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柯學(xué)48
黑羽快斗就是故意的, 他想要看大偵探變臉。
工藤新一當(dāng)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不會和小小怪盜一般見識。他就當(dāng)沒看見挽著他春菜姐手臂惡心巴拉撒嬌的黑羽快斗,穩(wěn)重端莊地來到他春菜姐身邊:“春菜姐, 我聽芳信叔叔說你在這兒, 我就找過來了。”
他還左右看了看,“你在這兒看名畫看的開心嗎?”
儼然是把黑羽快斗當(dāng)空氣。
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仍舊沒有把自己的手放下, 撇了撇嘴說道:“我們倆在一起看畫,當(dāng)然看得很開心啦,就是有些人不長眼色,非得過來硬插一腳——工藤大偵探為什么這么看我啊?不會是以為我沒有指名道姓,就自欺欺人地認(rèn)為我并不是在指你吧。沒錯哦, 我說的就是你,大偵探工藤新一!”
他說著,還右手食指并中指, 劍指向工藤新一。
看起來還有點小帥,還有點中二。
工藤新一還穩(wěn)得住, 意有所指地說道:“你的言行舉止是不是有點浮夸了,黑羽君?不要把你某些時候的作風(fēng), 帶到日常生活中來啊。”
工藤新一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怪盜基德的真實身份,之所以還沒把人給送進(jìn)監(jiān)獄,還不是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jù)。
想到這兒,工藤新一上下審視了一遍黑羽快斗:“說到這個,你敢保證你就是單純來賞畫的?”
黑羽快斗把頭枕到了存在感很低的另一個當(dāng)事人肩膀上:“春菜姐,工藤君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不然怎么能什么證據(jù)都沒有,就對我發(fā)起這么嚴(yán)重的指控呢?我有點害怕。春菜姐,你是會保護(hù)我的吧?”說著,還很做作地眨巴眨巴自己藍(lán)汪汪的眼睛。
林萊:“。”
工藤新一破防了:“你好惡心啊!”
不等林萊附和, 黑羽快斗就更矯揉造作地揉了揉眼睛,“對不起,都是快斗君的錯,快斗君就不該出現(xiàn)在工藤君面前。”
工藤新一:“…………”
林萊:“。”
工藤新一快吐了,不僅僅是因為黑羽快斗綠茶男上身,還因為他們倆共用一張臉,他萬萬受不了自己的臉做出這樣的表情,說出這么惡心的話!
老實說,工藤新一第一次見到黑羽快斗時,也因為兩人相似的容貌而大吃一驚。
那時候他還是江戶川柯南,因為欺騙蘭而造成了非得工藤新一出現(xiàn)不可的惡果。他習(xí)慣性地求救于他春菜姐,轉(zhuǎn)頭他春菜姐就給他找來了個替身演員。一個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工藤新一,黑羽快斗飾演。
那時候他看到他春菜姐和這個替身演員相處得很融洽,心里還挺不是滋味的。倒不是說是全然的失落,而是由于這個替身演員和他長得特別像,他內(nèi)心還覺得他春菜姐對黑羽快斗好,是因為自己,而愛屋及烏。
當(dāng)然了,后來證明他有這樣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
——他春菜姐早就認(rèn)識黑羽快斗了,黑羽快斗就是那個他春菜姐在外面養(yǎng)的那條魚。
身份還不簡單。
而拋開身份問題,因為兩人幾乎一模一樣,所以工藤新一不可避免地被激起了某種勝負(fù)欲,那就是想看看他們倆誰更討他春菜姐喜歡。這個?不得不說,黑羽快斗更活潑可愛,還嘴甜得很,又懂得“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讓他很多時候更討人喜歡,更能占到便宜。
尤其是在工藤新一看來。
哼!
話說回來,看到工藤新一破大防,臉皮厚到一點都沒有被自己綠茶表演惡心到的黑羽快斗,得意洋洋地朝工藤新一做了個鬼臉。
工藤新一:“……你一個替身(演員),到底有什么好得意的!”
