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樣的回答丁掌柜也是瞠目結(jié)舌,這敢情就是縱容嘍,把好端端的一家鋪子給小孩當(dāng)游戲玩?
見丁掌柜一副不能理解的模樣,唐富長也想了想便解釋道:“反正我的產(chǎn)業(yè)以后都是留給她的,倒不如讓她現(xiàn)在學(xué)習(xí)如何做生意,丁掌柜可要好好幫襯著。”
“是咧是咧。”丁掌柜喪氣極了,看來是徹底沒希望了。
當(dāng)日唐富長回府后便和唐楚說起了這件事情,唐楚追你丁掌柜還敢去告狀,嘴上也是不留情的把他那些事情全部給數(shù)落了出來。
“這樣一看這丁掌柜可疑的很啊,既然要換營生,原鋪子里的伙計不知道會怎么樣,要不要父親留下來陪你解決好。”
因為鹽商的事情唐富長要暫時的離開一會,之前也和唐楚商量過了,原本是明日啟程走的,但是今日聽聞這種事情又有些不放心女兒一人。
“沒事的,爹爹還信不過我嗎?我身邊還有鄒時焰跟著了沒有問題的,實在要是鬧起來,謝瑤瑤也不會看著不管的,堂堂主薄開口,誰還敢動我。”
聽著女兒的話唐富長也點點頭,鄒時焰一身武藝,習(xí)性也好是信得過的,主薄之女謝瑤瑤又是女兒的閨中密友,加上這做生意,認(rèn)識了不少人,甚至縣夫人對唐楚都是欣賞極了。
如此的關(guān)系網(wǎng),唐富長確實還是放心的。
“那這樣的話,父親便安心的出門了,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寫信告知,這次我也就是出去踩個點,很快就回來的。”
“父親安心去吧,這里女兒應(yīng)付的了。”
父女兩相視一笑,心里對彼此都是十分信任的,對于唐富長來說,這樣的女兒確實讓他驕傲。
和丁掌柜說好的期限到了,唐楚也帶著人準(zhǔn)備去西街驗收了,一路上一直閉口不言的鄒時焰突然開口道:“昨日無意間聽到有人似乎討論了西街的事情。”
“何事?”唐楚不由的望向鄒時焰,這能讓平時都不開口說話的人講話,可見事情的重要性。
“大概是西街花草行的伙計,也說小姐的不是,我把他們揍了一頓,他們才全部說出來,說是小姐今日要趕他們離開,所以要鬧,什么蛇蝎心腸。”
鄒時焰正兒八經(jīng)的說著昨日碰到的事情,回想起來手上的擦傷都感覺隱隱的癢,唐楚聽完不由的笑出聲,怎么現(xiàn)在的鄒時焰一言不合就喜歡動手。
“這都是正常套路,他們就是想嚇唬嚇唬我而已,我第一次處理唐東的時候,他們?nèi)鄠€伙計把我和父親圍著要討說法,那可真是無奈,一不欠他們的二不少他們的,明明我們是老板卻還要被做工的威脅,那場面回想一下都很壯觀。”
聽著唐楚在車內(nèi)講著,鄒時焰不由的回頭看了一眼,心想著那種畫面實在是太過震撼,明明她才十六,大的姑娘而已。
雙喜透過車簾看著鄒時焰震驚的模樣,心里得意,又補(bǔ)充道:“當(dāng)時啊,那些壯漢仰著頭十分不滿的抗議著,直嚷嚷,我們小姐直接放著眾人把椅子給摔個四分五裂,掏出一袋銀子大聲道,走的那工錢走人,過時不候!”
這雙喜像說書的一樣將著唐楚的事跡,逗的唐楚是樂的直笑,也不在乎鄒時焰是聽了沒有,只是覺得雙喜模仿的實在是搞笑。
聽著車內(nèi)歡聲笑語的,鄒時焰的心里也是跟著一起變得輕松,只是每當(dāng)想起唐楚獨當(dāng)一面時,心中難免為這個女孩感到一絲的心疼。
明明是該玩樂,被寵壞的年紀(jì),但卻是走上了這一條路,實在讓鄒時焰不得不配合,因為她比男人還要出色。
馬車停在店鋪門口,唐楚下車,只見店內(nèi)的陳設(shè)依舊是之前的模樣,唯一不同的是今日鋪子里六個伙計都在這里等著。
“大小姐來了,喝杯茶,喝杯茶。”丁掌柜一見來人立馬上前迎接,陪唐楚早就擺好了桌子,椅子。
唐楚自然接受著,坐下之后便問道:“這店鋪以后是要賣胭脂了,我記得和丁掌柜已經(jīng)說過了,怎么這里多余的花草還沒有送回莊子,或者送去東街販賣。”
這話音剛落,便有不滿的伙計的說話了,直言道:“東家要是改了這營生,可讓我們怎么吃飯啊,這西街的鋪子這么差,改了營生豈不是連工錢都發(fā)不得了。”
“工錢不是你出,也不是掌柜出,你怎么知道我打不出來?我唐家所有的營生是擺設(shè)嗎?”唐楚定眼看著,不急不躁的回答著。
“那也不是長久之計,東家也要好好考慮。”
伙計們都是死腦筋,只想著眼下,看不到之后,唐楚本想好好的解釋,誰知丁掌柜這事情偏說道:“六個伙計中四個都是做體力搬運(yùn)的,這都做了幾年了,要是換了營生,豈不是沒飯吃了。”
“是啊,東家小姐,我在你這里做了四年的搬運(yùn),這說不干就不干,可說不過去啊。”
“就是啊,買胭脂了還要我們這些爺們做什么?那些胭脂我們可做不來的。”
這伙計都是男的,換成胭脂鋪子,說出去都害臊,一個個的不滿,逼問的唐楚連嘴都插不上,丁掌柜笑看著,也沒有阻攔,心里巴不得把這唐楚給嚇一跳,讓她也在不敢這么做。
“小姐,要不要……”鄒時焰有些看不下去,扭了扭自己的拳頭,詢問了唐楚的意見。
暴力解決問題唐楚自然是不會同意的,按耐住鄒時焰便道:“老規(guī)矩,做得來的留,做不來的走,要是看一份情誼,走的要想找個合適的做工,我唐家還是其他營生,絕不會讓大家斷了生計。”
“別的營生又不是在西街。”
真是雞蛋里挑骨頭,唐楚皺眉的看著眼前依舊不妥協(xié)的人,冷言道:“給你們活,做不做你們自己選擇,今天就把這月工錢結(jié)了,去留自己選擇。”
唐楚抬手,鄒時焰立馬就領(lǐng)會到了,把準(zhǔn)備好的一口袋銀子掏了出來,示意讓大家過來領(lǐng)工錢。
幾個伙計原本還想來鬧一鬧,但見鄒時焰那張臉時也被嚇了一跳,這不是昨天打人的那小子嘛,原來這大小姐早就盯上自己了。
“領(lǐng)錢,我們領(lǐng)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