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棋問:你指的是哪方面。
都有。沈韞回答。
薛棋說:你跟安夏打算怎么辦。
沈韞說:我已經跟她提了分手。
你居然要為了她,跟安夏分手?
沈韞笑著說:不然怎么辦,繼續和安夏在一起嗎,薛棋,你應該知道我和安夏是不可能了。
是的,從在民宿那天起,就已經不再可能。
薛棋自然是清楚,她說:可是你們才訂了婚。根本不是分手那么簡單。
這些事情我會想好怎么跟我家里說明這一切。
沈韞,但愿有你說的那么輕松。
薛棋說完,她也不在沈韞這里多留,對沈韞說:我先走了,回去上課了。
沈韞嗯了聲。
薛棋便拿著手機離開了。
是的,這一切怎會說的如此輕松呢。
薛棋回了學校后,她并沒有去上課,而是在宿舍樓下逮到了安夷。安夷被她擋住了去路,看向她。
薛棋說:我們聊聊。
薛姐姐找我有事嗎?安夷不解的問。
薛棋說:你應該清楚的。
她搖頭:我不清楚。她又說:我想喝牛奶,不跟薛姐姐說了。
薛棋又一次擋住安夷的去路。
安夷皺眉。
薛棋說:我有事情要跟你聊。
安夷和她對視著,對視了幾秒。她點頭說:那,好吧。
薛棋便走在前頭,安夷跟在她身后看著,好半晌她才跟在她身后走著。
到達一處安靜人少的地方后,薛棋抱著手,冷聲問:你想干嘛。
薛棋的氣勢特別足,她本就面冷高跳,那架勢站在安夷面前,讓安夷看上去弱了好大一截。
安夷下意識往后退著:薛姐姐,你在說什么,我實在聽不懂。
薛棋說:在我面前你又何必充傻裝楞呢,你以為我是東子沈韞,吃你這套嗎?
安夷害怕的說:薛姐姐,我真的不明白你要跟我說什么。
薛棋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她像條小白兔一般站在她面前,她就火冒三丈,她逼近安夷:視頻是你拍的,帖子是你上傳的,你在這裝什么裝,你到底想對沈韞做什么?
薛棋的逼近。安夷只能往后退著,可是她退到后頭身子被一棵樹擋住,她腳下一踉蹌,人直接摔在了地下。
忽然,東子在身后喊了句:薛棋!你在干什么!
薛棋回頭看去,東子朝這邊跑了過來問:安夷,你沒事吧?
他迅速將摔在地下的安夷扶起。
安夷呼疼了聲。
東子嚇的手一縮,立馬問:你怎么了?
安夷攤開手,她剛才摔在地下,手不小心在地下擦傷了。
東子立馬看向薛棋:薛棋,你到底想干嘛,安妹妹哪里惹你了,讓你這么不喜歡她?
東子見安夷白膩的手心,有血跡滲透出來,他說:走,東子哥哥帶著你去處理處理。
薛棋擋在東子面前:徐東,你以為她真像表面那樣無害以及弱不禁風嗎?你能不能醒醒?
東子深吸了一口氣說:薛棋,從你見她第一面起,你就不喜歡她,你不喜歡何必欺負她。她只是一個小妹妹而已。
薛棋發出一聲冷笑。
她反問:小妹妹?你知道這個小妹妹都做了些什么嗎?
薛棋一把將安夷從東子手上拽了過來,她拽的地方正好是安夷擦傷的手腕處,安夷呼叫了聲疼。
薛棋理都沒理她,只是拽著她對薛東說:她將我們所有人玩弄于鼓掌,她充滿心機,她楚楚可憐,這就是你們眼中的小妹妹?
薛棋的手勁特別大,安夷的手腕瞬間發了紅。
東子見安夷疼的在那一直掙扎又掙扎不開,他將薛棋的手從安夷手上摘了下去,然后用力甩開薛棋的手說:薛棋,你今天發什么瘋?!
他將安夷護在身后,眼神也完全沒了平時的玩笑。
薛棋氣到全身發抖,她沒想到東子竟然蠢到這個地步,他竟然完全沒察覺這女孩有問題,她冷笑一聲說:你就當我發瘋吧,徐東。
她又看向安夷:我看你還能裝多久。
薛棋轉身便走。
東子看著她離開。才問安夷:安妹妹,你沒事吧?
