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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站十幾分鐘,便整理了下心情,沒再繼續(xù)待下去,坐著電梯離開了醫(yī)院。
本想回家去補眠,可誰知車開到半路,便接到一通電話,竟然是曹杰打過來的,他在電話內(nèi)問我:“開顏,今晚有時間嗎?”
我覺得奇怪的很,以前我和曹杰還是挺熟的,因為他同陸明是好友,可自從我跟陸明分手后,便未再同曹杰有過過多的接觸。
我不知道他今天怎給我打來了這通電話。
我皺了皺眉,想了想,還是笑著說:“老曹,您老今天刮的什么,竟然把電話打來了我這里。”
曹杰在電話內(nèi)笑著說:“找你出來喝酒的。”
我握著方向盤,看著前方的路,下意識問了句:“活動?”
曹杰說:“是的,敘敘舊。”
今天這風(fēng)還真是刮的有些蹊蹺,我遲疑了會兒,曹杰在電話那端問:“怎么著,不給面子啊,老同學(xué)。”
我看了眼時間,正好無事干,便說:“行吧,你報個地址給我。”
曹杰笑著說:“行。”
我們便相互掛斷了電話,接著,曹杰便給我發(fā)了條消息,是個位置。
我掃了一眼,竟然又是朝歌,難不成今晚上有什么活動不成?
想到這,我還是沒繼續(xù)深想下去,而是專注的開車,等車子到達(dá)目的地后,我從車上下來,老曹竟然在門口等我,一見到我,便朝我小跑過來,他說:“你倒是還挺快的啊。”
我說:“正好在外頭,你一發(fā)地址我就過來了。”
老曹說:“外面冷,咱們先進(jìn)去。”
我跟在他身邊問:“難不成今天有活動不成?”
老曹神秘微笑說:“自然是有活動的,不然請您過來干什么。”
我推了他一把說:“怎么著,沒活動,就不能請我了?”
老曹貧的很,他說:“哪能啊!只怕請不動您。”
說著,兩人便到達(dá)大廳,坐著電梯徑直往上,到達(dá)包廂門口后,老曹便停了停,我看向他覺得奇怪的很,便問:“怎么不走了?”
老曹問:“你們真沒可能了?”
他如此問,倒是讓我愣了幾秒。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我沉默了幾秒,便笑著問:“老曹,你覺得這句話放在現(xiàn)在問還適合嗎?”
老曹說:“誰都知道你和陳青川是貌合神離。”
他直接將門給推開說:“進(jìn)去吧。”走到里頭,我才發(fā)現(xiàn),陸明竟然也在,不僅陸明在,謝易雙還有鄭微,以及陳麗娜?
包廂里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正在拿著話筒在那鬼哭狼嚎的陳麗娜,她將話筒一拋,然后從沙發(fā)上跳了下來,跑到我面前問:“你怎么來了?”
老曹怕我不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場合,便趕忙說:“今天是易雙跟陸明的婚前單身派對,大家都過來了,所以也不能差了你啊。”
正和陸明的坐在一起的謝易雙,臉色驟變,就連謝易雙身邊的鄭微站了起來,直接開口質(zhì)問:“老曹,你什么意思?”
顯然是連她們都沒料到我竟然會來這里,連我自己都沒想到,老曹竟然將我引來了這樣的場合。
前男友婚前單身派對,竟然將現(xiàn)女友請來了這,老曹不是這么不靈光的人啊。
面對鄭微的質(zhì)問,老曹說:“這不都是老同學(xué)嗎?而且以前那些事情都是幾百年了?你們怎么還放不開?”
