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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江小楷就這么看著蔡芙蓉的車開進了酒店的停車場,江小楷可能只是疑惑,但是我的心里卻忽然涌起一陣非常不好的感覺:我的思維猶如一根線,將那些看似巧合的東西,一點點串聯了起來……于是,一切都不再像是巧合。
我是一個極其反感“陰謀論”的人,可這一刻,這三個字卻如千斤巨石一般墜落在了我的心頭。
江小楷將車也開進了停車場,但是和蔡芙蓉的車子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隨后,他又點上一支煙對我說道:“這事有點邪門兒啊,她怎么來這個酒店了?”
“不知道,先看看吧。”
“我這邊看不太清楚,你看看她是不是在車里打電話。”
我勾著身子往車窗外看了看,幾乎是同時,蔡芙蓉的車門被打開了,然后她便拎著手提包往酒店內走去。讓我們感到意外的是,她戴上了口罩和帽子,對于我們這種從來沒有和她見過面的人來說,完全無法想象出她是什么樣子,只能看出她的體態有些肥胖,但走路的時候卻顯得特別有勁兒。
江小楷已經打開了車門,我卻沒有跟上他的腳步,他壓著聲音,用很急切的腔調對我說道:“你怎么還在車子里坐著呢?……她人都進大廳了,等她上了電梯,咱倆可就跟不上了。”
我看著江小楷,一陣沉默之后,低聲回道:“跟不跟都一樣,我知道她是來找誰的。”
“什么意思?”
“既然已經到酒店了,你先回去睡覺吧,這事兒我來解決。”
“你得把話說明白了,咱倆可是好不容易才跟到這兒的!”
“我現在還不能下結論,但是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要是相信我的話,就先別管這個事情了,因為別人攪和進來,可能會把這件事情搞的更糟……我了解她的性格。”
江小楷往樓上看了一眼,他似乎也聯想到了一些東西,然后對我點了點頭。
……
我快步走進了大廳內,第一眼便向電梯口看去,此時電梯顯示停靠的樓層是17層,也就是茶小清住的那個樓層。我的心里隨之彌漫起一陣無法用言語形容出來的焦慮感,而憤怒就夾雜在這陣焦慮感中,越來越無法控制……
茶小清是何許人也?!我至今也不能忘記,她因為恨我而把我送進警察局的決絕,對我尚且如此,何況是唐果這個曾經利用她來給自己謀利的人。
此時,我已經徹底想清楚了整個事件的前因后果……是茶小清收買了唐果的經紀人,然后誘導唐果簽下了那份對賭合同,在適當的時候又開始猛爆唐果的黑料,然后讓唐果的個人形象徹底崩塌,繼而失去在這個圈子里面吸金的能力,并觸發對賭合同里面的約定條款,逼唐果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好狠的手段!比狠更恐怖的,是她的謀劃能力,也就是說,她在出國前,就已經將這個陷阱挖好了,唐果卻誤以為是一塊色香味俱全的蛋糕,然后一點點陷了進去,直到徹底被陷阱絞殺。
……
我邁著沉重的步伐上了樓,然后站在了茶小清的門口,我聽見里面有對話的聲音,可因為隔音太好,具體說了什么,也聽不真切,但我可以肯定,此時在里面的人,就是唐果的經紀人蔡芙蓉。
我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敲了房門……
茶小清給我開了門,她穿的很整齊,甚至連鞋子都沒有換,很有可能也是剛從外面回來。我們就這么對視著,她的目光很冷,我比她更冷,這種冷意是從身體里滲出來的,一點也不裝腔作勢。
“我能去你屋子里面坐一會兒嗎?”
茶小清回道:“不可以,里面有朋友。”
我冷笑道:“朋友!……唐果的經紀人蔡芙蓉,什么時候成你的朋友了?”
說著,我便推開了茶小清,準備硬闖進去。
茶小清下意識要攔住我,我狠狠一發力,便將她甩到了一旁。下一刻,我總算是見到了這個蔡芙蓉的真面目,我厭惡她的長相,她的肥胖好像不是肉,更像是唯利是圖的欲望。
我雙手重重拍在茶幾上,然后對她說道:“還記得我的聲音嗎,我就是早上給你打電話的那個人,你不是去機場了嗎?為什么會出現在她的房間里?……你們到底在干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一連串的發問,問懵了蔡芙蓉,她手上夾著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煙灰就這么從她的手指尖掉了下來……
茶小清跟了進來,她對蔡芙蓉說道:“你先回去吧,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再給你打電話。”
“好,那茶總你先忙。”
蔡芙蓉一邊說,一邊從桌子上拿起了自己的手提包。
出于憤怒,我又罵道:“你他媽良心是被狗吃了嗎?你要這么干事兒,會遭報應的!”
蔡芙蓉不跟我理論,她快步向外面走去,這種逃避,更驗證了此時的她有多心虛,于是我看著茶小清的眼神更加冰冷了起來,蔡芙蓉充其量是條走狗,而她才是幕后真正的黑手!
……
房間里,只剩下我和茶小清,我無法平復自己的情緒,我只想給唐果要個說法,完全忘了自己才是弱勢的一方,我指著茶小清說道:“唐果這樣一個女人,你都能下得去手,你為什么會這么歹毒?”
“你說說看,她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
“我更想知道,你為什么要害她?”
“為了一個利用過你的女人,你跑到我的房間,像是瘋了一樣……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我已經失去了理智,我用言語向茶小清攻擊道:“魔鬼不配有感受……我已經全部搞明白了,是你收買了唐果的經紀人,誘導她簽了那份對賭合同……除了她的經紀人,你是不是連她的公司都一起收買了?”
“任何事情都是有前因后果的,我從來都不會去傷害一個無辜的人,在你替她鳴不平的時候,你最好也替她想想,她自己做過什么。”
我一邊看著茶小清,一邊劇烈的喘息著,我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等真的冷靜了一些后,才想起來,確實是唐果有錯在先……
我們就是過眼云煙的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