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柯學49
休假不是說休就休的, 總得調和好大家的行程才好。
因此,真等到大家湊到一起去度假,已經是一個半月后了。
在這期間, 赤井秀一從南極回來了。
交給他的任務, 被他連同團隊成員們完成得很優秀。
林萊在驗收過最終成果后,很大方地給他們發放了豐厚的獎金, 還給出了兩個星期的假期,讓他們能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好好放松下身心,其中所產生的費用,都有公司報銷。
聽到這個消息后,一個個的, 都歡呼雀躍起來。
赤井秀一除外。
他一如既往沉得住氣,偏偏還不會讓人覺得他這是在裝B,而是覺得不愧是他, 還是那么有格調。
有格調的赤井秀一作為主要負責人,回到東京后, 被叫去老板那兒匯報工作。
這里的老板,指得不是松風兼人, 而是更上面那一位。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心情正經有點復雜,可他不能表現出自己還在意那件事的樣子,就一副公事公辦的姿態進了人家的辦公室。
沒想到,人家比他還要公事公辦。
看到他進來后,春菜旦那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來,帶著禮貌性的贊賞說道:“這次任務,秀一君完成得很出色呢,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在赤井秀一看來,她這根本就是資本家的虛偽嘴臉, 目的就是忽悠人多多為她賣命。
赤井秀一有心要嗤笑一聲,可他又不能這么做。
那,他就只有更加“虛偽”了——他擺出一副忠誠下屬該有的姿態,謙卑地說道:“您過獎了。”
嗯,他自認為的謙卑。
林萊雙手托著下巴:“我只是實話實說,秀一君就不必再妄自菲薄了。”
赤井秀一:“。”
“你有什么想要的獎勵嗎,秀一君?”春菜旦那好聲好氣地問道。
赤井秀一語氣很平板地說:“我以為您已經下發了對我們的獎勵。”
“那只是基本的獎勵,我現在說的是對你的額外獎勵,你可以提你想要的,我這邊會酌情滿足你的。”春菜旦那仍舊一副被阿卡伊認為是資本家虛偽嘴臉的嘴臉,笑瞇瞇地說道。
赤井秀一覺得刺眼,語氣就越發硬邦邦了:“您決定就好。”
“唔——那好吧。”林萊說完,就從辦公桌抽屜里拿出了一盒錄像帶,“這是母帶,給你吧。”
赤井秀一:“?”
他走過去,將那盒錄像帶接了過來,上面還有標題“母慈子孝.a-vi”。
赤井秀一:“……??”
他猛然抬眼去看她。
林萊仍舊雙手托著下巴,那笑容仿佛是刻在臉上般不討人喜歡:“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赤井秀一:“……”
“怎么,你不喜歡嗎?阿卡伊。”林萊眨眨眼,“我本人還是挺喜歡這里面母慈子孝的小故事的,尤其是這個故事的拍攝者還是我本人。”
赤井秀一:“。”
他沒想到她竟然就這么將這件事,就這么輕描淡寫地說出來了,好似她并沒有因為她開小號,欺騙自己的感情產生什么困擾。
雖說對他來說,他也沒有多少困擾,可看她這樣,他就格外不爽。
“臉皮就這么厚的嗎?”他不客氣地指出。
林萊仰著頭看他,沉默了起來。
赤井秀一有點想抽煙,可考慮到這里是她的辦公室,他怎么說也算她的下屬,所以還是按耐住了煙癮,就等著她開口說話。
幾秒后,她微微嘆口氣:“你這么玻璃心的嗎?”
赤井秀一:“?”
林萊繼續毒舌道:“還是說你就那么不甘心嗎?雖然自認為我們倆是宿敵,可其實你是明白的吧,咱們倆從來都不勢均力敵。所以你才再最終還是我主動漏出破綻,讓你能夠發現我那個身份背后的另一重身份時,被‘我徹底輸了’的感覺所淹沒。我懂,我都懂的,阿卡伊。”
赤井秀一:“…………”
“之前我把你流放到南極時,你是不是抱著‘即使環境惡劣,我仍舊會做得很好。所以親愛的宿敵,再次正視我吧’的心理,憋著一股氣要將這份工作做到最好的?”
赤井秀一給氣笑了:“我說,老板,我不說話,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的無稽之談都選擇了默認啊?”
林萊眨眨眼:“不是嗎?”