鄭微面色冷然問:“這是放不開的問題嗎?今天什么場合——”鄭微正要說下去時,坐在沙發(fā)上的謝易雙忽然起了身,一遍拽住鄭微說:“行了,有什么好說的,都是老同學(xué)了。”
謝易雙又對曹光勾唇笑著說:“是我疏忽了,許開顏也是我們經(jīng)管系的同學(xué),今天我和陸明的單身派對,她能來,我們自然是熱烈的歡迎。”
她回頭對坐在那的陸明問:“是吧,陸明。”
陸明對謝易雙說:“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得到陸明的回應(yīng),謝易雙微笑說:“來了就坐吧,我讓服務(wù)員再上些酒水。”
曹杰見謝易雙都如此說了,便拉著我去旁邊沙發(fā),我全身僵硬,不知道為什么竟然還覺得相當(dāng)尷尬,倒好像是我非要賴來這里一般,從幾個不太熟的女同學(xué)眼里,便可看出她們也是這樣想的。
在我被曹杰推著坐下后,謝易雙自然便也坐回了陸明身邊,而鄭微也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一切自然是該干嘛干嘛。
不過坐下還沒一秒,坐在那的陸明竟然站了起來,是端著一杯酒起的身,他朝我走了過來,就連他身邊的謝易雙都覺得奇怪。
所有的視線,又再次落在陸明身上,他也沒看任何人,到達(dá)我面前后,便朝我伸著酒杯說:“來,老朋友臥敬你一杯。”
我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還呆坐在那時,一旁的曹杰便立馬往我手里塞了一杯酒說:“敬你酒呢,趕緊喝一杯。”
我不知道陸明這是何意思,不過手上已經(jīng)多了一杯酒,他又如此,自然不好放下,我便只能端著手上那杯酒僵硬的朝他伸了過去。
他的酒杯在我酒杯上輕輕一碰,然后說:“感謝你能來。”
這句話,倒是讓在場所有人都鴉雀無聲。
是啊,感謝我能來,能來他的婚前最后的狂歡,以什么身份來呢?就如他喚的,那句老朋友。
盡管我們什么都不是了,可至少還是相識了許多年的老朋友呀。
該來的,我該來的。
在他一口喝下那杯酒后,我端著手上的酒杯,自然也是一口悶了下去,我不太會喝酒,而且喝的急,那酒嗆得很,在我喉嚨里火燒火燎。
我咳嗽著,咳嗽了好一會兒,我大笑著說:“什么話也不多說,就在這提前祝你新婚快樂。”
陸明說兩個字:“謝謝。”說完,他也沒多留,便又坐回了原處。
謝易雙冷笑,從我們這方收回視線,便將頭別向了屏幕,上面正放著張惠妹的剪愛,可卻無人唱。
哀傷的曲調(diào),在包廂里流轉(zhuǎn)著,快樂的氣氛,竟然都感染上了絲傷感和可笑。
很快這首歌便被鄭微切了,跳到了一首今天我要嫁給你。
鄭微對坐在那的謝易雙招手說:“易雙,趕緊過來!你的主場了!”
謝易雙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她本來想要去接話筒,不過想到什么,又看向陸明,一堆人便在那起哄說:“陸明!你和易雙合唱啊!今天可是你們兩人的主場!”
陸明在他們的起哄下,竟然笑著起身,接過了那話筒,和謝易雙站在屏幕前說:“我唱的可不標(biāo)準(zhǔn),你們通通不準(zhǔn)給我笑。”
所有人都知道陸明是個音癡,曾經(jīng)和陸明玩得好的那幾個男生,在那起哄回應(yīng):“我們保證不笑!只想看陸總一展歌喉!”
坐在一旁的曹杰添了一句:“唱死一個是一個!”
滿堂的哄笑。
陸明拽起一個抱枕,便朝著曹杰砸了過去,笑罵了句:“老曹你給我閉上你那張臭嘴!”
陸明,還是那個陸明,和曹杰他們依舊鬧得這么歡。
這樣笑鬧的場景,像是將我拉回了以前,那時也是在朝歌,也是這么些人打鬧吵鬧,也有一對男女站在屏幕前,手拿話筒,笑鬧的唱著,今天我要嫁給你。
只是女主角換了,我成了一個配角,縮在角落,看他們歡快的唱著那首歌無比喜慶的歌。
陳麗娜在我耳邊壓低聲音說:“媽的,鄭微那婊子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這首歌是你和陸明以前的必點必合唱的。”
陳麗娜挨在我耳邊說著時,果然鄭微在一旁朝我們示威的冷笑。
陳麗娜沖過去便要給鄭微那婊子一巴掌,不過我拽住了她,低聲說:“別理她。”
陳麗娜氣的很,她說:“你就不應(yīng)該來這,我還特地沒告訴你呢。”
我坐在那喝著酒說:“曹杰把我?guī)н^來的,我也不知道這里面是這樣的情況,要是知道,我也是不會來的。”
陳麗娜抬眸,見屏幕前的兩人唱得情意綿綿,大約是怕我會在意,所以拉著我在一旁說:“行了,喝酒。”
好在有其余同學(xué)圍了上來,幾個人便坐在那喝酒聊天。
一首歌完畢后,謝易雙便紅著臉在陸明身邊,很是害羞的說:“唱的不好,還請大家別見笑。”
曹杰他們在那說:“嫂子人美歌甜,哪里唱的不好了!”他們便起身架著陸明去喝酒了,自然謝易雙也被拽上了。
陸明竟然也來者不拒,在那笑得紅光滿面說:“曹杰,你們打著注意灌我呢。”
曹杰笑著應(yīng):“當(dāng)然!”
便有人把酒杯塞到了謝易雙手上說:“來,喝個交杯酒先!”
謝易雙害羞的很,紅彤彤著臉頰,看向陸明。
陸明也不拒絕,端著酒杯,勾著唇壞笑說:“陸太太,來吧。”
一句陸太太,讓謝易雙臉上滿是紅霞,便在眾人的半推半就下,挽住了陸明的手臂。
陸明低笑,便和謝易雙低頭交杯喝著。
一旁的男生們,高呼吵鬧,氣氛到達(dá)沸點。
陳麗娜冷冷的說了句:“交杯酒有什么好喝的啊,不如咱們來場真心話大冒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