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年醒來以后,一臉茫然的看著房間,當(dāng)看到一臉緊張的霍艷琴時,他忽然喊了句:“姑姑,沫沫還沒回家嗎?”
“延年,你別嚇我啊。”
霍艷琴一臉驚恐地走上前來。
霍延年揮開她的手臂,徑直起身:“外面好像打雷了,我要去接她。
霍艷琴顫抖著將霍延年拉住,不可置信地問道:“延年,沫沫走了,你看著她火化的啊,你忘了嗎?
霍延年猛地將霍艷琴推開:“姑姑,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呢,我最近跟沫沫鬧別扭是我不對,但我也想通了,畢竟是夫妻,我去接她回來,免得奶奶不高興!”
霍艷琴看著自己侄兒洗漱換衣服的打扮,心底全是涼意。
她就這么陪著霍延年來到車庫,看著他坐上駕駛室后,終于忍不住阻攔:“你準(zhǔn)備去哪接她?”
這句話似乎問住了霍延年,他愣了愣而后抬頭看向霍艷琴:姑姑,那你知道在哪接嗎?
我這里痛,很痛,我要快點(diǎn)找到她才行!
霍艷琴當(dāng)場哭出聲來:“你真是要逼死我啊!
你說說你要是這么愛,當(dāng)初為什么要眼瞎!
害了這么多人!
也包括自己,但這話她沒說出來,畢竟也是她造的孽。
霍延年握著方向盤,望著前方卻沒有聚焦:“是啊,我該去哪找她呢,她去了哪啊?”
霍艷琴擦掉眼淚,將霍延年從車?yán)锿狭顺鰜?“我不管你為什么醒來以后就這樣,我只是想讓你清楚,這是報應(yīng),對我們兩的報應(yīng)!
延年,我救不了你,只能你自己幫你自己!”
霍延年冷笑:“救,我為什么要人救?我怎么了嗎?”
霍艷琴搖頭:“你很好,很好。
既然醒了我就回去照看你奶奶了,還.....
程錚跟我離婚了,以后別針對白家
她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很蒼涼孤寂,讓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霍延年張了張嘴,卻怎么都喊不出口,柳青的話,白沫沫的遺書,白千鶴的咒罵都一字一句的告訴她,所有的悲劇都是他對姑姑的默認(rèn)而導(dǎo)致的。
說到底,罪人是他,也是她。
霍延年忽然有些乏力的倚靠車門,靜悄悄的車庫似乎只有他沉重的呼吸。
他很想告訴自己,白沫沫沒死,可真當(dāng)親眼看見那個活蹦亂跳的女人進(jìn)入火化池的那一刻,他所有的信念都崩塌了。
沒人偷換遺體,也沒有所謂的假面具,假死更是不可能了,所有他以為的狗血橋段全都沒有發(fā)生.
霍延年抬手捂住雙眸,澀澀地笑出聲來,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苦。
這之后,霍延年就再也沒有去公司了,所有事宜都委托給了下面的得力干將,而他一個人就一直坐在白沫沫曾經(jīng)住過的房間里,不停喝酒。
因?yàn)橛腥苏f過,人喝醉后,是會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
霍延年此刻一身酒氣,一臉狼狽:“沫沫,為什么,為什么你不愿意出來看看我!”
“沫沫,你出來好不好,我答應(yīng)你,只要你肯出來,我收回以前罵你醉鬼的呼,我同意你一輩子喝醉,只要你在....
就好!”
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起來。
霍延年不可置信的一喜,當(dāng)連忙腳步踉蹌的沖向大門,當(dāng)打開的那一刻,所有的笑容都徹底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