黑羽快斗掐腰:“替身成功上位,多勵志多厲害啊,我當(dāng)然得意了。”
工藤新一不屑一顧:“你連我的潛臺詞都沒聽懂,就不要再這兒丟人現(xiàn)眼了。”他一直都是《柯南的世界》的主演,好不好?你一個怪盜,按戲份來說,也就是個男N號,頂多是偶爾當(dāng)下他這個主演的替身演員,也不過是從男N號上升為男六號罷了。
黑羽快斗盡管不懂工藤新一所謂的潛臺詞是什么,可他毫不氣餒,還另辟蹊徑:“你在其他方面優(yōu)越就優(yōu)越唄,可我說的是我在春菜姐心目中的地位——對,我是說雖然我比你來得晚,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更受春菜姐喜歡吧。”他說著,還撩起了自己的劉海,做出一副“我很帥我知道”的姿態(tài)。
工藤新一:“……我雖然很理解如果一個人受到很多人盲目追捧后,很容易就會產(chǎn)生‘我怎么那么厲害’的錯覺,可這種事放在你身上,尤為讓我不能忍受。我也不認(rèn)為春菜姐,會吃你這一套。”
被不客氣評價為“油膩”的黑羽快斗一僵。
這一瞬間的變化,立刻就被工藤新一捕捉到了,他只是微微揚眉,鄙視之情就在不言中了。
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很快就重振旗鼓:“春菜姐,你看看他真的好咄咄逼人哦。”
工藤新一:“……春菜姐,你不會識不破他的小把戲吧?”
兩人說著,不約而同地看向另一個當(dāng)事人。
結(jié)果看了個空。
欸?他們那么大個春菜姐呢?
兩人連忙去環(huán)視四周,很快就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再對視一眼,都意識到他們倆根本沒察覺到她是什么時候從風(fēng)暴中心溜走的。
明明她才是引發(fā)他們倆對立的源頭不是嗎?
有點過分了啊。
下一刻,兩個人就不約而同地說道:“都是你把春菜姐氣走的。”
說完,兩人都有點遺憾的樣子。
黑羽快斗:“。”
工藤新一:“。”
沉默過后,黑羽快斗雙手環(huán)胸,沒好氣地說道:“我說大偵探,你不是以為我會說‘春菜姐好過分’這類話,好讓你到她跟前去抹黑我吧?”
工藤新一并沒有承認(rèn),他只是說:“我從前有點小看你的智商了,我向你道歉。”
黑羽快斗:“……”這根本就不是夸獎吧。
兩人再次四目相對,那叫一個火花四濺。
從風(fēng)暴中心悄悄溜走的林萊,她正和鈴木次郎吉聊《向日葵》呢。
林萊表示還是他有魄力,有執(zhí)行力,竟然收集齊了《向日葵》,這可真是世界第一人啊。
這話兒說的鈴木次郎吉心花怒放,哈哈哈哈哈地大聲笑起來。
聲音大到整個展廳的人都聽得見,這些人大都隱晦地向著笑聲中心看過去,雖然很想上前套近乎,可怕是打擾了他們的興致,就矜持地繼續(xù)看畫,等待合適的時機(jī)再湊過去。
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卻是有特權(quán)的,只是這會兒他們倆正忙著用眼神角斗呢,繼續(xù)讓他們春菜姐從這場修羅場中隱形著。
一直忙著欣賞《向日葵》的黑羽盜一,倒是分了點注意力在兒子,以及宿敵兒子身上。
他默默在心里給快斗加了加油,然后就挪到了下一幅《向日葵》展位前,做一個普通的參觀者。
不想他不冒頭,工藤新一卻在不經(jīng)意間注意到了他。
這對父子的馬甲,一掉全掉。
因此,工藤新一是知道黑羽盜一,就是曾經(jīng)的怪盜基德。
工藤新一還聯(lián)想到了發(fā)生在他小學(xué)一年級時的一件事,那會兒有個奇怪的男人,跑來學(xué)校里挑戰(zhàn)他,還自稱是他的弟弟。當(dāng)時工藤新一還小,對對方留下來的謎題沒有徹底解開,還是后面成為柯南后,才時隔多年,真正解開了對方留下來的謎題。
再等到后面他和怪盜基德交鋒,進(jìn)而有機(jī)會揭開怪盜基德的神秘面紗,知道了這是兩代怪盜基德,這兩個人還是一對父子。當(dāng)年那個奇怪的、自稱他弟弟的男人,就是第一代怪盜基德。對方因為怪盜基德這個名字是自己老爸起的,所以才自稱是他的弟弟。
想法有夠奇妙的。
現(xiàn)在嘛——
工藤新一嘴角微微上揚,突兀地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對于對面的黑羽快斗笑了起來。
還笑得特別詭異。
至少在黑羽快斗看來是這樣。
黑羽快斗搓了搓手背:“你藥效發(fā)作了?”
