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沈韞起了,見蘇杭茹在廚房忙碌了,他走了過去,詢問蘇杭如,今天有米有準備雞絲粥,蘇杭如恰巧,今天煮的就是雞絲粥。
沈韞讓蘇杭如盛點,他說給安夏帶點過去。
蘇杭如見沈韞如此說,自然是立馬歡快的答著好,其實沈韞昨天感覺出了安夏的不開心。
蘇杭如將沈韞要的雞絲粥裝好,等他吃了早餐后,便出門了,一大早去了安家。
他帶著雞絲粥下車,便朝安家大廳里走了進去。
可是走了幾步后,他看到安夷正坐在餐廳處,吃著早餐,果然后頸脖上長著紅疹,她正抓著。
江媽媽正在給她倒著牛奶,屋內其實也沒別的什么人。只有安夷跟江媽媽在那。
這時,給安夷倒牛奶的江媽媽看到沈韞后,她立馬朝門口那端喚了聲:沈先生。
安夷并沒有料到,聽到江媽媽的聲音后,她停下動作,朝門口看去,在看到是沈韞,眼神特別的冷淡。
哪里還有昨天晚上小貓咪一樣的撒嬌,可能她自己都忘記了,那醉醺醺的模樣。
沈韞朝江媽點了點頭,便朝樓上走去。
江媽媽看著上樓的沈韞,便對安夷說:小姐今天去學校還是公司學習?
安夷說:學校。
昨晚她便是參加完晚宴回來,今天得去學校,畢竟得考試了。
江媽媽這幾年,一直都在學校讀書,和家里的公司來回學習著,而且公司還有專門培養她的人,安清輝這點倒是對安夷,特別的重視,雖然以前不是很關心。
可能是。安夷和程家婚事的原因吧。
安夷在那咬著三明治吃著。
沈韞差不多分鐘,才從安夏的房間下來,客廳內依舊沒有多少人,只有安夷一個人在那吃著東西,她竟然難得的拿了一本書在桌上背著,江媽媽便立在她身邊,陪著她。
她在背記著。
江媽媽在看到下來的沈韞,又一次隔著一段距離同沈韞打著招呼,沈韞停住再次對江媽媽笑了笑。
安夷側臉嫌惡的看了沈韞一眼,繼續在那看著書。
沈韞便從安家離開。
沈韞的車之后便離開了安家。
安夷背了一會后。她說:好累,不想背了。
這哪里是她會做的事情,平時都不怎么去學校上課的,如今背書便是萬分的艱難。
安夷的早餐沒怎么吃,在沈韞走了沒多久,她便也由司機的護送下,趕往學校,她如今算得上是走讀,她坐在車上還在那背著書。
紅綠燈處,沈韞跟安夷的車正好沒隔多遠,早上空氣比較新鮮,雖然有點冷,不過安夷的窗戶是半開著的,沈韞那個角度正好看到安夷,在那反復記背著,不過她并沒有發現沈韞還在。
沈韞側眸看著。
而這時,紅燈跳轉,安夷的車在最先朝前行駛,沈韞等她的車走了后,便也緩緩朝前行著。
之后安夷的車去了學校,沈韞的車則去了省醫院。
到達醫院沈韞,沈韞便開始查房,又再次開啟了忙碌的一天。
晚上,安夷放完學回到家。
傭人便走了過來,對安夷說:小姐,先生讓您去一趟書房。
安夷問傭人:爸爸找我嗎?
傭人說:是的。
安夷開心的笑著說:我知道了。
她便朝樓上走,等到達安清輝書房時,發現,并不是安清輝一個人,里面還站著安夏,不遠處還坐著向青霜。
安夷看著她們,安清輝在那喝著茶。
安夷看到后,便朝他書桌邊走了過去,喚了句:爸爸。
安清輝抬頭看向安夷問:你前段時間是不是去沈韞醫院了。
安夏和向青霜坐在一旁沒說話,向青霜漫不經心的摸著手上的鐲子。
面對安清輝的問話,安夷回著說:沒有,爸爸。
她否認。
安夏在一旁冷幽幽說:你讓我帶你去沈韞醫院對質嗎?
安夷看向安夏,她沒說話。
在喝茶的安清輝將手上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他冷聲說:到底有沒有?
安夷低著頭說:爸爸,我……
安清輝忽然從椅子上起身怒聲說:你無法無天了是嗎?誰允許你鬧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顯然安清輝根本不需要再清楚過問了,他早就清楚了。
面對安清輝的怒火,母女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在那,看著安夷被安清輝怒問著。
安清輝之前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可就容不得她如此了,他說:你真以為我不管這方面的事情嗎?安清輝指著安夷說:我告訴你,要是安夏的婚事出什么問題,我拿你是問!
