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見我思緒有些混亂了,便不再用語言來刺激我,而是壓下焦急的情緒,開口問我:“那你好好想想,是否真確定,這件事情與警方無關(guān)?”
我問他:“那你去查的時候,是否在警察那邊查到了什么動靜?”
李琦表情凝重說:“沒有,一點動靜都沒有。WwW.ΩbiqUwU.Cc”
我搖頭說:“我可以很確定,警方現(xiàn)在還不會動沈從安,”
李琦說:“那還會是誰?你自己難道沒有個大概的印象嗎?”
我忽然想到一個人,立馬抬起來問李琦:“會不會是蔣黎?”
李琦陷入了沉思,很明顯他也覺得有可能是蔣黎,畢竟蔣黎是第一個懷疑沈從安出差這件事情真實性的人,很難保他背地里不會有動作。
李琦說:“就算是在懷疑蔣黎,可我們沒有任何辦法去調(diào)查,你想,現(xiàn)在是特殊期間,如果直接去問蔣黎是否有帶走老板,那么我們就相當(dāng)于主動暴露了,因為我們還需要顧忌另一種可能,也許蔣黎并不清楚這件事情呢?畢竟這些都是我們的猜測而已。”
我說:“如果是蔣黎把沈從安帶走了,那么,他會做什么?殺了他嗎?”
李琦說:“不,蔣黎是不可能動老板的,蔣黎很忠心,只不過他的忠心,會讓我們有麻煩。”
我總結(jié)說:“那么帶走沈從安的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蔣黎,第二,是警方,如果沈從安真的是蔣黎帶走的,那我們根本不用慌張,因為蔣黎一定會找辦法救醒沈從安,可他沒有解藥,那他就必定會親自上門來找解,不用過幾天,就能夠清楚蔣黎是否真有帶著沈從安。至于警方那邊……”
李琦擰眉說:“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就是祈禱老板沒落在警方手上。”
我說:“我去見鐘樓一面。”
李琦聽到我這話,眉頭擰得更深了,不過,他沒有說什么,因為現(xiàn)在只有見到鐘樓,才能打探到沈從安的消息。
這一整夜,我和李琦都是在惴惴不安中度過,第二天,天剛亮,李琦便替我準(zhǔn)備了車,出茱萸縣去見鐘樓,差不多一個上午我才到達(dá)鐘家,當(dāng)時鐘家的仆人看到我后,嚇得差點尖叫了出來,紛紛朝我沖了過來,又是驚又是喜問這段時間去哪里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我沒有時間和他們寒暄,走到鐘家的大廳,正好遇到鐘家的管家,我第一句話便是問:“鐘樓呢?”
管家看到我,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我消失了這么久,一直沒有消息,現(xiàn)在卻突然一聲不響回來了,任誰都會回不過神來,不過管家見我臉色不是太好,也沒有說太多,便對我說了一句:“太太,您稍等。”
拔腿朝著樓上趕去,差不多幾分鐘,鐘樓從樓上沖了下來,他還穿著睡袍,很明顯,剛醒,對于我的到來臉上也滿是震驚。
他說:“秦絳?”
似乎還不確定是我。
我面無表情說:“我找你有事。”
他見我表情,便已經(jīng)猜到我是為了什么而來的,當(dāng)即他便收起臉上的震驚,對我說了一句:“我們上樓聊。”
我挺著肚子跟在他身后,到達(dá)樓上書房后,鐘樓將門給扣上,開了一盞燈,然后看了一眼我高挺的小腹,他沒有說話,不動神色移開視線,然后抬了一條椅子給我,他坐在我對面,剛習(xí)慣性的抽出煙,想要點上,可目光再次落在小腹上,他還是將煙從指間上放了下去。
他說:“我知道你是為了沈從安的事情而來的。”他看了我一眼,眉目不悅,他說:“可是我希望你明白,人我們沒有帶走,雖然茱萸縣我們是有很多臥底,可那些臥底根本無法靠近他,你把我們想的太過強(qiáng)大了。”
我說:“鐘樓,我和你們合作,是因為我相信你們,所以對于沈從安什么時候昏迷的這件事情,我也對你們毫無保留,可是現(xiàn)在他人不見了,我想請問,誰還有這么大本事把他帶走?
鐘樓見我語氣這么肯定,便冷笑著說:“聽你的語氣,好像就認(rèn)定人是我們帶走的?”
我說:“難保不這樣想。”
鐘樓笑著說:“秦絳,你要這樣想,我也沒有任何辦法,你不相信我們,就算我和你重復(fù)十幾句,沈從安的失蹤與我們無關(guān)你也不會信,而且既然你已經(jīng)認(rèn)定是我們干的,那你還來這里干什么?你知道的,如果人真是我們帶走的,無論你來多少次,我們都不會把他交給你,不是嗎?”