赤井秀一諷刺道:“您以為呢。”
“那就當我說錯了吧,”林萊無所謂地說道,“無論如何,你都很好地完成了你的工作,這一高效率要繼續保持下去啊,秀一君。我可是很看好你的,要知道,你可是我所擁有的人才中能評到SR行列的一員——你知道SR是什么意思吧,super race哦。”
光聽這個詞的釋義,“非常稀有”,就知道這是一個好詞。
對赤井秀一來說,他表面上不動聲色,內心對這個評價卻是挺受用的——再怎么說,無論是多洛斯·莫里斯還是藤林春菜,都是非常厲害的人物,是能得到他認可的,乃至尊敬的那種。對這種級別的人物,對自己的首肯,那他必然是會覺得受用,因為這必然是對他本人的一種高度認可。
只不過——
“我能問問你擁有多少SR人才嗎?”畢竟她都說了“行列”了,那肯定不會只有他一個人。
林萊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會問SR是最高等級嗎?不是哦,在這之上,還有SSR。至于你這個問題?我也不是不能回答你——哎呀,你臉怎么黑了?”
赤井秀一:“…………”
她那根本就是明知故問!
赤井秀一做最后的掙扎:“我是說,拋開事實,單就多洛斯·莫里斯這個馬甲本身會在你這兒得到什么樣的評價?”他不管誰是SR之上的SSR,他就想知道他親愛的宿敵,哪怕對方不能單獨存在,是什么等級的。
林萊忍俊不禁:“你要不聽聽你自己的話,阿卡伊?”還拋開事實呢。
赤井秀一:“……”
林萊覺得他這樣逃避現實,也有自己的錯,所以就微微嘆了口氣,回答了他這個問題:“好了好了,我回答你就是了——SR。”
林萊還故意補充了半句:“這能有效地安慰到你嗎?”
赤井秀一:“。”
他這時候那還有人前氣定神閑的模樣,說句快要怒急攻心都不為過。
“先坐下來,先坐下來。”林萊生怕他有個好歹,就示意他坐下來說話。等他坐下來,綠色的眼睛沉沉地看過來時,林萊一臉無辜:“難道你非要那么問,目的不就是這個嗎?你不能因為我將實話說出來,就對我放殺氣啊。你說是不是這個理,阿卡伊?”
赤井秀一:“……”
怎么說呢,雖然被懟得幾乎內傷,可她這樣,和她是多洛斯·莫里斯時的作風很相似,讓他莫名還有點懷念。
真是欠的。
心情復雜的阿卡伊,不想說話。
林萊覺察到他的情緒變化,眨了眨眼,好像她有點過分了噢。她想了想就說道:“你接下來有兩個星期的假期,想好去哪兒玩了嗎?理論上呢,你可以帶上你的家人,但考慮到赤井夫婦工作的性質,我最多能批給他們一個星期的假,不過我想他們應該不想和你這個大孝子一起去度假吧。”
赤井秀一已經收拾好了心情,摸索著那盒錄像帶,聲音低沉地說道:“你想說什么?”
“我三天后有半天的假期,到時候我們可以去射擊俱樂部玩一玩?當然了,是你和多洛斯。”林萊說道,“其實他如今還時不時活躍著,到底這個身份其實承載了我一些,用我的身份不適合去做,但我又非常喜歡去做的事情與情感。所以,拋開事實來說,多洛斯·莫里斯是很樂意和你做朋友的。”
赤井秀一挑了挑眉:“可我既然已經知道了真相,再怎么樣,都還是無法不產生芥蒂的啊。”
他是實實在在地將多洛斯·莫里斯當成了朋友,嚴格來說,“親愛的宿敵”這個稱呼,承載了他對對方的看法和真情實感。不夸張的說,多洛斯·莫里斯是當時他最信任的人。結果呢?對方都不能被稱為一個獨立的人。
所以哪怕多洛斯·莫里斯和他來往時,也付出了真情實感,可等到真相曝光,他還是感覺到了背叛。
是不太能大事化小的。
林萊抿了抿嘴唇:“對不起。”
赤井秀一聽了也不是滋味。
林萊想了想,“要不這樣吧,我將那家射擊俱樂部轉到你名下,當做我對你的賠償。”
赤井秀一:“??你在搞什么?”