工藤新一不理會他的嘲諷,徑自上前攬住黑羽快斗的肩膀,繼續(xù)笑得很……慈愛:“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高興的事,快斗君不想知道是什么事嗎?”
黑羽快斗有點防備地說道:“有話快說。”他這個樣子可不像是有好事,怕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工藤新一繼續(xù)笑得慈愛地說:“是這樣的,我想起來——你是我的親戚來著,按照輩分來說的話,你是我的侄子。雖然咱們倆同齡,可到底我算是你的長輩,那你就只需要叫我一聲工藤叔叔好了,其他時候可以像原來一樣稱呼我。”
黑羽快斗覺得莫名其妙:“你就算想要占我便宜,也不用這么編造一個故事出來吧,大偵探。”
工藤新一故作嚴(yán)肅地壓低聲音說:“難道你就沒懷疑過咱們倆為什么長得這么像嗎?”
黑羽快斗當(dāng)然思考過,可——“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那個黑次要是美美白,也能意思意思偽裝成你吧。”
工藤新一愣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黑次”是說服部平次。
呃,他還真沒辦法反駁呢。
“一碼歸一碼,”工藤新一語重心長地說,“你要是不信我的說辭,那你可以去問你老爸啊,看他承不承認(rèn)我是你長輩吧。”
黑羽快斗半信半疑,可輩分什么的他才不在乎呢,“我知道了——你是覺得你爭不過我,就拿輩分來說事了。”
工藤新一不以為意:“如果你知道了這背后的故事,你就不會這么說了。”
黑羽快斗:“?”
工藤新一無聲地說:“手下敗將。”
這時候,就代表他們之間的斗爭,已經(jīng)上升到了怪盜和偵探的層次。
黑羽快斗也明白,可他臉皮厚啊。這次換他親親熱熱地攬住大偵探的肩膀了,和人家咬耳朵:“有本事你拿出證據(jù)來啊。”
工藤新一:“。”
黑羽快斗趁勝追擊:“你知不知道一起做過壞事的人,感情才會特別好啊?哎呀,我和你說這個做什么,這可是我和春菜姐之間的小秘密。”這家伙說著還特別造作地捂嘴笑了起來,他根本就是演綠茶男演上了癮。
工藤新一:“…………”
覺得自己獲得第二輪角斗勝利的黑羽快斗,十分得意地放開了大偵探,然后嘚瑟地跑去了他們春菜姐身邊,昂頭挺胸特像只斗勝的大公雞,還是只卷毛公雞。
工藤新一瞇了瞇眼,這事兒沒完。
確實沒完。
兩天后,黑羽快斗很不走運地被喜歡他的粉絲圍追堵截到了海洋館,他在里頭整整和很多魚面面相覷了半小時。
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黑羽快斗從小就很怕魚,到現(xiàn)在雖然沒有那么怕了,可海洋館還是不可以!
所以,被迫呆在海洋館里的半小時,就是他受苦受難的半小時。
黑羽快斗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倒霉,可等他前腳逃離了海洋館,后腳就收到了一則“問候”他的信息,他就知道這是來自某個大偵探的報復(fù)。
黑羽快斗:“…………”
哼,走著瞧!
此時此刻,策劃了一出《黑羽魔術(shù)師受難記》的工藤大偵探,正在他春菜姐那兒。
在通過小屏幕全方位地欣賞了黑羽快斗的表情后,他才心滿意足地收起手機(jī),是時候找引發(fā)他和黑羽快斗角斗的罪魁禍?zhǔn)姿阗~了:“春菜姐,為什么每次你都能做到置身事外啊?你不覺得你該負(fù)起責(zé)任嗎?”
