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碧瞥]有反駁。
皇上確實有些不成樣子了,一次兩次的皇子虛弱只是巧合,那所有皇子都身體虛弱呢?
如果皇上自身有問題,那生下來的皇子虛弱也平常,可是公主們一個個都健康的活蹦亂跳,只有能繼承大統(tǒng)的皇子身體虛弱,這皇上難道不知道問題所在嗎?
既然知道又不去查,反而怨天尤人的說自己沒有繼承人,這樣的皇上真的不值得信任。
“我也只是說說罷了?!壁w箬竹長嘆了一口氣,看唐楚和她同仇敵愾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了,別一副苦瓜臉了,你的干兒子都該笑話你?!?
兩個人說好了,生下的孩子就互認(rèn)對方為干娘,這個孩子也是唐楚的干兒子了。
“你真的讓他認(rèn)我做干娘?不后悔?”
那都是很早以前說好的事情了,當(dāng)時還在隨州,兩個人身份地位的差距還并不明顯。
可如今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孩子就是以后的皇帝,作為皇帝的干娘,唐楚能享受的特殊待遇可多了去了。
“這有什么好后悔的,以后他要是不孝順,你看我不把他打趴下?!壁w箬竹笑的開心。
唐楚也跟著笑逐顏開,“那我這個做干娘的可不能小氣,要給我干兒子一份大禮了?!?
“什么大禮?我早就等著你的禮物了?!壁w箬竹伸出手,一副要討要銀子的樣子。
唐楚神秘一笑,“你就等著吧。”
兩日后,一對車馬從江南出發(fā),直到平城。
“將軍,安平郡主去平城了?!辨?zhèn)北軍賬中,一個士兵匆匆忙忙的跑到將軍的帳篷中,和他說了這件事。
那個士兵就是之前一直跟著鄒時焰的劉三。
劉三上氣不接下氣,顯然是一接到消息就直接狂奔過來了。
“慌張什么?他去平城做什么,打聽到了嗎?”鎮(zhèn)北大將軍眉頭緊鎖。
安平郡主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已經(jīng)死去的鄒時焰,他們早早就派人盯緊了安平郡主,那邊兒剛一動身,這邊兒就得到了消息。
鎮(zhèn)北大將軍素來不相信鄒時焰會那么容易就離開人世,只不過證據(jù)明明白白的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可現(xiàn)在,安平郡主一有動作,他又覺得鄒時焰應(yīng)該沒有死,可能就藏在某一個地方,只等著給他們致命一擊。
“還沒有消息傳過來,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剛剛到平城?!眲⑷患れ`,連忙答道。
“那就繼續(xù)給我盯緊了,尤其盯著他身邊的人,劉三,你也跟著鄒時焰那么久了,你覺得鄒時焰會這么輕易的就死了嗎?”鎮(zhèn)北大將軍盯著劉三,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屬下本身也不相信?!眲⑷嘈Φ溃安贿^就是幾個小毛賊,武功不怎么樣卻擅長用毒,若不是因為他們使陰招,將軍也不可能留下來斷后,可我怎么也沒想到,就連將軍那般身手都沒能逃出去?!?
這是他第一次就此事談到自己的想法!原來的時候給我他都只是把結(jié)果說給上邊的人聽而已。
鎮(zhèn)北大將軍眼前一亮,“你也覺得他還活著,對不對?你覺得他是不是就隱藏在安平郡主身邊的侍衛(wèi)里?”
“不,我覺得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丟了性命?!眲⑷卮鸬暮苁菆远?,“證據(jù)確鑿,那具男尸的身量和他一模一樣,現(xiàn)場的證據(jù)也都表明就是中毒而死,我親自去查驗的,由不得我不相信?!?
“看看吧,看看安平郡主有什么動作?!辨?zhèn)北大將軍長嘆一口氣,把劉三打發(fā)走了。
且說假扮的唐楚到了平城之后,就大咧咧的入住了一個客棧,隨后沒多久,真正的唐楚就和她互換了身份。
“雙喜,本郡主要找的人都來了嗎?”
唐楚昨夜連夜和假扮的唐楚換了身份之后。一大早就將雙喜喊過來,而那個假扮的唐楚則是送去了另外一處莊子上,只等著戰(zhàn)事結(jié)束之后就將她送回江南。
“來了一大半兒。”雙喜進(jìn)來伺候著唐楚。
“蝶兒你去看看吧,等那邊兒人來齊了再來叫我。”唐楚理了理頭發(fā),對身邊一個小丫鬟道。
那個小丫鬟,赫然就是之前假死脫身的小蝶。
知道唐楚要做的事情之后,趙箬竹就將小蝶還給了唐楚,反正桌子上安全得很,又有唐家護(hù)衛(wèi)隊護(hù)衛(wèi)著她,她也不用害怕什么。
而小蝶這個身份應(yīng)該隨著鄒時焰已經(jīng)死在那個夜晚了,于是唐楚就喚小蝶為蝶兒,對著外頭只說是留一個念想。
反正這里也沒有人見過真正的小蝶。
“諸位都是這平城有名有姓的人,本郡主今日請諸位前來是有一事相商。”
唐楚施施然的走到客棧已經(jīng)清空的大廳中,停在樓梯上沒有走下來,俯視著底下的十幾個人。
這些人都是平城有名的富戶,有底下有無數(shù)的佃戶,家丁,還有手巧的丫鬟婆子,秀坊也掌握在這些人的手中。
“郡主有什么吩咐只管說?!钡紫掠腥撕暗?。
有平城的縣令做保,唐楚的身份做不了假,富戶也自然都相信唐楚就是京城有名的安平郡主。
雖然不知道唐楚找他們來是做什么的,可安平郡主這個身份他們就得罪不起,也就只能我跟著來。
“這件事說來也簡單,不過是想讓大家?guī)椭I集懂得繡活的婦人,咱們有志一同的為邊關(guān)將士做一些棉衣送過去?!碧瞥﹂_口。
“敢問郡主可準(zhǔn)備好了布匹和棉花?”
做棉衣的人倒是好找,又不要多么精致的繡工,去底下的村落找人來幫忙,給幾個工錢,他們也指定都愿意。
只不過這個布匹和棉花就是大問題,光是鎮(zhèn)北軍就十萬有余,他們怎么能做的了這么多,又哪兒有這么多的材料來做呢?
“沒有準(zhǔn)備?!碧瞥婚_口就驚呆了眾人。
“群主這不是同我等玩笑?什么都沒有??ぶ鲗⑽覀冋疫^來,讓我們找一些能做繡活兒的婦人干什么?難不成還指望他們種棉花再織布來給郡主做棉衣?”
有那些本來就是被迫前來的就嚷嚷開來了。
安平郡主讓他們來商議事情,他們不敢不來,但是這要求過分,他們不答應(yīng)也沒什么吧?
一時,底下沸沸揚(yáng)揚(yáng)。
“雖未準(zhǔn)備,但本郡主想問各位來借?!?
唐楚的聲音不大,卻讓全場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