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桐正在廚房跟保姆聊著天,這時周蘭來了,周蘭從車上下來,方桐正好也從廚房出來,她看到方桐,同她打了一聲招呼:“洛小姐,您回來了?”
方桐說:“過來接東西,阿姨們做了些吃的。”
周蘭說:“等會您什么時候走呢?要不要在這邊用了晚飯?”
她很清楚也很明白,這早就不是孟承丙在的時候,她怎么會這么不知分寸,真還拿這當自己的家,只不過這邊的保姆,都是孟家以前的,所以她才來幾回,她怎么可能還會留在這邊用晚飯呢。
方桐說:“不用,我拿了東西等會走。”
周蘭問:“那用不用我載您?”
方桐說:“不用了,你去忙吧,我等會自己走。”
周蘭也沒再說什么,朝她笑了笑,上了樓。
方桐便又回了廚房,到達廚房內,家里的保姆不知道誰來了,問了方桐一句:“誰來了?”
方桐說:“周蘭。”
保姆在烘焙的糕點裝盤了,她說:“周秘書啊?她可忙了。”她突然想起什么:“對了,忘記煮茶了,煮點棗茶。”
保姆放下手上東西,便去儲物柜拿材料,拿了一棗出來,她拿著棗的包裝看了一眼,又拿出一顆聞了聞,怕過期,保姆檢查了許久說:“這個產地的棗不好,還是原產地的椰棗好。”
另一個保姆在一旁搭話說:“你說原產地?哪個地方產的。”
保姆說:“叫什么沙……特,專產椰棗的,以前家里的椰棗都是用的進口的。”
聽到沙特,方桐在擺蛋糕的手稍稍停了下來,像是身體最自然的反應。
保姆們還在聊著說:“聽是那邊亂的很呢。”
“怎么亂了?”
“一個石油國家,經常打仗。”
另一個保姆說:“聽說是非常亂的,你沒看新聞嗎?”
有人想到什么忙說:“說起沙特,我就記起周秘書不是去過沙特嗎?”
有保姆問:“周秘書去過?”
“好像是五年前,正是沙特特別亂的時候呢。”
方桐手上拿著的蛋糕突然摔落在盤子內,她朝那說話的保姆看過去,她問:“您說周蘭去過沙特?”
保姆以為是她對這件事情感興趣,她說:“是啊。”
其余保姆顯然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似乎是時間太久遠了,說周蘭去過沙特那保姆似乎在回憶什么,她說:“當時好像是喬叔說的,因為那天喬叔去機場接的人,沙特那段時間恰巧就是在戰亂。”
方桐又問了句:“您確定嗎?”
保姆說:“我確定啊,那時沙特正好發生最大的一次戰亂,死了好多人呢,都上了新聞報紙。”
保姆們一窩蜂過去:“天啊,那時候去的啊?”
“對啊,我還印象很深呢。”
“那么危險怎么去了那?”
方桐的手無意識往下落著,可剛出來的蛋糕還非常燙,她的手正好落在松軟的蛋糕中間,她感受到燙意,她手立馬一縮,誰知縮的幅度太大了,不小心撞翻了一個碗,一聲刺耳的摔碎聲傳來。
也正好打斷了保姆們的話,也瞬間把方桐給驚醒了,她低頭看向地下那摔碎的碗。
保姆們立馬圍了上去說:“哎呦,洛抒你小心點,怎么把碗給撞倒了。”
方桐低頭盯著,保姆們圍在那收拾著,之后便沒人再談論這個話題,而方桐站在那一直都沒動。
沒多久方桐便從孟家那邊離開了,等回到家,她將東西放下,一坐就坐了一下午,到晚上十點瑞雨回來后,她也沒過去迎接,瑞雨只見她坐在沙發上發呆,他走了過來問:“怎么了?怎么一個人坐在這發呆?”
方桐立馬抬頭看向他,大約沒想到他竟然下班這么早,她說:“我還沒做飯呢。”
她起身要去做飯,瑞雨把她拉了回來說:“你是不是感冒還沒好?”
伸手去碰她額頭,可是額頭的溫度是正常的,方桐將他的手從額頭上拉了下來說:“我沒事,感冒好的差不多了。”
瑞雨說:“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又感冒了。”
她說:“我去給你做飯。”
瑞雨說:“我們出去吃。”
方桐說:“不行,天天在外面吃,吃的我都想吐了。”
瑞雨笑著說:“哪里想吐,吐才好呢,吐就說明有了!”
方桐說:“你閉嘴!”
第二天早上瑞雨出門離開后,方桐接著起身去了書房,她打來了書房的電腦,然后在往上查著孟氏這幾年所有的項目和業務往來,以及海外投資的項目,她查了所有,可就是沒有查到關于和沙特有任何的往來,那么周蘭五年前那段時間,甚至是在戰亂期間,她去沙特做什么?而且就在那個敏感點,和她們逃亡去沙特的時間很是相近,而且就是在洛禾陽死的前十幾天。
方桐望著電腦,握著鼠標的手也在一點一點抓緊。
她關了所有的網頁,干脆從椅子上起身,出了書房,在客廳抓上包就從家里離開了,她去了孟氏。
這也不是她第一次來孟氏,以前她也跟著孟承丙來過幾次,所以這次她去了孟氏,孟氏有人認識她,看見她,都會喚聲:“洛小姐。”
有些不認識她的人,都紛紛側目著。
方桐直接坐上電梯,去周蘭的辦公室。
周蘭從會議室出來,看到方桐竟然站在那,她走了過來問:“洛小姐,您來找孟先生的?”
