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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背鼐催b在裴野耳邊低聲道:“一會兒你別動。”
裴野在黑暗中挑了挑眉,問道:“你想做什么?”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背鼐催b小聲道。
他說著便悄悄縮進了被子里。
裴野不明所以,卻依著少年的要求沒動,只好奇地想看看對方要做什么。
“二哥……你好香?。 逼毯?池敬遙的聲音從被子里傳來。
裴野擰了擰眉,好像隱約知道對方要做什么了,卻又覺得好像不完全是他想的那樣。
在這方面,裴野有限的知識要么來源于話本,要么來源于章師兄的“教導”,可這種五花八門的東西,話本里可沒寫,章師兄就更不可能教他了。
“池敬遙!”黑暗中,裴野悶聲叫了對方的名字。
因為他甚少這么稱呼池敬遙,所以這一聲令池敬遙越發興.奮不已。
唯一的失誤大概就是,池敬遙完全低估了裴野。
一開始他還記得自己的初衷,勉強能應付。
后來便徹底放棄了,恨不得用盡渾身解術,才算勉強做了個“了結”。
而裴野因為驟然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自然也要跟著學一學。
所以最后池敬遙變成了那個承受一切的人。
這一晚,他學會了一個道理:
做人千萬不要隨便逞能,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池敬遙早晨起來穿衣服的時候,手都還有些使不上力。
裴野一臉笑意,幫他將衣服系好,然后湊到他唇上親了親,問道:“明天還玩兒嗎?”
“不玩了,我到現在手和下巴都還是酸的?!背鼐催b悶聲道。
裴野聞言伸手在他下巴上輕輕捏了捏,問道:“我有點好奇,你是跟誰學的這些?”
“沒跟誰學,你看我這么生疏就知道?!背鼐催b道。
“自己想出來的花招?”裴野問道。
池敬遙紅著臉將他推開,道:“能不能別問了?”
“好,不問了,來日方長,你什么時候想說了再說?!迸嵋暗?。
他說罷又忍著笑意補充道:“不想說直接做也行。”
池敬遙:……
他這可真是自己給自己挖坑!
當日早膳的時候,裴野早早吃完先出去了。
他出門在外時比較謹慎,每回出發前都會在驛館周圍四處看看。
池敬遙簡單收拾好了行囊,去找陳國質子打了個招呼,說今日不與他同乘了。
雖然裴野說了不在意,但他覺得自己如今是個有夫之夫,行事還是要穩妥一些。
好在陳國質子并未多說什么,只當池敬遙是不想撇下自己的師兄。
“裴青?”池敬遙出來之后,便見裴青正從廊下經過。
“池大夫。”裴青朝他打了個招呼,道:“我正要去找將軍呢?!?
池敬遙見他手里拿了一張紙,便好奇問道:“你拿的是什么?。俊?
“哦,這是將軍要的名單?!迸崆嗝Φ馈?
“什么名單?”池敬遙問道,“若是你們軍中的事情,你就不必同我說了?!?
“不是軍中的事情,是……”他壓低了聲音,才繼續道:“你們成親那晚,同你喝酒之人的名單?!?
池敬遙聞言不解道:“你弄這個做什么?”
“是將軍讓我整理的?!迸崆嗟溃骸澳峭砟悴皇呛榷嗔藛幔繉④娪悬c不高興,讓我將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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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的人都列出來?!?
“能給我看看嗎?”池敬遙問道。
裴青聞言忙將名單遞給了他。
池敬遙打開一看,問道:“這些圈出來的是什么意思?”
“這些是尚未成婚的人,將軍大概是想等他們成婚時,也將他們都喝趴吧。”裴青苦笑道。
池敬遙看著那名單半晌,朝裴青問道:“我那晚醉得很厲害嗎?”
“挺厲害的,回來就不省人事了?!迸崆嗟?。
池敬遙:……
所以那天晚上,他和他二哥什么都沒發生?
他二哥說的那些話,都是在騙他?
“不錯。”池敬遙將那份名單折好,還給裴青,道:“別告訴裴將軍我知道此事?!?