向青霜適時站了起來,一副慈母的模樣,她對安清輝說:清輝。這件事情我們倒是沒什么介意的,就怕沈家那邊,如今關系好不容易復原,現在……好在沈家那邊不知道。
安清輝如今是逐漸重視安夷了,這是她們此時最擔心的問題,其實有時候,向青霜都不知道安清輝是怎么想的,以前都不太喜歡她,如今竟然將她弄進了企業。
她在一旁看似緩解,實則在挑著火,還不忘提醒安清輝,當初安家和沈家的關系,差點便是毀在安夷手上。
向青霜可時時刻刻得讓安清輝清楚,安夷不是個省油的燈。
安清輝雖重視程家,可其實更重視沈家。
他怎么允許好不容易修補的關系,再次出岔子。
他便對向青霜吩咐說:從今天起,你派兩個人給我看著她,盯緊點。
向青霜對于安清輝的吩咐,立馬說了聲好。
找人盯著她是最好的。
可這對于安夏來說,并不滿足,她以為至少會有一頓懲罰,沒想到竟然只是找兩個人看著她,這么簡單。
她不滿的說:爸爸,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嗎?她給沈韞造成這樣大的傷害,就這樣解決了?
安清輝處理生意場上的事情,已經夠累了,哪里還有時間管她們姐妹兩的事情,不過他知道安夏委屈,畢竟安夷總是盯著她這方不放。
可安清輝也沒有別的什么辦法,只能安撫安夏說:給沈韞造成了很大的困擾爸爸是知道的,爸爸找人盯著她,不會有事的。
可是在安夏這邊,她卻覺得安清輝這是在偏袒,當然她能夠說什么,因為目前這個情況,又能夠對她怎樣呢。
安夏手緊捏成拳頭,看著安夷。
安清輝頭頭疼的很,便對安夏和安夷說:出去吧,讓我安靜會兒。
向青霜拉著安夏。
安夏只能不情不愿離開。
安夷還留在里頭,她看了安清輝一眼,便也緩慢離開。
安清輝冷冷看了她一眼。
三人到達外頭,安夏還很不甘心,便攔在了安夷面前。
安夷停住,抬頭看著她。
安夏說:你最好是給我老實點,要是讓我再發現你有什么動作,我一定饒不了你。
向青霜在一旁說:安夏,過來吧。
她并不想讓安夏同她有任何沖突,如今就在安清輝書房前,安夏自然不敢鬧的太大,她冷冷看了安夷一眼。便朝向青霜走去。
向青霜拉著她,帶著她離開。
到達房間,安夏自然是很不滿,她覺得安清輝的懲罰遠遠是不夠的,這是多少次了!
向青霜自然是知道安夏的不滿,可實際上,向青霜卻覺得夠了,但是她未對安夏說具體原因。
第二天,向青霜便派了兩個人跟著安夷。
她站在門口,對那兩個保鏢吩咐:給我好好盯著,每分每秒都給我盯著。
兩個保鏢,聽了,立馬回了聲是。
向青霜看了一眼,安夷的房間,她冷笑,她倒要看看這陰陽怪氣的東西,能夠在她手心翻出什么風云來。
向青霜吩咐完后,便從樓上離開了,而這時,兩個高大的保鏢,便站在安夷的門口。
安夷倒是并不在意,她如往常一般從房間內出來,在看到門口那兩個保鏢后,她便朝著樓下走。
那兩個保鏢便跟在她身后,一起下了樓。
沈韞來接安夏時,正好在門口看到安夷身后跟著兩個人。
安夷根本沒有看他,直接從他身邊擦身而過,那兩個人便寸步不離的同在她身后出了門,去了外頭。
她今天去的依舊是學校。
沈韞站在那沉默的看著,這時安夏從樓上下來,對沈韞在樓下等了,迅速朝他走了過去問:是不是等很久了?
