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剛坐下,沈韞正要點菜,這時,沈韞的手機響起,沈韞并沒有在意,而是將菜單給安夏說:你先點。
安夏說:我愛吃什么,你不都是知道嗎?
雖然是知道,沈韞還是習(xí)慣性的讓安夏點,他說:說不定這家品種不一樣呢?
安夏也覺得是,或許可以試試新品。
安夏從沈韞手上接過菜單,她笑著說:那我就點了。她拿著菜單在那翻著,而沈韞看了她一會兒。才拿起手機查看,以為是醫(yī)院發(fā)來的短信,便點開。
安夏不覺得惡心,你這個二手貨,她居然也要,惡心,你真惡心,你像極爛鞋。
沈韞的目光落在屏幕上,手緊捏著手機。
這時,安夏見沈韞看手機一直沒動,便抬頭看向他問:怎么了?
沈韞立馬放下手機,對安夏說:沒事。
接著。他問:點好了嗎?
安夏快將菜單翻遍了,她很是苦惱的說:真不知道該吃什么?
沈韞說:那我們先一起研究研究。
安夏說:好啊。
立馬把菜單遞給沈韞,兩個人一直在研究。
之后沈韞都沒有再去看過手機,連碰都未曾碰一下,他和安夏一起吃著晚餐,大概到晚上九點。安夏想去看電影,于是兩人一起便去看電影了,安夏看的很認真,時不時同沈韞說著劇情,沈韞坐在他身邊,笑著聽著,一場電影看到晚上十一點,兩個人從電影院出來,安夏還有些意猶未盡,一直同沈韞說著。
沈韞自然得送安夏回去,便朝安家那邊開去。
安夏坐在車上,突然想到什么,她問沈韞:對了,你媽媽昨天還打電話問我,關(guān)于我們結(jié)婚的事情了,她問我們?nèi)兆印?
沈韞說:你的時間怎么樣?
安夏說:我最近為進爸爸公司做準(zhǔn)備,不如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沈韞說:嗯,我這邊雖然也有些忙,不過感覺隨時都可以,隨你的時間來。
安夏說:那就等我們過了這段時間再說也可以。
安夏其實是恨不得現(xiàn)在就結(jié)的,可是如果現(xiàn)在立馬結(jié),那她進公司,又要無線延期,安夏覺得也不差這幾個月。
安夏笑著說:新房提前準(zhǔn)備?
沈韞一點意見也沒有,他說: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了,有時間我們可以過去一起看看。
安夏看到沈韞的無名指上,是兩人的婚戒,她笑了,伸手去握沈韞方向盤上的手,沈韞反手握住。將她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安夏的手便始終都握著沈韞。
等到達家后,沈韞依舊坐在車內(nèi)等著安夏進屋內(nèi),安夏到達里頭后,便站在大門口朝沈韞揮手,就算距離隔的有點遠,沈韞還是在車內(nèi)朝安夏揮了揮,安夏瞧見了,她笑著轉(zhuǎn)身進了大廳。
等安夏進去后,沈韞開車回了家,大概十二點到的老宅,沈韞直接進了自己房間。
他再次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目光再次落在那條短信上,沈韞的臉色驟然變了,他抬手揉了揉眉心。
第二天沈韞去上班,手機內(nèi)又收到一條:破鞋。
接著另一條:臟東西,惡心。
沈韞臉色說不上好,他看了一眼,便再次將手機鎖住了,他沒有帶手機,而是將手機鎖在了抽屜。
早上科室又開了個會,是針對沈韞的事情開的會,主任直接在會議上,替沈韞澄清了那些謠言,還說若是再有這種莫須有的謠言傳出,一律給予處分。
他們都沒想到這種事情都傳到了主任耳中,會議室的人哪里還敢說話,小邱手心一片冰涼。
醫(yī)院這種地方,最忌諱的便是嘴巴不干凈,而且大醫(yī)院都很注重科室的作風(fēng)。一旦有個人作風(fēng)問題,就算是醫(yī)術(shù)再出色,也絕不會視而不管。
醫(yī)者仁心仁德,白色圣潔,絕不允許任何人來玷污這份職業(yè)。
沈韞面無表情坐在那。
那樣的謠言已經(jīng)影響到他的工作了,若是沈韞和增老師沒有那份關(guān)系,而且家里不是聲名在外,估計今天這樣的謠言,就足夠他丟了這份工作。
會議散了后,大家便迅速的各自從會議室離去,之后誰都不敢再胡說八道什么。
而沈韞,在謠言止住后,不受任何的干擾,依舊忙著自己的事情。
當(dāng)然他知道,這樣的事情并不會終止,遲早還會產(chǎn)生。
源頭并不是在科室,并不是。
下午,沈韞給東子打了一通電話,電話接聽后,沈韞站在樓梯間問東子:你最近有跟她聯(lián)系嗎?