“從物質方面補償你啊,”林萊說得理所當然,“這樣一來,我心情會好點,而你雖說被我欺騙了情感,可你能夠得到物質方面的賠償,不至于人財兩失——唔,這個說法挺奇怪的,但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對吧?要不,你再看看那家射擊俱樂部的市值?你要是覺得心理上不舒服,我可以將它的價值折合成你需要為我工作的年限,從而扣除這部分年限,讓你盡早可以從阿耳戈斯公司退休。”
赤井秀一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成年人當然選擇:“你是不是太小氣了點?再怎么說你都欺騙了我那么多年感情,要賠償的話,不給我出點血可怎么行。”
林萊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道:“所以,我們倆是我是隱瞞自己億萬富翁身份,假裝自己是個窮人的真王子,遇上了你這個有著復雜身世的灰姑娘,我被你的善良、美好、堅強等品質所打動,因而背地里調動我的人脈、金錢和權勢,為你抵擋逐步逼近的黑暗勢力,為你尋找你失蹤多年的親人,為你掃除一切障礙,最終讓你和家人團聚,也不再被夢魘困住。
“可你卻發現了我的真實身份,覺得我欺騙了你,怎么都不愿意原諒我,為此不惜遠遠地離開我,到一個我找不到的地方,南極,從此我們倆陰陽兩隔,啊,不是,是天涯海角再不相見。
“突然有一天,你卻主動出現在我面前,徹底變了模樣,不再善良、不再美好、不再堅強,變得市儈貪婪。我為此對你很失望,覺得你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美好的你了,直到有一天,我發現你那么做的原因,是你——阿卡伊,你覺得這里是你爸,還是你媽得了絕癥比較顯得你孝順呢?”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低頭看了看那盤錄像帶,突然明白了這上面“母慈子孝”的真正含義。
他隨即抬起頭來,看她的目光十分微妙,“看來你不止臉皮厚,思維還特別——敏捷。”
好陰陽怪氣。
可惜他這樣的反應,實在不是林萊想要的。
簡單來說,就是他逗起來不太有意思。
林萊喝了口水,覺得自己浪費了感情和口水,“好了,言歸正題,我會讓人更改和你簽訂的勞務合同的,到時候你只管簽字就可以了,秀一君。那么,你可以走了。”
赤井秀一知道她那么做,無非是為了減輕她的內疚感,而她這個決定一旦落實了,無疑是將他和多洛斯·莫里斯的那段過往,從她那兒揭過去,然后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從此之后他在她那里,就是個SR人才。
老實說,赤井秀一有點不甘心,可他自己也確實心存芥蒂,無法再像從前那樣和多洛斯·莫里斯相處,所以作為一個理智的成年人,現實一點沒什么不好。
想是這么想,赤井秀一也擺正了態度,只是他人都走到辦公室門口了,卻停了下來,回頭望去。
她抬起頭來,等著他開口。
赤井秀一頓了頓才像沒頭沒腦樣說道:“我現在能到1300碼。”
不等林萊說什么,他就開門離開了。
林萊皺了下眉,所以要讓多洛斯·莫里斯和赤井秀一藕斷絲連嗎?
……不是。
反正,她當時也算是真心把赤井秀一當朋友的,盡管她沒赤井秀一那么真心。
怎么越說越顯得她渣呀。
唉。
算了,到時候這個煩惱,就讓多洛斯·莫里斯去解決吧。
這說的,好像他們倆不是一個人一樣。
林萊扁扁嘴,接下來她并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想這個問題了,她還有不好文件要批改。這是因為她難得來公司,松風兼人讓人整理出來,必須由她親愛處理的文件。
林萊自己辛苦地批到一半,就果斷地讓諾亞過來幫忙。
結果,她空出來的時間,在松風兼人知道后,也被他拿起參加股東大會了。他的說法時,她已經連續三次沒有出席股東大會了,要是她再不出現,股東們都要以為他“謀朝篡位”了。
這當然只是個玩笑話,本意上,松風兼人還是希望她親自參加股東大會,就算到時候什么都不說,只要她出現,就能最大可能上讓股東們安心。
林萊為了讓自家矜矜業業這么多年的CEO安心,在參加視頻股東大會時,還是就公司前景發表了段講話,說得股東們心潮澎湃,只等著接下來公司創收破了自身記錄。
松風兼人也滿意了,他放過了自家老板,默認她可以摸魚。
林萊跟著開心了,可謂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就只是自家狗狗有點不開心。
她來上班,負責接送的就是他。
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黑澤陣不經意地說道:“您這回難得來公司上班,是為了接見從南極回來的赤井秀一?”
林萊:“嗯。”
黑澤陣又說道:“他現在不是長頭發了。”
林萊察覺到了什么,頓時興致就起來了:“是啊,他長頭發的時候更合我眼緣。”
黑澤陣語塞,他就想這么往下說來著。
“說起來,你和他同在黑衣組織時,是不是有好事者將你們倆放在一起比較?”那時候諸星大和琴酒,就氣質上來說很像,像銀色的子彈,像冰原上的惡狼。
黑澤陣轉過頭來問道:“你也這么做過嗎?將我和他放到一起做比較?”