鐘樓的話,讓我差些失控,過了好久,我才壓抑住心內(nèi)的怒火,我說:“既然你們沒有帶走沈從安,那你就證明給我看,鐘樓,你別忘了,制毒基地你們還沒找到,解藥現(xiàn)在也在我手上,沈從安在你們手上現(xiàn)在也只不過是一具尸體。”
鐘樓聽了我的話,笑得無奈,他說:“就如你所說,解藥在你手上,制毒基地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位置,沈從安對于我們來說,只不過是一具尸體,我為什么要冒這個險,從那么危險的地方運(yùn)出一具沒有意識的尸體?而且,我們都很清楚,一旦沈從安消失,你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我們。茱萸縣的制毒基地,我們要靠你得到,在這種關(guān)鍵時候,我們怎么可能冒著惹怒你的危險,去拿一具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尸體呢?這對于我們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鐘樓想了想,問:“有沒有可能,沈從安自己醒了?畢竟,他這個人詭計多端,怎么可能這么沒有防備,就讓你得手成功了?秦絳,你覺得呢?”
當(dāng)鐘樓說完這句話,他手機(jī)突然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從口袋內(nèi)掏了出來后,看了一眼來電提醒,眉色一沉,便從我面前起身,走到窗戶處接聽這通電話,不知道電話那端的人和他說了什么,本來正在接聽這通電話的鐘樓,忽然回頭看了我一眼,這一眼,莫名讓我很肯定是與沈從安有關(guān)。
果然,下一秒,當(dāng)他掛斷電話朝我走過來,第一件事情便是問我:“你認(rèn)識宋勉嗎?”
時隔幾年再次提起宋勉這個名字,竟然覺得有些陌生,不過我還是迅回了一句:“認(rèn)識。”
鐘樓說:“沈從安人在他那里。”
我說:“什么?!”
鐘樓說:“你先別激動,昨天你給我電話后,我便讓人去查了沈從安的行蹤,昨天在k市國道口上查到了一輛從茱萸縣開出來的可疑車輛,我們的人一直跟緊了那輛車,今天才現(xiàn),帶走沈從安的人就是宋氏集團(tuán)的宋勉。”
我說:“他不是癡傻了嗎?”
鐘樓顯然不了解我們曾經(jīng)和宋勉的恩怨,他只是簡短的說:“既然現(xiàn)在人找到了,那么就好辦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宋勉。”
我說:“等等。”
鐘樓不是很明白看向我。
我說:“宋勉帶走沈從安,是為了一個人。”
鐘樓皺眉問:“誰?”
我說:“他的妻子,肖杉。”
我剛說完這句話,我的手機(jī)也響了,我從包內(nèi)拿了出來,是一通陌生號碼,不過我沒有猶豫,下一秒,便直接按了接聽鍵。
里面?zhèn)鱽硪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可聲音內(nèi)的溫度變了,宋勉在電話內(nèi)笑得陰陽怪氣說:“陳舒爾,好久不見啊。”
我下意識握住:“宋勉?”
他在電話內(nèi)笑著說:“嗯,是我,我們多久沒見了。”
我知道他今天給我這通電話根本不是為了敘舊,我直接切入主題說:“你說吧,想要什么。”
宋勉輕笑說:“你比以前更直接了,沒那么彎彎繞繞了,果然,這么多年過去了,人都是會變的,比如正正常常的我,有一天變成一個癡傻之人,比如,還是耀華員工的你,變成了毒梟的女人。”他笑著停頓了一下,又說:“給你這通電話沒什么意思,只是通知一下你,我把我表哥接回宋家小住一段時間,如果你想來看我,我歡迎至極,不過只有一個要求,帶上我的妻子來見我,記住,我只見肖杉和你,如果有第三個人出現(xiàn),我立馬把沈從安槍斃。”
他說完這些話,便直接將電話掛斷,當(dāng)臥聽著耳邊傳來的嘟嘟聲,握著手機(jī)好半晌都沒有動作。
鐘樓見我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便低聲問我:“帶走沈從安的宋勉?”
我起身就要走,鐘樓拽住我問:“你去哪里?”
我將鐘樓的手甩開,并且對他說:“沈從安的事情我會解決,你別插手管,至于制毒基地的事情,我會給你們找到,但是從現(xiàn)在開始,希望你們別插手我任何事情。”
我和鐘樓說完這句話,便反手推開書房門匆匆走了出去,走出鐘家的別墅后,我給以前的秘書打了一通電話,電話通了后,那端便傳來喬秘書欣喜若狂的聲音,她說:“秦姐!你終于聯(lián)系我了,最近怎么樣了?過得好嗎?”
我說:“喬秘書,肖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