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秀禾便收回其余心思,她可沒有忘記,自己還在比賽呢,絕對不能耽誤正事。
另一邊的王川并沒有先去看桌子上擺放的胭脂水粉,而是反復打量著侍女的容貌。
這個侍女果真如同唐楚吩咐尋找的那樣相貌普通,平平無奇,屬于那種放在人堆里都找不到的那種。
膚色一般,輪廓普通,就連眉眼都沒有出奇的地方。
王川打量著這張面容,那個侍女看見一個男子湊近瞧她,常年不見外男的侍女隨著男子的視線打量,每到一處,眼睛都不知道看向哪里。
王川輕咳了一聲對侍女說道,“姑娘,如果覺得不妥,你可以把眼睛閉上。”
侍女聽到此話隨即閉上了雙眸,可依然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獨特的氣息。
另一邊的侍女就很淡定了,她的化妝師正看著擺放整齊的胭脂盒笑的合不攏嘴。
“小姐,你看這兩邊的進度都停滯不前啊!”雙喜說道。
“等一會兒,他們自然會去做自己該做的事。”唐楚倒是很淡定,對她來說這兩個侍女的情況實屬正常。
唐楚有一下沒一下的前后滑動茶杯的蓋子,熱氣裊裊,舒服的熱浪直撲面頰,映的唐楚的臉紅彤彤的,似熟透了的蘋果,再配上她那如遠山黛色的眉毛,甚是美貌動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此時場中比試的兩人已經(jīng)開始為侍女化妝了。
王川觀察樣貌輪廓以后便開始挑選他需要的胭脂顏色,雖然他精通易容之術(shù),但平日用來易容的并不是胭脂水粉,而是各種顏色的粉末。
他知道,易容并不是真正改變?nèi)说拿嫒荩桥浜献陨須赓|(zhì)的變化做到以假亂真的效果。
而胭脂水粉并不是他們常用的工具,真正的易容大師,是借助各種顏色都能做到改變?nèi)菝驳摹?
“他怎么這么快?”見王川已經(jīng)開始蘸著一盒胭脂在侍女的臉上涂抹,秀禾心里嘀咕道。
她也趕快加快了進度,在侍女臉上認真的化妝。
秀禾用的是尋常女子常用的化妝技巧,先是用白色的脂粉在臉上抹勻,遮蓋住侍女臉上的瑕疵,然后選取不同粉嫩的胭脂在臉頰處涂紅,唐記胭脂鋪的胭脂有多種,不同顏色,不同種類。
有涂在唇部的口脂,也有涂在臉頰額頭的面脂,更有提高肌膚亮度的亮脂……
秀禾那些專用的涂刷,一層又一層,直到將侍女的膚色涂成自己喜歡的白色,又開始一點一點的描眉。
另一邊王川的動作就有些大開大合了。
雙喜不可置信的看著王川的動作,目瞪口呆的說道,“小姐,王川這是在化妝嗎,感覺像是畫畫一般。”
唐楚放眼看去,果真如此,比起秀禾的輕描淡化,細細描繪,王川的動作幅度要更大一點,卻如行云流水般順暢。
只見他輕輕沾了一點胭脂,輕輕在下頜角處描了幾筆,隨即變幻了另一種顏色的胭脂,一套,動作下來侍女的臉頰顏色果真白了幾分,而且極其自然,一點都沒有脂粉涂抹的痕跡。
很快,王川就完成了他的創(chuàng)作,秀禾也連忙將自己的侍女打扮好。
相比于雙喜津津有味的觀看評論,唐楚并沒有一直盯著看,而是拄著腮靠在椅子上假寐。
直到雙喜的聲音傳來,“小姐,小姐,快醒醒,兩個人都化完妝了!”
雙喜見呼喚不醒唐楚,有靠近去搖起她的胳膊。
唐楚沒弄醒,睜開惺忪的睡眼,迷糊的問道,“比賽結(jié)束了?”
“是的呢,小姐,你快看這兩人的杰作!”雙喜驚嘆的語氣讓唐楚不由得一愣。
她實在是太累了,兩個人化妝比試的過程枯燥乏味,她才忍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此時聽到雙喜這么說,唐楚連忙看向比賽的王川與秀禾。
“小姐,我們結(jié)束了,我輸了!”秀禾消極的聲音傳來。
唐楚定睛一看,果然高下立見。
“雙喜,去叫鄭掌柜和其他伙計們進來吧。”唐楚吩咐道。
“是的,小姐。”雙喜乖巧的應道。
她推開門,對著鄭福揚聲說道,“鄭掌柜!比賽結(jié)束了!”
鄭福在門外等的焦急無比,此刻聽到雙喜的的傳話當即嚇了一大跳。
他穩(wěn)定好心神,焦急的問道,“怎么樣,是誰贏了?”
雙喜抿唇一笑,并不回答他,而是說道“你自己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鄭福鬼使神差地跟著雙喜的步伐來到隔間里,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淚眼婆娑的秀禾。
“秀禾,你這是怎么了?”王川問道。
“哥哥,我輸了,我太沒用了!”秀禾蹲在地嗚嗚的哭了起來。
王川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只得看向唐楚,眼神中帶著詢問
唐楚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場中央,仔細打量了兩個侍女的妝容,心中已經(jīng)明白。
兩個侍女都長得平平無奇,但經(jīng)過秀禾與王川之手,乍一看都變得驚艷不已。
明眸皓齒,燦若繁星,兩人的巧手硬生生將侍女的容貌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鄭福也仔細端詳著兩個侍女,看見她們的座位就知道,左邊這位明媚動人,濃妝艷抹的就是他妹妹秀禾的杰作,而右邊這位幾乎像沒有畫過妝容,長得依然光彩照人的定然是王川的杰作。
這一看,高下立現(xiàn)。
一個是濃妝艷抹,一個是潤物細無聲,巨大的差距明眼人都看得出。
這時一群伙計也陸陸續(xù)續(xù)走進來,看到了兩個侍女化妝之后的樣子,他們是見過侍女們之前的容貌的,此刻見了兩人的變化,頓時驚為天人。
唐楚在此,他們也只能小聲嘀咕道,“這也太神了,剛剛還長得普普通通的女子,竟然變的這般好看。”
“是啊是啊,不過這王兄弟也太厲害了,竟然將秀禾一個女子都比了過去。”一個伙計探頭探腦的笑小聲說道。
“還真是,照常理來說,都是女子擅長化妝,鼓弄謝這些胭脂水粉,誰能想到,王兄弟一個堂堂男子漢居然也會這些。”另一個伙計說道,他聲音雖小,但酸味卻很明顯,大家并沒有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