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我?就憑你……”
張凌川聽到宋元虎這話,卻是眼眸中閃過一抹不屑,并且手臂稍微用力,立馬就將宋元虎大山般的身體提了起來道,“這么個廢物嗎?”
“草,放開我!”
宋元虎面對這一幕,瞬間就憋紅了臉,因為他一直都是以自己力氣大,為傲。
可他沒有想到張凌川明顯身形不如他,可卻能將他給提起來,而且壓制著他的力量。
這可實在是驚到他了,只是他一向就囂張慣了,現在被張凌川這樣提了起來,瞬間就覺得失了顏面,因此另一只手握拳,對著張凌川的面門就是一拳。
可他打出的這一拳還在半空。
就被張凌川一腳踢中了小腹。
宋元虎瞬間就像皮球一樣,被張凌川一腳踢飛了出去。碩大的身子一下就撞翻了桌子,耳邊全都是碗碟摔碎的聲音,還有各種菜肴倒了他一身。
“三爺,沒事吧?”
宋元虎帶過來的二十幾個宋家護院,瞬間全都圍了過來,伸手扶起摔在地上的宋元虎。甚至有些人還拔出了刀,怒喝著就朝張凌川沖殺了過來。
程知節和二虎早就已經按耐不住了。一看宋家的護院沖殺上來,立馬就紛紛拔出了刀。
二虎更是第一個沖到前面,揮舞著手中的唐刀就逼退了兩個宋家護院。
至于程知節,早就是一斧子,將沖上來的宋家護院砍翻在地上,鮮血更是噴了他一臉。
小喬更是手握兩柄巨斧,連忙護在了沈小瑾的身前。
沈小瑾見狀卻一點都不慌,“小喬,別管我,去幫主上殺敵。”
小喬猶豫了一下,可依然沒有動。反觀沈小瑾卻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目光盯著堂中的混戰道,“聽話……去幫主上殺敵,因為我能保護自己。”
小喬這才怒吼一聲,手握兩柄巨斧沖了出去,瞬間就砍倒了三四名宋家護院。
蘇凝見狀卻坐在凳子上,端起桌上的酒杯慢條斯理地抿了口酒。
仿佛堂中的打斗,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不過,他身邊的兩個婢女,卻是已經按住了劍柄,目光也是充滿了戒備。
張凌川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有些好奇,因為一般的女子看到這樣的場景,只怕早就已經嚇得鉆到桌下大喊大叫了起來。
可蘇凝卻是一臉的淡定。見狀,張凌川心里非常清楚,只怕對方也不是一般人。
宋元虎卻大叫一聲,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望著自家的護院已經死了十幾人道,“張老根,你還不讓你的人住手,難道你真的想跟我們宋家成為死敵?”
“死敵你大爺啊?!死敵……”
張凌川聽到宋元虎這話,忍不住就回懟了一句。瞬間,宋元虎就被激怒了,只見他拔出腰間的長刀,叫喊了聲就朝張凌川砍殺了過來。
可不等宋元虎殺到張凌川身前。
項籍就拔刀擋住了他的去路,并且一刀就砍向了宋元虎。只聽到“當”的一聲脆響,瞬間他們的兵刃就砍在了一起,接著兩人各自往后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身形。
項籍感覺手臂一陣發麻的同時,眼前宋元虎也不好受,因為這一刀他也虎口開裂,手臂一陣發麻。
可不等宋元虎喘口氣,只見項籍怒喝了一聲,緊握著手中的唐刀,立即便撲向了宋元虎。
宋元虎不敢怠慢,立馬就提刀和項籍戰斗在一起。然而,激戰數幾十個回合之后。
宋元虎明顯落入下風,因為兩人都是剛猛的路數,可明顯項籍強過宋元虎。
所以時間一長,宋元虎明顯不是對手。而且就在宋元虎體力逐漸不支之時。
項籍抓住機會一刀就砍在了宋元虎的胸口上,瞬間一道血口便在刀鋒下被劃了出來。接著鮮血并染紅了宋陽府整個胸膛。
宋元虎也發出了一聲慘叫,并且手中的刀也掉落在了地上。接著他無心再戰,扭頭就想跑。
可項籍橫身就擋住了他的去路,并且一刀就砍在了他的膝蓋上。瞬間宋元虎慘叫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滿臉都是冷汗。
“來了?!你還想跑……”
項籍一刀砍倒宋元虎,上前就揪著他的頭發提起頭顱。隨后唐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道,“你簡直就是在做夢,因為來了就不可能讓你活著回去。接下來你就準備上路吧!”
“別,別殺我……”
宋元虎瞬間嚇尿。反觀項籍卻揪著宋元虎的腦袋不屑道,“剛才你不是很囂張嗎?你繼續囂張啊!”