林萊忍笑:“你可以更直接點的,親愛的尤里。”
“他對你來說是特別的嗎?”他得到允許后,果然直接了。
“有點。”林萊說完就有點后悔了——“哎哎!你還在開車呢。好啦好啦,我不該在這時候逗你的。”
危險駕駛可要不得。
黑澤陣一板一眼地說:“您可以相信這輛車的安全系數。”
“我還以為你會說‘我們同歸于盡吧’,這樣的話呢。”林萊見他難得說了個冷笑話,笑著那么說道。
黑澤陣目視前方,看起來是在專心開車:“我不會這么說的。因為在我看來,只有我會因為您而死,而從不會有任何讓您因為我而陷入危險境地的可能。”
林萊偏過頭去看他,冷不丁地說道:“我要親親你。”
他想都不想地找地方將車停下來,接著就被她溫柔地親了親。
他被親的,內心的焦躁不安被一下子抹平了。
“只有你才是我的乖孩子,記住了嗎?”林萊親親狗狗的耳朵,溫聲說道。
他乖乖地應道:“嗯。”
隨即,車子才再次駛動。
得到肯定的他,自然會不惜余力地在公司里昭顯他才是老大的事實。
之前他和赤井秀一,都沒多少機會真正地對上。哪怕是在黑衣組織時期,赤井秀一一直誤認為琴酒是半個自己人,而琴酒雖然不是真正的官方機構臥底,可他的老板并非是烏丸蓮耶,所以偶爾還會給赤井秀一打掩護。
等到后來黑衣組織被擊潰,赤井秀一又被派去了南極好幾年,現如今他才回到立本來。而他在阿耳戈斯公司內的工作性質,和琴酒差不多,不同之處在于琴酒是執行部的最高長官,赤井秀一雖然是下屬,兩人卻有點撞人設,Alpha對Alpha,自然少不了爭鋒相對,尤其赤井秀一向來不服輸。
總得來說,黑澤陣必然是要給赤井秀一這個刺頭,一個下馬威,或者好幾個下馬威,直到徹底鞏固他自己的地位。
所幸這算是良性競爭。
也是兩人的事業心都不那么純粹,比起證明自己的能力以升職,他們之間的競爭更野性,更去普世目的。
好比野外頭狼對頭狼。
所以,兩人之間的你來我往,火花四濺,令人熱血沸騰。
不說最后誰徹底壓制了誰(這也不太可能),總之,對赤井秀一來說,他覺得呆在阿耳戈斯公司也不錯。
黑澤陣可沒對他也有惺惺相惜之情,他頂多是認可他綜合實力很強而已。
旁觀了他們倆你來我往的林萊,咂咂嘴:‘這算世界線收束嗎?‘親愛的宿敵’這名號,物歸原主了?’
等新一任“親愛的宿敵”過來她這邊時,她這個前任,倒沒有拿這件事揶揄他,而是先示意他過來。
等他走過來,俯下-身來,沒有被發圈束起來的頭發順著他的動作滑了下來。
他很主動地將那些滑下來的頭發用手抓住,好讓她更方便地看到他露出來的肌膚。
林萊用指尖點了點他的下頜,“你們倆打得還蠻激烈的呢。”看臉上的傷口都能看出來,從中也能看出來身上被遮住的地方,傷處只多不少。
她這么想著,手指順著他的下頜往下滑動,“疼嗎?”
先前和赤井秀一肉搏時,一聲都沒吭的黑澤陣喉結滑動,垂下眼看她:“疼。您可以安慰安慰我嗎?”
“可以哦。”她說道。
……
……
赤井秀一從南極都回來一個星期了,他的家人才想起來,大家意思意思地在餐廳一起吃頓飯,就當是為他接風洗塵了。
等吃完飯,赤井秀一不耐煩去第二攤,就和家里人分開,獨自去停車場。
正好和來這附近查案的工藤新一,撞個正著。
工藤新一先打起了招呼:“赤井先生,好久不見啊。”
赤井秀一微微頷首,“在查案?”
“就差最后一個鏈條了。”工藤新一意氣風發地說道,“赤井先生的工作也完成得很出色吧,我有聽我春菜姐說起你來,光聽她的語氣就能知道這一點。”
“是這樣嗎?”赤井秀一語氣有點古怪地說道。一方面他自然樂意她認可他,另一方面他并不能很好地正視她,誰讓她毫不客氣地欺騙了他的感情,即使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工藤新一有點不解:“赤井先生和春菜姐之間——?”他怎么覺得赤井先生有點幽怨啊,就是他自己很熟悉的那種幽怨。難不成赤井先生也被他春菜姐“玩弄”過?可為什么赤井先生還會選擇辭掉FBI的工作,來他春菜姐的阿耳戈斯公司工作呢?不會是也被他春菜姐給“PUA”了吧?
赤井秀一深吸了一口煙,看這個年輕有為的偵探探究地看著自己,他可不想被他扒出過往的事,就抽出煙,點了點煙灰:“你該查你的案子了,偵探。”
說起來這孩子是不是她的專屬偵探啊?