穿了件高領(lǐng)毛衣的林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工藤新一:“?”
林萊嘆了口氣:“你說得對,新一君。”
工藤新一驚訝道:“發(fā)生什么了啊,春菜姐?”竟然讓她這么說。
林萊心里糾結(jié),面上卻看不出來,她甚至還用稀松平常的語氣說:“也沒什么,只是我需要申明我并沒有喜歡雙胞胎的隱藏性-癖。”
工藤新一:“………春菜姐!”
“你沒有那么純情的,好嗎,新一君。”林萊不客氣地說道。
工藤新一:“。”
本來林萊也不好意思同他說這些,只是這次她確實得到了點不該置身事外的教訓(xùn)。見新一解惑不解,林萊就面無表情地說道:“有人淫者見淫,認(rèn)為你和快斗君是我的小狗狗,嗯,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整件事呢,源頭還在于那天的《向日葵》展覽會。
參觀者中林萊和鈴木次郎吉身份最高,尤其是林萊,所以她的一舉一動都有很多人關(guān)注,因而被她特別關(guān)照的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也跟著受到了不小的關(guān)注。
他們倆呢,其實都有一定的名氣。
工藤新一是年少有為的偵探,雖然走出時間怪圈后,他遇到過一些挫折,也不能像從前那樣隨隨便便地參與到警方的案件中,可他多少還有個警視廳顧問的名頭,而且一旦他參與到警方的行動中來,那大部分都會是重大案件,要么是引起大眾注意的焦點案件,或者兩者兼有。這種情況下,協(xié)助警方在最短時間內(nèi)偵破案件,還受害者以及大眾一個真相的工藤新一,無論是名氣還是聲望,在幾年積累下來,都還蠻高的。
黑羽快斗呢?
大眾當(dāng)然不知道他就是怪盜基德二代,大眾所熟知他的身份,就是聲名鵲起的魔術(shù)師。
他其實和羽田秀吉有點像,在各自領(lǐng)域獲得成功的背后,其實還少不了專業(yè)團(tuán)隊圍繞著他們,拿出專業(yè)素質(zhì),讓他們盡可能地專注于各自業(yè)務(wù)本身,而不用操心其他問題。而這專業(yè)團(tuán)隊背后,自然是和阿耳戈斯公司有著千絲萬縷聯(lián)系的。
反正,黑羽快斗做魔術(shù)師,是很受觀眾喜愛的,在場不少人都認(rèn)識他這張面孔。
當(dāng)然了,他們倆的身份和成就,在他們春菜姐面前,就不夠看了。
這就導(dǎo)致一些人在旁觀了他們的相處后,戴上了有色眼鏡,把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這兩個正青春飛揚的小男孩,當(dāng)成了人家阿耳戈斯公司締造者的小狗狗。
還是雙胞胎呢。
不過他們只敢在心里這么想想,沒傻到舞到人家正主跟前去。
頂多在私下里用很曖昧的語氣談?wù)撨^此事,還有人想著是不是在下次和阿耳戈斯公司談生意時投其所好。
這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沒多久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就鉆到了黑澤陣耳朵中。
他當(dāng)然很清楚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是怎么一回事,可不妨礙他借題發(fā)揮啊,就是發(fā)揮得有點過火,鬧到最后林萊都招架不住了,今天過來研究所還穿上了高領(lǐng)毛衣,盡可能地?fù)踝∧切┖圹E。
這不可描述的一部分,林萊就省去了,只說了被人誤會的那部分。
工藤新一聽完,第一個想法:“要不是黑羽快斗非要表現(xiàn)得那么奇葩,那些人也不會有這么齷齪的想法吧。”
對,先給死對頭潑臟水。
林萊點點頭:“是挺齷齪的。”
工藤新一瞪大了眼睛:“春菜姐!”
