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想了想又說:“以后有空了,多回來看看,家里少了個人怪冷清地。筆趣Ω閣Ww『W.biqUwU.Cc”
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只是沉默良久說:“我先走了。”
我和杜之一起上車后,李琦便站在外面,目視著我們的車離去。
在路上杜之問我,為什么要撒謊,他指的是,為什么要撒謊說奶奶在家等著我們呢。
為什么說謊?我也在心里問自己,可想了想,理由很簡單,不過是想要報復他,讓他嘗嘗失去一個人的滋味,讓他嘗嘗寂寞的滋味,讓他不再有恃無恐。
多么簡單的理由。
可回答杜之,我簡單一句:“難道你希望我嫁給你后,還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嗎?”
杜之聽后,立即回答:“當然不是!”
我說:“這不就簡單了?”
其實結完婚的日子和沒結婚的日子是沒有什么兩樣,不過是一個地方,搬到了另一個地方,只是這個地方比原先那個地方自由了不少,杜之雖然是學財經的,可他現在的職業是畫師,每天除了纏著我說一會兒話后,便是在畫室內沉迷于他的畫。
杜建成每次回家都忍不住說他,不務正業,這個時候杜家奶奶就會出聲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像他愛好干傷天害理的事情,而杜之卻只是畫自己喜歡的東西,礙著誰了。
杜家奶奶是很護自己獨孫的,而杜建成這個兒子是很聽母親話的人,一物降一物,導致杜之繼續很快樂的在不務正業,而我呢?每天處了在別墅走動走動,大多時候是陪著杜家奶奶的,她總會和我說很多道理,教我很多沒吃過的東西,或者陪她在院子里養養雞,養養鴨,漸漸地竟然也適應了杜家的生活。
沈從安那邊始終安安靜靜,沒有傳來消息,我也沒怎么和他聯系過,而杜建陳除了每天忙進忙出后,基本上是沒什么異樣的地方,當我以為這樣的日子要過很久很久時。
杜之因為怕我天天待在家里這么無聊,便主動和杜建成提出要出去旅游,對于旅游我是沒有任何意見的,也正好在這里待煩了想出去散散心。
可杜建成卻猶豫了一會兒,他似乎在考慮我和他兒子的安全,不過他最后還是答應了,答應的條件下,是讓我們帶上幾個保鏢。
杜之不樂意,他認為出去玩后面還要帶保鏢,特別煩。
兩父子在這上面生了沖突,杜建成直接放話說,不帶保鏢就別想出去。當時的我偷偷拉了拉杜之的手示意他答應,杜之雖然不明白我的意思,不過對于我的話他還是聽的,當即便對杜建成說:“好吧!去就去。”
兩方都做了妥協后,出的日子倒是很快就來了,當天我和杜之坐上杜家的車子,一起去機場趕飛機,后面跟著兩個保鏢。
杜之對于這兩個保鏢顯示出很大的不悅,可又無可奈何。
當車子從本市出來后,我莫名松了一口氣,終于脫離了茱萸縣的陰霾,可以很自由地去任何自己想去的城市,原來結婚沒什么不好,換來的是自己的自由。
杜之見我很開心,本來還有點不開心的他,心情也跟著我變好了,拿著雜志不斷和我討論到達目的地后,先去哪里玩。
不過,在上飛機之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甩掉那兩個跟屁蟲。
這兩個保鏢在我眼里只是小菜一碟,畢竟以前我和李琦學過不少脫身的技能,所以我只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便將那兩個保鏢甩掉,帶著杜之便上了另外一架去往別的城市的飛機。
杜之一邊和我狂奔著,一邊大笑,他大約沒想到我背后還藏了這么一手,我們兩人都興奮瘋了,直到上了飛機都還不能忍住自己的大笑。
之后我和杜之同一時間把自己電話卡給拔掉,便各自安心在飛機上睡覺,為這次特殊的旅行養精蓄銳。
至于,杜家那邊是怎樣的雞飛狗跳,也就不關我們的事情了。
我和杜之在外面流浪了整整一個月,一邊躲著杜家和沈從安那里的搜索,一邊把兩人想玩的地方都玩了一個遍后,這才心滿意足的準備回去。
準備回去的那天晚上,杜之躺在沙上突然開口問我,要不我們不回去了吧。
我聽到杜之這句話時,閉著的眼睛瞬間改為睜開,半晌我才問:“難道你不想回家嗎?”
