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著,永遠都在不斷接受與被接受,事情一旦說開了,也就沒有想象中的可怕。筆ΩΔΔ趣閣Ww『W.『biqUwU.Cc而且這件事情我好像也沒有太多選擇的余地,我的父母全在沈從安這里,我逃能逃去哪里?我也更加沒有本事讓自己逃出這地方,既然沒有把握的事情,那就不去拼,我就隨遇而安了。
我在這里待了差不多一個星期后,對這里的環(huán)境基本上已經(jīng)熟悉了,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縣,名字叫茱萸縣,雖然是一個縣,卻是一個以縣為據(jù)點的毒窩。
可這個毒窩卻很奇怪的是,警方離這個縣只有百來米,警方在上方巡察,而這茱萸縣的守衛(wèi)在下方巡察,雙方不打交道,各自為政。
曾怡說,之所以造成這個看似和諧的畫面,是因為警方曾經(jīng)和茱萸縣有過一次殊死搏斗的戰(zhàn)斗,當(dāng)時雙方打了整整一個多月,可一個月打下來,茱萸縣竟然只是傷了一層皮毛,那時的警方還不知道這個縣里的水有多深,在盲目攻打下警方傷亡很慘重,于是警方干脆想出一個拖延戰(zhàn)術(shù),雙方化干戈于玉帛,簽了一個互不相擾的和平協(xié)議。
雖然是和平協(xié)議,可駐守在上方的警方,從來沒停止過想要剿滅茱萸縣的方法,可想了這么多年,他們始終不敢再像以前那樣盲目行動。久而久之便形成了這樣一個奇怪的畫面,整個茱萸縣就算在警方每日監(jiān)視下,卻仍舊有條不紊的運行著。
當(dāng)時曾怡在我耳邊講解的時候,我正用望遠鏡趴在窗口四處看著,現(xiàn)這座縣還真是神奇,不僅有酒店有玩樂的地方,竟然還有小孩在大街上到處玩耍著,而大人該做生意的做生意,看上去和平??h沒什么兩樣,如果不是有守衛(wèi)四處巡視,外加時不時傳來的兩聲槍響的話。
曾怡見我看得很起勁,也笑著說:“要是下次沈先生準(zhǔn)許您出去了,到時候我?guī)マD(zhuǎn)轉(zhuǎn),很好玩的。”
我趕忙將望遠鏡從眼睛上拿了下來,問:“那沈從安在這里干嘛的?”
曾怡似乎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她想了好久,忽然挨在我耳邊輕輕說了一句:“這里他最大?!?
我瞪大眼睛看向她,曾怡無比確定的朝我點點頭。
我搖晃著頭,不相信說:“可他還很年輕啊?!?
曾怡看了看四周,確認(rèn)沒人后,才又將我拉了過來,挨在我耳邊悄悄說:“這里的接班人,才接手幾年。”
我說:“這里老大的兒子?”
曾怡搖頭。
我又問:“那是什么?”
曾怡比我八卦多了,看上去和第一次見面的嚴(yán)肅謹(jǐn)慎模樣完全不同,她又挨在我耳邊說:“這里的老大特意挑選的接班人,一直秘密送往國外培訓(xùn),這兩年才回來,連我們都沒想到這么年輕,而且還長得這么好看。”
說到好看上,曾怡竟然比我還激動,她鼻息隨著她的激動,噴灑在我耳背上,連續(xù)一波熱浪。
我也拽著她偷偷挨在她耳邊說:“我覺得他像小白臉?!?
曾怡聽到我這形容詞時,嚇得當(dāng)即便用手捂住我的唇,滿臉驚恐瞪大眼睛,壓低聲音說:“這種話不能亂說的?!?
我很是無辜的看向她,曾怡覺得我剛來所以不懂情況,趕忙又在我耳邊說:“你別看他書卷氣濃的,手段可比以前的老大狠多了,現(xiàn)在這里沒有一個人不服他,曾經(jīng)這里潛伏進來一個警察探查情況,那警察可是一個老潛伏的,竟然被他身邊一個貼身保鏢識破了,最后你知道那個警察下場怎樣了嗎?”
我看著曾怡。
曾怡壓低聲音說:“被掛在城墻上,被十幾個狙擊手打成了篩子?!?