兩個人今天去看新房,沈韞便同安夏說:剛到而已。
安夷所乘坐的車正好在門口發動,外頭是引擎聲,安夏看過去。
車子很快從大門口離去。
安夏便挽著沈韞的手說:咱們走吧。
沈韞說:嗯,好。
兩人一起朝外走。
之后沈韞和安夏上了車,沈韞思慮了幾秒,他終是什么都沒問,便開著車從鐵門處離開。
他和安夷的車,是一前一后。
安夏對沈韞說:那件事情爸爸已經知道了。
沈韞當即看向安夏。
他知道她指是哪一件。
沈韞本想說什么。可是話到唇邊,他咽了下去,手只是無意識的握緊的方向盤。
安夏看著沈韞,她剛才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目的就是想看沈韞什么反應。
好在沈韞沒有說話。
安夏說:我同爸爸說了,我不想讓她再傷害你,你應該不怪我吧。
沈韞說:沒事,只是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
他沒想到安夏竟然還在糾結這件事情,可是在安夏這卻不同,這根本就不是過不過去的問題。
她說:我知道。可是身為你未來的妻子,我有權利管這件事情,何況她還是我的妹妹,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
沈韞看著安夏。
他很清楚,自己在這方面根本無權說什么,他只能說:好吧,我明白。
安夏又一次問:你不怪我吧。
沈韞說:嗯,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安夏去握沈韞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沈韞便順勢握住。
她說:沈韞,我很珍惜我們的這一切。
沈韞將安夏的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他對安夏淡笑了一聲。
而在學校上課的安夷,兩個保鏢為了不影響安夷上課,站在了教室外頭的不遠處,不過她一下課,那兩個保鏢便跟著她。
很惹眼,琳琳看到這一幕,她悄悄問安夷說:安夷,這,這是怎么了?
安夷說:她們在監視我。
監視你?琳琳驚訝的問著。
安夷波瀾不驚說:對。
安夷朝前走著。那兩個保鏢在她身后跟著。
琳琳覺得怪怪的,可是安夷卻倒是并沒覺得有什么不方便,兩人下午在圖書館,照常做著自己的事情。
下午,沈韞和安夏看完新房回來,便回了公寓,沒有回老宅。
安夏因為還有課要上,所以沈韞是一個人回來的,他從電梯內出來,一出來,便看到門上貼著許多特色服務的小卡片。
卡片上是穿著暴露的女郎。
沈韞停住,他身后有鄰居是同他一起出來的,并且和沈韞很熟,看到門上那些小卡片時,也嚇了一跳。
沈韞走了過去,快速將那些名片從門上給撕了下來。
鄰居問沈韞:這是誰搞的啊?怎么搞些這樣的東西,要不要報警。
沈韞知道,事情成了這樣,她根本就不會老實,只會換來她更為夸張的騷擾和報復。
沈韞緊捏著那些名片。他對鄰居說:沒事。
鄰居嘟囔著說:怎么把這些東西發到這里來了,還粘人門上真是太過分了。
沈韞站在那,將那些小卡片全都撕干凈,便進了房間里頭。
他才到里頭沒多久,忽然門外傳來門鈴聲,沈韞便走了過去開門,是個送快遞的,對沈韞說:您好,您有個快遞,麻煩您簽收下。
沈韞看著那快遞人員,他記得他這邊沒有快遞。
沈韞問:是不是搞錯了?
快遞人員卻說:是您這里沒錯,麻煩您簽收下。
沈韞只能從他手上接過了筆,在快遞上簽字。
簽完后,快遞工作人員,便將快遞交給了沈韞離開了。
沈韞站在門口,便將快遞打開。
里頭是一個禮盒,沈韞將禮盒打開。
就在他打開那一瞬間,里頭嘭的一聲,冒出一個窟窿頭,眼睛發著綠光,嘴里發出詭異的笑聲。
沈韞皺眉看著。
他將那個禮盒立馬給合住,然后丟在沙發上。
那一天,沈韞一直處于收快遞的過程中,什么奇形怪狀的東西都有。
沈韞深呼吸著,果然,他就知道會這樣。
她可不是一個會聽話的人。
安夏以為告訴自己的家人,就能夠鎮壓住她,她可真是把她想的太過聽話。
當然安夏這邊,根本沒料到沈韞這邊的情況,沈韞晚上去接她下課,沈韞也只字未提過這件事情。
送著安夏到家后,沈韞也沒有進去,安夏也沒有留他,大約不想讓他跟安夷碰面。
安夏到家后,向青霜立馬過來詢問:新房看怎么樣?
安夏對新房相當滿意,她對向青霜說:還不錯呢,我和沈韞都覺得可以。
向青霜笑著說:滿意就好,沈家那邊給我傳了圖,我也覺得很不錯。
安夏開心的同向青霜在那說著,母女兩在那商量著一些細節。
晚上沈韞開著車去了一趟處理了一點事情。他出來時,停在停車場的車,被人噴了刺眼的綠色漆。
沈韞伸手用指尖觸碰了下,是濕的,該噴不久。
沈韞目光在兩側左右看了一眼,忽然不遠處醫院兩個保安,看到兩個可疑的人在鬼鬼祟祟,便立馬沖了過去大喊了幾句:你們是誰!在那干嘛!