工藤新一心說:‘果然有貓膩。’
表面上,工藤新一就體貼地沒有追問下去,可他的好奇心卻提高了起來。回過頭來,他就去他春菜姐那邊旁敲側擊了,得出的答案,卻讓他同情起了赤井先生。
他們倆都是他春菜姐手下的受害人啊,抱著這樣想法的工藤新一,等再見到赤井秀一時,他不僅不再用探究的眼神看向他了,還差點要和人家成立個受害者聯盟。
赤井秀一其實也蠻欣賞工藤新一的,尤其是不久后,他和工藤新一一起協助警方破獲了一起狙擊案后。兩人配合得十分默契,偵破案件時,都聯合出了好萊塢大片的爽感。工藤新一似乎也有這種感覺,因此等案件結束后,兩人就這么惺惺相惜起來。
正如在平行世界中,江戶川柯南和赤井秀一這兩人吧,合伙導戲時配合的那叫一個相得益彰。
嘛,這也算是又一個世界線收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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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月,林萊他們按計劃來到了夏威夷。
這次,他們到的島嶼是從前林萊買下來的私人島嶼。
最開始的時候那座島嶼還沒有開發,還是等到后面動物園組織得到應有審判后,這座島嶼完成了它最開始的功能,才得到了比較深度的開發——因為林萊并沒有想拿這座島嶼做什么商業活動,所以只是進行了基礎建設,可以滿足大家來度假時的各種需求就行,最大可能地保留了島嶼上的原始風貌。
后來,她也就又修建了海豚觀賞點,讓喜歡海豚的親朋好友們,能有最佳觀賞點。志保最喜歡這個景點,一上島后,就拉著她姐姐明美要去那邊玩。
弘樹有點不舒服,先回房間里休息了。
這么一來,就剩下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隔著幾米遠,對峙了起來。
工藤新一最先勾起嘴角,直盯盯著黑羽快斗喊道:“春菜姐,我們明天會去海釣的,對吧?還有潛水,去和魚兒們在海水里共舞吧!快斗君,說他都要參加,要用恐懼來克服恐懼!還是說,快斗君,你不敢?”
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很心累,但他不能服軟,他揉了揉自己的臉,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更像對面的偵探后,也勾起嘴角:“你確定要繼續開戰嗎,大偵探?我可知道可愛的小蘭也會來這邊度假的喲。”
工藤新一:“……不要那么叫她。”
黑羽快斗聳聳肩:“那你的想法呢?”
工藤新一:“。”
兩人就此達成短暫的休戰協議,哼了一聲后,轉頭去各找各媽了。
是的,這一次黑羽夫婦也一起來了,他們倆和工藤夫婦還相談甚歡來著。
這兩對夫妻中,只有工藤有希子不知道真相,雖然并不妨礙他們相處融洽就是了。
藤林夫婦也是很好相處的一對夫妻,所以大人們相處起來,一點都不像小輩們之間動不動就火花四濺的。
至于這座島嶼的擁有者,她是真心來度假的,所以選擇了一碗水端平,那就是不要去管他們,自己玩自己的。然而好景不長,她這才在島上深入叢林,去賞鳥賞了兩天,就得去拉普拉塔處理公務。
其實那邊的事情,也不是非要她親自去,只是考慮到尤里在那邊,而他本來也要跟過來度假的,所以山不來就她,她選擇去那邊就他,也是一樣的。
說起拉普拉塔來,這個國家是當初阿耳戈斯公司擴大規模時,所選擇的第一個海外國家。
那時候尤里他才被黑衣組織派來不久,他就抓住了這個能往上爬的機會,自學了當地的語言,跟著來到了這里,然后就發生了當地黑bang在CIA的支持下,劫持阿耳戈斯公司在這兒分公司的員工事件。尤里他在那次事件中,表現得很出色,算是一舉入了林萊的眼。
當然了,這只是表面上的,實際上他一被黑衣組織派來,林萊就知道了這件事,還起了看好戲的心理。
想想那時候,她更多還是對琴酒這瓶真酒感興趣,所以才格外關注了尤里。
她那時候可不會想到以后他們之間的關系,會發展成如今這樣。
有點神奇。
林萊想到這兒,不自覺笑了笑。
等見到了黑澤陣,她無視了其他人,朝他揮手,大聲地喊道:“尤里!”
