是沒問題,畢竟誰都看得出來。耶律齊山坐下的這匹馬,絕對不是一匹普通的馬,因為這匹馬實在是太有靈性了,而且耶律齊山要不是有這匹馬。
早就被他們斬于刀下了。
耶律齊山聽到張凌川這話,嘴角一抽,心中恨意難平,但他不敢有絲毫耽擱。因為張凌川他們正圍攻他,稍有懈怠,他今天就死定了。
“耶律賊子,你逃不了了……”
項籍大喊一聲,揮舞著手中的方天畫戟向耶律齊山斬去道,“吃我項籍一戟!!”
耶律齊山見項籍的方天畫戟斬來,嚇得面無血色,只知道騎馬逃跑。
可項籍的方天畫戟已至頭頂,他已無處可逃。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個光著上身、手持馬槊的蠻族將領猛然沖出,大喝道:“賊子,休想傷我耶律將軍。”
項籍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聽到兵器交接聲響起,隨后與那蠻族將領激戰起來。
張凌川則繼續策馬追擊耶律齊山。程知節緊隨其后,但就在這片刻耽擱間。
耶律齊山的棗紅馬沖出了他們的包圍,向著殤門關方向疾馳。張凌川他們緊追不舍,因為張凌川對這匹馬情有獨鐘。
耶律齊山必須死,絕不能讓他逃脫。至于耶律齊山率領的大軍,基本上已無懸念。
肯定會被屠殺殆盡,因為在竹筒炸藥的強大殺傷力下。
耶律齊山率領的軍隊。早就已經亂了,目前屬于被屠戮的對象,所以肯定會被殺光。
耶律齊山自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顧不得其他,現在只想著逃命。很快,他就看到了前方逃命的端木川。
端木川見到耶律齊山從身后跑來,頓時頭皮發麻,忍不住大喊道:“耶律將軍,你別跟著我跑啊!你去別的地方,別害我啊!!”
“端木川,你這個混蛋,現在我命令你,立即調轉馬頭,帶著你手下的逃兵,給我抵擋身后的張老根……”
耶律齊山聽到端木川的叫喊,忍著劇痛,氣呼呼地叫喊。
端木川卻未遵命,反而瘋狂地抽打著坐騎的馬屁股,迅速與耶律齊山拉開距離。
耶律齊山看到這一幕,氣得肺都快炸了。畢竟端木川是他的副將。
不僅不幫他抵擋敵兵,還如此迅速地逃跑。這還有一點當副將的樣子嗎?!
端木川卻不管耶律齊山怎么想,因為此時逃命才是最重要的。他可不想像霍魯那樣被大乾將士扔竹筒炸藥炸死。
耶律齊山看到端木川越跑越快,臉色都變綠了。往日里端木川對他恭敬如父,但到了這危難之時,才真正看清了他的嘴臉。
可張凌川他們并不關心耶律齊山和端木川之間的糾葛,而是邊朝耶律齊山放箭,邊緊追不舍,誓要將他斬于馬下。
耶律齊山仗著坐下的棗紅馬一路狂奔,很快就追上了端木川。
端木川見勢不妙,立馬也拼命的驅打坐下的戰馬,因為耶律齊山一旦逃到他前面,接下來他就要面對張凌川他們的攻擊。
因此,他也使出了全力,驅趕著坐騎,快速向殤門關疾馳。
就這樣,一追一逃之間,很快他們就從官道逃到了殤門關城下。
耶律齊山見到殤門關,眼中卻閃過一抹亮光,因為他知道只要能逃進城,接下來他的命就算是保住了。
“開門,開門!我是耶律齊山……”
耶律齊山驅趕著坐下的棗紅馬,與端木川一前一后沖上殤門關城門,大喊道:“快開門放我進去!!”
“耶律齊山,你們調兵去攻打平野縣城的時候……”
殤門關城門前,白乞一身銀色鎧甲,手握銀膽長槍,目光威嚴地看著逃命而來的耶律齊山,一聲大喝道:“我們趁著殤門關空虛,已經將其占領了,接下來你就準備受死吧!”
耶律齊山看到這一幕,瞬間臉色變得慘白。因為他心里已經很清楚。
這一仗他輸得徹徹底底,接下來的命也該沒了,因為殤門關已被對方占領。
他耶律齊山已經無路可逃了。而張凌川他們則從耶律齊山身后追了上來道:“耶律齊山,你已經無路可逃了。還不速速滾過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