他怕裴青多想,又道:“這種事情這么幼稚,我二哥肯定也不想讓我知道?!?
“好,我就當方才沒遇到過池大夫?!迸崆嗝Φ馈?
若是換了旁的事情,他是萬萬不敢瞞著裴野的。
但這件事,就像池敬遙說的那樣,的確是有點幼稚。
所以假裝池大夫不知道,也算是給他家將軍留點面子吧。
池敬遙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心中又氣又惱。
他很想去找裴野質問一番,但最后還是按捺住了。
他從前倒是不知道,他二哥竟是這么愛“玩”的性子,既然如此,他倒不如佯裝不知,陪對方繼續演戲。他倒是想看看,他這個好二哥能騙他到什么時候。
當日出發時,池敬遙既沒跟著陳國質子乘馬車,也沒跟著章師兄一起,而是讓裴青幫他備了一匹馬。左右他們要與護送質子的隊伍同行,所以馬騎得并不快。
“不是跟你說了讓你坐馬車嗎?”裴野問道。
“馬車里太悶了?!背鼐催b朝裴野道:“而且我想和二哥多說說話。”
裴野見他眼底染著笑意,心中不由一軟,便控馬朝他靠近了些。
兩人墜在隊伍的后頭遠遠跟著,說話倒也方便。
“若是什么時候累了,就回馬車里去。”裴野道。
“我如今的體力可不比從前了,沒那么弱?!背鼐催b道。
“昨晚是誰累得下巴也酸,手也酸?”裴野挑眉問道。
池敬遙一怔,忍著羞惱道:“咱們洞房那晚,二哥不是也見識過我嗎?難道你不滿意?”
“滿意?!迸嵋懊Φ溃骸昂軡M意。”
“那不就是了?!背鼐催b揚了揚下巴,那架勢看起來還挺驕傲。
裴野只覺少年這副樣子越看越可愛,于是便一直沒舍得將真相告訴對方。
當晚,待兩人洗漱過后,裴野檢查了一下池敬遙的腿,生怕他騎馬又磨破了。
好在如今只有一日工夫,再加上他們走得不快,所以池敬遙腿上絲毫沒有異樣,只微微有些泛紅。
“明日還是坐馬車吧?!迸嵋暗?。
“行?!背鼐催b坐在榻邊,伸手在裴野的手上捏了捏。
裴野一怔,抬眼看向少年,便見對方眼底帶著一抹笑意。
他握住池敬遙的指尖,問道:“又想玩兒什么花樣?”
“二哥。”池敬遙看著裴野,語氣曖.昧地道:“你喜歡我嗎?”
“嗯?!迸嵋皯艘宦?,將人攬住親了親。
池敬遙伏在裴野肩上,湊近對方耳邊,低聲道:“二哥,我們在做一遍洞房那晚做過的事情,好不好?”
裴野一怔,大概是由于緊張,身體都不由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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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了。
“你放心,我會輕點?!背鼐催b又道。
裴野稍稍將人推開些許,便見少年正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眼底絲毫沒有笑意。
裴野:……
完了,這表情不大對勁!
“你……”裴野試探地問道:“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池敬遙故意問道。
池敬遙素來不擅撒謊,他一開口裴野便看穿了。
“你別生氣,你聽我跟你解釋?!迸嵋袄氖值?。
“你解釋吧?!背鼐催b看著他道。
“我……”裴野支支吾吾道:“我原本沒想騙你,后來不知怎么的昏了頭……”
“你這個頭昏得可真久。”池敬遙道。
片刻后……
正在走廊上守夜的裴青,看到他家將軍從池大夫房間的窗戶里翻出來了。
裴野:……
裴青:……
“你戳這里做什么?”裴野沒好氣地問道。
“上半夜我守夜。”裴青道。
“驛館里都是自己人,守什么夜?”裴野道。
“哦……”裴青有些茫然地問道:“那屬下回去?”
