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女士微微一愣,頓時有些意外。
「這么巧?你男朋友住幾樓?」
田夏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勝過這些設(shè)計師在旁磨的半天嘴皮子。
畢竟,吹一萬句,也不及親眼看一次裝修效果。
錢女士一下子就和顏悅色起來。
「就在十六樓,而且,也是我們公司裝修的。」田夏微微一笑。
區(qū)區(qū)單子而已,她也不求著追著,該選擇她們家的,自然跑不了。
「那現(xiàn)在方便打擾嗎?」錢女士很明顯意動了。
一旁的幾個設(shè)計師大眼瞪小眼,頓時感覺再多的話都有點(diǎn)蒼白了。
片刻之后,在十六樓的長廊內(nèi)。
就錢女士和田夏兩人一起,邊走邊閑聊。
「小田,你男朋友做什么呀?」
「自己做生意。」田夏笑著一帶而過,然后,上前輕輕敲門。
錢女士就在一旁安靜的等著。
片刻后,門打開。
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門內(nèi)。
田夏看著眼前熟悉的身影,淺淺一笑。
「許文,這是我客戶,方便吧?」
「不好意思,打擾了。」錢女士在一旁禮貌客氣。
「哦沒事,進(jìn)來吧!」許文讓開了門,請兩人進(jìn)來。
設(shè)計是田夏的事業(yè),也是她的愛好。
成單,是有成就感的,這個忙,許文當(dāng)然得幫。
走進(jìn)屋內(nèi),錢女士默不作聲,細(xì)細(xì)打量屋內(nèi)。
她當(dāng)然是不差錢的,裝修預(yù)算么,也有個幾百萬,不過,這屋內(nèi)的裝修質(zhì)感,用料,她自然也是看在眼里。
很奢很豪。
看不出來,這位小田設(shè)計師竟然交了這么一位男朋友。
「許文,有沒有不方便進(jìn)去的房間?」田夏提前問了下,避免到時候有點(diǎn)尷尬。
「沒有,你們隨便看。」許文很無所謂。
龍湖一號最初對他來說還能算是豪宅,但是現(xiàn)在,只是稀松平常,唯一剩下的就是居住屬性而已,沒什么稀罕的。
然后,**方面,該收拾的他也收拾過,沒什么不能看的。
這么一來,田夏就放心了。
這房子的裝修,她比誰都了解,說起來信手拈來。
許文在一旁順手泡了兩杯茶。
「裝修成這樣,大概要多少?」錢女士忍不住問道。
「一千萬左右吧!」田夏一五一十的說道。
錢女士點(diǎn)點(diǎn)頭。
意料之中。
因為有了心理準(zhǔn)備,她雖然驚訝震撼,但是,卻又沒那么意外。
這些細(xì)節(jié)看在眼里,她自己也能估算得出來。
一千萬的預(yù)算于她來說,自然是多了,不過,按照她的條件,大幾百萬的裝修,也不是太大難題。
許文去陽臺接了個電話,田夏還在帶著介紹著。
錢女士一邊聽,一邊點(diǎn)頭。
百聞不如一見,這套房子的裝修,深得她意。
雖然預(yù)算達(dá)不到千萬,但是,大幾百萬有大幾百萬的裝法,她的心里,一下子就有了傾向。
「錢女士,您感覺怎么樣?」
一圈帶看下來,田夏笑著問這位錢女士的觀感。
「一千萬的裝修,自然是盡善盡美的。不過,我還得考慮下,畢竟也是幾百萬的預(yù)算。」
錢女士不吝夸贊,不過,并沒有輕易表現(xiàn)出自己的傾向來。
她一向謹(jǐn)小慎微。
「好,那您稍等我一下。」田夏也不著急,也
不會催著。
她看向了陽臺上的那一道身影。
今天的許文,似乎很忙很忙,本來,她還準(zhǔn)備待會兒折返過來呢!