宋元虎哪還敢囂張,畢竟刀都已經架到了脖子上。所以他看著張凌川就想求饒,只是張凌川并沒有搭理他,而是揮了揮手就讓項籍給其一個痛快。
宋元虎這下可就徹底嚇尿了,因為他可不想死。只是得到張凌川命令的項籍,可沒有半點仁慈,抬手抽刀就想割斷他的脖子。
可,就在這時?!
曹一陽卻帶著一眾衙役,快速從春香樓外沖了進來,對著眾人就是一聲怒喝道,“全都給我住手!”
曹一陽這聲怒吼落下,身后的衙役全都拔出了腰間的刀,瞬間排成兩排,將門口圍堵了起來。刀刃卻在大堂的燈光下泛著冷光。
“曹捕頭,你來的正好……”
張凌川看著一身捕頭服飾,腰間掛著制式長刀,臉色鐵青盯著項籍的曹一陽道,“這些宋家之人公然謀反,肆意拔刀攻擊我等野狼口邊軍。還請曹捕頭給我們一個交代。”
“臥槽,放你娘的狗屁……”
宋元虎見張凌川上來就是一頂大帽子扣在他的頭上,瞬間就急眼道,“明明是你們這群兵痞,進城鬧事斬殺我們宋家人。”
“我們找過來討個公道,怎么就成了我們公然謀反,肆意拔刀攻擊你們了。”
“行了,都別說了……”
曹一陽這個時候趕來,一切都是梁九元的意思,所以他不想跟張凌川多扯,只想將張凌川他們弄死道,“不管事情如何,反正你們打架死了人,肯定是全都要押回縣府,所以全都跟我走一趟吧!”
“我要是不呢?”
張凌川并沒有起身,而是提起酒壺,自顧自的往杯里倒了杯酒道,“曹捕頭,是不是要跟我動手?”
曹一陽聽到張凌川這話,瞬間臉色就是一沉,眼中也露出了一抹殺意道,“張屯長,非逼我動手的話。”
“我也只能是勉為其難了,畢竟我可是平野縣的捕頭,捉拿窮兇極惡之徒乃是我的職責所在。”
“窮兇極惡之徒?曹捕頭……”
張凌川面對曹一陽這話,卻是抬手端起桌上的酒杯,隨后湊到嘴邊小抿了口道,“你說的是我嗎?”
“閣下,動不動就殺人……”
曹一陽也不演了,拔刀就是一聲怒吼道,“難道不配窮兇極惡之徒這幾個字嗎?”
“好,說得好……”
宋元虎見勢一邊掙扎一邊叫囂道,“這老東西一來咱們平野縣就四處殺人,特么的簡直比土匪還土匪。曹捕頭,快出手將他斬殺,別再讓他為惡下去了。”
“草,你閉嘴吧!”
項籍見宋元虎竟然敢跳出來,立馬就揪著他的頭發,手中的唐刀在他脖子上晃了晃道,“要不然我一刀抹了你的脖子。”
宋元虎感受到脖頸上傳來的冰冷,瞬間就閉上嘴巴一個字也不敢說了,至于張凌川卻伸手指著宋元虎道,“曹捕頭,既然說我是窮兇極惡之輩,那請問這貨又算什么呢?”
曹一陽被張凌川這一問,頓時也有些語塞,只是他必定是梁元九養的狗,所以再怎么樣也不會咬主人,因此抬起手中的刀就指著張凌川道,“宋元虎,雖然帶人行兇。”
“可他必定沒傷人性命,可你卻當場斬殺了十幾人,如此心狠手辣不是窮兇極惡之輩是什么?”
“曹捕頭,你是怎么敢說出這話來的,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們沒有傷人性命……”
張凌川聽了曹一陽這話,瞬間怒極反笑道:“不過是實力不如人而已,如果他實力比我們強。他們還能不傷人性命嗎?”
“還有你不會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平野縣的百姓都被他們禍害成什么樣了嗎?”
“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這么麻木不仁為虎作倀的……”
張凌川手掌猛然握緊酒杯,目光狠狠的盯著曹一陽一字一句的詢問,反觀曹一陽卻是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往后退了六七步。
等他站穩身形的那一刻。
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冷汗,因為曾經他也是一個正義感十足的捕快,并且也像張凌川一樣嫉惡如仇。
可這些年活下來他早就已經忘了他初心,甚至像條狗一樣幫梁九元做事,因為梁九元五年前救了他重病的母親,所以這些年他幾乎是毫無底線的幫梁九元做事。
可今天聽到張凌川這一問,瞬間就讓他感覺呼吸都喘不上來,因為他成了曾經自己最恨的那種人。
“曹一陽,你回答我呀?!你怎么不說話了……”
張凌川見曹一陽神情暗淡,目光中似有一絲悔意,立馬就趁熱打鐵繼續追擊道,“甚至我現在問你,如果我重新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愿意這樣墮落下去嗎?!”
“我,我我……”
曹一陽周身一震,目光看著張凌川卻不知道如何開口,見勢的宋元虎卻急了,“曹捕頭,你別被他說昏了頭,忘記了自己到底是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