我打了個寒顫。
曾怡說:“身邊隨隨便便一個保鏢都這么厲害,更別說掌管他們的他了。”
我說:“這么血腥?”
曾怡用力的點點頭。
我說:“你知道警察為什么攻不下這里嗎?”
曾怡看向我。
我說:“因為警察惜命,可這里的人都是武器,不怕死,所以拼起來,警察總是輸?!?
曾怡又聽到我膽大包天的話,手又捂了上來,差點把我捂死了,她說:“姑奶奶,這話可不能亂說,這可不比外面!”
曾怡怕我再胡言亂語下去,干脆說帶我下去散散心,我想著,正好,反正在這里待了這么多天,早就煩了,便隨著曾怡出去。
曾怡讓我別亂跑跟著她,實際上我也沒有亂跑的心思,跟在她后面四處亂看著,其實她也就帶我在這附近轉(zhuǎn)著。不過半路上曾怡肚子疼,好像很急的樣子,她見周邊有個洗手間,千叮呤萬囑咐,讓我在這里等著她別亂跑。
我點了點頭,順帶著遞了她一包紙,她捂著肚子一溜煙跑了。
在等她的過程中,我在附近四處轉(zhuǎn)著,可轉(zhuǎn)著轉(zhuǎn)著現(xiàn)自己越走越遠,竟然一時半會不知道到哪兒了。
為了找到回去的路,我只能在這有屋子的地方四處走著,可走著走著,竟然走到一處草坪上,大約十米遠處,草坪上有幾個人在走動,我趕忙走近想去問路,可一靠近后,下遮陽傘下坐著一個男人,那男人正坐在那里悠閑的喝著咖啡,他身后筆直的站著一個女人,那個人我認(rèn)識,是沈從安身邊的那個紅衣女人。
是他們。
在這里現(xiàn)他們,還真是一個意外之喜,我站在那里興高采烈的和沈從安招手,可他并沒有現(xiàn)我,而是坐在那里和對面的人聊著什么事情。
這是我們第三天后,難得一次見面,我又跑近了一點,并且朝他大喊了一聲沈從安,可喉嚨內(nèi)才出一個沈字,站在沈從安身后的一個保鏢,忽然拿起一把槍,朝著前方的一個靶子開槍,可只是一槍,我親耳聽到那個靶子出一聲慘叫,空氣中,是濃烈的血腥味。
我所有動作一頓,因為我親眼看著那個靶子被那一顆子彈,當(dāng)場爆了頭,腦漿四溢。
那上面架著的不是靶子,是人。
可坐在遮陽傘下的沈從安,只是淡定凝視著,和面前的人說著話,而他身后的女人還鼓手稱好槍法。
我被這樣的場景嚇得直接跌坐在地下,站在沈從安身后的保鏢似乎是聽到了我這邊的動靜,突然間用剛才那支射擊無比精準(zhǔn)的槍瞄準(zhǔn)了我。
沈從安也現(xiàn)了保鏢的異樣,側(cè)臉朝我這方看了過來,現(xiàn)是我,他放杯子的手一頓,接著對身后的保鏢做了制止的手勢。
就在這一瞬間里,曾怡從后面追了過來,離我還有十幾米遠的她見我跌坐在了地下,趕忙跑了過來,可才跑到我身邊,看到沈從冰冷的眼神,她所有動作一僵,臉色瞬間慘白。
她看了不遠處被打的頭破血流的靶子,又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下不斷嘔吐的我,似乎是明白了我撞見了什么事情。
她人竟然也隨著跌了下來,她是被嚇的,我也是被嚇的。
只不過我是被那血腥的一幕嚇的,她是被沈從安的眼神和臉色。
我們兩個人狼狽的一起在地下喘息了好久,曾怡回過神來,便慌慌張張將我扶了起來,試圖將我扶到沈從安面前去,可是我沒有過去,只是反手將她狠狠一推,她整個人被我推得直接跌落在沈從安腳下。
曾怡知道大事不好,便趕忙跪在地下低聲求饒,說她剛才去上個洗手間的時間,我就不見了,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我會跑來這邊。
沈從安看著地下哀求的曾怡,沒有說話。
坐在沈從安對面的中年男人看到這一幕,當(dāng)即便出來緩解氣氛笑著說:“這是怎么一回事?”看到跌坐在地下的我,又詢問沈從安:“這位小姐時……”
沈從安說:“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