「許文,我們先走了。」田夏走上陽臺,輕輕觸了觸許文的肩膀,眼神中有隱約的期待。
「看完了?這就要走?」許文略有驚訝。
「客戶還在呢。」田夏輕笑道,「我得先送送人家。」
「對了,出去這么久,給我?guī)《Y物了嗎?」
說是要禮物,其實(shí)田夏也只是想討要個心意,看看自己在許文心里的分量。
「禮物?」許文電話還沒斷。
「要不你去衣帽間桌上自己挑一個吧!我先打完這通電話。」
他指了指手機(jī),繼續(xù)通話。
「一看就沒給我準(zhǔn)備,就敷衍。」田夏心里輕哼一聲。
「那我不打擾你工作了。」
她轉(zhuǎn)過身去,本準(zhǔn)備直接離開,但是,又想到了許文剛剛的話。
「自己拿就自己拿,拿到你肉痛。」
田夏可是知道許文衣帽間里有不少好東西的。
「田小姐,可以走了嗎?」錢女士站在門邊,看了看時間。
「稍等一下哈,我男朋友給我準(zhǔn)備了個禮物,我拿了就走。」田夏抱歉一聲,走到一旁的衣帽間外。
錢女士一聽這話,也是啞然失笑。
「小田設(shè)計師,想不到你男朋友還挺疼你的。」
「是吧?」田夏面帶著笑意,推開了一旁隱藏的衣帽間位置。
這個位置隱蔽,別人不知道,但是她是知道的。
衣帽間門大開,里面是香檳色的燈光。
當(dāng)時設(shè)計這個衣帽間的時候,就考慮到了有收藏屬性,所以,特意安排了這樣的燈光。
和奢侈品專柜的燈光一樣,東西都布靈布靈的閃。
錢女士站在衣帽間外,雖然不便進(jìn)去,但是眼神還是有些好奇的看進(jìn)去。
然后,她的微笑就一下子凝固了。
「這叫衣帽間?」
整面墻的柜子,目光所及的范圍內(nèi),擺滿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奢侈品。
范思哲、阿瑪尼、布來奧尼、杰尼亞、菲拉格慕··
愛馬仕、路易威登、香奈兒、迪奧、古馳··
整排整排,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奢侈男裝,成衣、定制,還有各種準(zhǔn)備送人的包包,其實(shí)都是許文一次次掃貨積累下來的。
坦白說,因為太多了,多到成災(zāi)。
滿柜子幾乎已經(jīng)是塞滿了,塞到放不下,有些就直接裝在購物袋里,放在地上。
許文已經(jīng)很努力的在送人了,但是,送的速度及不上買的速度。
「柜面上,柜面上這么些,我怎么選嗎?」田夏也是挑花了眼。
衣帽間的中間,有一個玻璃柜,里面放的東西雖然小,但是一個頂?shù)蒙鲜畟€幾十個包包。
都是珠寶首飾,腕表之類的。
至于柜面上,倒是放著幾個包包。
但是···
在衣帽間外面,錢女士看著柜面上幾個包包。
驚嘆的輕輕掩住嘴。
她看到了什么?喜馬拉雅鱷魚皮包包。
自己沒看錯吧?
頂級名媛的象征,價值幾百萬的喜馬拉雅包包?
耳邊,是田夏的小聲滴咕聲。
「怎么選嘛!許文也不說清楚。」
錢女士不由得輕輕扶住一旁的墻面,雙腿有些發(fā)軟。
粗略估計,這個衣帽間
里光是她看到的東西,就有數(shù)千萬了。
至于那個玻璃柜里面的,她雖然看不清,但是,更加不可估計,搞不好一個珠寶就百萬以上也不是沒可能的。
田夏的男朋友,究竟是什么人啊!
她看向了田夏的背影,真想替田夏做個決定。
「田設(shè)計師,你不知道哪個是你男朋友要送你的嗎?」
錢女士在外面小聲提醒。
「他讓我隨便選,但我真的有點(diǎn)懵啊!」田夏略有些無奈。
「隨便選?」錢女士一下子震撼了。
「聽我的,選你左手邊這個!選它」
田夏愣了愣,看向了一旁的喜馬拉雅包包,輕輕拿了起來。
「是這個嗎?」
「對,就是這個。」錢女士聲音忍不住顫抖出聲。
明明和她沒關(guān)系,但是,她卻好像代入進(jìn)去了一樣,仿佛里面那個正在挑選包包的人是她。
「愛馬仕的包包,應(yīng)該很貴吧!」田夏自然知道奢侈品包包。
但是,也僅限那些輕奢,或者一些奢侈品牌的知名款。
這種頂級名媛才會擁有的包包,就算她聽說過,看過,也有概念。
但是,真的看到實(shí)物,也不會第一時間往這個上面想。
「價格,自然是···」錢女士口中干澀,還沒說出口。
然后,身后腳步聲傳來。
錢女士立馬閉上嘴,回頭對許文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選好了嗎?」許文過來問道。
田夏舉起了手里的喜馬拉雅包包。
「這個,可以嗎?」
「你還挺會選。」許文笑著說道,「拿走吧!」
這也是上次在魔都掃貨時在愛馬仕的一個專場展覽上拍下的。
兩百多萬。
田夏既然喜歡,那就送她也沒什么。
「那我拿走了?」田夏拿著包,心里有些狐疑。
總感覺,好像有點(diǎn)不對勁的樣子。
「拿走吧拿走吧!」許文一揮手,手頭電話又來了。
「不送你了,我有點(diǎn)忙。」
明天蓬來酒店開業(yè),雖然平時周思玲甚少打擾到自己。但是畢竟至關(guān)重大,今天她還是打了好幾次電話過來。
「那你忙吧!」田夏略有點(diǎn)悶悶不樂。
難得來一次,還這么忙,還敷衍自己隨便選個包。
哼,虧她還打算等會兒折返過來呢!