東子一時半會還沒聽出沈韞問的是誰,東子下意識問了句:誰?
沈韞說:安夷。
天啊,東子內(nèi)心一窒,怎么提起她了。
東子結(jié)巴的說:你、你找她做什么。
沈韞說:我有點事情找她。
東子說:這、這不太好吧,你到底找她什么事?
沈韞說:有事。
只是這簡短的兩個字。便再也不肯說太多。
東子面對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他說:我?guī)湍慵s她?
沈韞說:別說是我約的她,你就說你找她就是了,約好后,給我個地址,我倒時過去。
東子不知道沈韞到底要做什么。他拿捏不定注意,可是他聽沈韞的語氣,似乎是有什么正事找安夷,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徹底放下了吧?
東子在心里如此想,他糾結(jié)了兩三秒便說:那,我等會兒幫你約他。
東子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他也不知道該怎么拒絕。
沈韞聽到東子答應(yīng),便說了聲:好。
沈韞掛斷了電話。
他握著手機站在那沉思了兩三秒,轉(zhuǎn)身推門出了樓梯間,而東子還是很快給安夷,說約她出來見個面,就在他上次生日吃飯的茶樓。
約好后。東子給沈韞發(fā)了一條短信過去,是地址。
約的是晚上,沈韞看了一眼,便將手機收起。
晚上安夷按照和東子的約定時間,到達那所茶樓的一處包廂,服務(wù)員最先將訂的茶點端了上來,安夷坐在沙發(fā)上四處查看著,她抬手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超過十分鐘了。
她覺得無聊,又伸手從桌上的碟子內(nèi)拿了一塊糕點在那吃著,剛咬了第一口的時候。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安夷以為是東子。目光朝門口看去。
站在那的卻不是東子,而是沈韞。
沈韞沒有立馬進來,而是站在門外,同里頭的她對視著。
她坐在那冷冷看著他,沒有動。
而沈韞推門走了進來,到達屋內(nèi),沈韞直接將門給扣上,安夷從沙發(fā)上起身,看著他。
沈韞脫掉身上的外套,朝椅子這邊走說:我們聊聊。
安夷說:我們沒什么好聊。
安夷沒想到東子騙她。
她從沙發(fā)上下來要走,沈韞直接擋在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安夷抬頭看著他。
安夷問:你想做什么。
沈韞說:應(yīng)該是我問你想做什么,為什么要一直揪著我不放?我有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嗎?
明明已經(jīng)這么厭惡他了,她為什么還要這樣傷害他?
安夷笑的跟個小惡魔似的,她說:因為我討厭你。
她定定的看著他的臉,她說:你是我不要的東西,臟東西。
沈韞的手緊捏著,他抿著唇看著安夷。
安夷說完,便將他從面前推開,手還是隔著衣服去推的他,似乎深怕他臟了她的手,可是沈韞站在那紋絲不動。
安夷推不開他,開始用兩只手推著他。
沈韞站在那依舊紋絲不動。
安夷憤怒的說:你滾開!
沈韞忽然扣住安夷的手腕,反手將她往沙發(fā)上一摔。安夷身子摔在沙發(fā)上后,她皺眉瞪著他。
他高大的身子,忽然從上方壓了下來,整個人直接罩在她身上,安夷靠在沙發(fā)角落,冷眼看著上方的他。
沈韞同她冷冷對視著。他一字一句同她說:是啊,我是被你丟掉不要并且厭棄的的東西,這一點我從來都不否認,可是我警告你,任何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你要是再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不會再忍下去,你記住,安夷。
安夷冷冷的看著他,而沈韞表情也同樣不是很友善,他眼神都是冷冽。
他說完,便從她面前起身。站直身體站在那看著她。
沈韞警告完,半晌,他便轉(zhuǎn)身離開。
安夷坐在那看著,而沈韞直接推門出了包廂,接著,他關(guān)上了門。
他在門口停留了幾秒,側(cè)眸看了一眼身后的門,他便繼續(xù)朝前走著。
而安夷從寶箱內(nèi)出來后,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便也朝前離開。
沈韞不知道他的警告對于她,有沒有用,但他想,他至少也不能沉默的任由她去,他越是不說話,她反而會越發(fā)過分。
至少,無論如何,他都得警告下她,若是她還是如此,他這次不會再忍的。
沈韞面無表情的離開了茶樓,他上了車,便駛著車遠去。
安夷站在茶樓門口,看著他的車遠去,她冷笑。
他以為她會怕嗎?
沈韞開車回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