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的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王干事立即停下腳步,轉身盯著他。
“什么意思?還有誰?”王干事嚴肅地問。
易中海環視四周,最后目光定在秦淮茹身上:“淮茹,你以為許大茂他們有膽子策劃這一切嗎?背后還有人指使!”
秦淮茹心頭一震:“誰?”
“廠長辦公室的趙秘書!”易中海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個名字,“所有的貪污款都要上交給他一半!東旭發現了這個秘密,所以必須死!”
全院的人倒吸一口涼氣。趙秘書在廠里地位很高,平時根本接觸不到。
王干事臉色大變:“你有證據嗎?”
易中海點點頭:“許大茂家里那個鐵盒子,最底下還有一張紙條,上面記錄著每月上交給趙秘書的錢數。”
婁曉娥急忙搖頭:“我沒看到什么紙條!”
“你沒仔細翻!”易中海急了,“那張紙條貼在盒子底部,不掀開看不到!”
王干事立即吩咐手下:“馬上回去檢查那個鐵盒子!”
秦淮茹走到易中海面前:“您早就知道有趙秘書這個人?”
易中海低下頭:“知道。但我不敢說,趙秘書手眼通天,得罪他就是死路一條。”
“所以您選擇做幫兇!”秦淮茹聲音顫抖,“我丈夫死了,您還要保護真正的兇手!”
羅曉軍突然想到什么:“一大爺,趙秘書為什么要殺東旭?他完全可以買通東旭,讓他閉嘴。”
易中海搖頭:“買不通的。東旭這個人太正直,寧死不屈。趙秘書試過,被東旭當場拒絕,還威脅要舉報到更高層。”
婁曉娥插嘴:“那為什么不直接調走東旭?”
“調走了更麻煩!”易中海苦笑,“東旭掌握的證據太多,調到哪里都是隱患。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王干事記錄著這些信息:“那你們幾個是怎么被收買的?”
易中海嘆氣:“趙秘書先找的許大茂。許大茂本來就貪小便宜,很容易上鉤。然后許大茂又拉閻埠貴和劉海中下水。最后他們來找我,說事情已經定了,讓我配合掩蓋真相。”
秦淮茹冷笑:“您就答應了?”
“我開始拒絕,但趙秘書親自來找我,說如果不配合,就讓我在廠里待不下去。”易中海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家里有老婆孩子要養,不敢得罪他。”
羅曉軍問:“那為什么不報警?”
易中海苦笑:“報什么警?趙秘書和派出所的人關系很好,而且當時還沒出事,我能報什么?”
王干事皺眉:“你是說,趙秘書事先就知道要害東旭?”
“當然知道!”易中海點頭,“整個計劃都是他制定的。選擇什么時候動手,用什么方法,事后怎么掩蓋,每個細節都是他安排的。”
秦淮茹渾身發抖:“這個畜生!我要殺了他!”
羅曉軍拉住秦淮茹:“淮茹姐,冷靜點。現在最重要的是收集證據,讓他受到法律制裁。”
王干事點頭:“說得對。易中海,你還知道什么?全部說出來!”
易中海想了想:“趙秘書在廠里還有其他同伙,具體是誰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他們定期開會,商討如何分贓。”
“在哪里開會?”王干事追問。
“廠里有個廢棄的倉庫,他們每月月底都會在那里聚會。”易中海回答。
婁曉娥突然想起什么:“我記得許大茂每個月底都會很晚才回家,說是加班。原來是去開會了!”
王干事合上筆記本:“這些信息很重要。我們會立即調查趙秘書。”
就在這時,羅曉軍的意識海中,農場再次傳來波動。他知道,又有新的種子出現了。
“王干事,您先帶易中海去做筆錄。我想單獨和淮茹姐談談。”羅曉軍說。
王干事點頭,帶著易中海離開了院子。
等人都走后,秦淮茹癱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臉痛哭。
婁曉娥蹲在她身邊:“淮茹姐,別哭了。真相總算要大白了。”
羅曉軍也走過來:“淮茹姐,我保證,害死東旭哥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秦淮茹抬起頭,眼中滿含淚水:“曉軍,謝謝你。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永遠不可能為東旭討回公道。”
羅曉軍搖頭:“這是我應該做的。東旭哥是個好人,他不該死得這么冤枉。”
婁曉娥問:“那接下來怎么辦?趙秘書這么有權勢,會不會逃脫制裁?”
羅曉軍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不會的。我會想辦法收集更多證據,確保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秦淮茹站起身,擦干眼淚:“我也不會放棄。這些年我受夠了,現在該是反擊的時候了。”
就在三人商討對策時,院子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兩個穿制服的人。
“請問,誰是秦淮茹?”中年男子開口問。
秦淮茹警覺地看著來人:“我是。您是?”
中年男子掏出證件:“我是市里派下來的專案組組長,姓張。我們接到舉報,說軋鋼廠存在重大貪污和謀殺案件。”
羅曉軍心中一喜,看來上級已經重視此事了。
張組長繼續說:“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案子牽涉面很廣,不僅僅是幾個工人的問題。我們需要你們配合調查,特別是關于趙秘書的情況。”
秦淮茹立即點頭:“我全力配合!只要能為我丈夫討回公道,讓我做什么都愿意!”
張組長滿意地點頭:“很好。不過我要提醒你們,趙秘書勢力很大,調查過程中可能會有危險。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婁曉娥有些害怕:“什么危險?”
張組長嚴肅地說:“趙秘書如果知道東窗事發,很可能會狗急跳墻,對舉報人進行報復。所以我們需要對你們實施保護。”
羅曉軍問:“那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
“先搬離四合院,到安全的地方住一段時間。”張組長安排道,“等我們抓住趙秘書,確認安全后再回來。”
秦淮茹猶豫了一下:“我的孩子們怎么辦?”
“一起帶走,確保安全。”張組長保證。
就在這時,院子里突然傳來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所有人都轉頭看去,只見一輛黑色摩托車沖進院子,車上坐著兩個戴頭盔的人。
張組長臉色大變:“不好!快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