“走走走?!迸嵋俺麛[了擺手,裴青見狀便知道他心情不好,趕忙溜了。
裴野在廊下冷靜了許久,估摸著池敬遙的氣應該快消了,正打算再進去的時候,便聞“吧嗒”一聲,池敬遙竟將窗戶扣上了。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不讓他進去了。
裴野自己理虧,也不敢過分糾纏,當晚只得回自己屋里歇下了。
他原以為池敬遙這氣第二日也該消了,沒想到對方竟一連三日夜里都沒給他留窗戶。
到了第四日,裴野實在是按捺不住了,晚上趁著池敬遙去浴房沐浴時,先進了屋里。
待池敬遙回屋將門扣好之后,他才從屏風后出來。
“你嚇我一跳!”池敬遙道。
“還生我氣呢?”裴野小心翼翼湊到他身邊,似乎是想抱抱他,又怕他不高興。
這幾日,池敬遙白天也不怎么理他,幾乎整日都躲在馬車里不出來。
裴野從未被他這么“冷落”過,可是急得夠嗆。
“不想同你說話?!背鼐催b道:“你心里肯定一見了我就笑我?!?
“我怎么會笑你?”裴野忙道。
池敬遙坐在矮榻上,垂首搓了搓衣角道:“你故意騙我,不就是想看我笑話的嗎?”
“不是?!迸嵋白叩剿赃?,蹲在地上,一手按住他手背道:“我哄你只是從沒見過那副樣子,想多看幾眼,并非為了笑話你。再說了,你與我已經成婚了,你就是這世上與我最親近的人,我怎會舍得笑話你?”
池敬遙癟了癟嘴,道:“那我若是沒發現,你就要一直騙我嗎?”
“是我的錯,我早該同你說的?!迸嵋斑氖值?。
池敬遙其實氣性并沒那么大,當晚他氣就消了大半。
只是他平日里甚少有和裴野鬧別扭的機會,便總忍不住想要“恃寵而驕”一下。
若是裴野當晚就好好哄哄他,事情早就過去了。
偏偏裴野太過謹慎,總是怕糾纏太狠反倒弄巧成拙,這才耽擱了好幾日。
兩人婚后的第一場小風波,就這么有驚無險地結束了。
不過此事在兩人之間,多少也留下了一點小小的問題。
那就是……裴野因為心虛,在隨后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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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了不少,一直沒敢在少年面前暴露出自己在某件事情上的念頭。每次都是池敬遙有了點想法的時候,裴野才會殷勤地配合一二。
日子一晃而過。
這日,眾人終于到了京城。
這一路上他們雖然走得不算快,卻也一直沒敢耽擱。
哪怕途經祁州的時候,裴野和池敬遙都沒顧上回家一趟,只托人寄了封家書回去。
他們到了京城時,已經是深秋了。
據在京城駐守過的中都營將士所說,深秋是京城一年中最漂亮的時候。
滿城黃葉,一眼望去頗為悅目。
依著大渝朝的規矩,他們進京之后,京城驛館的人會朝宮中上報。
此后他們便在驛館中等著被傳喚便可。
當日,俞將軍便親自將陳國質子接走了。
至于將人安頓在何處,對方沒有透露,池敬遙和裴野也沒多問。
臨別前,池敬遙經過裴野的同意,主動將裴野的身份告訴了對方。
他們如今都在京城,對方早晚都會知道,池敬遙覺得還是主動朝他坦白比較好。
“原來他就是裴將軍?”陳國質子看起來并不怎么興奮,反倒嘆了口氣道:“跟我想象中不一樣,否則我也不會這么久都沒認出來?!?
裴野朝他道:“此前,多謝你將我的飛刀還回來?!?
“不客氣,我還你飛刀就是想見池大夫,后來也見過了,不虧。”陳國質子道。
“殿下將來在京城,想來一定能交到朋友。”池敬遙朝他道。
“多謝你。”陳國質子淡淡一笑道:“希望將來還能有機會見面?!?