安夷立馬搖頭:沒事,只是薛姐姐好像一直不太喜歡我。
東子說:你別理她,反正她現在像個神經病。沒人入得了她眼。
他檢查著安夷的手:我給你去包扎下。
安夷點頭。
東子也不明白,薛棋今天發什么瘋,突然來找安夷。
忽然安夷問了東子一句:薛姐姐是不是喜歡沈韞哥哥。
東子驚愕的立馬看向安夷,他問:誰告訴你的?
安夷說:沒人告訴我,我瞎說的。
東子沒想到這小姑娘如此敏感,這種事情她都察覺出來了,他忙說:你是小孩子,別管那么多。薛棋只是和你沈韞哥哥玩的好而已。
安夷反問東子:是嗎?
東子說:當然是!東子又立馬轉移話題說:走吧,我去給你處理下你的傷。
安夷便隨著東子朝前走。
到晚上,安夷去找了沈韞,她站在他公寓門駐足了會兒,便抬手摁了門鈴。
摁了兩下,她站在那等了會兒,沒人來開,她又摁了兩下。
這時有腳步聲傳來。沈韞將門拉開,安夷站在門外看著他。
沈韞見她來了什么話都沒說,轉身便朝里頭走了去,安夷關上了門,跟在他身后。
沈韞進了自己房間,安夷到達門口時,他坐在落地窗前,身子靠在床上,手上拿著筆在寫著什么,他耳內塞著耳機。
安夷走了過去,跪坐在他身側,她看向他膝蓋上的本子,他在聽寫著什么,安夷看不懂。
便伸手去摘他耳朵內的耳機塞在自己耳內,法語,難聽。她又將耳機塞回了他耳內。
沈韞繼續在聽寫著,安夷便像只小貓咪一樣繞到他前頭,跪坐在地下吸引著他的注意力。
沈韞說:你怎么來了。
她將手伸到他面前,受傷的手。
沈韞語氣隨口問了句:怎么弄的。
他筆繼續寫著。安夷告狀:薛棋。
沈韞停筆,看著她。
他沒多大反應。
安夷說:好疼。
沈韞說:她推你了?
安夷用力點頭。
沈韞說:嗯。
安夷見他一點也不心疼她,立馬便往他懷里鉆,身子靠他懷里。她說:你都不心疼我了嗎。
沈韞問:誰幫你包扎的。
小姑娘回答:東子哥哥。
沈韞不再搭理她。
她從他懷里抬頭,看著他:沈韞哥哥,你為什么不說話了。
沈韞面無表情:你要我說什么。
她小心翼翼問:你生氣了?
沈韞說:我從來不生氣。
小姑娘見他面容冷淡,她又將腦袋靠在他肩上。
沈韞身上有種很好聞的味道。薄荷香,安夷很喜歡,她靠在他肩頭,臉埋在他頸脖內,吸取著他身上的香味。
沈韞冷不丁說了句: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安夷皺眉,在他耳邊問:為什么。
沈韞沒說話。
安夷說:是不是很多女生喜歡你,包括那個薛棋。
沈韞回:不知道。
安夷的手玩著他衣領說:我不喜歡有任何女生喜歡你,看你,所以,我要她們都不喜歡你了,你才能是我一個人的,包括那個薛棋。
沈韞冷漠著臉問:這就是你做這些的理由。
安夷輕輕嗯了聲。
沈韞沒再說話。
安夷又問:你生氣了嗎?
沈韞說:沒有。
安夷問:你為什么不生氣。
你很想要我生氣嗎。
小姑娘噘嘴,她手落進沈韞胸膛,她不滿的說:這是懲罰。
沈韞說:以后不要這樣做了,我不喜歡這樣的懲罰。
小姑娘問:那你會不會不理我了。
他很認真的說:會。
她抬起頭看著他,好半晌,她又覆在他胸口。
她說:我會乖的。
她閉上雙眸,依偎著他。
沈韞又問:是不是所有人你都可以要。
安夷不解的看著他。
沈韞說:可以是東子,可以是程凱,誰都可以對嗎。
安夷皺眉,她說:不是。
沈韞忽然將她受傷的手握住:既然不可以,那就不要再去找他。
沈韞見她不回答,語氣有點重:說話。
安夷乖乖點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