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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是在A市呢?
這時司機問我:“小姐,去哪?”
我捏緊手機沉默了一會兒,對陳麗娜說:“麗娜,我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事?!?
沒等她回答,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之后我又將手機關(guān)機,生怕陳麗娜再打來,我這才想起司機一直等我報地方,我立馬對他說:“去機場。”
司機聽到我這句話,沒再停留,開著車直奔機場。
我手心一直發(fā)汗,目光盯著外頭。
陳青川在A市,他媽媽并沒事,也就是說他知道了些什么,不然怎么會這么巧,正好是那時回到家?而且神情看似正常,卻又有些地方不對勁。
可既然他知道了,卻為什么沒說破,也沒攔住我?
我猜不透是怎么一回事,但現(xiàn)在到達這個時候,已經(jīng)容不得我多想了。
不管他是否知道,現(xiàn)在一切已經(jīng)不再重要。
車子恰好十點到達機場,到那以后,我一眼看到在那等候的沈闐,之前我還擔心陳青川會發(fā)現(xiàn),而如今,我竟然一點也不怕了。
我朝沈闐緩慢走了過去,到達他面前后,他看向我,再一次問:“你確定想好了嗎?”
對于沈闐再三的確認,我對他說:“是,我想好了。”
沈闐將機票還有一些相關(guān)的資料證件全都交到我手上。
我伸手去接。
沈闐說:“全都辦好了,你只需拿著這些東西過去登機就行了?!?
他沉默了幾秒,又說:“但愿以后的生活你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陳總,也只能幫您到這了?!?
我聽到沈闐這句話,便猛然抬頭朝他看去。
沈闐對我笑著說:“提前送給您的生日禮物,本來我是不想說的,但我想,有些事情還是該讓您知道,陳總一直知道您跟結(jié)婚后,始終都不快樂,也不心甘,所以他不想再捆綁住您,但愿您能夠找尋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沈闐說到這,便沒再多停留,朝我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要離開。
我立馬拉住他問:“陳總?哪個陳總?”
我不解看向他。
沈闐對我燦爛笑著,說了三個字:“陳青川?!?
他便將我手從他手臂上拿了下來,沒再多跟我說,朝著機場大廳外走去,機場人來人往,很快沈闐的背影被人群淹沒。
我聽見有什么東西跌落在腳邊,我站在那好半晌,才動了動僵硬的脖子,低頭一看,我手上的證件竟然全都灑落在地下。
我緩慢蹲下身,將那些證件全都撿了起來。
這時頭上機場的廣播傳來登機的催促,我低頭看了一眼我的機票,正是我這班即將起飛。
我又抬頭了一眼機場外,有陽光從外頭折射進來,正好折射在我臉上,我覺得有些刺眼,便伸手擋住,等逐漸適應后,我才將手緩慢往下移,陽光熱烈而不刺眼。
我笑了。
對啊,我的青川哥哥永遠是對我最好的。
我想著,便不再停留,捏著手上的護照朝大廳繼續(x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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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闐從機場出來后,第一件事情便是用手機播出一通電話,那通電話響了一聲,被人接聽后。
沈闐站在車旁說:“青川,人走了。”
電話內(nèi)是長久的沉默。
并沒有聲音傳來。
沈闐又說:“你放心吧,那邊基本都已經(jīng)打理好,只要她獨立能力強,一定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陳青川終于在電話那端開口,他說了兩個字:“多謝?!?
沈闐聽了,笑了,他說:“謝什么,這種小事,算不得什么?!鄙蜿D想了想,又問:“能告訴我,為什么要這樣做嗎?”
此時的陳青川,正坐在空蕩的客廳,目光落在桌上一枚婚戒上。
他將婚戒拿起,放在指尖定定望著。
他說:“你知道嗎?我很愛她,很愛很愛,可是有些事情愛到極致,對于兩方都無異,她不愛我,這點我一直很清楚,與其將他禁錮在我身邊,倒不如——”陳青川抬起手,緩緩將那枚婚戒放在杯口之上,他稍微一松手,婚戒噗通一聲,墜入杯底。
他勾著唇:“倒不如放過她,也放過自己,這樣兩個人才有生路。”
他說完,輪到電話那端沉默了,他隔了好久,才將那通電話掐斷,便從沙發(fā)上起身,沒在這屋內(nèi)停留。
他想,他唯一能夠送給她的禮物,便是送她自由。
之后幾個月,國內(nèi)便再也沒有許開顏的消息,而國外也更加沒有。
陳青川這次是真的放手了,他給了她極大的自由,不再干涉她的任何生活,也不再管她過得如何,仿佛生活中再也沒有這個人。
而差不多是在三個月的時候,他收到從國外寄來的一份郵件,陳青川打開,看到的是一份離婚協(xié)議。
當天下午,他坐在辦公室發(fā)了整整一個下午的呆,一直到晚上七點,他終于拿出一支鋼筆,在那份離婚協(xié)議上,在許開顏的旁邊簽下了端正的三個字,陳青川。
他們之間糾纏了這么久的婚姻,便由這份協(xié)議書再次結(jié)束。
后來半年,陳青川再也沒對外提過這三個字,他身邊也沒人再提起,他也像個無事人一般,工作、生活,依舊有條不紊進行著。
再后來一年,他和陳闔見面時,偶爾能夠從陳麗娜那聽到她一些消息,比如,她找了一份工作,可后來又辭職了,再后來,她便再也沒和陳麗娜聯(lián)系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有時候想,是不是出意外了,可如果出意外,國內(nèi)不會不知曉,他克制自己不去多想。
他想,她應該能夠解決掉生活中那些困難吧,應該能的。
其實他也不能確定,可他又能做什么呢,他什么都不能做,他做不了,便學會再也不去聽。
之后陳麗娜有沒有再聯(lián)系到她,他也不清楚。
一年時間很快過去,許開顏徹底在A城消失匿跡,漸漸被人遺忘。
而感情一直處于空白期的陳青川,被陳母安排了一個女孩相親。
陳青川并沒有拒絕,很坦然的接受陳母的安排。
陳母陳麟甚至還怕他被許開顏禍害得完全沒有再婚的想法,見他竟然如此輕易的便答應了,便也大大松了一口氣。
心想著,這個妖孽禍害,終于離開了她們的生活,青川也終于把她放下,不再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