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說:不然你要我怎么跟我家里人交代?
安夏逼著他:沈韞,你必須現(xiàn)在就給我一個原因。
可是這個原因沈韞給不出,是的,他給不出。
他如實對安夏說:安夏,我給不出。
安夏說:那我們怎么分手?
是的,給不出理由,怎么分手。
安夏直接從沈韞面前離開,轉(zhuǎn)身去了自己的房間,她拿出自己的行李箱,開始在里頭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沈韞站在那看著。安夏收拾好自己東西便出了門。
沈韞也沒有追,他只是在那站著,看著。
他想,或許這樣也好,雙方都各自冷靜下,沈韞走到了沙發(fā)上坐下,他仰靠在沙發(fā)上。
第二天沈韞去學校找安夏了,確認她昨晚是否有安全回到學校,沈韞在樓下等著練功房的安夏,等了差十多分鐘。安夏練完功出來,同同學們下了樓。
那些人在說說笑笑,只有安夏是沉默不語的,安夏隨著她們下樓,可是出了樓道。安夏的同學看到了沈韞,便立馬對安夏說:安夏,沈韞,你男朋友沈韞!
安夏聽后立馬抬頭,看到的便是沈韞站在她的不遠處,安夏面無表情從沈韞身邊經(jīng)過,沈韞一把握住安夏的手,他低聲說:安夏,我們好好談談。
安夏直接甩開沈韞的手說:我們沒什么好談的沈韞。
安夏根本不想和他過多交流,直接且快速的從沈韞身邊離去。
安夏的同學還站在后頭,看著沈韞和安夏如此,想著兩人這是吵架了?
沈韞同樣皺眉立在那,他見安夏的同學還在看著他,他朝她們友好的笑了笑,便也沒再停留離開了。
是的,現(xiàn)在無論說什么,安夏也都會不會聽,沈韞想既然她是安全的,他也就放心了。
而下午沈韞接到了一通電話,是沈母打來的,她們從外公干回來了,已經(jīng)到達老宅,要沈韞帶安夏晚上回去一起吃飯。
沈韞接著那通電話久久都沒說話,沈母未等到他的回答,立馬追問了句:怎么了?沈韞?
沈韞說:我不知道安夏今天是否有時間。
沈母問:你聯(lián)系下她。奶奶也回來了,想你跟安夏了。
沈韞回:好。
沈韞聽他答應了,也沒有多嘮叨,便掛斷了電話。
沈韞放下手機,盡量平靜著自己的情緒。
晚上沈韞并沒有給安夏電話,他一個人回了老宅,他坐著出租車到達家門口后,便從車上走了下來,傭人在那等著他,見他回來了,卻未見安夏,傭人便問:小韞,安夏呢?
沈韞對傭人說:安夏沒時間,所以只有我回來了。
沈韞手上提了些奶奶愛吃的糕點,傭人便從他手上接過,接著沈韞隨在傭人身后走了進去。
沈母正陪著婆婆在大廳喝著茶等著沈韞,她瞧見沈韞回來了,便忙著同老太太說:媽,小韞回來了。
老太太一聽沈韞回來,相當高興的放下手上的茶杯,朝大門口看去,沈韞打著招呼:奶奶,您避暑回來了。
老太太見孫子回來了,立馬由著傭人站了起來,走了過去迎沈韞:熱不熱學校?奶奶想你跟安夏了。所以回來住上一段時間,你爺爺怕熱,一個人留在了那邊。老太太說完,又看向沈韞身后,奇怪的問:安夏呢?安夏怎么沒一同來?
沈韞說:安夏有事,今天晚上不能來。沈韞同老太太說了幾句話,便看向沈母喚了聲:媽媽。
沈母也覺得奇怪,她說:安夏最近怎么這么忙?
沈韞說:她最近挺忙的。
老太太說:你可要看著點安夏,別讓她太累了,太拼了,好好的一個姑娘,搞的這么苦干嘛。
沈韞聽著。
因為飯菜早就準備在桌上多時了,都在等沈韞和安夏,所以大家都還一直未上桌。
如今既然安夏沒來,沈韞回來了,傭人怕涼了,便在一旁催著:老太太,夫人可以開飯了。
老太太便點頭,拉著沈韞便去了餐桌邊,沈母隨在后頭。
一家人便在餐桌邊吃著飯。
吃完飯后。老太太因為太久沒見沈韞了,讓沈韞在家里留宿一晚,沈韞自然是答應,他吃完飯陪著老太太說了會話,看了一會兒京劇。
老太太年紀大了。精神氣并不是很好,看了會兒到八點,由著傭人扶到樓上去休息。
沈韞隨著老太太上的樓,等老人家睡下后,沈韞才從樓上下來。
沈母站在樓下問:奶奶睡下了?
