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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敬遙陪著裴野在外頭待了好一會兒,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兩人才回了小院。
他原本還有些擔心裴野會睡不著,想著偷偷給裴野下點助眠的藥,沒想到裴野回去后倒頭就睡下了,還睡得挺死。他幫裴野號了號脈,確認對方?jīng)]事,這才悄悄帶上門出去。
黎明時,丁小婉帶了些吃的過來。
昨夜莊子里的人都沒怎么休息,這會兒才顧得上弄口吃的。
“你二哥怎么樣了?”丁小婉問道。
“回來就睡了。”池敬遙道:“昨晚吐得很厲害,我給他煎的藥也都吐了。”
“讓他好好睡一覺吧。”丁小婉道:“你昨晚也折騰了一宿,吃點東西也跟你二哥一起好好休息休息。”
池敬遙點了點頭,有些不放心地問道:“等我二哥醒了,要不要再給他開點藥?”
“他又沒病,別老想著給他吃藥。”丁小婉道。
池敬遙也知道,裴野這反應其實算不上太夸張。
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哪怕有著很多年的打獵經(jīng)驗,驟然殺了人也不可能太平靜。畢竟殺獵物和殺人不是一回事,更何況裴野還一口氣殺了四個。
池敬遙估摸著,若是換成自己,別說是殺四個人,就是看看尸體他估計都能膈應半天。
“對了,丁姐姐,你看到楊將軍了嗎?”池敬遙問道。
“他連夜帶著部下將那些尸體都處置了,這會兒說著要等著先前你們救回來的那個人醒過來。”丁小婉道:“大概是想看看能不能問出什么。”
池敬遙想了想,從儲物空間取了一枚藥丸出來,朝丁小婉道:“丁姐姐,你回前院的時候幫我把這個交給楊將軍。這藥丸對他問話或許會有點幫助。”
丁小婉接過藥丸便走了,也沒朝他多問什么。
這藥丸叫【真話吐露丸】,是系統(tǒng)里比較貴的藥丸之一,兌換一枚需要花費100積分。
池敬遙自己偷偷琢磨過這種藥,可惜沒研究明白。他估摸著這種藥丸多少有點致幻的成分,怕一不小心弄出什么奇怪的東西來,便放棄了煉制同類藥丸的打算。
畢竟日常生活中也用不到這東西,實在遇到極端情況,從系統(tǒng)兌換一顆便是。
今日難得有機會,正好讓那個細作試試藥。
池敬遙吃了幾口飯,沒什么胃口,便回去睡了一覺。
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午了,裴野還沒醒。
猴子大佬蹲在床邊的柜子上,手里拿著裴野的飛刀看得津津有味。
池敬遙怕它傷到自己,朝它做了個手勢,示意它不能隨便玩兒。
這猴子素來聽池敬遙的話,聞言便將飛刀放下了。
池敬遙見其中一把飛刀的刀柄上,沾了點血跡,便去前院找了些酒,想幫裴野的飛刀消消毒。他拿酒的空檔,順道去圍觀了一下楊城審細作,得知那【真話吐露丸】果真挺有效果。
那細作傷得挺重,不過好在今日醒了過來。
他身體本就虛弱,對著【真話吐露丸】毫無抵抗之力,幾乎是有問必答。
依著他所言,他們這一批共有九個人。昨晚,裴野和楊城埋伏了六個,楊城的親隨在外頭解決了兩個接應的,加上此人正好一個不少,全軍覆沒。
“九個細作,你二哥憑一己之力就解決了四個。”楊城一臉驕傲地道:“我這好徒兒的名聲若是傳到陳國,估計會成為陳國細作的首要暗殺對象。”
池敬遙擰了擰眉道:“此事不會傳出去吧?”