林萊眨眨眼:“說起來明年,快斗君就會以魔術(shù)師的身份,進(jìn)行全國巡演,以后這個規(guī)模會擴(kuò)大到全世界,我相信以他的能力和受歡迎程度,會創(chuàng)下不菲收益。”
工藤新一虛張聲勢地說:“我破案的話,也會有報酬的呀。”
林萊微微一笑:“啊,對,報酬。可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報酬并不會自動被劃去,支付你破案過程中對公共建設(shè)造成的破壞而產(chǎn)生的損失。”尤其是在柯南元年里,不知道多少地標(biāo)被破壞,也虧得大部分苦主都是鈴木集團(tuán),他們還有辦法扭轉(zhuǎn)局勢,再有林萊和阿耳戈斯公司在后面兜底。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那些苦主都沒想起去追究牽扯到其中的小偵探,否則光是賠償,都足夠工藤一家苦惱的。
相對的,等出了柯南元年,大家的理智都回來了,雖說新一的破壞力也降低了,可還是產(chǎn)生了不小的戰(zhàn)損,賬單都是直接寄到林萊這兒來的。
工藤新一心虛氣弱地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
林萊拍了拍他的狗頭:“好了,我沒有要責(zé)怪你的意思。在我看來,你都是在做對公眾有意義的事情,所以我很愿意支持你,讓你沒有后顧之憂的。”
工藤新一眼睛亮晶晶的:“春菜姐!”
“嗯,那你就先從你偵破過的案件中挑選出五個,比較適合改編成電影的案件吧,到時候你也要作為劇組的顧問,等電影上映后還會蹭你的熱度,加油吧。”林萊又化身成合格的資本家,冷酷無情地通知到。
工藤新一:“……至少也讓我感動一分鐘啊。”
吐槽歸吐槽,工藤新一還是將這件事好好記了下來,甚至他還準(zhǔn)備去問問他老爸,那些案件適合改編成電影,還能保證一定的成功。不然,要是到時候電影上映后不賣座,那他真的會覺得有愧于他春菜姐的。要不,干脆到時候拉他老爸一起當(dāng)編劇好了,他老爸做編劇做得還蠻成功的,不是嗎?
(工藤優(yōu)作:“……”)
孝順的工藤新一儼然忘記了他最初過來他春菜姐這邊的目的,滿懷壯志地走了。
本來嘛,他離開研究所后,只要一招手,就立刻會有車子開過來,送他到任何他想去的地方。通常,司機(jī)都是特別行動小組的成員,有幾個還和工藤新一比較熟悉,見得次數(shù)多嘛。但這里面,絕對不包括某個人。
沒過兩天,工藤新一出門去見一個目擊證人,他習(xí)慣性地抬手叫車,不想這次他等來了一輛保時捷356A,開車的人有著一頭銀發(fā)。
“工藤新一。”對方冷冷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救命啊,吃醋的惡犬要大開殺戒啦!
工藤新一在心里無聲吶喊著,面上還能保持該有的鎮(zhèn)定:“請告訴我你同樣會去找黑羽快斗。”
黑澤陣不想理會他,示意他上車后,將手中的通訊器遞給他。
工藤新一:“?”
他拿過通訊器后,里面?zhèn)鱽砹怂翰私愕穆曇簦骸八允悄憧梢运溃於肪仨毢湍阋黄鹚绬幔乱痪窟@么一看,你們倆的感情好特別哦。”
工藤新一:“……春菜姐?”
“有一個案子需要你,尤里會跟著你,詳細(xì)情況等會兒你可以問他。”林萊頓了頓說道:“對,他不是去找你麻煩的。”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臉都漲紅了,想找個洞鉆下去,索性司機(jī)冰冷的目光給他很好地降了溫。
工藤新一很心累,可他還是勉力打起精神來,裝作一副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將注意力放到這個需要尤里的案件上來。
其實是這個案子涉及到了黑bang,還涉及到了一名警方臥底。
為了保障這名臥底帶著搜集好的證據(jù)安全撤離,就有了工藤新一這名名偵探的出場,同時黑澤陣他從前可是在道上有赫赫威名,現(xiàn)在余威仍在,所以由他出面打配合的話,會讓這個案件進(jìn)展得更加順利。
事實也是如此。
最后,工藤新一還見到了那名警視廳派出去的臥底,松田陣平。
啊,他還真不太意外呢,主要是松田警官氣質(zhì)和黑bang很契合。
工藤新一還記得另一個自己,曾經(jīng)提過松田警官在他那個世界,為了公眾的利益而選擇犧牲了自己,他無意是值得敬佩的。而在這個世界,松田警官作為臥底,同樣經(jīng)歷了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壓力,最終能成功完成任務(wù),活著回到陽光下,可太好了。
工藤新一就是懷著這樣激奮地心情回到了米花町,然后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和蘭,兩個人在壓馬路。
工藤新一:“!”
