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琦談完事情后,他起身離開,在門口
正好碰見了鐘樓,鐘樓也看見了他,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正要相互別過時,已經走到李琦身后的鐘樓突然反手去抓李琦的肩膀,可才短短幾秒的時間,李琦反手扣住鐘樓的手,一把槍便頂在了他太陽穴。筆』趣閣Ww『W.biqUwU.Cc
看到這幕,我趕忙站出來對李琦說:“李琦,他老鐘的侄子,不是別人!”
李琦用余光瞧了我一眼,又瞧了一眼鐘樓,什么都沒說,將槍從他頭部收了回去后,便繼續朝外走。
鐘樓站在那兒瞧著李琦背影,似笑非笑說:“這人身手不是一般的好。”
李琦是唯一可以貼近沈從安的貼身保鏢,殺人如麻,警覺性高,當然不是一般人可比,鐘樓這臭小子剛才根本不知道生什么,他要是再放肆一點,李琦手上那槍內的子彈已經落到了他腦袋內。
我被嚇得渾身冷汗,他還笑著和我說:“他是茱萸縣的人吧。”
我說:“你以后別這么魯莽,他不是你隨便能亂碰的人。”
李琦笑著說:“我不過是想和他打個招呼,沒想到這么兇。”
我說:“他不是普通人,鐘樓,別玩火。”
鐘樓朝我走來,坐在我對面便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問我:“這件事情就是他搞定的?”
我沒有否認,只是問他股市現在怎么樣了,鐘樓說:“現在已經平靜了,不過今天開市后,跌了不少。”
我說:“大漲之后,必定會跌。”
我想了想,將李琦之前留給我的文件遞給鐘樓,我說:“盯著這個項目,到時候我要去競標。”
鐘樓看了一眼后,皺眉問:“修鐵路這種事情,咱們公司可沒干過。”
我說:“這是新泰那邊的專長,金瑞一定會要拿下這個項目,所以我們去混混。”
鐘樓笑了,他說:“你要去抬杠?”
我說:“他把整個富中弄得人仰馬翻的,我也該回個禮了。”
鐘樓對于這種事情似乎很感興趣,他很干脆的說:“行啊,他仗著自己是老玩家,竟然勾結傅腩那些老家伙,現在也該咱們威了。”
李琦說的果然不錯,一個星期后,市政府便公開了鐵路招標,新泰那邊最積極了,因為他就是靠這個家的,在這專業算是權威了。一傳來招標的消息,便大肆請負責這個項目的官員吃飯。
我派鐘樓去招標會杠他價錢那天,他絲毫不懼怕,因為不管是技術這方面,還是在官員這人脈方面,很顯然我們富中都是敵不過他們新泰,不過他大約沒料到我們要的并不是這個項目,而是為了讓他多出點血,花點冤枉錢,本來是七八億能夠搞定的事情,被鐘樓在底下抬價錢,硬生生抬到了十億。
鐘樓從招標會回來后,笑得跟個狐貍一般,還和我描述了當時金瑞從招標會出來的臉色,聽說綠到不行,他秘書臉都白了。
我笑著聽完鐘樓說的這些話,也可以想象金瑞當時的反應,畢竟狙擊富中已經動了他資金的根源,何況是政府這么大的工程,在資金這么緊缺的地方,他還因為我們多花了冤枉錢,不心痛是假。
于是那天擺了他一道后,富中這邊他也沒沒有什么好臉色,被他負責的案子,下面策劃的東西,始終過不了他那邊,遞上去的東西,永遠都是被駁回。
不過,現在他也是富中的股東之一,算是利益的共存體,也不敢玩花樣玩太過了,刁難一番后,也就算了。
過了一個月,過了和政府交款期的第二天,我便吩咐鐘樓去隨便掛牌幾家小公司,開始分流攻擊新泰的股市。
才第一天,新泰那邊就雞飛狗跳,到第二天,新泰那邊便傳來,兩個經理被相繼解雇,聽說是辦事不利,接二連三的,是新泰同時好幾個項目停工,轉用資金去救他的股市。
鐘樓那邊連著攻擊了他五六天,金瑞資金上承受不住了,連帶著承包政府項目的定金都用來的光光地,導致連材料都沒辦法購買,他知道了大事不妙,似乎已經隱隱約約猜到是誰在后面操控這一切,有一天他氣急敗壞打來電話問是不是我。
我裝傻問他在說什么。
金瑞說:“秦絳,你這個賤婦!你別撒謊了!你以為我不清楚嗎?是你在報復我對吧?就是你這個賤婦在報復我對吧?!”
我笑著說:“金總,話不是這樣說,我們現在可是合作伙伴,你別污蔑我,而且您現在也不用急,畢竟您手上還有一大半富中的股份,賣給我,或者拋給別人,不就有資金了嗎?”
當初富中他是用了大價錢買到手的,現在卻用低價錢賣出去,這個虧恐怕吃得心痛吧。
金瑞被我逼地直跳腳,他粗啞的聲音第一次變得尖銳無比,他說:“秦絳!你這個毒婦,老子一定要殺了你!你要趕盡殺絕是吧?那我就和你來個玉石俱焚,我不好過,你他媽也別想給我好過!”
緊接著就是啪的一聲,他便將電話給掛斷了。
我現在非常能夠理解金瑞此時的心情,因為這幾天我就是這么過來的,那滋味多焦灼啊,如果他不賣富中的股份,那就真是死路一條了。
我覺得心情無比的好,想了想又打了一通電話去專供新泰資金的銀行,和他們說了幾句新泰目前最新的狀況。
相信明天早上金瑞醒來,就會現有多絕望。
在這個時候,還有誰來救他,誰又敢救他。
我心情無比的好,便去酒柜處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小口,覺得絲滑香甜,便站在落地窗前看向腳下的夜景。
我想了想,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聯系人,目標停在那通沒有備注姓名的號碼上,也不知道這么多年過去了,這通號碼是否停機了。
我猶豫了兩三秒,按了一個撥出鍵,等了兩三秒,當電話那端傳來嘟的聲音時,我笑了笑,想著該和他分享這個好消息了,以為那端會是熟悉的男聲,電話被接通時,可誰知道傳來地卻是清甜的女聲。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