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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公司的路上,不管可可再和我說什么,我都不再搭理她,我覺得她就是閑的;如果她能真正感受到我現在的壓力,她不會這么和我聊這些不著邊際的,我現在需要的是一個能真正幫我解決難題的人。
到了公司,我車剛停穩,便直奔大老張的辦公室而去,大老張像往常一樣,正捧著他的那些汽車模型,一陣著迷……
我“咳”了一聲,他才勉強把注意力放在了我身上,然后又看了看站在我身后的可可……
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一直不待見可可,但是大老張不這么看,他像是見了貴賓似的,趕忙站起來對可可說道:“你就是可可吧,太榮幸了……要不是余味說你來廈門了,我真準備抽個時間親自去杭州拜訪你?!?
可可也是一臉假笑的表情,回道:“張總,我早就聽我們蔡總說過你了,她說你是一個特別成功的企業家,讓我要好好感謝你,我太需要這個機會了?!?
我暗自嘆息,我不是看不起大老張,但一個賣車的,毫無技術含量,也沒什么突出的社會貢獻,說是成功的企業家,不免有點吹得太過了,他最多只能算是一個成功人士。
可這只是我的感受,大老張又扭過頭對我說道:“你發現沒,可可本人比鏡頭里面還要漂亮,難怪會這么火,確實是自身有實力!”
可可笑,我也勉為其難地跟著笑,但是心里卻很不舒服,如果唐果看到現在這一幕,一定會很失落和無助,因為她想要的機會,就這么被她最恨的那個人給生生搶走了,大老張沒有念及過去的交情,這等于間接擺了唐果一道,而且還是在她最困難的時候。
我終于打斷了他們,然后對大老張說道:“張總,能聊聊我這邊的事情嗎?”
大老張這才坐回到辦公椅上,像是早有預料般的對我說道:“野哥那邊的事情沒有辦成?”
“是沒有辦成?!?
“那就繼續辦嘛,萬事開頭難?!?
“我能跟你說實話嗎?”
大老張看了我一眼,回道:“想說就說,都是大老爺們,沒必要吞吞吐吐的?!?
“那我就說了,我覺得這事兒你辦得不爺們,你這邊就給了我五十萬的預算,你和野哥那么熟,我不相信你不了解他的胃口……你知道他今天是怎么跟我說的嗎?”
大老張點了一支煙,問道:“怎么說的?”
“他的報酬要按天算,一天一萬,如果這次全程跑下來要三十天的話,那可就是三十萬;如果中間遇到什么事情耽擱的話,四十天、五十天能不能跑完都不好說……你說這和搶劫有什么區別?”
“你先別生氣,我就問你一句,你覺得他值這個價嗎?”
我帶著氣回道:“不值?!?
“那這事兒好辦,你再去找一個能替代他,而且要價沒他高的人,不就完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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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滿是焦慮地回道:“事到臨頭,我到哪兒去找……我就是覺得你在給我挖坑,你沒想好好把這事兒給做起來。”
“余味,你要這么說,就他媽太沒良心了,我要不想好好做這事兒,我能一天到晚都待在改裝車間里面盯著車子改裝的事兒嘛……而且,我跟你說實話,車子改裝的錢,可全是我自己掏的腰包,這一公里路還沒走呢,我就已經往里面搭了快二十萬了……”
我陷入到了沉默中,大老張又說道:“我做好我的事情,你也做好你的事情,這個時候,是最考驗你能力的,要不你去搞定野哥,要不你找其他人替換他……反正我這邊是不可能再給你增加預算了?!?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可可,忽然開口對大老張說道:“張總,你真的有點為難董……余味了,那個野哥就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人,余味說了那么多好話,他根本就不聽,我覺得他是存心想敲你們一筆?!?
我有點意外可可會替我說話,大老張也是,以至于愣了一下,才向可可回道:“余味和野哥,我都很了解,你放心吧,他會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的……我不會看錯人!”
可可又問道:“你就那么信任他嗎?如果是我,對上野哥那樣的人,直接就放棄了。”
大老張笑了笑,道:“他可以的?!?
這就是大老張的態度,也是領導們慣用的伎倆,他說的輕巧,但卻給了我一個很難受的局面,此時的我,只能一邊郁悶,一邊再想辦法。
……
整個下午,我哪兒也沒有去,就泡在一個越野論壇里,瀏覽著野哥之前去羌塘寫的那篇帖子;我的思路很明確:想要搞定野哥,就必須先弄清楚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從野哥寫的那篇帖子來看,這人的性格確實很古怪,這篇帖子是連載的,可他偏偏在帖子最有熱度的時候,停止了更新,并且一停就是兩個多月,等熱度散的快要差不多的時候,他才又悄悄把這篇帖子給更新完了。
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并不是一個在乎名利的人,如果在乎名利,早就會趁著熱度把自己包裝起來,然后想辦法撈錢了。
再者,他在時隔兩個多月之后,選擇把帖子更新完,又說明他是一個有始有終的人,不喜歡半途而廢,那么,他對別人是不是也會有同樣的要求呢?
答案是肯定的,所以,我絕對不能在接觸了他一次之后,就選擇放棄,因為這不是他所欣賞的人格;但我也不能死纏爛打,我得找到一個好的切入點才行。
點上一支煙,我繼續瀏覽著野哥的發帖記錄,忽然,發現他在一個專門探討車模型的論壇版塊里也有留言,而且就是最近這一個多月的事情。
他在里面發帖:要重金求購一款CMC出品的奧迪853老爺車合金車模……
大概率,他和大老張就是因為這個共同愛好而成為朋友的,他們都是汽車模型的狂熱收集者。
想到大老張,我的腦子突然一閃,然后他今天在辦公室里把玩著車模型的那一幕便出現了,他手上拿的就是那款奧迪853老爺車合金車?!?
記憶中,這是大老張最喜歡的一個車模,不僅是因為稀缺,價格也足夠讓人咋舌,大老張逢人便說,這是他當初花了四萬兩千塊錢從另一個收藏家手上買回來的,這是什么概念?
大老張既惜財又愛車,這輛車模型完美的結合了他兩個最大的愛好,所以,這就是他的心頭肉!
我們就是過眼云煙的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