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堯點了點頭,眼中滿是興味,骨子里的高傲被一個不知名的人給挑起來了。
順風順水這么多年,除了蘇糖和工作以外,也就這件事讓葉子堯有些許的挑戰(zhàn)的感覺。
“蘇糖。”林晚芬一直沒有和蘇糖好好說話,此刻一臉慈愛地看著蘇糖。
蘇糖困惑地應道:“啊?”
“你是我的女兒啊!”林晚芬走到蘇糖的面前,抱住了蘇糖的頭。
蘇糖感到有些窒息,沒有想到晚芬姐的身材不錯啊,咳咳,等等,女兒?
不是說那一對父母才是她的父母嗎?怎么又跑出來一個媽媽來?難道她不僅有兩個老公,還有兩對父母?
所以,沒有失憶以前的她,是什么人啊!
葉子堯蹙眉,上前一步:“林女士,我已經(jīng)說明了,蘇糖不可能是你的女兒,你認錯了。”
“我沒有認錯,她長得和我這么相似。”林晚芬神情平穩(wěn),鎮(zhèn)定極了。
嘆了口氣,葉子堯也沒有辦法和很鎮(zhèn)定的林晚芬解釋。
在炸藥的威脅下,眾人一致決定用冰水潑醒米先生。
米先生先是查看了一番自己所處的位置,而后尖銳如貓的笑聲響了起來。
這樣的笑聲使得林晚芬頭疼地靠在身旁的蘇糖懷里,讓一個人很不爽。
打發(fā)了一個南羲,結果又來了一個林晚芬。
“你不要笑了。”葉子堯沉聲喝道。
米先生搖了搖頭:“繩索能夠綁住一個人的軀體,但無法控制一個人的思想。”目光在林晚芬的身上流連,細細地看著這個曾經(jīng)的玩物。
林晚芬受不了地離開了這里,蘇糖隨后跟了上去。留在這間房間的就都是男人們了,葉子堯脫下自己的外套,仔細地放在一邊。
“炸藥在哪里?”葉子堯將自己的袖子挽了上去。
……
“晚芬姐,晚芬姐!你怎么了?”蘇糖追到甲板的欄桿旁。
林晚芬看著廣闊的大海,心情略微好轉了一些,蒼白的面孔上揚起了一抹溫婉的笑容:“沒事,不過是暈船罷了。”
暈船?
只不過是一個借口,蘇糖想著,不過,晚芬姐不愿意說,那就不問了。還是很善解人意的,對吧!
“不過,你是不是應該改口了?叫我媽媽!”
“啊?”蘇糖猛地退后了兩步,她被嚇到了,事實上,哪怕失去了記憶,她也不認為林晚芬會是她的母親。
林晚芬的眸中閃過一絲失落,嘴角抿得平平。
蘇糖擺了擺手:“出門去,人家也只會管我們叫姐妹,不會是母女的。”臉上帶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說實在的,也不知道晚芬姐怎么保養(yǎng)的,滿臉的膠原蛋白啊!
叫媽,真叫不出口。
林晚芬倒是沒有想到這個理由,微微一愣,而后失笑。
“你不叫,就不叫吧。”林晚芬微微嘆了口氣,“我也沒有撫養(yǎng)你長大過。唯一的記憶,就是你屁股上的蝴蝶印記。”
蝴蝶印記,她有嗎?
誰沒事會仔細看自己的屁股哦。
在林晚芬期待的目光下,蘇糖說不出自己不是,而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失憶人士,傷不起啊!
“我去問問葉子堯吧。”
“也好。”林晚芬也是知道蘇糖失憶的事情,知道蘇糖害羞,也沒有強求驗明身份,反正在她的心里,蘇糖就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兒了。
說出這個證明,也不過是為了取得蘇糖的信任。
“晚……”蘇糖一臉地為難,不知道該怎么稱呼林晚芬。
“還是叫晚芬姐吧。”林晚芬摸著自己保養(yǎng)得體的臉,“也顯得我年輕不是?”