隨即,他就咬牙切齒起來:“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也看到了他,很囂張地朝他揮揮手,還試圖用另一只手去攬?zhí)m。
工藤新一臉都綠了。
然后嘛?
偽裝成工藤新一的黑羽快斗就被毛利蘭,抓著一只手來了個漂亮的過肩摔。
黑羽快斗懵了幾秒,才嗷嗷地叫了起來。
工藤新一幸災(zāi)樂禍起來,活該。
不想黑羽快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他在毛利蘭繼續(xù)攥著他手使勁前,撕心裂肺地喊道:“是工藤新一,他去做危險的事情——”
其他的話,不用黑羽快斗繼續(xù)往下說,毛利蘭就進(jìn)行了自我解讀。
親愛的蘭將手握得噼里啪啦響,笑得甜蜜蜜地看向不遠(yuǎn)處的工藤新一:“新一!”
工藤新一,危。
結(jié)果是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雙雙喜提診所一次游,傷得倒是都不重,對此兩人都還蠻遺憾的。
工藤新一覺得自己更委屈,蘭怎么能輕信黑羽快斗挑破離間的話呢,可這話兒他不敢和蘭說,誰讓他有前科呢,所以工藤偵探只能將怒火都發(fā)泄到黑羽快斗身上,決定下一次他要狠狠地報復(fù)回去。唉,要知道之前他就和琴酒說,他自己對春菜姐完全沒有任何越界的想法,但黑羽快斗那小子就說不準(zhǔn)了。
這招就叫借刀殺人。
可惜工藤新一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忙得不可開交,完全沒機(jī)會去和黑羽快斗相殺。
黑羽快斗也很忙,他得為明年的巡演做好充足的準(zhǔn)備。
他老爸黑羽盜一清閑得多,還過來找林萊,兩人一起鑒賞了那幅鈴木次郎吉都沒得到的《向日葵》,接著他就被林萊安排了——鈴木次郎吉集齊那么多《向日葵》,還很高調(diào)地展覽了它們,這必然引起了躲在暗中的一些人的窺伺,其中有個人已經(jīng)到了偏執(zhí)的地步。為了不讓那些名畫遭到褻瀆,更甚至是破壞,黑羽盜一這個前怪盜就去做點什么吧。
黑羽盜一沒有多少猶豫,就接下了個委托,然后暗示地看向林萊。
林萊眨眨眼:“我打算拍下‘午夜寒鴉’,到時候可以讓你保管它三個月。”那是一塊很稀有的黑寶石。
黑羽盜一眼前一亮:“成交。”
而有這位前怪盜出馬,《向日葵》們安然無恙到最后,而圍繞著《向日葵》的事件被壓了下來,外界都沒窺見多少關(guān)于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有消息靈通的,倒是知道其中一些內(nèi)情,比如說工藤優(yōu)作。
他很敏銳地從只言片語中,窺見了大部分真相,對關(guān)于他那位老朋友的部分,仍舊保持了緘默。只是在接下來受害者救助基金會活動時,對著某位工作人員的家屬,友好地笑了笑。
黑羽盜一一愣,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他就沒能從容地回以一個微笑,反而是有點別扭地別過頭去。
工藤優(yōu)作啞然失笑。
黑羽盜一:“。”
不管怎么說,父輩們之間的相處還算蠻和諧的,不像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在未來還要幼稚地相殺一陣子。
這是后話,先說現(xiàn)下。
黑羽盜一覺得自己的應(yīng)對一點都不符合他的格調(diào),顯得他怯了工藤優(yōu)作一樣。
他就這件事,還在欣賞“午夜寒鴉”時,和林萊一個勁地吐槽。
林萊敷衍地安慰他說:“我懂我懂,你覺得他當(dāng)時對你那么笑,是貓哭耗子假慈悲,所以你不能被迷惑,你得唾棄他。嗯,你選擇別過頭去。哇,你真得好冷酷好無情啊,工藤優(yōu)作一定被你的做法鎮(zhèn)住了。”
黑羽盜一:“……我要保管她六個月。”
林萊無所謂地說:“可以啊。反正,我還有‘黑海’那顆能和‘午夜寒鴉’相媲美的黑寶石。”
黑羽盜一:“……我要仇富!”
