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青霜說:沒有。
她感到奇怪,又問:怎么了?你突然問這件事情做什么?向青霜皺眉又說:他提過,可是他警告了我,不許我再提,我不知道他怎么打算她的。
安夏對向青霜說:媽媽,爸爸一定是跟安夷做了交易!他是不是還有要把安氏給她的意思?!
向青霜根本沒料到這點,因為目前安夷是根本不可能再回安氏,整個安氏都知道她有精神疾病這方面的問題,怎么還會把安氏給她呢,就算他愿意,整個安氏也不會同意的。
向青霜說:不可能,安夏,她不可能再那么容易進安氏了。
安夏卻覺得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她覺得爸爸在安氏這方面根本就沒有屬意過她。
安夏忽然問了向青霜一句:媽媽,你說爸爸為什么把安氏給她,為什么呢。
這也是向青霜最想不通的地方,可是她想了許久,覺得只有一個原因。
向青霜對安夏說:我只能說,你爸爸對她還是有感情的,畢竟她是你爸爸的親生女兒。
向青霜在說這句話時,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怨意,這是她永遠都無法釋懷的事情,那就是安清輝和那個女人,竟然有一個女兒。
她以為安清輝足夠愛她,所以她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可是就算是喜歡,一個男人又怎么會忠于自己呢。他還是碰了她,留下了這個孽種,成了她心里永遠的一根刺,想拔還拔不出來的那種。
她對安夏說:不管怎么樣,安夏你要記住一點,安氏絕對不能落在她手上,你一定要奪到安氏。你什么都可以沒有,你甚至可以不要你父親對你的疼愛,但是你一定得拿下安氏,你知道嗎?
安夏說:我不會把我的東西給她的,絕不會。
向青霜抱住安夏,她深怕安夏還會做出那樣的傻事,所以對安夏說:安夏,媽媽只有你這一個女兒,你不要再做以前那種傻事了,你若是出了什么事,那我也會活不下去,你知道嗎,安夏。
正當母女兩在說著話時,安夷的車便從外面回來了,回來后,安清輝相當高興,特地吩咐了廚房,準備幾個菜,一家人晚上一起吃個飯。
安清輝點的那幾個菜都是安夷愛吃的。
安夷在安清輝點完自己愛吃的菜后,還問安清輝:爸爸,他們還會把我關進精神病院嗎?
她說的她們,指的是向青霜和安夏,在她眼里,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家人,從來都不是。
安清輝聽她如此問,直接對她說: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了,安夷,
安夷笑了,她知道并不是爸爸要送她去醫院的,她是知道的,爸爸以后會保護她。
安清輝看向一旁一直站著的江媽說:去把安夷的房間收拾收拾。
江媽立馬笑著應答:好的,先生。
安清輝便對安夷說:不用再陪著我,先回房去休息會。
安夷點頭說:好的,爸爸!
安清輝忽然又想起什么,又對安夷說:你煮的咖啡。爸爸很喜歡,明天早上你再給我煮一壺。
安夷竟然又被安清輝夸獎了,他居然喜歡喝安夷煮的咖啡,安夷高興的很,又立馬回:好的,爸爸,我明天早上會給您煮的。
安清輝點頭,很是滿意的說:你去休息吧。
安夷便開心的對著安清輝說:好的,爸爸。
她也太久沒有見到江媽媽了,立馬又拉著江媽媽上樓。
江媽媽也沒想到,安夷現在竟然這么得安先生的喜愛,她也相當替安夷高興,她邊跟安夷走著,邊對安夷說:安夷,你現在和安先生,關系很好了。
安夷說:爸爸很喜歡我。
江媽媽說:看的出來。
江媽媽想到什么,她有隊安夷說:安先生其實并沒有要送您醫院,當時是。
江媽媽深怕會有人聽見,她便立馬停住,往身邊左右看了一眼,才壓低聲對安夷說:當時安夫人是直接越過先生去找的董事局,先生是許久后才知道這件事情的,在這件事情之后,先生特別生氣的,打了安夫人一個耳光呢,可見安先生是疼您的。
和安清輝說的話一樣,安夷越發高興了,她說:我知道爸爸疼我的,我也知道爸爸不會送我去醫院,爸爸都跟我說了。
江媽媽也替安夷高興,她說:可見先生對您的喜愛,并不比安夏小姐少呢。
以前這時安夷最在意的,江媽媽是知道的。
多少次,安夷站在家里的角落,看著安夏和安先生說笑著。得著先生的寵愛,而安夷卻遠遠的看著,不敢靠近,連話都不敢上去同安先生說一句,每次看到安夏可以在安先生面前肆無忌憚著,安夷眼里流露出來的情緒,連江媽媽都看著相當的心疼,恨不得自己都變成安先生,去疼愛安夷。
可惜,江媽媽那時,也改變不了安先生對安夷的想法。
她也在想,明明都是女兒,為什么安先生卻這么不喜歡安夷。
可如今不一樣了,顯然在安夷慢慢長大,安先生似乎開始對安夷便有了轉變,不再像以前那般冷冰冰了。
