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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說話,下一秒,便直接而利落的進(jìn)入主題。大雨夜,嘩嘩的雨聲淹沒夜的寧靜,微涼的秋風(fēng)吹拂窗簾,拍打出細(xì)細(xì)的聲音。
昏暗的燈光打在女人的臉上,隱可見她蒼白、痛苦的神色。
事后。
沒有一刻的放松,‘啪嗒’一聲,一盒東西從上方落下,丟在她的臉旁。
空氣中,響起冰冷清貴的聲音:
“女人,我說過我們之間,你永遠(yuǎn)沒有選擇權(quán)。沒有我的命令,誰允許你吃藥?”
隨著話語,他漆黑錚亮的皮鞋踩在藥盒上,動作明明優(yōu)雅、斯文,可藥盒在他的腳下,愣是成為紙片。
溫傾塵聽著耳邊藥盒磨滅的聲音,她后知后覺的明白,原來連城是知道了她給蘇秘書發(fā)短信的事情,才會一回來就對她大發(fā)雷霆。
可是,這藥難道不是必須該吃的嗎?
她艱難的坐起身,抬眸看去。
連城將近一米九的升高,有著強大的氣場、壓迫,他的每一個輪廓、線條,都宛如鬼斧神工。
他的骨子里透著高冷、矜貴的氣質(zhì),讓人下意識的敬畏、膽寒。
這樣完美的他,偏偏是惡魔。
她忽然覺得好笑,無恥的開口說:
“怎么,九叔難道不希望我吃藥,想等我懷孕后娶我進(jìn)連家,讓我做連家少夫人,讓我的孩子成為連家的繼承血統(tǒng)?
如果真是這樣,我還真得謝天謝地的感謝老天給我這個恩賜呢。”
溫傾塵的聲音聽起來帶著笑容,可仔細(xì)一聽,卻能發(fā)現(xiàn)她語氣里的可笑、凄涼,有種刻意的諷刺意味。
連城又怎會不明白,她至始至終都沒想過做連少夫人,甚至她也不稀罕。
她不會像其她的女人一樣物質(zhì)、攀求,她要的只是報仇。
所以,這也是她處處謹(jǐn)慎、想要避孕的原因?
連城想到溫傾塵一心報仇,打從心底的抗拒他,他心里就涌動著怒火。
如他所言,措施必須要做,但必須是由他說出來。
他冷漠的視線居高臨下的噙著她,像打量最卑微的下人,聲音冷厲:
“女人,別在我面前咬文嚼字。在我沒命令你吃藥之前,你最好給我乖乖聽話。”
冷酷的話語,透著不言而喻的危險。
溫傾塵心底一顫,剛想要問他如果懷上怎么辦,就聽到他殘忍的聲音。
“如果懷上,我自會安排醫(yī)生給你流掉。
放心,即使你想,我也不會讓你這樣骯臟的女人生下我連城的孩子。”
連城的話語,犀利、清楚,每一個字都在侮辱溫傾塵的人格、踩踏她的尊嚴(yán)。
說完,他冷冷的看了眼她,轉(zhuǎn)身離開。
溫傾塵渾身僵硬的坐在冰涼的地上,今晚是下雨天,天氣本就有些冷,可她卻像是沒有知覺一般。
腦海里不斷的飄過連城冷硬的話語,她目光空洞、悲涼。
在他眼底,她到底是多么不堪的人?以至于讓他這么虐待她?
只是,他手里握著她報仇的利器、甚至掌握著她的人生,她除了承受、無可奈何。
漆黑的夜里,溫傾塵身子單薄,如深夜被風(fēng)吹落的枯葉,孤獨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