在兩人交談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人,慢慢靠近了蘇糖和林晚芬。而面朝大海的兩位女性,自然是沒有發(fā)現(xiàn)的。
那人身材高大,皮衣上還帶著血跡,手里拿著一根木棒。
高高舉著木棒,那人迎著風要劈下。直覺到危險的蘇糖猛地轉身,瞬移到那人的側面,一手劈在腋窩處,而后一個手拐抵到背部。
男人踉蹌地外右邊走了兩步,而后手持木棒,防備地看著蘇糖。
此時,林晚芬已經(jīng)被蘇糖護在了身后。
蘇糖用手指著那人:“你不是被我救了的那個綁匪嗎?你剛剛去哪了?”
綁匪下意識地回到:“涂藥膏。”
等等,他為什么要回答這個女人的問題。
蘇糖放下心來,輕松地說道:“原來你受傷了啊!哦,對了,告訴你一件事,這艘船上,有五十公斤的炸藥!”
然而或許是蘇糖的口吻太過于輕松,綁匪除了一開始聽到這個恐怖的消息有些失神外,很快就是反駁。
“不可能,為什么有五十公斤的炸藥,你還能這么輕松?”
蘇糖聳聳肩:“要是有一天你得知了,自己身患絕癥,你是選擇游戲生活,浪個夠,還是哭哭啼啼的。”
作為亡命之徒,綁匪的選擇自然是:“廢話,當然是浪個夠啊。”
“那,我現(xiàn)在開開心心的,有什么問題嗎?”
好像沒有任何的問題啊。綁匪被蘇糖繞了進去,所以,他是來干什么的?
哦,對了,他是來綁架蘇糖做人質的!
“別廢話,你趕緊束手就擒,不然有苦頭給你吃。”
蘇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憐憫地看著這個一米九高的大漢,說這個話的人都在警察局待著呢。等等,為什么是警察局呢?
蘇糖來不及思考最后的問題,對面的綁匪已經(jīng)攻擊過來了。
第一擊,猴子偷桃!
第二擊,斷子絕孫!
第三擊,過肩摔!
第四擊,反手綁!
漂亮!
“怎么樣?”蘇糖把一米九的大漢制服在地上。
大漢很是不服,矮矮小小的蘇糖怎么就把自己給制服了呢?
“你是不是金剛芭比?”
蘇糖的腦海中頓時想象出了一個滿身腱子肉,內心少女的形象。不能責怪一個綁匪沒有文化,連比喻都運用得不正確!可是,好氣啊!
明明她的形象應該是美少女戰(zhàn)士!
這個時候,葉子堯也是從房間里走出來,而后就看見蘇糖壓制一個健壯的男人的場景。
葉子堯趕緊走下樓梯,而后跑到了蘇糖的身邊:“蘇糖,你沒有事情吧。”
蘇糖搖了搖頭:“原來我的身手這么厲害。”
葉子堯聞言,胸腔里急速跳動的心臟緩慢了下來,按了按蘇糖臉上的紅腫塊。
“嗷~”蘇糖捂著臉,一臉憤怒地看著葉子堯,“葉子堯,你在干什么啊!”
“疼嗎?”葉子堯淡淡地問道。
蘇糖拼命點頭,想要顯示自己十級的痛感。
“疼就對了。以后不要仗著你的身手隨便動手,有事記得叫我。”葉子堯看著不服氣的蘇糖,慢悠悠地說道,“被淹死的大多是會游泳的。”
天知道,葉子堯看著嬌小的蘇糖艱難壓制那個一米九的健壯大漢時,心率有多快?
蘇糖也不是什么不識好歹的人,自然明白葉子堯的擔心,忙是討好地笑道:“下一回……”
葉子堯瞥了蘇糖一眼。
蘇糖背后一凜,指天發(fā)誓:“絕對沒有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