沈韞說:嗯,已經(jīng)睡下了。
沈母又問:最近學習情況怎樣。
沈韞說:還算好。
沈母又問:你和安夏呢。
沈韞依舊答:還算好。
沈母說:還算好就成。沈母本想轉(zhuǎn)身離開,她忽然想到什么,又停下:你和安夏是不是同居了?
沈韞回答:是。可是回答完,他又補了句:暫時她都睡在客房。
沈母說:其實有些事情,也不用按規(guī)矩。你們是年輕人,我們都理解。
沈韞聽著,未再作答。
沈母見時間不早了,又對沈韞說:去休息吧。
沈韞說:好。他便從沈母身邊進了自己房間。
沈韞將門給關(guān)上,便深吸了一口氣,去了書桌旁,之后沈韞都坐在那皺眉沉思。
而這時,他放在桌上的手機又響了,沈韞拿了起來看了一眼。
未有備注的號碼,一張圖片。沈韞點開,只是一秒,沈韞立馬將手機蓋在桌上,又來了。
他揉了揉眉頭,重新拿起手機選中那通號碼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那邊接聽,沈韞嚴肅的說:把東西撤回去。
不要。小姑娘干脆的回。
沈韞再次重申:安夷,撤回。
小姑娘掛斷了電話,里頭又是斷線聲。
緊接著,又是消息提醒的震動聲,沈韞看著那些不堪入目的圖片,坐在那依舊面無表情刪著。
可是刪著刪著,突然一張自拍冒了出來,小姑娘面對鏡頭子甜甜笑著,做剪刀手。
沈韞本來習慣性刪著的手停了停,他點開看了一眼,沈韞笑了。
他說:早點睡,很晚了。
小姑娘說:不要,要跟你聊天。
沈韞說:可是我困了。
她說:不要嘛,陪我。
沈韞問:罰抄抄完了嗎?
小姑娘又開始給他發(fā)黃暴了的圖片。沈韞臉都黑了,這些東西她到底都是哪里找來的。
沈韞說:你停止。
小姑娘說:我在懲罰你。
真是奇奇怪怪的懲罰。
沈韞說:我都沒有看,并且都刪了,所以對于我來說,這樣的懲罰沒有任何意義。
過了會兒。小姑娘打來了電話,沈韞接通。
她依舊不說話,沈韞只聽見她的呼吸聲。
沈韞主動問:嗯?什么事?
她說:沈韞哥哥,好想你。
這句話,重重擊在沈韞心頭。他沉默著。
安夷又說:怎么辦。
沈韞說:我在家。言下之意便是沒辦法。
安夷在那嗚嗚哭著。
沈韞說:假哭也沒辦法。
小姑娘停止了嗚嗚嗚,又掛了他的電話。
沈韞真是……拿她沒辦法,她又掛斷了電話,沈韞發(fā)了條短信:早點睡,明天早上在圖書館。給我看抄寫的東西。
沈韞說完,便放下了手機,他起身進了浴室洗澡。
而在他洗澡時,沈母推門進來了,她看向浴室,便端著手上的冰糖雪梨朝書桌走去,她放下后,看向沈韞放在書桌的手機。
沈母拿了起來,想要查看沈韞的手機,可是輸入密碼輸入兩次,都是錯誤的。
他改了密碼。
沈母皺眉,放下手機,未再試下去,轉(zhuǎn)身從房間離開了。
沈韞出來后,看到桌上的冰糖雪梨,便看向房門,他將手機拿了起來查看,上面顯示密碼錯誤兩次,沈韞將手機放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沈韞坐地鐵回的學校,他臉上帶著口罩靠在地鐵閉目養(yǎng)神著,當?shù)罔F到站后,沈韞從地鐵里出來,他又接到一通短信:天臺。
改了地址。
沈韞沒有回復,而是出了地鐵站,等到達學校后,他去了一號樓天臺。
等他到達天臺上方,四處尋人時,并未看到人影。
沈韞剛想轉(zhuǎn)身離開,忽然樓道里一個人朝他飛撲了過來,仰起頭便去吻他。
可沈韞臉上戴著口罩,她吻到了口罩上,沈韞笑了。
小姑娘停住,看向他。
沈韞說:罰抄呢。
小姑娘抱住他,緊緊抱住他,她臉緊貼著沈韞胸口。
沈韞低頭看著她,他又低聲喚了句:安夷,罰抄。
她委屈死了,她問:你為什么要戴口罩?
沈韞很認真說:因為要防止某個人偷襲。
小姑娘說:可是我想親親。
沈韞說:不可以。
她問:為什么不可以。
沈韞朝她伸出手:罰抄。
她看了他一會兒,猶豫了兩下,從肩上的小布袋包里拿出了一個本子遞給他。
沈韞接過,翻開在那仔細檢查著。
老老實實的十遍。
沈韞笑了。
他喚了句:安夷。
小姑娘應了聲,立馬抬頭看向他。
沈韞彎腰低頭,將臉上口罩推了推,他側(cè)臉輕吻小姑娘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