黑澤陣這一次并沒有覺得尷尬,他反而很喜歡她毫不掩飾的偏愛。他快步走了過來,任誰都能看出來他現在心情不賴。
林萊的笑容也跟著越發燦爛起來。
發生在拉普拉塔的事件,很快就被妥善處理了。
作為總負責人的林萊并沒有急著回去,而是來了次故地重游。
像之前那樣,陪在她身邊的還是尤里,不同的是他現在心態完全不同了。
走在還能依稀看到過去影子的大街上時,林萊看到冰淇淋店,想到了那時候的經歷,又去買了兩支冰淇淋,其中一支還是只有一個冰淇淋球,仍舊是椰風朗姆口味的。
她將這支冰淇淋遞給他,這次他并沒有像上次那樣有“殺手包袱”,不愿意讓上級看到自己這么不專業的一面。這一次,他雖然還有點不自在,可還是在她的注視下,將那支冰淇淋接了過來,正常地吃了起來。
林萊自己吃著自己的冰淇淋,可眼睛一直盯著他。
黑澤陣:“。”
他稍微避開,去吃冰淇淋了。
林萊覺得他這反應也很可愛,就沒再那么直勾勾地盯著他看,而是空出一只手來,牽住他的手,悠閑地往前走,就像一對再尋常不過的情侶。
他們這次住的地方,仍舊是那棟海灘別墅。
林萊的記憶力驚人,所以到現在她都還能回憶起當時一些事情的細節,比如說當時尤里在哪個地方偷偷抽煙。
林萊興致上來,就拉著他去到那個老地方,幫他掏出煙盒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黑澤陣左右看了看,確認其他人不敢往這個地方看后,才抽出一根煙來點燃。
當時林萊是通過通訊器說他吸煙很酷的,現在她覺得沒必要那么還原,所以她就先欣賞了片刻他吞云吐霧的模樣,才湊到他耳邊說道:“尤里,你在抽煙,你是要做個壞孩子嗎?”
這和之前的臺詞可不一樣。
后續就更不同了。
因為這次女主人要教訓下壞狗狗嘛。
……
……
夏威夷
工藤新一惹禍了。
這次和黑羽快斗沒關系,而是因為宮野明美。
宮野明美和林萊一樣年紀,之前因為黑衣組織受到了管制,還要一直為妹妹的處境擔驚受怕,可以說那些年她過得比較艱難,不過隨著黑衣組織被林萊鳩占鵲巢,宮野明美的處境就好了起來,等到后來黑衣組織被擊潰,她就徹底和妹妹相認并生活到了一起。
宮野明美本人是個普通人不假,可志保是SSR啊,為阿耳戈斯公司創造了莫大的價值,因而志保非常有錢,哪怕是養一百個姐姐也綽綽有余。在她的保護下,宮野明美根本不需要向生活,向規則妥協,所以在宮野明美沒有強烈志愿去結婚的前提下,她被志保影響的,是沒有在垃圾桶里撿過男朋友的。
直到現在,宮野明美也只是談過幾段戀愛,并沒有結婚,過著非常瀟灑自在的生活。
志保自己就更不用說了,她的觀念開放得很,而且一點都不擅長讓自己受到傷害。
說回正題,工藤新一之前很少見到宮野明美,這次在夏威夷見到,他突然想到了平行世界的自己說過的一段往事。
就是當初赤井秀一為了更好地潛入黑衣組織,利用了宮野明美,兩人成為了男女朋友。
他們倆的這段戀情注定因為赤井秀一的暴露而悲劇收場,后來宮野明美聽信琴酒的假話,去搶銀行,以獲取十億日元去換妹妹自由。結果卻是她遭到了琴酒的滅口,成為了又一個黑衣組織的受害者。
涉及到琴酒的那部分先不說,就是赤井秀一和宮野明美談戀愛這段,考慮到他們倆是表兄妹,雖然當時他們倆都不知道這件事,這讓工藤新一想起了另一個悲劇,就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再相聚后戀愛的故事,新娘子在知道真相后選擇了自殺……一時間,工藤新一有點感傷。
志保瞇了瞇眼睛:“你這家伙為什么那么看著我姐姐?給我說實話。”
工藤新一:“呃。”
他遲疑了片刻后,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因為這件事不止他知道,春菜姐那兒各種音像都有的。
志保聽后,很淡定地說:“哦,遺傳性性吸引啊。”
工藤新一愣了下,她就這個反應嗎。
是他多慮了嗎?
其實,并沒有。
沒多久后,工藤新一就發現志保在諾亞的幫助下,進行理論上的調配藥物。
工藤新一莫名眉心一跳,他大著膽子問道:“我能問問你在調配什么藥物嗎?”
志保在藍色的光線下幽幽回頭:“無聲無息化學閹割某個人的藥物。”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咽了咽口水:“你冷靜啊,那是平行世界的赤井先生,和我們這個世界的赤井先生沒有任何關系。”
志保不置可否:“防患于未然嘛。”
工藤新一:“…………”
他勸不動,也不敢勸,只能轉過頭去慌張地聯絡起了他春菜姐,和她說起這件事,讓她去說服志保放下那個有點可怕的念頭。這是犯罪啊。
林萊“欸”了一聲:“可志保都說了無聲無息,那應該到時候警方也找不到可信的證據吧,所以問題不大。”
工藤新一都要《吶喊》臉了:“春菜姐!!”
