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終于駛離了繁華的市區(qū),我們穿行在空曠的郊區(qū),我打開窗戶,感受著風(fēng)從我的面龐吹過,許久我問正在開車的林希:“為什么把車開到這里?”
“我想你此刻需要郊外的靜謐。”
我點了點頭,林希是懂我的,當(dāng)我心煩意亂之時,我確實需要這樣的安靜來撫平我的煩躁。
黃昏、夕陽、鮮花、綠草、鳥鳴、河流,靜謐,當(dāng)這一幅世外桃源般的景色呈現(xiàn)在我眼前的時候,我還有理由悲傷嗎?
我對林希說道:“停車......”
林希往窗外看了看,停下了車子,她笑著對我說道:“我也很喜歡這里。”
我打開車門,從車子上走了下來,我想將自己盡快融入到這個沒有雜質(zhì)的畫面中。
我點上一根煙,坐在涓涓細(xì)流的河邊,茫然的看著河面。
林希在我的身邊坐下,夕陽柔和的光倒映在河面上,一陣風(fēng)吹過,惹的河面波光粼粼,連陽光都好似在跳躍一般。
“一西,你說有沒有一個地方,像現(xiàn)在這樣,沒有痛苦、沒有掙扎、沒有束縛、沒有虛妄?”林希輕聲問我。
我思考半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臟,我們都明白,現(xiàn)實世界中,是沒有這樣一個地方的,我們只能用自己的心去不停的幻想,最后讓自己相信真的會有這么一個地方存在。
“你現(xiàn)在很難過嗎?”
“但我不需要安慰。”我說著對林希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林希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安靜的陪著我坐著,直到夕陽隱去。
我終于抽完了一包煙,將煙盒揉捏成一團(tuán),扔進(jìn)河里,濺起漣漪,于是靜謐便不在了,我知道我們該離開了。
我問身邊的林希:“你找我有事兒嗎?”
“本來有,現(xiàn)在沒有了。”林希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疑惑的看著林希,林希笑了笑說道:“本來我是想約你去裝潢公司看設(shè)計稿的,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下班了。”
“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說?”
林希笑著搖了搖頭,道:“明天吧,我想明天你會給出更多好的意見,今天就算了。”
夜又深了,和林希分別后,我很沒有志氣的又來到古橋,這一次我是偷偷來的,這個時候連道長都已經(jīng)離去了,小販們也盡數(shù)離去。
我枯坐在今天和莫寒分手的地方......人總是習(xí)慣將軟弱暴露在夜色中,我真的很疼痛,我痛苦的抱著自己的腦袋,我又想起:在這里和莫寒經(jīng)歷過的一個又一個畫面:“那天下著雪,莫寒帶著帽子,吃著我給她買的烤紅薯......又一天,莫寒給我送來了熱牛奶和暖寶寶......再一天,那是我過生日,當(dāng)身邊的人都離我而去時,是莫寒陪著我過了那個原本該孤單的生日......更獨孤的是除夕,依然是莫寒陪著我過的......她數(shù)次拯救我于孤獨中......”可是我們依然避免不了黯然分手的結(jié)局,我們無法真的給彼此溫暖,因為我們溫暖的僅僅是身體,并不是心!!”
我恨:我恨莫寒為什么不能一心一意的愛我?她知道我張一西是多么的稀罕她嗎?她又知道,我張一西因為她的離去,承受了多少個撕心裂肺的夜晚嗎?
分手,不是我不愛了,是因為我真的累了、怕了、慌了,我是一個在愛情受過重創(chuàng)的男人,當(dāng)莫寒還愛著別的男人,我不敢再義無反顧了.......
仰起頭,我又想制止快要落下的淚水,為什么生死看淡的張一西,卻看不淡愛情??
風(fēng)終于吹干了我的淚水,我縮在角落里,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我要將自己抽的肺痛,那樣我就不必心痛!!
心痛持續(xù)中,我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此刻的我并不想接任何人的電話,任由鈴聲一遍、一遍的重復(fù)著響著。
我已經(jīng)不知道在這里枯坐了多久,如果可以我想在這里坐上一夜,我愿意給自己一個夜的消沉,但是當(dāng)黎明來臨,我張一西的世界里不會再有莫寒,我發(fā)誓!
一輛車如火焰一般,驅(qū)趕了夜的黑暗,燈光刺的我睜不開眼睛,我用手背蒙住眼睛,撇過頭,卻聽到一個憤怒的聲音:“張一西,你個王八蛋,大白癡,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我頹廢的扔掉了手中煙頭,瞇著眼睛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安琪。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我笑了笑問道,卻又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點上。
“你和我說過,你不開心都會在這座橋上的。”安琪看著我沮喪的樣子,語氣里也沒有了怒氣。
我用手彈了彈煙灰,眼睛卻仍空洞的看著遠(yuǎn)方,半晌才對一直站在我面前的安琪說道:“你又怎么知道我不開心?”
“呵呵,你以為我真的相信,你是為了工作才失眠的嗎?”安琪冷冷地看著我說道。
“對啊,我張一西失戀了,我就是在這里玩頹廢,玩消沉!”我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們回家吧。”安琪停了許久之后對我說道。
“我們回家?我哪里有家~~你知道嗎?我張一西在這座城市生存、拼搏了三年,我TM連一間屬于自己的房子都沒有,我活該被別人甩......我給不了女人任何東西。”我說著用拳頭重重的砸向地面。
是啊!我的幾段愛情,都是因為物質(zhì)而分手,雖然我不確定和莫寒走到這一步是否因為物質(zhì),但那個男人開著高級寶馬車也是不爭的事實,我張一西又算什么?
“張一西,你確定你是在清醒著和我說話嗎,我趕到南通,不是想看到你這幅自哀自憐的模樣。”安琪說著伸手去拉坐在地上的我。
“別動我,讓我再坐一會兒......”我掙脫了安琪拉住我的手。
“你真的就那么愛她,那么在乎她嗎?”短短幾個字,安琪的語調(diào)卻忽高忽低。
我抬起頭,怔怔的看著安琪,半晌才說道:“可惜她愛的不是我,她甚至沒有對我說過一句我喜歡你,一句也沒有......”
“張一西,我問你: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值得你在這里玩頹廢嗎,別讓我看輕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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