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農林一臉狐疑。
白走一趟,這讓大家多少感到很意外。
按理說進了精神病院,再出來多少也得有點什么后遺癥,亦或者別的什么。
農林趕緊撥通了呂小英的電話:“那個……呃?呂副你沒事了?那可真是太好了!昨晚看到你這樣,大家都擔心得很,你看,我們陳會長都從府城趕下來看你了……”
那邊似乎說話也有條理了,這讓我松了口氣。
“來都來了,要不我們去見見人,大家都放心。”陸映雪提議道。
農林點頭對呂小英道:“呂副,我們陳會長想要看看你,畢竟大老遠為了你過來,好歹你也得有杯茶水招待嘛……什么?你……你在楊州牧那兒?那方便我們過去么?”
我和陸映雪面面相覷,十分意外這結果。
昨晚還潑了對方酒水,怎么今晚就和好了?
農林掛了電話,面露古怪的說道:“怪了,怎么會這樣?她說在和楊春秋喝酒呢,是她請的客,還找了劉添功他們,在龍城國際大酒店,我們要不要去?”
“去看看吧?!蔽姨嶙h道。
我們很快就來到了酒店,畢竟酒宴這種場合,讓陸映雪參與進來不方便,所以她就在樓下大廳等我們。
到了三樓的宴客廳。
此刻,酒宴中歡樂一堂,呼聲不小。
定睛一看,呂小英正舉著紅酒杯,跟一位塌眉大鼻的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喝交杯酒。
看到我們過來,呂小英只是瞥了一眼。
“呂副,你可得干了這杯才行!多虧了揚州牧,要不是他,你可得遭罪了!”
“這次簡直是死里逃生,揚州牧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對,揚州牧現在是我們龍城的玄門大拿,以后咱們要仰仗他才行!”
“干了干了!話都在酒里了!”
在起哄聲中,兩人一飲而盡。
大半杯的紅酒喝完,呂小英不勝酒力,難免輕咳。
還別說,人到中年是潑辣點,姿色多少還是有的。
總比樂呵呵抹了一把嘴巴上酒和油的油膩中年好太多了。
“那位就是楊春秋?!鞭r林低聲提醒。
楊春秋抹趕緊嘴坐下后,順勢一拉,將背著他走向我們的呂小英一把拉到了大腿上。
呂小英驚呼一聲!
而楊春秋的手卻環住了呂小英的腰,箍得對方動不了后,才猥瑣笑道:“呂副,真是美人難過英雄關嘛,昨晚你還對我潑酒,今天就這么主動呀?”
就是明眼人,都知道呂小英不樂意,可偏偏沒有任何人敢制止。
我看向了劉添功和林樹森,這兩位雖然表情帶著尷尬,但哪里敢站出來?
“哎喲,呂副,你這是做什么,別動別動,再這樣下去,我可先受不了了?!睏畲呵锕恍Α?
呂小英在那挪動屁股掙扎也無濟于事,只能悶聲不語。
場面既是曖昧,又十分難堪!
偏偏好些人喝了酒,以為這是助興節目,全都報之哄笑。
呂小英眼中噙淚,只能用笑容來掩飾此刻的尷尬和羞恥。
“給我住手!沒看到別人不愿意么?這么羞辱女性,你怎么不去對你媽也這么做?”我罵娘道。
砰!
楊春秋一拍桌子,推開呂小英后站了起來,怒道:“哪來的散裝水泥!膨得很!老子吃豁皮關你屁事!勞齊混雜地拿抓!”
一口貴省罵人的方言,看來這楊春秋底線可不高。
劉添功一看這架勢,嚇得連忙站起來說道:“誤會……誤會呀!揚州牧,這位是我們榮譽會長陳促陳會長,雖然平時只是掛個頭銜,不過可能知道你來了,想過來給你接風洗塵的!現在還不認識揚州牧,可能是誤會了!”
“可不是我們叫來的,剛才……對,是呂副叫來的!真是誤會!”林樹森也摘干凈關系了。
“誤會個屁!虧你們一個個一把年紀了,年歲活到狗肚子里了?是不是換成你們家人,你們眼睛才不瞎?”我反問道。
劉添功瞪目,林樹森則不敢吱聲,反正都是一路貨色,欺軟怕硬。
楊春秋本來還咬牙切齒,但一聽說我名字,嘴角咧起了一抹狠意:“原來你就是陳促,聽說過你了,你阿婆陸仙琴不是已經被陰司拿了么?現在還茍延殘喘在府城吊命吧?而你,上一任許州牧據說栽在了你手里,怎么?現在是要來針對我?”
“針對你?你也配?”我冷冰冰回應。
楊春秋冷哼一聲,陰陽眼中,他身后的陰氣瞬間調動起來!
周圍知道厲害的,全都躲開了。
我也立即調動陰氣,如果現在認了這件事,那之前我就不會吭聲!
“跟我作對,你想過死沒?”楊春秋看到我居然針鋒相對,臉色陰沉得能掐出墨水來。
“你如果跟許東京一樣腦溢血,我的車就在下面,送你去醫院應該有一線生機?!蔽胰徊惶摚壑鴱N娘的將令,只要對方動手,我也會毫不猶豫還擊。
調集陰氣的時候,我發現陽氣的輸出明顯加快了幾成,消耗量可謂猛增,甚至陰氣在我身體周邊形成了一條條絲線,比前晚增加了近倍都有!
如果召喚出廚娘,實力恐怕比以前要強!
“有點意思,看來好像還有兩下子,行內的規矩,斗法吧。”可能意識到局面一觸即發,不拿出點手段鎮不住場面了,楊春秋咬牙說完,又看了一眼劉添功,說道:“老劉,帶生死狀沒?讓他先簽了?!?
“這個……怎么可能帶這東西來喝酒?揚州牧,消消氣,你看看陳會長什么年紀,你當他叔都夠了,今天咱們也都喝多了,要不這事就算了?”劉添功說完這話,低聲在楊春秋耳邊嘀咕了兩句。
楊春秋臉色多了一抹不自然,冷聲說道:“媽的,你敢拿陸玉清來壓我?”
“我哪敢呀!只是揚州牧,你剛才不是說民宗協調會和南方道協聯盟,最近鬧了個不愉快嘛?咱們這時候加劇雙邊的矛盾,就怕上頭會不高興呀……”劉添功急忙滅火。
“呵呵,上頭?老子就是上頭,我現在就他娘不高興了,怎么地?”楊春秋冷笑反問。
有些人喝多了,全世界都是他的,這話還真一點不假。
劉添功傻眼,一時不知怎么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