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韞又問:你怎么會這樣認為?
薛棋說:看你昨天來的時候神色不是很好。
沈韞說:只是來的有點急而已。
這個時候孫醫生進來了,可能是有事情找到他,孫醫生是這里的主任,他看見沈韞便朝沈韞找招手。
沈韞起身,便對薛棋說:我先過去了。
薛棋點頭。
沈韞進了孫醫生的辦公室。
薛棋站在那看了一會兒,便也出了辦公室,她打算去趟洗手間,病室里的值班休息室。都是比較靠走廊最末端的,而那邊緊挨著的,是科室里的護士吃飯的地方,以及洗手間。
在薛棋上完洗手間出來后,她經過安夷所待的房間。
里頭安安靜靜的,薛棋便用紙擦著手,徑直離開,可誰知。才剛走幾步,里頭便傳來敲門聲,動作不是很大,不過薛棋還是停下了。朝門看去。
里頭又是一陣敲門聲,有弱弱的呼喚聲:沈韞哥哥。
薛棋左右看了一眼周邊,覺得有些奇怪,便走了過去。
里頭還在敲門:沈韞哥哥,我要出去,沈韞哥哥。
里面不能開嗎?薛棋便去拉門把手,試著去開了開,發現竟然鎖了,開不了門。
薛棋正覺得奇怪時,沈韞從孫醫生辦公室出來了,正朝著這邊走來,見薛棋正站在休息室的門口,沈韞立馬朝她走了過來,薛棋趕忙從門口后退了些,主動同沈韞說:我聽見她在里頭敲門,所以過來看看。
薛棋指著面前這扇門說:門好像開不開。
里頭的人在聽到外面的說話聲,瞬間便沒動靜了,沈韞看了一眼緊閉的門,對薛棋說:嗯,等會我來開。
可是沈韞站在那并沒有動。也沒有立即去開門,而薛棋一直站在那,似乎有點尷尬和奇怪,她說:那我就先走了。
沈韞笑著說:好。
薛棋便他面前離開,朝前走,沈韞等她走遠了些,才拿出鑰匙。
而薛棋隔了一段距離后,又停住,回頭朝沈韞看去,發現竟然是沈韞從外面倒鎖了,所以導致里頭打不開。
在門開了后,他直接推門走了進去,沈韞抱住了門口站著的人,便關上了門。
薛棋皺眉,怎么會把門倒鎖。
當然,薛棋也沒有多想,一般這種事情,只會覺得奇怪,不會往更深的地方去多想。
而沈韞到達休息室后,便將安夷抱在腿上。他問:怎么了?
安夷說:要出去,喘不過氣。
因為醫院條件有限,沈韞這間值班休息室,是沒有窗戶的,狹小的一間房,僅夠擺放下一章單人床,沈韞看著,確實空氣不是太流通。
可是沈韞卻說:外面我沒辦法顧及到你,只能在里面休息哦。
沈韞撫摸著她臉說:乖好不好?
安夷卻搖頭。
可是沒一會兒,沈韞陪了安夷一段時間,還是又再次出來了,他依舊是從外頭鎖上。
薛棋在護士臺處,正好又注意到這一幕。
沈韞從門口離開后,薛棋便走了過去,去開門,關著的。打不開。
薛棋聽著里頭的動靜靜悄悄的。
終于還是從門口離開。
晚上沈韞帶著安夷去醫院食堂內吃飯,薛棋看見沈韞在喂著安夷吃東西,情侶之間相互喂東西本就不奇怪,可是奇怪的是。沈韞卻一直都在喂著安夷,而他什么都沒吃,那種照顧,卻總覺哪些地方怪異。
薛棋看了一眼,便去了別處。
她吃完午飯后,便去了一趟附近的洗手間,可到達那時,發現沈韞竟然站在女洗手間外頭。
兩個人在這相遇。雙方都沒想到。
薛棋問看著沈韞,沈韞對她打了聲招呼。
薛棋看向洗手間,估計是在等她。
薛棋便走了進去。
沈韞拿著女孩的外套,依舊在洗手間外等待著。
薛棋到達里面,正好看見安夷站在洗手臺邊緣,薛棋和她對視了一眼,并沒有理會她,只是朝著格子間走去。等她再次出來時,她還站在那。
薛棋雖然覺得奇怪,可依舊沒有同她打招呼,只是在洗手臺上洗著手。
而這時,沈韞的聲音在外頭傳來:安夷,好了嗎。
安夷不僅沒有答,還往后退了幾步
薛棋看著她,她收回視線,擦干凈手便要朝外走。
這時薛棋感覺被人拉住,她停住便回頭看向安夷,她正好拉住了她的衣服,薛棋聽她說了句:我、
安夷的話還沒說出來,忽然沈韞竟然直接進了女洗手間,他站在門口,對安夷說:安夷、還沒好嗎?
而安夷拉住薛棋的手,縮了回去。她看著沈韞。
沈韞只是站在那看著她,也不再說話。
安夷便慢吞吞的朝著沈韞走過去,走到他身邊。
沈韞便牽住安夷的手,他對站在那的薛棋笑了笑說:那我們先走了。
沈韞帶著安夷離開。而安夷被沈韞帶著離開后,又回頭看了薛棋一眼。
薛棋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她剛才拉著自己做什么。
沒過多久,薛棋也走了出去。沈韞他們還沒走遠。
沈韞牽著那個女孩走在前面,一邊表情溫柔的同女孩說著什么,手一邊寵溺又親昵的替女孩仔細的擦著臉上什么東西。
接著,那女孩似乎是有些走不動了。沈韞擁著她,吻了吻她的唇,繼續帶著她朝前走著。
從那天起,薛棋便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女孩,而東子也是,東子不僅沒見到過安夷,連琳琳跟程凱,都沒再見過。
程凱聯系不上安夷,有一次直接找到了學校,去逮住了琳琳。
問琳琳,安夷人。
琳琳看到程凱嚇的要死,不過也還是如實的同程凱說,她也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安夷了,而且安夷從那次起,便沒出現過學校,也沒有回過宿舍。
程凱覺得奇怪,不僅他覺得奇怪,所有人都覺得奇怪,安夷就好像從身邊徹底消失了一般,沒有了半點蹤跡和聲響。
程凱問完,便去找東子。
東子是完全沒料到程凱竟然會來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