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句話我瞬間就放心了,我知道他答應我的從來不會食言,而能夠撫平我惶恐的人,也就只有他。WwW.ΩbiqUwU.Cc
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個我最怕的人成為了我最依賴的人。
記得十九歲的那年,是他親手將我從那吃人的地方抱了出來,之后我絕望的生活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他給我優渥的一切,手把手教會我一切,在無邊的黑暗中,總有一個低沉悅耳的聲音在我身邊徐徐傳來。
我明知道自己對于他來說只不過是一把武器,可這個人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我最依賴的人,連我自己都未曾覺。
宋勉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他陪著我吃完飯后,又陪著我說了一些話,說的不過是手術那天要我不要緊張。
可我并沒有太多的精力去應付他,只是敷衍的回應著。
宋勉見我心不在焉,以為我還是在擔心,可肖杉給他電話,似乎是找他有事,他不好繼續停留,只能輕輕握住我放在被子旁邊的手,輕聲說:“別太擔心,這個手術我仔細詢問過從安,只是一個小手術,別自己嚇自己了。”
這兩天多虧了他,畢竟作為我的上司,還這么盡心為了我的事情跑上跑下算是很給我面子了,我真心實意對他說了一句:“宋總,謝謝您。”
宋勉聽到我這句話,他說:“沒關系,理所應當,就算今天是杉杉她也會這么做,可惜她現在懷孕在身,不能來陪你。”
我搖搖頭說:“你別告訴她,免得她擔心。”
宋勉并沒有再說什么,而是目光良久的停留在我身上,半晌,他才說:“舒爾,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應該和我說實話。”
我裝傻說:“宋總說的實話是什么意思?我有瞞著您什么嗎?”
宋勉目光仍舊長久的注視著我,見我裝傻得很堅定,知道我不肯過多的描述那天生的事情,他也只能:“好吧,我還有事情,就不多陪你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就按鈴,會有護士為你處理。”
他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穿上,說:“我先走了。”
我說:“宋總慢走。”
宋勉點點頭,從我病房內離開。
當房間內只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我伸出手將屋內的燈給關掉,然后躺在床上靜靜等待那個人的到來,可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了,屋內還是沒有動靜,我不知道他的會來看我是講明天還是今天,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他今天會來。
就在這長時間的等待中,我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小睡了過去,等我再次從夢中驚醒時,窗外還是黑的,天還沒亮。
我趕忙從床上跳了起來,就想在房間內找人,可雙腳還沒穿好鞋子,身上的痛疼傳來整個人便毫無預兆往地板上摔。
就當我以為自己會來第二次摔傷時,黑暗中有雙手及時抱住了我的腰,將我往懷中一攬,我人便在他懷里,他說:“摔傷還這么利索,看來,應該是沒大礙。””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我反手甚至是下意識的圈住了他脖子,臉則快埋在他懷中,悶著聲音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快要死了,你才覺得我沒大礙?!”
他抱著我朝床那方走去,說:“我可沒說過這話。”
我說:“你的意思不就是這樣嗎?”
他抱著我坐在床邊,垂眸看向我,指尖在我臉上輕柔的擦著我的眼淚,聲音不疾不徐說:“自己慌慌張張還來怨別人,和你說過多少次,遇事冷靜。”
他雖然說的是責怪的話,可我知道他并沒有怪我,今天的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一點都不怕他,我反駁說:“我是個人,怎么可能不會怕,我這不是怕自己死掉嗎?剛從樓上摔下來,現在又是瘤子,每件事情都在威脅自己生命,你連怕都不讓了?”
抱怨的話脫口而出就止不住,我又說:“你不知道當時我被倪東推下去的時候有多害怕,我以為自己會死會再也見不到你,你的人明明在我身邊可對于那件事情視而不見,你根本就不關心我的死活……”
我話才說完,唇就被他死死吻住,我瞬間動彈不了。
他把我吻到全身軟,呼吸甚至跟不上,感覺自己快要窒息時,只能無助的在他唇齒間嗚嗚掙扎,雙手捶打著他胸,示意自己快不行了,他沒有松開我,反而懲罰性的按住我后腦勺越用力深入的吻著我,當我感覺自己心跳要隨著呼吸一起停止時,他這才意猶未盡的松開我。
我癱在他懷中如一只缺水的魚,貪婪的呼吸著。
他手輕撫著我后背為我緩解著缺氧的難受,過了好久,他才說:“這張小嘴還要鬧嗎?”
見我還在喘氣呼吸著,根本答不上他的話,他笑了,笑容里多了一絲促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