陳國質子被接走之后,池敬遙頗為感慨。
他覺得,若對方不是陳國人而是大渝人,他們應該是能做朋友的。
可惜,他在邊城經歷了太多,再加上時機和身份都不對,注定了他們不會有更多的可能。
眾人在驛館只等了小半日,黃昏前便有人來傳了皇帝的口諭,說是宣他們明日進宮。
來傳旨的人還帶來了幾人進宮時要穿的衣服,并囑咐了幾人進宮時的規矩。
池敬遙想到自己要見大渝的皇帝,心中既緊張又興奮。
好在據他聽聞,這皇帝除了愛給人賜婚之外,好像也沒有別的大毛病,脾氣不算太壞,也不屬于暴戾那一型的,應該不至于太嚇人。
次日,裴野一大早便換上了武服,跟著人進了宮。
池敬遙和章大夫走得要晚一些,而且他們入宮后并未被人帶去見皇帝,而是直接去了太醫院。這讓他們原本緊張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太醫院那些人雖然看著資歷都不低,估摸著也都是有官職在身的,可相比皇帝而言就讓人放松多了。
“早就聽聞祁州營的池大夫和章大夫醫術高明,今日可算是得見兩位了?!睘槭滓粋€姓李的太醫朝兩人道。
池敬遙沒同他們打過交道,不敢多說話,只依著禮數行了禮,其余寒暄的事情一并都交給了章師兄。
“在下雖比師弟虛長幾歲,醫術卻遠不及他。家師一身醫術,也只有小師弟能盡數習得?!闭聨熜峙c眾人寒暄過之后,還不忘夸池敬遙幾句。
“想不到池大夫如此年幼,醫術便這般高明?!蹦抢钐t道。
池敬遙忙謙虛一番,絲毫不敢居功。
好在這些太醫與官場中人終究不同,寒暄過后便直入正題,開始討論醫術的問題了。
池敬遙說起這些事情之后,總算是放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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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兩人與太醫院的人交流頗多。
最后池敬遙還將自己先前和老吳叔商定的事情,朝太醫院的人提了幾句。
“池大夫小小年紀便心懷天下,實在是難得?!庇腥速澷p道。
“此事若想在整個大渝推廣,少不得會遇到一些阻力?!蹦俏粸槭椎睦钐t道:“回頭老夫將此事朝陛下回稟一番,說不定能幫上點小忙?!?
池敬遙聞言頗為高興,暗道有了皇帝的支持,他們就等于拿了“通行證”一般,屆時辦事肯定方便不少。反正他們的目的也不是為了多賺錢,哪怕皇帝想在里頭插一腳,他也不是很介意。
黃昏時,便有宮人來傳旨,說皇帝設了宴,請池敬遙和章師兄一道過去。
兩人跟著宮人一路穿堂過院,走了得有一盞茶的工夫才到了設宴的地方。
池敬遙一路上不住偷看,暗道這皇宮還真和電視里看到的差不多,又大又空。
今日皇帝設宴,主要是為了裴野,所以在場有不少武將。
池敬遙掃了一眼,見裴野和楊城一起,坐在皇帝旁邊的席位上,一看就挺受重視的樣子。
裴野自池敬遙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他了,目光一直若有似無地落在他身上。
可惜這地方也不好亂竄,兩人只能各自老老實實待著。
待眾人都落座后不久,皇帝便被人簇擁著來了。
池敬遙緊張地跟著眾人一起起身行禮,待皇帝入座后,才又跟著眾人一同落座。
皇帝入座后說了幾句場面話,然后便吩咐開宴了。
池敬遙趁機偷偷看了對方一眼,見這皇帝約莫四十來歲,看著挺面善的,并不怎么嚇人。
池敬遙原本還有些緊張,但開宴之后,便聞皇帝一直在跟身邊的武將聊天,絲毫沒注意到他們這邊。池敬遙和章師兄坐得本就遠,如今見沒人注意,便老老實實埋頭吃東西。
酒過三巡之后,席間眾人也開始聊起來了,那氛圍便更輕松了幾分。
池敬遙沒想到宮宴竟然跟外頭的宴席差不多,大家當著皇帝的面也不過是聊天吃飯,還挺接地氣的。
尤其是宮里這飯做得口味極佳,他一開始還吃得挺矜持,后來放松了便越吃越高興。
“聽聞裴將軍最后那一仗險些丟了性命,多虧了營中的兩位軍醫。”皇帝突然開口,嚇得池敬遙手里的酒杯差點掉了。
他想起昨日傳旨那人教的規矩,忙和章大夫起身,朝皇帝行了個禮。
皇帝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當即便有宮人朝皇帝說了兩人的身份。
皇帝照例先夸了兩句,而后看向池敬遙,笑道:“池大夫竟這么年輕?今年多大了?”
