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2章清晨和他碰見他不知道該怎么挽回,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第一次感到這么的無助,無奈。
或許,他們真的走不到一起了……夜,無盡的深沉,漆黑,冰冷。
窗外的雪,還在不停地飄著,似要冰凍整個世界。
白汐汐很自責(zé),回到自己房間后,整夜難以入睡。
因為不管她現(xiàn)在說什么,做什么,都彌補不了對異辛的虧欠,因此她大半夜沒睡,查閱各種關(guān)于植物病人的資料,打算盡其所能的照顧他,喚醒他。
第二天早上,她一醒,就洗漱好,去白異辛的房間了。
書上說,早上是最好的時間,多給病人按摩,說話,有利于恢復(fù)。
然,她一進房間,就看到一道男人修長的背影,站在小床邊換衣服!“啊!”
她嚇得捂眼,臉紅:“你是誰?”
盛時年突兀聽到聲音,亦是微微緊擰了眉宇,轉(zhuǎn)眸,看到門口站著的白汐汐后,方才淡然掀唇:“這么早,你怎么過來了?”
這聲音磁性低冷,是盛時年的!白汐汐錯愕的睜開眼,拿下小手,看著男人把衣服穿好,意外道:“怎么是你?”
盛時年平靜淡然解釋:“找了醫(yī)生替異辛治療,這段時間我會留在這里照顧。”
留在這里?
白汐汐這才注意到旁邊的小床,想到他要住下來,臉色不開心起來:“我爸同意了么?
你是醫(yī)生么?
你待在這里,就能治好異辛嗎?
我看你分明是故意住進來,想趁機接近我。”
接連三句的質(zhì)問,帶著明顯的反對和咄咄逼人。
即使是之前失憶,她也沒有過這種態(tài)度。
盛時年狹長的眸子瞇了瞇,心臟微痛,望著她,說:“你父親自然已經(jīng)同意了,不然這張床誰安排的?
雖然我不是醫(yī)生,但像你所說,我虧欠異辛,留在這里照顧理所應(yīng)當(dāng),而能不能治好,我會盡其所能。
至于接近你,從昨天搬進來到現(xiàn)在,似乎我沒在你面前刷一次臉,今早也是你自己跑過來,是你想太多。”
字字沉穩(wěn),篤定,明知道她不會滿意,他還是解釋。
白汐汐面對他這嚴謹?shù)脑捳Z,微微一僵。
她爸竟然同意了?
還有他說是她主動跑過來,想太多……她聽起來怎么那么不舒坦……盛時年深深的看白汐汐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我去洗漱。”
說完,他邁步走進里面的浴室。
白汐汐站在原地,垂著的手心握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吧,她才做好決定,要每天照顧異辛的。
可不走,盛時年在這里,很不方便……短暫的猶豫過后,她想了想,還是決定留下來照顧,畢竟已經(jīng)很對不起異辛了,不能連簡單的照顧和陪伴都沒有。
何況他都說了是她多想,那就算她多想唄,他最好也別招惹到她,不然她能吐槽死他。
白汐汐走過去站到浴室門口,語氣不善的開口:“你好了沒有?
我要接熱水給異辛洗臉。”
里面沒有回應(yīng)。
不一會兒,浴室門打開,盛時年從里面出來,一身西裝革履,矜貴高冷,他手中端著一盆冒著熱氣的水,淡淡的說了句‘我來’,便徑直走到病床邊,擰了熱毛巾,替白異辛擦臉,擦手。
他的整個動作行云流水,自然細致,高貴中透著抹不易接近的親切。
從他這種高高在上的人身上做出來,別有魅力。
白汐汐錯愕又意外。
之前雖然盛時年說留下來是照顧異辛,可這會兒看到他真的動作,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再怎么看,他都是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被人伺候的那類人,哪兒像伺候別人的?
一時間,她站在那里做不住反應(yīng)。
盛時年替白異辛擦完后,將毛巾放進熱水盆里,聲音低沉道:“不介意的話,你倒一下熱水,清洗下毛巾,我趁著異辛剛剛用熱水捂過,給他按按。”
白汐汐:“……哦,好。”
她本能的答應(yīng),走過去端起盆子,轉(zhuǎn)身。
眼角的余光可以看見男人修長且指骨分明的手,一下一下,均勻有力的按著白異辛的手,窗外的陽光灑在他的指尖,異常好看溫暖。
連同他整個人,看起來都不是那么冰冷。
咳咳,她在想什么?
他這種人也不過是衣冠禽獣罷了,不能看外表!
白汐汐快速收起思緒,端著水去浴室,倒了水,清洗毛巾。
‘叩叩。
’外面,敲門聲響起。
“盛總,我過來給白少爺治療。”
醫(yī)生恭敬禮貌道。
盛時年輕嗯:“今天已經(jīng)是第二天,你確定秦萱菲說的治療方案有用?”
秦萱菲?
不是那個壞事做盡,把異辛害成植物人的惡毒女人嗎?
白汐汐停下手中的動作,屏息靜氣的聽著。
醫(yī)生開口回答:“植物人本就是醫(yī)學(xué)上不可判斷掌控的,沒有特別治療方法,秦萱菲給的方案我覺得可行,畢竟藥是她下的,除了她沒有別人能治,而且這才一天,等治療過這三天再看看反應(yīng)。
而且白少爺這么躺著也是躺著,不如抓著一線生機。”
這是拿異辛做實驗?
白汐汐氣的丟下毛巾,就站出去:“你什么意思?
是說我弟弟反正躺在那里也是植物人,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嗎?”
突然的聲音又大又反對。
醫(yī)生嚇得一怔,隨即看著突然冒出來的白汐汐,快速解釋:“白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
“誤會什么誤會,明明沒有把握,憑什么還要醫(yī)治?
還是那個惡毒女人給的方案!”
白汐汐激烈反對。
說完,直接看向盛時年:“你讓他走,你也走,異辛就是躺在那里這樣一輩子,也不會再相信那個惡毒女人的話。”
語氣的聲音,和讓直接滾,沒有任何區(qū)別。
醫(yī)生還從未見過有人敢對盛總這樣大呼小叫,弱弱低頭,一個字都不想開口。
盛時年起身,幽邃深沉的目光落在白汐汐身上,聲音盡量平穩(wěn)的解釋:“你聽我說,秦萱菲說異辛的暈迷不只是單純植物人,還和她當(dāng)時喂的藥有關(guān),現(xiàn)在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醫(yī)治,所以我才用她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