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該死的女人!
這一晚。
白汐汐躺在沙發(fā)上,像被命運扼住喉嚨的無奈之人,涼涼的冷氣吹著,連被子都沒有。
她隱約聽到房間里‘窸窸窣窣’的聲音,以及男人偶爾的翻身。
他,是否也徹夜難眠?
他的身體又怎么辦?
一夜難眠。
白汐汐是早上五六點才睡著的,然后七點過,又被凍醒了。
身上冷的起雞皮疙瘩,她下意識的蜷縮身子,拉過沙發(fā)上的抱枕抱著,迷迷糊糊的繼續(xù)睡。
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好不可憐。
盛時年出來時,看到的便是她這幅凄慘的樣子,冷意的目光劃過一道細微的心疼,不過片刻,又收了起去。
這種女人,不值得他心疼。
她邁開長腿,就要往外走。
“盛時年……”路過沙發(fā)時,女人嘴角溢出一聲很小的呢喃。
很柔,很纏婂,帶著一種依戀。
如羽毛滑過心尖,盛時年腳步頓住,薄唇掀起:
“從今天起,不準再叫我的名字。”
然,回復(fù)他的是一片寂靜。
他側(cè)眸端詳她,發(fā)現(xiàn)她小臉兒安靜,細眉微微皺著。
原來,是在做夢。
自己還出現(xiàn)在他夢里,被她叫的如此細柔,盛時年心尖隱隱顫動。
他竟不受控制的像著魔一樣,去臥室拿了被子,蓋在她身上。
該死。
他為什么要關(guān)心她!
一定是瘋了!
盛時年頭疼的皺眉,徑直離開。
意外的。
蘇南恭恭敬敬站在門外。
昨晚盛時年下達那樣的命令后,他一秒也不敢耽擱,徹夜調(diào)查,然后睡了兩個小時,就跑到這邊來。
不過擔心吵到他,他沒有敲門。
此刻看到他,他連忙恭敬的開口,遞上文件:
“總裁,都調(diào)查到了。”
遞出資料的手,是顫抖的。
因為這份資料太沉重,他可以預(yù)感總裁大人一定會發(fā)火!
盛時年冷冷的揭過文件:“來書房。”
額。
總裁這是擔心在這里吵到白小姐?
蘇南不知道,也不敢問,快速跟著盛時年去書房。
書房里。
盛時年坐到辦公位上,修長的手指打開資料檔,看到上面的文字后,眸光驟暗。
這串文件下,附帶了那份協(xié)議資料。
上面,是白汐汐的親筆簽名。
她竟然在那時候就勾搭夜戰(zhàn)擎,簽訂這樣的合同!
那一晚,她就和夜戰(zhàn)擎翻云覆被,傳宗接代么?
盛時年一張臉極其的冷,冷徹入骨
的那種冷。
下面,還有資料。
看到這個,盛時年的臉再一次陷入冰天雪地的寒。
3月14號,他印象很深,因為那一天,他拿出百分之五的股份,讓盛子瀟離開白汐汐。
呵,在他一心想守護她在身邊,替她解決困難,甚至拿出那么大的利益時,她竟然去找夜戰(zhàn)擎,想離開他,毀掉他!
該死的女人!
再下面,是天臺事件。
他就知道,那次不是她一個人離開那么簡單!
他焦急擔憂的在醫(yī)院照顧她幾天幾夜,比傭人還貼心,她卻對他撒謊掩藏,心里惦記著夜戰(zhàn)擎!
再后面的很多小事情,盛時年冷著臉看完,周身已經(jīng)不足以用冷氣來形容。
資料顯示,白汐汐騙他無數(shù)次,和夜戰(zhàn)擎夜宿不下五次。
她從始至終都在欺騙他,背叛他。
連身體,心里的底線都給了!
虧他一直還覺得,她不喜歡自己,抗拒自己,是因為他最初不夠溫柔。
原來,她只是喜歡著夜戰(zhàn)擎,一心一意想跟夜戰(zhàn)擎遠走高飛。
寒。
徹骨的寒。
如墜深冬的寒。
整個書房的氣息,宛若寒冬臘月。
蘇南后背滲透出密密麻麻的汗,臉白的降低存在感。
別說總裁生氣,就是他調(diào)查出這些的時候,都對白汐汐刮目相看。
他原本還將她認定為女主人。
但她做出這些事情,根本就不配!
“總……總裁,不如我把白汐汐拉下去,丟海里喂魚?”
“砰!”
盛時年站起身,凳子被他踢開,發(fā)出可怕的聲音。
他一雙陰鷙的眼眸掃過蘇南,直讓人遍體生寒。
嗚嗚~~他說錯了什么?
那女人不該丟去喂魚么?
“出去。”盛時年冷厲的命令聲響起。
“是!我馬上滾,馬上滾。”蘇南此刻恨不得離開,轉(zhuǎn)身就跑。
盛時年邁步,也走了出去。
“嘩!”的一聲。
無數(shù)資料砸在白汐汐身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她醒過來,就看到一雙修長筆直的腿。順著往上,是男人陰沉冷厲的臉,和周身嗜人的冰冷氣息!
盛時年!
“你……你怎么了?”白汐汐驚慌起身,身上總算有了一些力氣。
盛時年掀唇,冷冷道:
“白汐汐,還記得嗎?我盛時年討厭的就是背叛。”
這話,是在他們最初,她和南宸澤吃夜宵時說過。
只是現(xiàn)在,她哪里背
叛他了?
白汐汐不解,正要問,卻注意到身上凌亂紛灑的資料,好奇的拿過來。
然后就震驚了!
他……他竟然全都查到了!還查的這么快,這么清清楚楚。
果然,所有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掌心是嗎?
可是……
“盛時年,你聽我說,事情不是這樣的。”白汐汐慌亂的拉住他的手。
盛時年居高臨下的噙著她,薄唇冷然一掀:
“白汐汐,別再讓我聽到我的名字從你嘴里溢出來。”
從來沒有人,敢連名帶姓的直呼他盛時年的名字。
他同意她如此稱呼,給她這個特許,是對她的縱容,寵溺。
以后,絕不會再給她這份殊榮。
他的愚蠢,愚不可及,自作多情,都該收起。
“叫一次,我縫一次。”
聲音冷厲殘忍。
白汐汐渾身一顫,拉著他手腕的手,像驚弓之鳥害怕的松開,整個人也下意識的往后躲,畏懼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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