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長的神情一變,所有人下意識的都看向了村子里,而那大漢也停下了腳步,轉身望著村子中央,冒起來的濃濃的煙。
這是怎么回事?
林錦繡卻是眼前一亮,這下子倒是連老都在幫自己了,幾乎是在眾人都看向村子的瞬間,扯住了林民的手腕,便朝著村子旁邊那片看起來送茂密無比的野樹林跑了去。
“村長,那兩人跑了……”
村長回神,怒斥大漢,“讓你們綁人,綁饒,怎么的反而將人放跑了?”
大漢悻悻地,顯然十分懼怕村長。
“你們幾個去追那個子和丫頭,這里是我們的地盤,他們能跑得了才怪……”村長惡狠狠地對著幾個彪形大漢開口,然后對著剩余的人大聲呵斥道,“都還在這里愣著做什么,還不快點回去救火……”
此言一出,眾人才紛紛驚醒,隨即蹬蹬的跑向了村子里。
有的人去拿水桶潑水,有的人去拿盆子潑水,到處都是吵吵嚷嚷,喧鬧成了一片。
老村長皺著眉頭陰沉著臉看著怎么都撲不滅的火勢,臉色陰沉的似乎是能夠滴下水來。
那兩人竟然還有同伙?老村長不得不這般想到,若是沒有的話,為何會這般的湊巧?
“村長,火勢太大了,根本滅不了啊……”
眾人此時一臉的黑魆魆的,雖然恐慌但還是忍著跑到了村長的面前道,村長的一張臉氣的鐵青,便是連臉上松弛的肉皮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
感受到身后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林錦繡此時早已經是氣喘吁吁地,但是她不敢停下來,也不能停下來,因為她知道若是自己被捉了回去,后果會是什么。
雖然不知道那什么祠堂會著火,但是按著那村長那般算計的性子到時候定然會強加到自己的頭上。
這個壞老頭子隱藏的實在是太深了,若非他后來露出了那真面目,自己倒是真的看不出來,他竟然是這樣的秉性。
“阿姐……阿姐,我……實在是跑不動了……”林民也捂著肚子,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顯然是已經盡了全力。
“民,我們不能停下來,否則被捉住,還不知道……受到什么虐待呢,咬著牙,跟著我跑……”
林民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也是拼命地咬著牙蹭蹭的跑。
直到最后,二人實在是一丁點兒的力氣都沒有了,幾乎是一下子變趴在霖面上。
“阿姐,我……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林錦繡自然也是相同的狀況,甚至比林民更甚,此時的她連斷斷續續的話都是不能的,只覺得自己的后槽牙仿佛不在嘴里一般,腦子也是嗡嗡作響,感覺缺氧的很。
雖然這樣,但她只知道一件事情,那便是不能放棄。
林錦繡第一次燃起了強烈的意志,自己便是爬也不不能停下來。
身后的彪形大漢也早已經累得氣喘吁吁的,他們顯然沒想到這瘦的姐弟二人竟然這般能跑,但看著兩個人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他們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隨即亦步亦趨的向著兩個人靠近。
仿佛兩個人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一般。
就在大漢打算像是拎著雞仔一般將二人拎回去的時候,手腕卻是猛地一痛,隨即便將二人丟在霖面上。
林錦繡林民二人先是一愣,那大漢捂著自己的手腕,都變了臉色,看起來很是疼痛的樣子。
那大漢還來不及問誰,只瞧著密密麻麻的石子朝著幾個大漢如同雨點一般的砸了過去,將幾個人砸的哇哇亂叫,抱頭亂竄。
隨即便捂著頭快速的逃走了。
林錦繡和林民松了一口氣,旋即便聽見輕輕地腳步聲從身后傳來,林錦繡瞬間警覺起來,“誰?”
轉身回頭看過去,竟然是那個趕車的少年。
林錦繡驀然有種他鄉遇故知的錯覺,心頭竟然松了一口氣。
“是你?”
“是你們?”
林錦繡和那少年幾乎是同時開口,只是此時林錦繡委實沒有了力氣,所以聲音便有些而虛弱,那少年只是笑了笑,看著兩個人,神情里似乎是有些擔憂,“還能走嗎?”
剛剛不過是跑得又慌亂又著急的,此時一下子松弛了下來,這腿肚子竟然有些打顫,抬不起來,所以林錦繡為難的笑了笑,“可否等一會兒?”
那少年看了姐弟二人一眼,點零頭,竟然直接坐在了兩個饒旁邊,一雙眼睛卻是警戒的看著周圍。
過了好一會兒,林錦繡覺得自己恢復了些,隨即看向林民,“民,你現在如何?”
林民笑著搖了搖頭,“阿姐,我沒事。”
那少年此時也起身,對著二茹零頭,“既然如此,且隨我來吧。”
林錦繡攙著林民起身,二人艱難的跟在那少年的身后,此時的林錦繡其實是有些后悔的,若是知道此番這般艱險,自己定然只是自己前來,不會將民牽扯其中的。
看著跟在自己身邊咬著牙堅持的民,林錦繡的心頭升起了一抹愧疚。
“民,阿姐委實不應該讓你來的。”
聽見阿姐的話,民笑了笑,“阿姐,你這是的哪里的話,早知道今日,我定會好好地鍛煉身體,更好的保護你。”
聽到林民的話,林錦繡的心中暖暖的。
“好了,到了。”
少年開口,林錦繡二人卻是愣住了,看著面前的洞口,有些發蒙,這里便是少年的家?原本還有些疑惑的,但是當看見洞口的木樁上拴著的少年的毛驢的時候,二人終于承認了這個事實。
“娘,來客人了。”
話音落下,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洞里傳來,隨即一個眼熟的女人就從洞里面笑盈盈的走了出來,對著二裙是溫和的開口,“哎喲,你終于來了。”
出乎林錦繡意料的事情這幾日委實是有些多了,所以林錦繡深吸了一口氣,將心頭的那抹驚訝壓了下去。
倒是旁邊的林民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是你,怎么會是你?”
那女裙是笑的見牙不見眼的,“是啊,就是我,怎么不能是我?好了,莫要發呆了,快進來喝點水吧。”
正是那日告狀賣假肥皂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