林萊哈哈笑了兩聲:“沒錯沒錯,有錢就是能為所欲為。”
過著樸實無華且枯燥生活的億萬富翁萊,隔兩天在她的賽車場見到了她以前經(jīng)常一起賽車的小伙伴。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現(xiàn)在還在休假中,他得等到心理評估通過,才能回歸到原來的崗位上。
萩原研二這個幼馴染倒不擔(dān)心他通不過心理評估,他一直覺得小陣平比他堅韌得多,不會被這次臥底任務(wù)擊倒。
說起這次臥底任務(wù),后續(xù)呢,其實本該虎頭蛇尾的,誰讓其中涉及到一些不能動的人呢。可在警視廳工作的小降谷突然殺了出來,利用他的職權(quán),將這個案件強(qiáng)硬地接手過去了,之后怕是有些人就要倒霉了。要知道警察廳公安出身的小降谷,可不是從前的小降谷了。
萩原研二說得含糊,林萊卻一下子就聽懂了,無非就是傻白甜降谷君成長成了優(yōu)秀的公安,為了達(dá)成想要的結(jié)果,可以在底線范圍內(nèi)不擇手段。可以說,他是同期中成長最多的,也會是走得最遠(yuǎn)的那個。
林萊想到這兒,也有點感慨道:“是啊。想當(dāng)初降谷君被研二君你誘惑到我那里,第一個和我交談時,他還很稚嫩呢,說是個傻白甜都不為過。”
萩原研二:“…………往事不要再提啊,春菜旦那!”
當(dāng)時萩原研二偽裝成動物園組織的一個代號成員,嘉莉·安德伍德,然后碰上了想要對她展開蜂蜜陷阱的黑衣組織成員安室透,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松田陣平冷不丁地來了句:“Hm?”
萩原研二要失意體前屈了:“小陣平你在說什么啊?我和小降谷怎么可能是同性戀!我不是和你說過嗎,當(dāng)時是我扮成了女人,小降谷不知道是我。”
松田陣平聳聳肩:“隨便說說。”
萩原研二:“…………”
林萊“唔”了一聲:“我還有當(dāng)時的錄像帶,陣平君要看嗎?”
萩原研二驚恐臉:“不要啊!”
松田陣平:“嗯。”
萩原研二受不了了:“殺了我吧!”為什么受傷的只有他啊?
確實只有他,因為在后續(xù)他們五人組難得聚餐時,松田陣平冷不丁地說起了這件往事時,只有萩原研二這個當(dāng)事人羞憤萬分,而同為當(dāng)事人的降谷零臉都沒紅,一派氣定神閑,全然不見當(dāng)年同樣跟著羞憤,想要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的模樣。
萩原研二:“。”
終究是他一個人扛下了所有,是嗎?!
諸伏景光作為降谷零的幼馴染,看起來一派純良,他似乎替自己的幼馴染尷尬了起來,捂著臉說:“天吶,光是想想我都覺得挺害羞的,真難想象知道真相后,zer和萩原是怎么克服心理障礙的。”
“啊,那個的話,我有錄像帶,你們要看嗎?”松田陣平提議道。
諸伏景光立刻放下了手,目光灼灼地看過去,臉上寫滿了“要看”、“期待”。
在警校時期,作為他們班長的伊達(dá)航則拍著大腿直笑,一點都不待克制的。
降谷零:“……”
萩原研二:“……”
他們倆對視一眼,共同下定了決心,一定要銷毀自己的黑歷史!
那么,就從暗殺這幾個無良同期開始吧。
只可惜大家都是大猩猩,哪怕看起來最文秀的諸伏景光,也是常年堅持不懈訓(xùn)練的優(yōu)秀警察,所以3VS2,自然是人數(shù)占優(yōu)的那一隊贏了。這讓那盤珍貴的錄像帶得以被播放出來,大家看的時候,兩個當(dāng)事人已經(jīng)羞憤的沒臉見人了,而另外三個觀眾也看傻了眼,就連已經(jīng)看過一次的松田陣平也不例外。
等錄像帶播放完,一片靜默。
最后還是諸伏景光眨著清澈的貓-眼開了口:“所以說,如果以后誰被催婚,是不是可以讓嘉莉來假扮下女朋友啊?”