她又說:“孟先生沒在這邊。”
孟頤并不常在這邊,方桐是知道的。
方桐說:“不是,我是來找你的,是有點事情想問你。”
“找我?”周蘭似乎有些不解。
方桐說:“是。”文筆書吧
在周蘭的記憶中,她很少來找她,就算是以前在g市,有什么事也不會跟她接觸聯系,今天卻主動來找,確實不尋常。
周蘭臉上卻帶著笑說:“好的,您稍等,我先進去一趟處理下手上的事情,馬上就出來。”
接著,她便朝辦公室內走。
而方桐站在那朝她看著。
差不多五分鐘左右,周蘭便出來了,兩人從孟氏大樓離開,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廳。
兩人各自點了一杯,周蘭笑著問:“您找我事?”
方桐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手上咖啡杯說:“我有點事想問你。”
周蘭說:“您說。”
方桐問:“你去過沙特嗎?”
“沙特?”周蘭不是很解的說:“沙特?我們不需要去沙特啊。”
“我是說你五年前,你去過沙特嗎?”
周蘭說:“去過,一次個人的行程。”
她竟然想都沒想,直接回答了她,很是坦然的模樣。
“個人行程?”
反而周蘭問:“您怎么問這件事情了,去沙特有什么關系嗎?”
方桐定定的看著周蘭的臉,她臉上的情緒一切都很自然,什么異常都未有,反而她對于方桐的話,都還有些不解。
方桐說:“五年前,你個人行程去了一趟沙特,那個時候沙特正在戰亂,你去那邊做什么?”
周蘭笑著說:“洛小姐,我不是很明白,您今天怎么問起了我這件事情,我那個時候去沙特,是因為我有個朋友在那邊當記者,她出了點事,我過去探望,只是我不是很明白,您怎么知道我去了沙特,又怎么會因為我去沙特問起這件事情?”
周蘭的解釋相當自然也聽不出任何的不對。
方桐甚至都在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她去過一趟沙特,她怎么就胡思亂想到這個地步呢,她只能說了句:“沒事,我就問問。”
“您去過沙特?”她反而突然問了方桐這樣一句話。
方桐說:“我沒有。”
她直接否認。
周蘭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說:“我還以為您去過沙特呢。”
方桐說:“我就隨口問問,沒別的什么事,你既然有事情忙就去吧,不用在這陪我。”
周蘭放下手上的咖啡杯,臉上帶著笑說:“好,既然您沒事了,那我就回去工作了。”
方桐嗯了聲。
周蘭提著包起身:“那我先走了。”她便從這家咖啡廳離開。
方桐坐在那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她覺得自己是想多的,也許是因為前幾天的那個突然的夢,她真是太冒險太魯莽了,一下便在周蘭面前暴露了自己曾經在沙熱待過的事情,而且據她所知,周蘭是名校畢業,以前新聞系待過,所以認識幾個戰地記者,似乎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她坐在那繼續喝著手上那杯咖啡。
周蘭在從咖啡館離開后,便上了一輛車,在車上,她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那段過了許久才接通,里頭傳來一聲:“喂。”
周蘭喚了聲:“孟總,洛小姐今天上來找我了。”
那端問:“什么事。”
“問我關于我去過沙特的事情。”
方桐在咖啡廳喝完咖啡,也起身離開了,她又拿著手機給瑞雨打了一通電話,讓他幫她查查周蘭。
瑞雨不解的問:“你查周蘭做什么?”
她竟然查孟頤身邊的人。
方桐說:“我就想了解下她身邊的朋友,有點事情想咨詢她的朋友。”
瑞雨跟周蘭是熟的,應該對她也有所了解,至少比她的了解要多。
瑞雨說:“好,我等下查到了告訴你。”
方桐說:“好啊。”
瑞雨又問:“你要跟她朋友咨詢什么?”
“她朋友不是有當記者的嗎?咨詢下她們記者行業,反正沒事情做。”
瑞說:“你還想當記者了?”
“我咨詢下還不行嗎?”
瑞雨說:“行,我幫你查。”
瑞雨倒是對于方桐突然要查周蘭身邊朋友這件事情沒多想,他想的是,周蘭是孟頤身邊的人,他要是查,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沒多久,方桐就等到了瑞雨的回信,查到后,方桐才得知,那段時間周蘭確實有幾個記者朋友去過沙特,因為五年前那個時間點,正是沙特大動亂,許多戰地記者都去了那邊。
得到這個消息,方桐才覺得自己是真想多的,居然會把這些事情牽扯到一起,她便不再往這方面想。
在瑞雨這邊動手查周蘭時,周蘭這邊就得到了消息,瑞雨以為不會知道,誰知晚上見面時,孟頤對他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怎么,就開始查我身邊的人了?”
瑞雨心里一咯噔,沒想到知道的這么快。
孟頤說這句話時,正在跟人打夜場球,最近這段時間,他們在這邊夜場球打的比較多。
瑞雨忙說:“是洛抒想要咨詢周蘭身邊幾個記者朋友。”
孟頤看向他說:“是嗎?”
瑞雨說:“沒有別的意思,孟先生。”
孟頤見他萬分緊張,他笑著說:“我還以為你近來膽量增長了,連我的人都敢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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