不過江媽媽又想到什么,她程思了一會兒,又問安夷:安夷,只是沈先生、你和他。
安夷說:他一點也不重要。
安夷便進了房間,不再跟江媽媽聊這事情。
而江媽媽也只能止住,不好再提。
安夷在沈韞那住了這么久,回到家后,自然也是開心的,晚上吃飯,安夏和向青霜沒有下來,是安清輝跟安夷一起吃的。
安夷因為這點也特別的開心,和安清輝一起吃晚飯后,安夷便回了房。
回到房間。江媽便去給安夷放了熱水,安夷洗完澡出來,她坐在床上,忽然望著自己濕噠噠的腳發呆。
江媽媽從浴室出來,見安夷坐在床邊看著自己滴著水的腳丫子,她立馬問:安夷,你怎么擦干凈。腳還沾水,會感冒的。
安夷卻沒說話。
沈韞倒是什么都沒再說,關了房間的燈,屋內陷入一片黑暗,安夷等了一會,便抬頭朝黑暗里看去,安夷以為沈韞不見了,正慌張的要從床上坐起來時,床塌陷了下去,安夷感覺到沈韞躺在自己身邊后,她才安定下來,可是在她又一次躺下后,沈韞沒有去抱安夷,他覺得。自己是真的有些縱容安夷了,有些事情,可以讓她做,可是有些事情,原則性上的問題,沈韞便對她沒了原則。
沈韞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
他躺在那沉默的閉上了眼睛,躺了一會,沈韞翻了個身背對著安夷。
沈韞必須讓她知道,他也會有不開心,生氣的時候。
安夷等了一會,見沈韞沒有來抱自己,她抱著被子在那啃了一會手指,便主動伸手去碰觸沈韞。碰觸了一會,安夷拉開沈韞得手,她主動進入沈韞懷里。
沈韞微有些皺眉,不過他倒是沒有說話,任由她如此著。
安夷縮在他懷里,然后手便抱著沈韞身子,在那滿足的閉上眼睛。
沈韞終究是無奈的,他對于懷里的人,便輕輕嘆了口氣,不過他依舊沒有去主動觸碰她,只是拉了拉兩人身上的被子。
他才再次閉上雙眸。
第二天早上,沈韞一早在廚房準備早餐,安夷從房間內出來,便朝廚房走去。沈韞正站在那煎著雞蛋,不過似乎是在發呆,安夷出現后,他便看向門口的安夷。
他說:醒了?
安夷點頭,便走了過去,站在他面前。
沈韞又一次,早就準備一杯牛奶在那了,正好是溫的,他看了一眼,便將牛奶從廚臺上拿了起來,然后遞給安夷說:喝了。
這次直接用的命令口吻,而不是商量。
安夷看著他。
沈韞也沒有絲毫的退讓,又一次說:喝干凈。
安夷定定的望著沈韞手上拿著的那杯牛奶,她緩慢的伸手接過。
沈韞便站在那看著。
安夷捧著杯子現在那,又看了沈韞一眼。沈韞依舊站在那看著,安夷想了想,才緩慢的將杯子湊近自己唇邊,她喝了第一口,忽然她又要將杯子給摔了,沈韞卻一把扣住安夷的手,相當嚴厲說::安夷。喝了。
他強制性要求安夷把這杯牛奶喝下去。
安夷當著他的面又摔了,還摔在廚房的廚臺上。
碎片碎在廚臺上,牛奶飛速往下滴,沈韞拽著站在那的安夷,他說:安夷,這是藥,你必須吃。你聽見了嗎?
安夷說:我沒有病,你才需要吃藥!
她掙扎著說:我不會吃的!
沈韞冷著臉,看著這樣的安夷,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用怎樣的態度來對待她,只要讓她吃藥,她的情緒她的反抗便會表現的很激烈和反抗。
安夷打掉沈韞的手,轉身就走了。
沈韞想追出去。可是他動了兩下,又停下了動作,立在那。
安夷回了房間,就沒有再出來過,沈韞到十點,才再次推門進房間,安夷躺在床上,沒有動。
沈韞立在門口看著她,他低聲說:安夷,我得出門了,早餐幫你放在桌上了,要記得吃。
安夷躺在那仍舊沒有動,沈韞的手握在門把手上,他等待了幾秒,便將門緩緩關住,安夷在沈韞關住門時,從床上起來了,她坐在床上往門那端看去,門關著的,沒有看到沈韞,她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看向門口。
而沈韞此時在關掉門后,便在客廳停留了幾秒,他停在那聽著里頭的動靜,未聽到里頭有動靜傳來,沈韞朝臥室房間看過去,他停了幾秒,便朝客廳大門走去,正要開門,他身后傳來房門的開門聲,沈韞嘴角帶著一絲笑。
安夷站在臥室的房門口盯著他。
沈韞聽到聲音,便回頭看向站在那的她,他問:怎么。
聲音沒有溫度,也沒有太大的起伏,就很淡的問了句,表明他也還在生氣。
安夷果然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小心翼翼,她問:你,去哪啊。
沈韞說:有事情要外出。
安夷站在那看著,沒有說話。
沈韞又問:怎么,你要跟我出門嗎?
安夷便朝著沈韞走了過去,直接走到沈韞面前,她用手握住沈韞的手,然后仰頭看著他。
沈韞問:要一同出去嗎。
安夷輕輕點頭,沈韞反應很淡說:走吧。
他也沒同她說要去哪里,他也沒有問。
沈韞帶著她出門,安夷便握著他的手跟著,到達外頭,沈韞關上了門,便帶著安夷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