沈韞聽到聲音,立馬抬頭看去,正好看到兩個保鏢。摁住那兩個鬼祟的人。
沈韞立馬走了過去,兩個保安從那兩個人手里搶出兩瓶噴漆,正是沈韞車上那漆的顏色。
那兩個保安看到沈韞的車了,便忙問:沈醫生,是這兩個人噴了你的車嗎?
沈韞仔細看著,那兩個人雖然瑟縮著腦袋,可沈韞認了出來,程凱身邊的兩個跟班。
沈韞當即冷了臉。
保安見沈韞沒說話,便又問:沈醫生,要不我們報警吧。
那兩個人急了。也不再瑟縮立馬同沈韞說:沈醫生,我、我們不是故意的!求您不要報警!
沈韞只問了一句:今天的快遞也是你們寄的?
那兩個程凱的跟班,面對沈韞的詢問,不敢說話。
說話。
那兩人深怕沈韞報警,畢竟報警就麻煩了,立馬答:是、是的,沈醫生。
沈韞又問:誰讓你們這么做的。
兩人哪敢說啊,有些閉了嘴,沈韞又說了句:不說話是嗎?
那兩個人說:是安、安小姐。
沈韞就知道是她,她現在被家里人看著。所以便派了程凱身邊的人,來對他做這些。
兩個保安問:沈醫生,怎么弄?
沈韞冷著臉說:報警吧。
沈韞便轉身就走。
那兩個人以為全招了,沈韞就不會就不會報警了,他們慌了,對轉身離開的沈韞大喊著:沈醫生!您別報警!求您了!
沈韞根本懶得理他們,直接上了車。
那兩個保安,立馬壓著那兩人便朝警察局走。
晚上程凱接到下課的安夷后,他也接到了一通電話,是兩個小弟打來了,說是他們進了警察局。
程凱皺眉,不過很快,他掛斷了電話,對安夷說:你讓他們去做什么了?
安夷坐在程凱身邊說:有趣的事情。
程凱說:兩個人進了警局。
安夷皺眉,不過很快,她罵了句:笨死了。
程凱看了一眼身后緊跟的一輛車,他自然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他笑著說:看來還得替你警察局撈人了,不過你后面跟著的人,可不是很好解決,那都是你那后母的人吧。
安夷說:盯著我的。安夷的手無聊的繞著安全帶。
程凱說:那就不好玩了。
安夷懶懶靠在門窗上,沒說話。
車子到達安家后,程凱問:要不要我替你解決掉那幾個人。
安夷說:不用了,我自己會解決的。
程凱嗯了聲。
安夷同他揮了揮手,便進了里頭,之后程凱的車子便從安家開離,開去警察局撈人。
到達家后,安夷沒有和安夏碰面,被那兩個保鏢跟著上了樓。
晚上安夏有點累,洗完澡早早的便上床睡了,可是睡到半夜,安夏突然又發高燒,不明原因的。
而沈韞在第二天早上接到了安家的電話,安家的傭人在電話內同他說,安夏再次高燒。
沈韞立馬皺著眉頭問:你說什么?
沈韞掛斷了電話,他立馬出了門,便往安家趕。
等到那時,沈韞徑直上了安夏的房間。
安夏燒的不輕,向青霜正在床邊給安夏喂著藥,看到沈韞來了,便立馬放下手上的藥碗說:沈韞。
沈韞問:怎么樣?
向青霜說:又發燒了。
沈韞去了床邊,手輕撫著安夏的額頭,他皺眉。
安夏在那咳嗽著。
向青霜焦急的問:怎么樣?
沈韞的手從安夏額頭上拿了下來,他問向青霜:這幾天都吃了什么?
向青霜說:和平常一般,飲食方面都沒什么問題。
沈韞沒再說話,他沉思了幾秒,才對向青霜說:沒事,可能是身體內有炎癥引起的。
可向青霜卻覺得太不對勁了。
怎么接二連三是如此。
沈韞說:您先照顧一下安夏,我出去一趟。
沈韞并沒有說要去哪,向青霜也沒有問,她立馬坐在安夏床邊,安夏此時燒的渾身都難受,有些迷迷糊糊的。
沈韞出了安夏房間,目光落在樓下,正好看到安夷穿朝樓下洗手間走去。
沈韞從樓上走了下去,他站在那看了一會兒,便走下了樓,在安夷進去后,沈韞立馬拉開了門。
安夷立馬轉身,一看到沈韞。
她冷冷的看著他。
沈韞將門往后一關,朝她逼近。
狹小的洗手間內,沈韞看著面前的人:適可而止。
安夷說: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她轉身要走,沈韞拽住安夷手腕,將她拽到墻壁上用力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