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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敬遙從前一直對裴野的態度有些茫然,直到今天他才稍稍明白了些。
他二哥不愿與他親近,一是因為恪守著“發乎情止乎禮”的古訓,二是對這方面的事情,似乎存在著很多誤解,至于究竟誤解到什么程度,池敬遙現在還不太確定。
他不得不再一次感嘆,古代社會關于那方面的教育實在是太缺乏了。
若是放在旁人身上,到了這個年紀家中的父親或者兄長可能會教導一二,但裴野十幾歲就從了軍,裴父和裴原壓根沒有機會同他說這些。
“二哥?”池敬遙朝裴野問道:“你是不是看過什么奇怪的話本?”
“沒……沒有啊。”裴野道。
池敬遙聽他這語氣,就知道他在隱瞞什么。
但這種事情說破了有些尷尬,池敬遙倒也不忍心讓他難堪。
只是……將來少不得要找機會幫他二哥補補課。
池敬遙念及此,面上又不由有些發燙。
他自己雖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懂一些基本的常識和理論,可歸根結底他也沒有任何的經驗,真要讓他幫裴野補課,想想還怪不好意思的。
好在他們如今才剛剛開始,有些事情倒也不必著急,可以慢慢來。
大概是因為解開了一個小小的心結,后半夜,兩人睡得都頗為安穩。
次日一早,雨就停了。
因為下過了一場雨的緣故,天氣比昨天冷了不少。
池敬遙抱著大佬立在門口,看了一眼天色,道:“這回有點秋天的感覺了。”
他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看起來是真的有些冷。
“冷嗎?”裴野說罷上前摸了摸他的手,發覺少年指尖冰涼,便擰眉道:“早知道出來的時候給你帶點厚實的衣服。”
“我這里有。”池敬遙道。
他說著將大佬交給裴野,又讓裴野背過身去,然后先是將被褥收好放進儲物空間,又在里頭拿出了兩套衣服。裴野一看,池敬遙這里竟有適合他穿的衣服,當即有些意外。
“來邊城之前我去成衣鋪子買的,春夏秋冬的衣服都有。我見你在軍中都穿不著,就沒給你,一直在我這里放著呢。”池敬遙道。
裴野看向少年,問道:“你給我買了四季的衣服,一直隨身帶著?”
“對啊,還有鞋襪呢。”池敬遙沖他神秘一笑道:“你不知道我這里能裝多少東西,反正我能想到的,都備著呢。”
裴野聞言心中不由一暖,盡管知道那個時候的池敬遙還只是將他當做兄長,但他心里還是忍不住高興。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少年尚未對他動心時,已經給予了他超乎尋常的關心。
“你……還有什么?”裴野想了想,忍不住問道:“有給大哥備著的衣服嗎?”
“他有丁姐姐呢,在家里還有娘親照顧,哪用得著我給他備著衣裳?”池敬遙道。
裴野聞言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在少年只將他當做兄長的時候,對他的依賴似乎也是多于裴原的。
雖然知道自己不該與兄長攀比,但裴野心里還是忍不住有點竊喜。
說話間,兩人各自換好了衣服。
池敬遙如今也不避著裴野了,索性將他們的行囊都放進了儲物空間。
裴野去將馬牽出來,帶他們去附近吃了點草。
“天冷了,和我一起騎吧。”裴野朝池敬遙道。
池敬遙很喜歡和裴野一起騎馬,這樣自己不用控韁,還能有個人靠著,能輕松不少,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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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即就答應了。
裴野依舊讓少年抱著大佬坐在身前,自己從背后將人攬在懷里。
他們共乘一騎,另外那匹馬便在后頭跟著。
“早知道這趟帶著包子一起來就好了,這些年他也沒回來看過。”池敬遙突然開口道。
“放心吧,我叮囑過裴青,讓他離開之前帶著阮包子過來一趟。”裴野道。
池敬遙聞言這才松了口氣。
“哎。”少年倚在裴野身前忍不住嘆了口氣。
裴野下巴貼著少年的臉頰蹭了蹭,問道:“怎么了?”
“我在想若是這場雨多下幾天就好了。”池敬遙道:“這樣咱們就能晚些回去。現在回大營的話,我就不能像現在這樣跟著你了……”
裴野聞言道:“那我們可以先不急著回去。”
“真的嗎?”池敬遙忙道:“可是……你這樣算不算違反軍紀?”
“我師父走之前,我朝他打過招呼。”裴野道:“晚回去幾日無妨。”
怕少年擔心,他又道:“祁州營此戰立了大功,回去邊城肯定少不了一堆瑣事,還要慶功,還要應付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我素來不喜歡這些,我師父都知道的。”
池敬遙問道:“你是祁州營最大的功臣,他們慶功你不回去嗎?”