林萊這才說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也不必這么大驚小怪的,新一君。”
工藤新一忍無可忍:“是不是大家都是帶惡人,除了我啊!”
他可是發誓要讓真相及時出現,讓正義不該遲到的偵探啊,讓他在這么一群法律意識薄弱的人當中,他沒有壓力的嗎。
林萊敷衍道:“你出淤泥而不染,不是更值得表揚嗎?”
工藤新一半月眼,所幸他春菜姐的底線還在,她還說動了志保放棄了化學閹割她親表哥的想法,頂多就是志保回頭和她瑪麗阿姨說了點什么,成功讓她大表哥得到了一頓女子單打。
赤井秀一:“?”莫名其妙。
在經過這個小小插曲后,心驚肉跳了一天的工藤新一等來了他親愛的蘭。
她本來是要和工藤新一一起過來的,哪想到在出發前學校臨時有事,加上園子知道這件事后,也要來夏威夷度假,所以她就耽擱了一天,選擇和園子一起過來這邊。
鈴木園子在夏威夷有自家的度假小島,所以只是送了小蘭過來這邊,就和被她千方百計叫上的未婚夫京極真,跑回她家的度假小島一起過二人世界了。
臨走前,園子還極力邀請蘭和她來一次四人約會,到時候她可以讓鈴木家的游艇過來接他們倆。
蘭紅著臉應下了。
工藤新一也有點害羞,不敢去看蘭而偏過頭去,結果就對上藏在樹后面黑羽快斗的視線,對方的表情在工藤新一看來,怎么看怎么陰險。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選擇向他春菜姐打小報告,讓她去制裁這個可惡的電燈泡。
考慮到新一才從志保那兒受到驚嚇,林萊就用一套便攜式全息投影設備,收買了暗搓搓想要搞事的黑羽快斗小朋友,順帶她還調侃了下這位其實有青梅,卻還是搞得自己好像仍舊是單身的小朋友,成功讓對方惱羞成怒了。
黑羽快斗結束了通訊后,踢了踢腳邊的石子,他這次明明邀請了青子,可她卻因為害羞拒絕了他,真讓人郁悶。所以他才更見不得大偵探和他的未婚妻卿卿我我,不過這次既然他春菜姐都那么賄賂他了,那快斗大人就大人有大量,不去搗亂吧。
這下子,工藤新一可以放心地和他親愛的蘭,一起去甜蜜地約會了。
不想他們竟然遇到了,也來夏威夷度假的服部平次和遠山和葉。
據平次那家伙說,他和和葉是因為他在商場抽中了特等獎,秉承著不去白不去的原則,才一起來夏威夷游玩的。
明明這是一件很正常,就是有點幸運的事(蘭以前不知道抽中過多少次這樣的特等獎),可工藤新一還是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繼而用隱晦的目光打量起四周。
這其實是《柯南的世界》與《被收容的平次》等事件的后遺癥,讓工藤新一總是會多想——誰知道這件事是真的巧合,還是人為的巧合啊?
可他并沒有聽說大阪那邊有重大案件發生啊,再者自從那一年過去后,立本各地的犯罪率漸漸正常了起來,就是有著平次這家伙的大阪,犯罪率也并沒有異常得高。
所以,這次他和和葉來夏威夷,就是正常的?
工藤新一還是沒能完全放下心來。
隨后,在女孩子們湊到一起說小話時,平次那家伙鬼鬼祟祟地將他拉到了一邊。
這家伙上來就說:“喂,我說,工藤呀,你也發現了吧?”
工藤新一心里咯噔一聲,“發現什么?”不應該啊,平次這家伙上一次都沒有發覺他被收容了,這次怎么變得這么敏銳了?
服部平次恨鐵不成鋼地說:“發現我想要向和葉求婚呀。”
工藤新一:“……”
服部平次絮絮叨叨地說:“你這家伙真是的,告白在我前面,求婚也比我快。我不能再這么輸下去了,我要在這里成功求婚,然后趕在你們前面結婚。”
工藤新一眼神死:“你要是因為這個就——”
“我當然是因為愛——”服部平次不好意思說下去了,臉黑紅黑紅的。他咳嗽了兩聲,小聲地說道:“其實這次是我騙了和葉,把她騙到了她一直想來的夏威夷,我要讓她先覺得我和她來這里度假,并什么特別的,然后我再突然向她求婚,她到時候肯定覺得特別驚喜哩,我覺得她驚喜之下,答應我的幾率肯定會特別高——你那是什么表情?”