錢女士在一旁看著田夏的表情,整個人陷入了沉默。
這位,是真不知道手里這包的價值啊!
走出電梯,田夏整理心情,看向了一旁的錢女士。
「錢女士,您回去考慮一下,要是有興趣的話,邀請您來我們公司,走下詳談。」
錢女士忍不住搖頭失笑。
「田設(shè)計師,您還能看上我這個單子?」
田夏心里頓時有些不解。
自己看起來,是很不缺錢的樣子嗎?
好吧,雖然確實(shí)不缺錢,但是,也不至于自大到幾百萬的單子都視若無物吧?
「您說笑了吧?錢女士?」田夏笑著帶著疑惑。
她注意到這位錢女士總是在看自己的包,便忍不住問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您剛剛讓我選這個愛馬仕,它應(yīng)該,不會貴到離譜吧?」
幾萬十幾萬的,她就厚著臉皮收下了。
要是幾十萬的話,那不行。
玩笑歸玩笑,許文要是主動送她這么貴重的也就罷了。
但是讓她自己選,選了幾十萬的,那許文怎么看她?
「您,真不知道,喜馬拉雅鉑金包?」錢女士深吸一口氣,看著這世上名媛向往包包的終極。
就在眼前近在遲尺之處。
而擁有它的這位,竟然還不自知。
「喜馬拉雅鉑金包?」田夏的表情一下子變了。
「您說這是,喜馬拉雅鉑金包?靠近三百萬那款?」
「唉!」錢女士一聲嘆息,「想不到田設(shè)計師有這樣的男朋友,還做著普通設(shè)計師的工作,您實(shí)在是太低調(diào)了。」
「壞了!」田夏面色一下子白了。
讓自己選包包,結(jié)果自己選了個幾百萬的包包,許文會怎么看自己?
會不會覺得她太貪心?
錢女士察言觀色。
「要不,您回去一趟,我自己走就可以。」
「那我們回頭聯(lián)系?」田夏心不在焉,一顆心已經(jīng)飛了回去。
十六樓。
田夏匆匆回來,敲響了門。
門一打開。
田夏就將手里的包塞到了許文懷里。
「包給你!」
「不是,都給你了,你還回來什么意思啊?」許文反問道。
「我剛剛亂選的,不知道價格,你不會怪我吧?」田夏難得臉紅,像是做錯了小孩一樣。
「怪你什么?」許文笑著問。
「怪我貪得無厭,怪我眼里只有錢,怪我不識好歹。」田夏掰著手指,細(xì)數(shù)罪狀。
許文看著今天的田夏。
黑發(fā)扎成馬尾,整個人一眼清新。
看不出來,當(dāng)初那個田夏,現(xiàn)在完全就是走清新學(xué)姐風(fēng)了。
不知什么時候,田夏說完了。
「許文,要打要罰,悉聽尊便了。」她挺胸抬頭,純純一個勇士。
然后,她整個人就被許文拉了進(jìn)去。
「進(jìn)來受罰。」許文說了一句。
傍晚前后。
挨打受罰之后的田夏,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要死了。」田夏拉了拉被子蓋上了小香肩。
「你不是說認(rèn)打認(rèn)罰的嗎?」許文神清氣爽,從床上起身。
夕陽西下,他的背影寬闊無比。
一旁,田夏的手機(jī)響起了。
她勉強(qiáng)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錢女士給她留的言。
「田設(shè)計師,我這邊考慮了下,準(zhǔn)備明天和我老公去一下你們公司,你看可以吧?」
頓時,田夏一喜。
客戶竟然給她主動留言了。
愿意主動去公司,就算不是十拿九穩(wěn),也差不多了。
真好,幾百萬的單子哎!
「單子成了?」許文一看她的樣子就大致猜了出來。
「差不多了。」田夏喜滋滋的從被子里探出一雙潔白的腳。
「女人,還是得自己掙錢自己花,自立自強(qiáng)!」
「我就比較佩服有骨氣的人,那包,你的意思是,不要了?」許文似笑非笑的問。
田夏頓時有點(diǎn)小尷尬的一笑。
那可是喜馬拉雅包包哎!
全海城,估計就這么一個,是個女人都抵擋不了這種誘惑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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