“我不愿摻和。”裴野沉聲道:“這些日子,我總是忍不住想起那些戰死的兒郎,他們是同我們一起出來的,如今卻沒辦法一起回去。”
池敬遙聞言也不由有些傷感。
這段日子,他經歷的死亡比這輩子見過的都多。
“你想去哪兒?我帶你去。”裴野道。
“要不……咱們一起去莊子里住幾天吧?”池敬遙提議道。
出來這么久了,他其實一直惦記著藥田呢。
裴野知道他的心思,當即便同意了。
于是,兩人回到邊城之后,沒有去大營,而是直接去了莊子里。
莊子里的人見池敬遙回來,都頗為高興。
老吳叔更是高興得合不攏嘴,先前池敬遙假死之后,并未和他見過面。他雖然知道被燒了的是刺客的尸體,但為了不引人懷疑,他表面上一直將那具尸體當成池敬遙來操辦喪事,日子久了多少有點“代入感”。
如今見到活著的池敬遙,自是高興不已。
“當時咱們是誰也不敢說,莊子里不少伙計都怪傷心的。直到后來前線傳來消息,說不必再繼續演戲了,大伙兒才知道你還活著。”老吳叔朝池敬遙道:“好在我先前怕犯了忌諱,很多東西都拖著沒置辦,否則還真是不好處置。”
當時那件事能順利完成,瞞過了陳國人,老吳叔也算是幫了不少忙,池敬遙對此頗為感激。尤其是他不在莊子里的這段時間,整個莊子幾乎都是老吳叔在幫忙打理。
“老吳叔,這次可是多虧了您。”池敬遙道。
“你能如此信任我,我怎敢讓你失望?”老吳叔笑道。
池敬遙帶著裴野在莊子里看了一圈,發覺先前燒毀的屋子已經重新翻蓋了,如今成了藥房。這個月新收的藥材,也都被妥妥帖帖地收好了,莊子里一切都井井有條。
“刺客的事情官府也派人查過了,那個刺客在邊城混跡了很久,一直在到處給人做短工,很多人都認識他,所以當時他被招到藥田的時候,才沒人懷疑。”老吳叔道:“不過出了這件事情之后,官府改了不少規矩,如今想在邊城做工,不管是長工還是短工,都要登記在冊,若是無法證明身份,沒人敢用的。”
此事池敬遙先前便知道了,早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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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查明那刺客的身份之后,裴野就特意朝他說過。
“還有一事要和東家說。”老吳叔道。
“東家?”池敬遙一怔,問道:“怎么突然這么稱呼我?”
老吳叔笑了笑,道:“先前東家所提藥房一事,如今有了眉目。只是此事說來話長,東家要不先歇息一番,再容我細稟?”
“嗯,明日再說吧。”池敬遙聽得直頭大。
他好不容易回來,現在只想好好歇一歇。
此番他離開莊子的時間,雖然不算太久。
但因為在前線的經歷太過波折,所以總覺得日子過得很慢,就像是已經離開了數月之久。
當晚,老吳叔讓胡伯置辦了好酒好菜。
莊子里的所有伙計們都聚在一塊,算是給池敬遙和裴野接風。
祁州營大勝,裴野功不可沒,眾人作為邊城百姓,對他自是格外敬重。
而池敬遙此番也算是“死而復生”,眾人更是要好生慶祝。
既然是慶祝,自然少不得要喝酒。
裴野難得高興,又念著眾人都是池敬遙莊子里的人,便不忍駁了他們的面子,幾乎是來者不拒。沒多會兒工夫,他就喝得有些上頭了。
“二哥……”池敬遙伸手按住裴野的酒杯,道:“你傷還沒全好,不能再喝了。”
“你不是看過了,都好透了。”裴野道。
“我不想讓你喝了。”池敬遙湊在他耳邊小聲道。
裴野聞言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朝給他敬酒的人擺了擺手,那意思不敢再喝了。
伙計們見裴野不喝了,便去招呼池敬遙。
不等池敬遙拒絕,裴野便道:“他不能喝酒。”
“池大夫從前就不喝,如今也不小了,可以喝了。”一個伙計開口道。
眾人都喝了酒,有些上頭,聞言起哄道:“對,男人哪有不喝酒的?”
“快給東家滿上。”又有人道。
“我喝一杯吧,多了不行。”池敬遙笑道。
眾人也不是沒眼色的人,讓他喝酒只是鬧一鬧圖個氛圍,倒也不會真的為難他。
于是待池敬遙喝了一杯酒之后,眾人便不再起哄了。
“哎,池大夫?”旁邊一個與他坐得近的伙計突然朝他面前一湊,問道:“你這嘴怎么破了?”
池敬遙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當即想到了這傷口的來由,臉一下就紅了。
眾人因先前那人的話,正好都朝他看過來,見他一張臉通紅,頓時便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
“池大夫不好意思了,哈哈哈。”有人道。
“都是大人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另一人道。
坐在他旁邊那人,伸手搭在池敬遙肩膀上,玩笑道:“裴將軍是不是看你長大了,帶著你去逛花樓了?這才不小心讓哪個姑娘咬破了嘴?”
“別亂說,逛花樓可是違反軍紀的。”池敬遙忙道。
“裴將軍嘴沒破,他肯定沒去。”那人笑道:“池大夫自己去的吧?”
他們一幫人平日里喝了酒也會開點這種玩笑,池敬遙有些無奈。
“我自己咬的。”池敬遙開口道。
“這位置一看就是旁人咬的。”另一個伙計道。
池敬遙被他們鬧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就在這時,一旁的裴野突然開口道:“他年紀小,臉皮薄,你們別鬧他了。”
“就是就是,池大夫都不好意思了。”一個伙計打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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