工藤新一特別心累,原來這不是個巧合,而是平次這家伙制造的巧合啊。以及,“想想你從前有多少次告白未遂,再考慮考慮你這個求婚想法是不是真的能行吧,笨蛋。”
服部平次一頭霧水:“你不看好就不看好吧,怎么還人身攻擊啊?”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不想說話,他皮笑肉不笑道:“那我就祝笨蛋如你,能一次就求婚成功吧。”
服部平次從靈魂深處發出質問:“你吃炸-彈了?”
工藤新一但笑不語,無知是福啊。
等到兩天后,林萊帶著她家那位回來時,工藤新一還是有點不放心,偷偷找過來問了問關于《被收容的平次》這碼事兒。
林萊憐愛地摸了摸他的狗頭,瞧他這杯弓蛇影的樣子吧。
工藤新一:“……所以這次真的和春菜姐沒有任何關系?”
林萊微微揚眉:“我怎么覺得在你心目中,我是什么不得了的魔鬼啊。”
工藤新一心虛地撓了撓臉。
林萊又揉了揉他的狗頭:“放心吧,這次是真沒有我什么事。”
工藤新一抓住了重點:“‘這次’?”
林萊更憐愛他了:“不要摳字眼啊,新一,你也不想想如今我們已經走出了時間怪圈,一切都漸漸恢復了正常,那我自然就沒有必要再做什么觀測,不是嗎?哎,我都不知道我給你帶來那么多大的心理傷害,這樣吧,等過段時間,我讓人再組織一次正常的偵探比賽,讓你和平次君正常的進行一番頭腦風暴,結交全世界的偵探人才怎么樣?——你要是說‘春菜姐你為什么重復‘正常的’這個詞,我就讓你物理性失憶’。”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這才覺得自己太敏感了,又撓了撓臉:“我知道啦,謝謝你春菜姐。不過我覺得平次那家伙到時候可能沒心情參加。”
林萊:“嗯?”
工藤新一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在幸災樂禍地說:“他求婚失敗了。”
林萊不走心地說:“那真遺憾。”
工藤新一聳聳肩,就和他春菜姐告了別,還沒忘記和一直沒出聲的黑澤陣點點頭,算是打招呼,這才走開了。
林萊伸手把做她沉默影子的人拉過來,倆人一起朝這里的海邊別墅走去。
林萊說道:“等會兒我帶你見了我爸媽,和他們打過招呼,我們倆就一起去密林中繼續觀鳥怎么樣?”
他沒有不同意的:“你不管雪莉他們了?”
“你還叫她雪莉啊。”林萊也不在意這個問題,她就那么一說,“他們都是大孩子了嘛,而且我要是管他們,很容易陷入他們之間的修羅場。”雖說大家都是她的小翅膀,可翅膀經常扇動,她也是會累的。還有一個原因是這次他這個工作狂的假期本來就短,還被拉普拉塔的事情占了好幾天,那剩下的假期就沒兩天了,那還不得兩個人好好玩一玩嘛。
話是這么說,等回頭林萊碰見志保和弘樹,她還是承諾他們,說到時候會給他們拍鳥類照片回來,然后還會帶他們出海玩,把弘樹哄得眉開眼笑,連連點頭。
志保則傲嬌地雙手環胸,看起來沒那么開心。
林萊都習慣她這樣了,笑著湊過去親了這個大寶貝一口。
“干嘛呀。”志保說著嫌棄的話,卻還是笑了出來,又被林萊親了一口,這下她徹底繃不住了,“那你早點回來。”
林萊點點頭,又過去親了眼有點羨慕的弘樹一口,把這個大孩子親的不好意思地跑開了。
林萊哈哈大笑,眼睛一轉看到她沉默的狗狗在看她,心中了然,等和志保說了回頭見,摟著人離開后,轉個彎也把他抱著頭親了一大口。“開心啦?”
“嗯。”這個大寶貝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
“那好,我們出發吧。”一視同仁的林萊同樣很開心,帶著他進入到只淺淺開發過的密林,去她原本的觀鳥點去觀賞這邊獨特的鳥類,以此渡過一天兩夜快樂充實的時光。
等到她家這位工作狂離開夏威夷回去工作后,林萊回到海邊別墅這里,稍作休整后,就履行承諾地帶著大家出海去玩啦。
大家都很開心(可能還是怕魚的黑羽快斗除外),還商量著下一次團體共同出游想要去哪兒。
對林萊來說,無論大家想去哪,她都可以安排,哪怕是平行世界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大家能玩得開心,玩得盡興。
啊,對了,下次她得給自家狗狗多放幾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