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盯著那短短的幾行字,她不知道沈韞問的是哪方面的。
她很快速的回:沒有啊,安夷能夠受什么刺激,她從小到大都是家里重點的保護對象,溫室里的花朵,單純又善良。我們都很寵愛她。
是嗎?
可是為什么沈韞接觸的安夷卻不一樣。
安夏很不解沈韞為什么會突然問起這些,她立馬又反問: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沈韞說:沒什么,我只是隨便問問。
沈韞覺得時間太晚了,便催促安夏:很晚了,快去休息吧,明天你還有課。
兩人沒再繼續多聊。互道了聲晚安,便各自睡了。
第二天沈韞回學校上課,上課的時候他手機依舊不斷有短信進來。沈韞都視若無睹,認真的在那做著筆記,和他坐一起的東子,時不時瞄向他,以及他時不時在震動的手機。
東子想,沈韞應該不是那種人,要說他還有個可能,他認識沈韞這么久,沈韞可是連他們聊黃色笑話都不參與的人。
竟然有女人發短信給他,讓他帶避孕套?
而且重點是,那人不是他女朋友安夏!
沈韞寢室昨天可是被沈韞那條短信搞的浮想聯翩了,東子終于忍不住了,勾著腦袋對正在認真聽課用筆記本記重點的沈韞說:沈韞,你和安夏出什么問題了?
東子試探性的問。
沈韞目光落在講臺上的老師身上,他語氣無波無瀾:沒有。
一句沒有便再也沒有別的話了。
這倒是讓東子不好再問下去了。因為顯然沈韞沒打算解釋什么,而且老師已經往他們這邊掃了好幾眼了,東子可不敢再說話,便低頭去看著自己的書本。
而沈韞在被短信轟炸的不耐煩后,終于又再次將手機拿了出來掃了一眼,內容他幾乎不看,全部清除,之后直接把手機調成面打擾模式,繼續上著課。
下午的時候沈韞在學校營業廳換了張卡,他只同安夏說了句,手機出了點問題接不了電話,讓她微信聯系便可。
他的手機,在鬧騰連兩天后,終于恢復了平時的安靜。
而安夷在給沈韞又發了數十條短信,那邊依舊沒任何反應后。她決定給他打個電話試試,電話打過去后,那邊傳來一句: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安夷便將手機從耳邊放下,也將沈韞換掉的這通號碼拉黑了。
這時,照顧她的傭人從病房外走了進來說:安夷,出院手續辦好了,我們要走了哦。
安夷坐在病床邊,穿著白色的小裙子,細聲細氣的對傭人說:我知道了,江媽媽。
一直照顧安夷的江媽,望著她如此乖巧懂事。越發可憐她。
安夷在住了幾天院后,終于又從那醫院離開。
炎炎夏日,車子冒著熱氣的馬路上行駛著時。安夷趴在窗口,依舊望著窗外,眼神里都是渴望。
醫生說,她不能跑,也不能跳,只適合待在溫度適宜的環境里。江媽望著如此這樣的安夷,越發心疼了。
安夷說:江媽媽,你說姐姐是真的喜歡我嗎。
江媽想到那天,安夷自殺被發現,她人是清醒,醫生去醫救她。她怎么都不肯鬧著哭著一定要等姐姐過來,她才醫治。
江媽實在沒有辦法,把電話打去安宅問安夏男朋友沈韞的電話,之后打到他那,安夷這才順從了下來。
安夷太喜歡姐姐了。
江媽說:安夏肯定是喜歡安夷的。
安夷卻沒說話。
之后安夷不能再騷擾沈韞了,她日子變的無聊了,偌大的安宅,又只剩下她一個人,抱著娃娃在家里走來走去。
小黃搖著尾巴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后,時不時的咬她的裙子。
安夫人又去參加宴會了,安夏在上學,安清輝已經不知道多少天沒回了。她們都很忙。
家里的傭人昏昏欲睡。
安夷這樣在家里待了幾天。
也不知道具體待了多少天,終于有一天早上,安清輝和妻子向青霜回來了。安夷高興的從房間出來,便去下樓迎接他們。
剛走到樓梯口,她便聽見安清輝對妻子向青霜說:沈家很喜歡安夏。沈老太太打電話來了,問我們可有理想的吉日,訂婚的日子。我看就定在她們下半個學期,倒時候畢業便可結婚。
向青霜隨在丈夫身邊,她問:會不會太快了,沈家那邊會同意嗎?
說這,安清輝臉上隱隱露著笑說:沈家對我們安夏都滿意,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安夏昨天去了趟沈家老宅,沈老太太還把傳孫媳的血玉手鐲送給了安夏,他們家不也正是這個意思嗎?
向青霜也才放心笑著說:那就好,如此我也便放心了。
安夷站在那聽著,好一會兒她便轉身抱起腳邊咬她的裙子的小黃,進了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