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女孩子的清白可不止那里，既然你已經碰了我，我的清白可早就毀在你手里了。”
女孩窩在他懷里道，“你我有了肌膚之親，我便是你的人，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會獨活的。”
女孩說得話情真意切，竟一時讓齊衍無言起來。
他死了，她也不會獨活嗎？
才認識短短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她為何會對他有那么沉重的愛意？
齊衍從前也有一片真心，只是被人拒之千里，他選擇丟掉了真心。
如今，只有一片薄涼。
哪怕對她有片刻心動，也絕不會再任由自己淪陷第二次。
更何況，她和那個人還有同樣相似的臉。
他不可能愛上一個……替身。
自昨夜以后，兩人之間的關系，似乎正在悄悄的發生變化。
顧夢在東宮的身份有些復雜。
她如今既不是宮女，也不是太子的侍妾。
她沒有身份，卻沒有誰敢招惹。
每天做的事，就是穿上太子讓人送過來的各種各樣的漂亮的衣服，去伺候太子。
不過齊衍對她是真的大方，她只要求每天有一兩銀子，他竟然一天給她一百兩。
顧夢瞬間就變成了小富婆，伺候完齊衍就拉著翠竹出了東宮，高興地逛街去了。
正殿，齊衍正跟齊衡下棋，聽暗衛說顧夢去逛街了，他下了一顆黑棋，心情似乎還不錯的樣子。
齊衡挑眉意外的道：“四哥，你如今好像越發看重這個小宮女了？”
齊衍聲色清冷從容：“查到什么了？”
提到這，齊衡嚴肅道：“的確是齊玨在暗中布局謀害你，但我們就是找不到確鑿的證據。”
早就猜到了。
齊玨這人，以前蟄伏著不動作。
最近一個月，就像瘋了一般急著對他下手。
齊衍自認運籌帷幄，偏偏還是讓他屢次得手。
不過他也沒什么所謂，雪白的指尖拾著一顆黑子再度落在了棋盤上，干凈清冷。
“她呢，有沒有查到什么？”
沒有誰愿意平白無故三番四次救他。
就算他覺得她還不錯，也沒有徹底對她放下戒心。
否則，他這個太子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齊衡也夾了顆白子落在棋盤上，微微一笑道：“不是齊玨的人，四哥，你猜，她是誰的人？”
齊衍的神情微頓，聽著齊衡的話，纖長羽睫微抬，露出漆黑森冷的黑眸。
“皇后。”
齊衡不置可否。
“皇后無子，曾經多度想拉攏你，你不愿，她便想拉攏我，我也不愿。”
齊衡道，“如今她養了十九弟，自然要為十九弟打算。”
皇后的人……
知曉他念著那個人，故意找跟她相似的人，來一步步破他的心房，催他的命。
果然是個好招。
如果是真的，那么之前，她替他擋箭，守夜，吸毒血……
一切切都是蓄意謀劃。
就連昨晚也是她故意提出的條件嗎？
自由出入東宮，是好方便和皇后聯絡嗎？
不知為何，齊衍心中有些難以言說的郁結。
齊衡道：“四哥，她雖是皇后的人，但那日我見她對你倒是有些誠懇，也許她臨陣倒戈了也不一定，四哥要不要試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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