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滾出我的世界
仿佛陷入僵硬,靜止。
盛時年清冷的視線落在地上跪坐著的白汐汐身上,薄唇一掀:“起來?!?
聲音冷淡的沒有一絲溫度。
白汐汐起身,腿跪的有點痛,兩只小手緊張的交疊在一起。
“怎么?不敢看我?”盛時年挑眉,邁步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姿陰影將她籠罩。
白汐汐局促的連忙往后退:“沒,沒有?!?
呵。
眼睛都快落到腳尖,還沒有?
盛時年冷著臉拋出話語:“給我一個理由。”
一個背叛他的理由。
白汐汐是第第三次面對這個問題。
第一次,事發(fā)的當晚蘇南過來詢問。
第二次,剛剛盛遠森過來。
第三次,就是此時此刻。
不一樣的,站在她面前的是盛時年,她背叛的正主,他有質(zhì)問的這個權(quán)利。
只是……
“我不說,盛先生也該明白的?!卑紫恋?,很冷靜的開口。
盛時年抬手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對視上他的眼睛:“我不明白。”
四目相對,他的黑眸深如淵,黑如墨,如同無邊的夜色,危險,有著吞噬人的陰沉。
白汐汐心尖兒一顫,眼神閃躲的避開他的視線,一字一句說道:
“最初我跟你在一起,本來就不是自愿的。之后你好幾次對我用強,不管是在洗手間,還是更衣室,都不顧我的感受。
跟你在一起的這么長時間,你每天不是綁著一張臉,就是命令我白天聽話,晚上學(xué)習(xí)各種姿勢,盛先生覺得有女孩子喜歡這樣的生活嗎?
我站出去,不過是說出實情?!?
字字清晰,語氣里帶著明顯的顫抖。
畢竟他是盛時年,不管對錯,從來都沒有人敢批評,指責,背叛,現(xiàn)在的她,在挑戰(zhàn)他的極限。
男人的臉,此刻已經(jīng)冰寒到了極致。
周遭的空氣,徹底下降。
完了。
他該不會在這里對她做出什么吧?
白汐汐忐忑的心提到嗓子眼,害怕的說:“這里有監(jiān)控,外面還有保護我的人,你……你、別亂來?!?
幸運的,她的話剛落,外面的腳步聲傳來,房門被人推開。
巡查的人見兩人安然無恙的在說話,方才退站在門口。
“呵,亂來?你還不配我亂來。”這時,空氣中響起男人的冷嗤。
白汐汐一怔。
下一秒,他清冷的目光噙著她,冷冷道:“從今天起,你將徹底滾出的世界?!?
聲音之冷,語氣之寒。
他的世界,指的是身邊,心上。
以后,再無她的位置。
白汐汐臉色發(fā)白,錯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那異常深邃的目光透著異常的冷淡,整張臉也淡漠的沒有任何
情緒。
莫由來的,心里竟是頹然一落,痛的抽搐。
盛時年卻不再看她一眼,冷冷的丟開她的下巴,轉(zhuǎn)身高冷離開。
那修長的背姿,好似披了一個冰寒世界,是孤傲世界的王。
他徹底的,走出了她的世界。
‘卡茲……’門被關(guān)上。
白汐汐腳下一軟,如抽去筋骨,無力的坐到沙發(fā)上。
滿腦子里,都是盛時年離開時的決絕和高冷。
已經(jīng)不記得有多久沒看到他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她,此刻是那么的難受,壓抑。
她躺在沙發(fā)上,躺了很久,很久。
深夜,四點。
房門再一次被人拉開。
一抹黑色的身影步入房間,邁步走到沙發(fā)前:“白小姐?!?
聲音如同鬼魅。
白汐汐身子一抖,睜開眼,就看到面前站著一個又高又冷的黑影,嚇得連忙起身抓住他的衣服:
“你終于出現(xiàn)了,我要出去,我要見我的爸爸。”
男人淡淡看著她,開口:“白小姐放心,你爸爸沒事,不過盛家……撤了對你父親的一切治療?!?
什么?
“那我父親現(xiàn)在怎樣?我是因為你才背叛的盛家,你把我父親安排好了嗎?他的手術(shù)怎么樣?”
她的聲音很是焦急。
一邊說,雙手還一邊拽著他的袖子,用力搖動。
男人看著她這樣,竟是笑了笑。
是盛時年的女人又如何?得到恩寵又如何?現(xiàn)在還不是對他搖尾乞憐,掌握在手中。
“白小姐,你這次表現(xiàn)不錯,甚至出乎我的意料,我們既然成了合作伙伴,我自然也會安排你的父親。
只要你乖乖聽話,你父親的手術(shù),很快就會繼續(xù)進行?!?
白汐汐微怔,隨即情緒激昂的看著他:
“我已經(jīng)聽你的話站出去毀掉盛時年,還要怎么聽話?你不是要給我五億嗎?我現(xiàn)在就拿這錢去給我父親手術(shù)。你馬上放我出去。
不然我就告訴媒體,是你買通我,威脅我的。”
“呵呵?!蹦腥讼袷锹牭教齑蟮男υ挘?
“白汐汐,你上了這條船,惹怒盛時年,你認為你現(xiàn)在還有退縮的余地?你別忘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你踢出他的世界。
你這種背叛他的女人,就算回去,他也不會再要。所以除了我,你別無選擇?!?
他的話,讓白汐汐臉色一白,不禁又想起盛時年離開時的冷然表情。
是的,他現(xiàn)在對她一定很失望很失望。
男人抬手,拍了拍她的肩:“你激動什么呢?目前你父親被我安排的好好的,無生命之憂,等警方調(diào)查到證據(jù),盛時年徹底被判刑,我會如期給你五億。
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嗎?接下來,要提供給警方更有力的證據(jù),要繼續(xù)加大的抹黑盛時年,盡快送他
去監(jiān)獄。
否則,一旦給盛時年反擊的機會,到時候死的就是我們?!?
話語充滿威脅,還帶著恐怖的后果。
是的,再慢一步,可能盛時年會采取行動了。
白汐汐整個人呆愣著,茫茫然然的點頭:“我懂,我懂了?!?
“那就好,明明好好做。”男人丟下話語,松開白汐汐的手,轉(zhuǎn)身離開。
來的神秘,走的輕聲,像是暗夜的魔鬼。
等到房門關(guān)上,白汐汐在位置上坐了好一會兒,才恢復(fù)自然,起身去洗手間。
坐在馬桶上,她的手心攤開,只見那里面,愕然躺著一顆精致的黑色紐扣。
是剛剛拉著那男人時,從他袖子上拽下來的。
長期從事服裝設(shè)計的她,猛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目光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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