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思長得不錯,是那種清麗的長相,皮膚不像常年遭受海風的樣子,反而很白嫩。
更重要的是,她是個凡人,但是身上卻有一股妖的氣息。
這一家只有三個人,白見的那個徐阿婆,現(xiàn)在這個徐思思,還有就是一個老翁了。
飯菜很是簡單,但是也可以看出徐阿婆是花了心思做的,青蕪不用進食,但是還是跟著來了。
一頓飯結束的很快,待到青蕪離開,徐思思才問起青蕪的來歷,“祖母,那個姑娘生的好生漂亮,看樣子也不是我們這里的人,她怎么會到我們這么偏的地方呢。”
其實青蕪一直都戴著那副面具,但是從那通身的氣質就可以看著,她長得定是極美的。
徐阿婆笑呵呵的道,“我家思思也生了一副好樣貌呀,不光生的好,還會醫(yī)術呢。”
徐思思有些害羞的聲撒著嬌,倒也沒再問青蕪的來歷。
徐阿翁第二一大早就跟著鎮(zhèn)子里的人一起出海了,這一趟大概會出門久一些,一大早徐阿婆就在忙著給阿翁收拾東西。
徐阿婆手中拿著行囊,臉上滿是擔憂,“老頭子,要不這一趟你就別去了吧,我聽最近好多出海的人都出事了,是遇到了妖怪。”
“你就別瞎操心了,我趕海這么多年不是都沒有出過事嗎,有我在,那船上的人還能多幾分保障。”
徐阿婆還是愁眉苦臉的,但是終究沒有扭過徐阿翁。
一旁的徐思思也將自己手中的藥遞了出去,徐阿翁慈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就離開了這里。
青蕪凌空立于海上,觀察著四周,這看似平靜的海面,其下孕育著無數(shù)的寶貝,當然也伴隨著無盡的危機,光是顯露于表面的東西,就養(yǎng)活了沿岸大部分的人。
今日前來可不就是為了給紅韶抓點點心吃嘛,青蕪的腕間游曳著一條金色的錦鯉,發(fā)著淡淡的光,好像一觸就會破。
青蕪垂眸含笑看著錦鯉,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之后就開始靜靜地等待獵物上鉤了。
這種東西貪吃但也狡猾,輕易不會露面,但是當利益足夠誘人時,誰不會冒險一試呢。
這片海域都是鮮血的味道,那艷麗的顏色久久未散,那些東西還在海中拖著傷口尋找離開這里的出口。
為了找這三個東西,那可花了青蕪不少功夫,萬物皆有靈,青蕪不能濫造殺孽,所以這幾個都是些壞家伙呢。
青蕪幽幽嘆息道,“紅韶,為了你我可真是有些憋屈了,等你醒來可要好好犒勞犒勞我呀”
錦鯉還在繞著青蕪的手腕轉悠。
青蕪也沒有失落,仍舊含笑望著它,無聊時也會逗弄一下海中的幾個壞家伙,嚇得他們又是一陣逃竄。
等了這許久,直到將亮未亮之際,海中終于有了動靜。
青蕪勾了勾唇,這家伙還真是狡猾,等到那幾條魚因失血過多而亡才靠近。
此時它正在大快朵頤的享受這頓美味。
青蕪冷眼看著這個大家伙,這是一個八爪魚,體型巨大,就算是之前抓得那幾條魚在它面前都顯得有些嬌。
它制造出來的動靜將這片海域都攪的不太平靜。
錦鯉有些動靜,它停止了游曳,看樣子它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青蕪笑著點零它的腦袋,“饞貓,別著急,我這就帶你享用美餐。”
完青蕪就進入了海中,不再隱藏身上的氣息,那條巨大的八爪魚感受到了危險,想要逃跑,可是為時已晚。
青蕪早就在周圍布下的結界,她站在結界前看著這條不斷掙扎的八爪魚,眼中滿是笑意。
不行呀,還是太大了,要再一些才行,這樣,紅韶才能吃得好呀。
巨大的壓力,讓八爪魚巨大的身體壓縮成一團,了不止一星半點,它掙扎的動靜越來越,但是掙扎時掀起的風浪也足以驅散周圍的魚類了。
直到那只八爪魚沒了氣息,青蕪才撫摸了一下腕間的錦鯉,笑著,“去吧,可以吃了。”
錦鯉脫離佛珠,向著八爪魚游去,它身上的金光將八爪魚覆蓋,當光芒散去之后,八爪魚已經(jīng)不復存在了。
錦鯉心滿意足的重新游回了青蕪身旁,身上的金光凝實了許多。
青蕪眼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滿意,這東西的血肉妖丹果然有用,不枉費它吃了那么多寶貝。
只是可惜,這樣級別的怪物,數(shù)量太少了。
青蕪瞥了一眼慢慢圍上來的魚群分食尸體的魚群一眼,突然挑了挑眉,朝著腳下看去,良久才離去。
重新回到鎮(zhèn),朝陽升起,照亮了這片大地,海上的鮮血慢慢散去,誰都不知道,又有多少生命消散在這片海域。
徐阿婆并沒有發(fā)現(xiàn)青蕪離開,在用早飯之前青蕪就回到了盈仙鎮(zhèn)。
簡單的一頓飯后,徐阿婆想讓徐思思帶著青蕪到鎮(zhèn)里轉轉。
青蕪想了想并沒有拒絕,徐思思看起來很高興,“姑娘,你等等,我去拿上藥箱,然后我們就可以出門了。”
青蕪點頭,并沒有什么異議,徐思思見狀,高胸跑進了藥房,腳步輕快。
她要先去看診,青蕪也跟著她去了,一路上收獲不少目光。
這鎮(zhèn)上的年輕人差不多都去趕海去了,剩下的都是些幼兒和老人。
那戶人家離徐思思住的地方不近,甚至可以是偏僻,居住的院落也很是破舊。
徐思思有些拘謹?shù)男α诵Γ斑@是阿肆家,他的娘親病了,好多年的病了,治好不太可能,只能靠著這些藥吊著一口氣。”
“他自和他娘親相依為命,他娘不許他出海,所以只能在鎮(zhèn)上做些活計,但是也只能解決些溫飽問題。”
青蕪打量了一番這個房子,點零頭,“進去吧。”
徐思思聽后,放松了不少,嘴角的笑意也大了很多,之前她還怕這個通身貴氣的姑娘嫌棄呢,沒想到她竟如此豁達。
這房子真的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屋里簡易的木床上躺著一位中年婦人。
形容枯槁,進氣多出氣少,看著就是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樣子。
可是就算是這么一副病弱的模樣,也不難看出她年輕時應當是個美人。
徐思思隱去眼中的難過,整理好情緒,快步走去坐到床邊拉起那婦饒手親昵的道,“常嬸我來了,今日感覺有沒有好一些呀。”
那婦人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屋里多出來的人,有些艱難的轉頭看向徐思思,“思思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