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別生氣了,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穩(wěn)住自己,還有那個什么罌粟花,真的有那么嚴重嗎?”侍女在一旁分析道。
“管他呢,反正爹爹現(xiàn)在不疼愛我了,說什么都沒有用,連我上吊,他都不過來阻攔,也沒有看我一下,我就知道,他心里沒有我這個女兒!”說著說著,曾二小姐又開始捂臉哭泣起來。
這邊的哭聲越來越大,曾二小姐的姨娘聽到了這件事,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哎呦!娘的心肝寶貝啊,怎么回事?”姨娘快速的進了曾二小姐的房間,看到已經哭成了淚人的曾二小姐,心里抓心撓肝的難受。
“娘親,都怪那個唐家的表姐,如果不是她生事,爹爹根本就不會厭棄我!”曾二小姐撲進她姨娘的懷里,哭訴著說道。
安撫的摸了摸女兒的秀發(fā),曾二姨娘溫柔的說道,“你爹爹那個人我是知道的,一定是觸及了曾家的記憶,他才不得不對你這樣,放心吧,等事情過去了,你爹爹還會恢復如初的,到時候你就給他做點點心,小心討好就沒事了!”
“姨娘,真的嗎?”曾二小姐的話音帶著輕顫,似乎不太相信。
曾二姨娘點了點頭,確定的眼神看向曾二小姐,“放心吧,姨娘什么時候騙過你!”
她心里卻是一緊,也不知道老爺這次究竟是動了多大的怒火,光從仆婦們嘴里聽到二小姐被禁足,面壁思過的消息,她就覺得不妥,這是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的事。
為今之計,就只有自己去曾老爺那里看一看了。
安撫好了曾二小姐,二姨娘就直奔曾老爺?shù)臅慷ァ?
“老爺,是二姨娘帶著點心過來了!”門外的小廝稟告。
聽到這個,曾老爺不用想也知道花園里的事情已經傳播開來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讓她進來吧!”
曾二姨娘輕飄飄額的走進了書房,未語先笑,“老爺,妾替二小姐給您告罪了!”
曾老爺眼皮子都沒有抬起來,手里拿著一卷書在讀,冷冷的聲音傳過來,“怎么,她還沒有想通,居然讓你過來告罪!”
曾二姨娘心里咯噔一聲,面上笑容不變的說道,“哪里的事,二小姐已經知錯了,不過妾是不想讓她過來礙老爺?shù)难哿T了!”
她自小生長在青樓,好不容易抓住曾老爺這一根救命稻草,百般討好,生了二小姐以后更是如日中天,不過因為沒有娘家,這些年過的如履薄冰,對她而言,失去了曾老爺?shù)膶檺劬偷扔谑チ艘磺小?
聽了曾二姨娘的花,曾老爺?shù)哪樕痪徍土藥追帧?
“好了,讓她自己在房間里不要出來,把整件事想明白,你可知道,她這次差點害了整個曾家!”說著說著,曾老爺剛剛緩解的怒氣又肆意的生出來。
“老爺,這么嚴重嗎?”她從下人們口中得知的不過是曾二小姐冤枉了表小姐,這件事很不愉快,表小姐一怒之下甚至離開了曾府,連晚上專門為她準備的宴席都只能擱置了。
“不錯,你可知你女兒在花園里靜心種植的曼陀羅花,到底是什么?”曾老爺直勾勾的看著曾二姨娘說道。
曾二姨娘哪里曉得這件事,她女兒喜歡什么就去買什么,這府里幾乎沒有幾個人能管得住她。
“是罌粟!”曾老爺?shù)穆曇麸柡稹?
“什么?罌粟!”曾二姨娘脫口而出,并不是疑惑而是吃驚,因為這花她是知道的。
在煙花柳巷之地,對于這種讓人飄飄欲仙的東西從來就不是什么秘密,不少人都知道,有一些酒樓還會悄悄的給客人準備一些,只為了留下常客。
罌粟!這可不是什么好東西,而且天啟過對于這種藥物的律法懲罰措施相當嚴重。
“二小姐怎么可能會種那種東西?莫不是看錯了,或者被人坑騙?”二姨娘絕不能讓這件事和曾二小姐有關系,能開脫多少定然會開脫多少。
曾老爺擺擺手,“我已經找人鑒定過了,的確是真的,今天幸虧被唐楚那孩子發(fā)現(xiàn)了,不然,日后被有心人士捅出來,可就是我們曾家的滅頂之災了。”
曾二姨娘不說話了,她張大嘴,然后用手捂著,眼里透著吃驚,如果是真的,可不就是如同曾老爺說的那樣,朝廷一定會派人來抄家,到時候曾家這些年在錢商場上的對手還能不落井下石?
訕訕的低下頭,默不作聲的跪在了地上。她掉了幾滴眼淚說道,“老爺,這件事都是妾身沒有管教好二小姐和她身邊的人,求您不要怪罪二小姐,您怎么懲罰妾身都可以,幸虧您提前發(fā)現(xiàn)了,不然咱們一家可不就遭了秧了!”
她哭的聲音并不大,可是美人哭泣自然讓人心疼。
曾老爺原本就頭疼,這下她一哭,更是剪不斷理還亂了。
“好了,你也不要哭了,讓她禁足不過是長長記性,等過幾天這件事慢慢的平息了,再讓她出來!”曾老爺厲聲說道。
可二姨娘卻在心里笑了,她知道目的達成了!
“妾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的讓二小姐抄寫佛經靜靜心!”曾二姨娘趁著曾老爺陷入了沉思,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她走以后,曾老爺眼前又浮現(xiàn)出唐楚的身影。
今日的事情還真的是辦的極為荒唐,他當初也是心急,居然都沒有好好的查一查,現(xiàn)在想來,目前要擔心的只有兩件事。
一是陷害他們家的人還在幕后,他要悄悄地去查,到底是誰把花種賣給了二女兒。
二是唐楚已經主動提出要終止合作,那么他們家的生意還得尋求其他的突破口。
對于唐家的合作,他一直心里不滿意,不說份額上的差距,就說對方占據著主導權,他就很不甘心。
他們曾家出錢出力,讓她們使使用自家的商路,居然才有那么點分成,他極為不滿意。
可能也是這個原因,對于今日的事情他也默認順其自然的發(fā)展了,并沒有多做挽回。
先不說曾老爺這里是如何的考慮曾家的前途與利益,曾信朗才是五味雜陳。
為了今天的宴席,他從早上忙到現(xiàn)在,卻被二妹妹和他父親輕而易舉的給毀了,這讓他如何不沮喪。
“少爺,您難受的話,就把心里話說出來,別老是這樣喝酒了!對身體不好的!”曾文心疼的看著她他家少爺這樣邋里邋遢的樣子,幸虧是在自己的書房里,不然讓其他的公子們看去了,又得在老爺面前添油加醋,說他們少爺?shù)膲脑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