杜之悶悶地聲音從對面傳來,他說:“當杜建成的兒子好累,我想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聽了沒說話。
杜之見我不說話,便立馬從沙上爬了起來,他朝我走了過來,趴在我床邊問:“難道你還想回去嗎?”
我閉著眼睛說:“我們不可能在外面流浪一輩子。”
杜之略激動說:“可以,怎么不可以,只要我們想,我們就可以擺脫茱萸縣,過我們自己想要過的生活,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并不快樂,你一點兒也不想待在那里,這次出來玩,你比誰都開心高興。”
我承認杜之的話對我很大的誘惑,只要我們逃走,我們就可以擺脫茱萸縣,我們就可以去追求自己想追求的一切,我們就不會被永遠捆綁在那座城市,可是我,我們真的逃得走嗎?
我這樣問自己,可答案是,不可能,我們逃不過他們的掌控。
杜之見一直等不到我的回答,便用手搖晃著我身體說:“你睡著了嗎?”
我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翻了一個身說:“如果明天我們還能不被抓住,你這個想法我們就試試。”
杜之聽后,特別高興,那種高興好像是找到了一個志同道合的小伙伴。
他入睡前信誓旦旦和我說,我們明天一定還是安全的,因為他們至今都還沒找到我們。
這句話還沒冷透,當我和杜之提著行李打算去下一站時,門外便站著幾個黑衣人,我和杜之動作瞬間一僵。
當我和杜之被那幾個人從酒店內押著出來后,他們便直接開車帶著我們去機場上了一架私人飛機,我私人飛機上看到了沈從安,這是我們幾個月后,第一次見面。
當時飛機上不只他一個人,還有其余幾個陌生人,似乎是在飛機上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而我和杜之則老老實實坐在一旁等著。
等他談得差不多后,他才看向我們倆。
沈從安還是沈從安,一點變化也沒有,仍舊是那個氣質高雅,情緒滴水不漏的沈從安。
此時的我和杜之在他面前,就像兩個離家出走被抓包的孩子,儼然沒有任何氣勢可言,而杜之本來就有些怕沈從安,萎得更加厲害了。
沈從安就淡淡地打量著我們,好半晌才嗓音涼涼問:“這段時間在外面玩得好嗎?”
杜之回答不上來,只是低著頭。
只有我敢和他對視,我說:“挺好玩的。”
沈從安問了一句:“是嗎?”他端起桌上一杯紅酒,那雙桃花眼里帶著一絲涼意。
他說:“你的主意吧。”
他指的是逃走計劃。
我剛想承認,杜之在一旁搶著答:“是我的主意,這一切都不關舒爾任何事情。”
我沒想到一向害怕沈從安的杜之,會在這個時候來搶著承認這一切,這倒是讓我有點意外了,可他的眼里只有堅定,沒有害怕。
杜之是杜建成的兒子,沈從安自然要給他幾分面子,他沒有和他計較什么,只是對坐在他身旁的我說:“跟我來。”
他說完這句話,便起身就走。
杜之當即便拉住我說:“舒爾,我和你一起去。”
我朝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跟來,便將手從他手心中抽了出來,跟著沈從安走進了機艙里面。
只有我們兩個人后,他一句廢話都不說,轉過身便直接對我說了一句:“跪下。”
他臉上是十足的冰冷。
我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和他硬碰硬,便按照他的話,跪了下來。
沈從安坐在了我面前,他說:“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嗎?”
我不說話,我早就知道被他抓住這件事情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他說:“如果今天不是我出門辦事情,順帶著逮住你們,你們是不是打算就永遠不回來了。”說到這里,他眼眸里的光暗了暗,他問:“你們這是打算私奔?”
我說:“不是。”
簡短兩個字,沒有多余的話。
讓坐在我面前的沈從安,微瞇了眼睛看向我。
良久,他起身說:“既然和我如此沒話說,那就好好跪著吧。”
他甩下了這句話,便從我身邊經過,我感覺耳邊有一陣風,帶著熟悉的幽香鉆入鼻腔。
之后我也不知道在里面跪了多久,跪到我雙腿軟后,杜之從外面沖了進來,伸出手就要將我拉起來,可我沒有動,只是將他推開,讓他去外面坐著。
杜之皺眉問,我憑什么要這么聽他話,為什么要跪在這里,明明要懲罰的人是他,憑什么只懲罰我。
杜之的大吵大鬧,驚動了李琦他們,等李琦進來后,他站在杜之面前,眉目沉靜說:“杜先生,這事沈先生的家事,與您無關,希望您別插手。”
杜之對李琦大聲說:“可她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