池敬遙忙道:“回陛下,十六。”
“這么年輕,長得還怪俊。”皇帝說完忍不住哈哈大笑。
在場的武將也都跟著一起笑。
“成家了嗎?”皇帝又問。
他原以為今晚自己可以默默無聞地躲在角落里蒙混過關,沒想到飯都快吃完了,皇帝竟真有閑心把他拎出來問一問??梢娺@皇帝愛給人指婚的毛病,確實如傳聞所言,挺嚴重的。
而且今晚席間的武將,除了裴野之外,大都二十五六往上了,估計能指婚的皇帝早都指過了,否則也未必能輪得到他。
“回陛下,已經成家了。”池敬遙道。
“哦?!被实勖黠@有些失落,但很快調整好了情緒,道:“那可真夠早的,呵呵?!?
池敬遙暗暗捏了把汗,他懷疑方才皇帝險些脫口而出“可惜了”,好在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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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聞你與陳國四殿下關系不錯?”皇帝又問道。
池敬遙聞言一怔,登時有些忐忑起來,他沒想到對方竟會知道此事。
“回陛下,我與四殿下只見過幾次面,先前他胃口不佳,中都營的俞將軍便找了我去替四殿下看診?!背鼐催b道:“后來大概四殿下胃口好了,心情也好,就賞了我一些東西。但是我都讓人退回去了,此事俞將軍可以作證?!?
他絕口不提裴野的事兒,將事情一股腦推給了俞將軍。
反正陳國質子本就是俞將軍奉命看管,推到他身上倒也合理。
“池大夫所言不假。”一旁的俞將軍忙道。
皇帝聞言沒再說什么,擺了擺手,示意池敬遙可以坐下了。
池敬遙總算松了口氣。
后頭皇帝便將話題又轉移到了旁人身上,池敬遙見沒自己的事兒了,便又隨口吃了點東西,試圖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裴將軍今年二十了吧?”皇帝突然朝裴野道。
“回陛下,是。”裴野道。
“二十正是好年紀……”皇帝一臉笑意地看向裴野,又道:“這滿朝武將,朕瞅著裴將軍這英姿算是獨一份兒了,明日若是讓你在街上戴著紅花游一圈,不知道多少姑娘會傾心于你?!?
池敬遙:……
來了,這就沖著他二哥來了。
這皇帝也是夠有意思的,簡直和傳說中那些喜歡給人張羅婚事的親戚沒兩樣,一頓飯前頭不管吃的多高興,后頭都得多嘴問那么幾句。不同之處在于,親戚問了你可以不理會,可皇帝問就不是那么好應付的了。
“裴將軍婚配了嗎?”皇帝問道。
裴野聞言下意識抬眼看了池敬遙的方向一眼,而后不由一怔,微微擰起了眉頭。
池敬遙這會兒緊張不已,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他見裴野看向自己,那表情還有些不大對勁,不由更加緊張,只覺腦袋嗡嗡作響,生怕他二哥說出什么不該說的來。
皇帝察覺到了裴野的目光,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來。
池敬遙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他二哥這到底是想干啥?
“師弟?”章大夫的聲音突然從耳邊傳來。
池敬遙茫然看向他,只覺腦袋中的嗡嗡聲越來越響,呼吸也跟著越來越困難。
下一刻,他驟然反應過來了什么……
他方才那些反應,并非是因為過于緊張所致,而是因為他方才吃的東西不大對勁。
但眼下他雖然反應過來,卻已經來不及了,他幾乎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就一頭栽倒了。
失去意識之前,池敬遙看到他二哥從席間起身,不顧一切朝他跑了過來。
他忍不住暗道,皇帝今晚這個婚是徹底指不成了,希望對方……可千萬別怪他才好!
昏迷前,他最后一個念頭是:這下也不虧,他二哥終于不用當著眾人的面說自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