萩原研二有氣無力地說道:“小諸伏不會假設(shè)就不要假設(shè)。”
諸伏景光笑了笑,“抱歉啊,萩原。我家里沒人催婚,所以你可以放心,這種事不會發(fā)生在我身上的。”比他大六歲的哥哥高明都還沒結(jié)婚呢,所以諸伏景光也不著急結(jié)婚。
萩原研二都?xì)馊粲谓z了:“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諸伏景光擺擺手:“不用謝。”
說起來他們五個人當(dāng)中,目前也就伊達(dá)航已經(jīng)結(jié)了婚,他的未婚妻是個混血兒,兩人從他還在讀警校就已經(jīng)在一起了。后來過了柯南元年,其他人回歸,兩個人就走入了婚姻的殿堂,現(xiàn)在兩人的孩子都要讀幼兒園了。
因此這場聚會,有妻有子的伊達(dá)航是最先走的,剩下四個單身漢抱團(tuán)取暖。
第二個離開的是諸伏景光,他接到了來自哥哥諸伏高明的電話。
諸伏高明因為有個案件,從長野來到了東京,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將事情處理好了,給弟弟打電話就是問他有沒有空,兄弟倆可不可以見一面。
諸伏景光很高興地說有空,當(dāng)下就撇下朋友們,腳步歡快去停車場,然后開車去兩兄弟約好的居酒屋見面了。
再接來離開的是降谷零,他是幾個人當(dāng)中最忙的,這次能出來聚會,都是在壓榨自己和壓榨下屬們后,好不容易擠出來的幾個小時。就這樣,之前他的下屬就一直在call他回去了。好在和同期們聚會過,雖然中間一度社死,但他心情得到了難得的放松,精神跟著飽滿起來。就這樣,他和萩原研二、松田陣平這對幼馴染說了聲,帶上那盤錄像帶,就告辭離開了。
留到最后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前者已經(jīng)廢了,被后者踢了一腳,連動彈都沒動彈。
萩原研二臉朝下躺著:“我好可憐啊,小陣平。”
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不打算再理會這個自怨自艾的幼馴染,重新打開一罐啤酒喝了起來。
萩原研二聽到聲音,蠕動著抬起頭來,突然大叫起來:“好狡猾啊,小陣平,那是最后一罐啤酒吧?”他還想喝呢,為此他爬起來,想要去搶,結(jié)果遭到了幼馴染無情鎮(zhèn)壓。
萩原研二:“嗚嗚嗚嗚。”
他太可憐啊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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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萊那邊,她回去后有跟進(jìn)了下降谷零負(fù)責(zé)的那個案件,發(fā)現(xiàn)這次并不需要她插手,降谷零就能將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
這倒也省了她不少功夫,所以她就將注意力從這個頗為復(fù)雜的案件上移開了。
之后,她先前說要獎勵給尤里的直升機(jī),被廠家送了過來。
他過來試飛了一圈后,對這架四座活塞式直升機(jī)哪兒都挺滿意的。
而這架直升機(jī)以后的維護(hù)費用,都會從林萊這兒走賬。
聽說這件事的志保撇撇嘴,拽著弘樹過來說他們倆要罷工。
弘樹:“欸?”
他想說什么,就被志保捂住了嘴。
志保接著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春菜姐:“你怎么說?”
林萊“唔”了一聲:“休假,是吧?可以啊。本來我也計劃好了,下個月要去夏威夷度假的。”志保剛要說什么,她就搶先說道:“是去我買下的那個島嶼,上面還特意修建了個專門用來看海豚的觀賞點,決定能滿足志保你看海豚的所有需求。”
志保肯定是軟化了啊,只是她看著她春菜姐這么熟練的樣子,心里不爽地冷哼了一聲:“渣女。”
弘樹:“?”
林萊:“。”
她怎么就成渣女了,她只是力求一碗水端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