“那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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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楊城道:“我總不至于親自去害自己的徒兒。”
池敬遙聞言這才稍稍放心了些,畢竟以裴野未來的實力,哪怕沒有這次的仇,他也會成為陳國細作千方百計想要除掉的人。
裴野這一覺一直睡到黃昏才醒。
他醒過來的時候,便聞鼻腔里飄來一陣酒氣,隨后發(fā)覺那味道是自己的飛刀上傳來的。
池敬遙取了酒來幫裴野擦飛刀,那酒沾在飛刀上,如今酒氣四散,鬧得滿屋都是酒氣。
裴野拿起飛刀看了看,發(fā)覺四把飛刀都被擦得锃亮,倒是絲毫沒了先前沾上的血腥之氣。他起身出去,見小院中的石凳上,坐著一個人,正是楊城。
楊城手里握著個酒杯,見他出來,開口道:“小女娃陪我說了會兒話,聊困了進去睡了。這壇酒他讓我?guī)椭突厍霸海覈L了嘗味道還不錯。”他說著甄滿了一杯遞給裴野,道:“你要不要來點?”
見裴野不接,他便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我從軍十幾年,打過仗,剿過匪,殺過的人數(shù)不過來。”楊城開口道:“但我至今都記得,我第一次殺的人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看著文文靜靜地,不知怎么就成了流寇。”
楊城朝裴野說,自己第一次殺人時吐了一天一夜,并非夸張。
那個時候他剛從軍不久,自己也是個少年,與今日殺伐果決的將軍,幾乎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此刻他身上沾上的這些戾氣,都是這些年來用一條條人命堆起來的。
實際上若真是要比,裴野可比他出息多了。
出手干脆利落,比起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軍中的兒郎,有的殺人就像殺雞,手起刀落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也有的殺了人之后,就廢了,刀都不愿意再拿。也有人會哭,會做噩夢,會嚇得尿褲子……”楊城說罷看向裴野道:“你呢?吐完了,什么感覺?”
裴野目光落在楊城的衣擺上,那里不知是昨晚處理尸體時沾上的血跡,還是今日審問那活著的細作時沾上的,如今看著已經(jīng)干了。
“沒什么感覺。”裴野道:“有點餓。”
“哈哈哈哈哈。”楊城聞言笑道:“行,不算太丟人。”
楊城自問看人一向都很準,幾乎就沒走過眼,幾年前他第一眼見到裴野的時候,就從這少年身上看到了某種掩不住的氣質(zhì)。那種氣質(zhì)并非是單純的兇惡或者暴戾,更像是一種浸透在骨子里的凌厲。
事實證明,他確實沒看走眼。
裴野的表現(xiàn)出乎意料地令他滿意,他簡直恨不得現(xiàn)下直接將人帶回去。
“我想過了昨晚,我應該不用再問你多余的問題了。”楊城說罷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喝了,而后起身道:“下個月秋招就開始了,這些日子好好跟家里人聚聚吧,從了軍就不常見面了。尤其是小女娃,你們倆感情好,趁著分別前多親近親近。”
“他是男孩。”裴野無奈道。
“對,我說順口了。”楊城點了點頭,伸手在裴野肩上一拍,又道:“這酒真不錯,你這年紀也算是成人了,得空可以嘗嘗。男人嘛……殺人不算什么,喝點酒才算是真的長大了。”
他說罷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小院。
裴野站在院中,不由將目光落在了酒壇上。
他盯著酒壇看了一會兒,鬼使神差伸手拿了起來。
不過他很快便發(fā)覺,酒壇應該是空了,楊城早就將里頭的酒喝干凈了。
“二哥!”池敬遙揉著眼睛從屋里出來,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酒壇上,驚訝道:“你喝酒了?”
“沒有。”裴野將手里的酒壇放下,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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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看看。”
池敬遙一臉狐疑地上前,拿起酒壇一看道:“都空了,還不承認”
他說著湊到裴野身上聞了聞,又道:“好大的酒味。”
裴野一手按在飛刀上,心道這酒味是飛刀上沾著的。
“二哥,我知道你經(jīng)歷了這些,現(xiàn)在肯定很茫然無助。”池敬遙拉著裴野的手,苦口婆心地道:“但是喝酒不是逃避問題的辦法,而且你現(xiàn)在還小,喝了酒容易影響發(fā)育……”
裴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