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帳》番外
沈時葶忙將陸煦恒從陸九霄手中抱回來,陸煦恒的小手立馬就抱緊了阿娘的脖頸,驚魂未定地抽噎了兩聲。
“你干嘛呀!”她拍著小兒子的背脊,皺眉看著那個始作俑者。
陸九霄輕飄飄睨了她一眼,“他咬我。”
男人將手遞到她面前。
沈時葶一瞧,還真是,兩個深深的小牙印。
她遲疑道:“你是不是又惹他了?”
說罷,沈時葶四下一掃,果然見陸煦恒的小馬木雕被可憐兮兮地丟在角落。
陸少夫人無語凝噎地頓了一下,陸九霄低頭碰了碰鼻梁。
沈時葶將木雕遞給陸煦恒,他便安安靜靜地靠在自家阿娘肩頭擺弄木雕上的機關。
說起來,陸煦恒大抵是繼承了他阿娘的安靜性子,賀凜給他做了這么個木雕,他能不吵不鬧玩一天。
唯一就是,太安靜了。
陸九霄這人又比較欠,陸煦恒越不搭理他,他越是要找點存在感。
不是在陸煦恒發呆時扯他一下,就是在他玩得正開心時搶了他的木雕。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這時候陸九霄若還要去碰他,那定會遭到反噬。
久而久之,陸煦恒對阿娘自是親一些。
一炷香后,沈時葶將陸煦恒哄睡,抱給了嬤嬤。
眼下已是三月,和煦的春日便要過去,烈日當空,很是燥熱。
沈時葶出門一趟,緊跟著又哄了哄被陸九霄惹哭的陸煦恒,立即便叫桃因備了溫水。
她一邊解著衣裳一邊往銅鏡前去,朝神色懨懨的陸九霄道:“你說你沒事,老是欺負他作甚,他才三歲。”
陸九霄無聲掀了掀眸,同樣是三歲,孟景恒家的小丫頭便很是可人。
前幾日孟景恒開了壇好酒,陸九霄賞臉上門飲了兩杯,就見孟家小女抱著孟景恒的脖頸,那幾聲“阿爹阿爹”叫的,讓陸九霄暗暗羨慕到一時忘了自己也是有個兒子的人。
回府再瞧見陸煦恒那張寵辱不驚的小臉……
陸世子很是失落。
思此,前幾日那隱隱的念頭又冒了出來。
沈時葶抱著換洗的衣裳,一轉身撞上了男人硬邦邦的胸膛。
她揉著鼻尖,眼冒淚花地橫了他一眼。
陸九霄眼底含著某種不可名狀的情緒,攬過她的腰,指腹一下下摩挲著,低低喚了聲夫人。
這種口吻,沈時葶很清楚是什么意思。
她忙去推男人的小臂,往半開的屋門處瞧了一眼,嘟囔道:“你作甚,白日呢,我未時還約了菀菀呢。”
陸九霄“嗯”了聲,去解她前襟的藍色帶子,敷衍地問:“去何處?”
“做衣裳……”她的小衣已然被剝落。
陸九霄將她堵在銅鏡前,去碰她圓圓的肚臍,啞著聲音道:“明日再去,我好容易休沐,你不陪我?”
沈時葶啞然無聲,被他抱到了妝臺上,臋上一涼,她“嘶”了一聲,掙扎無果,只好放棄,踢著他的膝蓋道:“關門。”
于是屋門闔上,幔帳落下。
事后,沈時葶枕著男人臂膀側臥在榻上。
陸九霄一手支著腦袋,一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她身前的莓果,看著姑娘舒坦地神情,陸九霄很不厚道地笑了她兩聲。
推拒來推拒去,她還不是也想要的?
沈時葶橫在他身上的手掐了他一下。
不過,她倏地正經道:“對了,夫君。近來江南不是旱災么,許多流民涌入京都,好些都帶著病,朝廷派了人施粥,可沒人給瞧病,若是病傳開了,也不大好。”
陸九霄手上動作停了一瞬,認同地點點頭。
沈時葶拂開他的指尖,趴著仰頭道:“你那間藥肆,我能用來施藥嗎?”
她說的是很早之前陸九霄給她放了一室醫書的那間藥肆。
男人思忖了一瞬,點下頭道:“我派兩個人過去幫把手。”
聞言,沈時葶笑著親了親他的下頷,遂低頭掰著手指頭算藥量。
兩個人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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