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射雕》后,何其正睜開眼睛,只見窗外夜深月明,顯然現在還是深更半夜。
他暗罵系統坑爹,又讓自己大半夜的穿越,雖然得了個槍法,但總感覺有點吃虧!
畢竟他剛從《三國之見龍卸甲》回來,精神仍然有些亢奮,所以又熬了兩個時辰,才強行閉眼睡去了。
這一睡,便已睡到了日上三竿,何其正打著哈欠起來,就見那金燦燦的陽光早已鋪在床前,映在天花板上影影綽綽的。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
何其正輕吟了一首好詩,便起身穿上青色衣褲,掬了一把水稍稍潔了面,只覺腹中饑餓,便向樓下走去。
剛到樓梯口,他就見一身藍衫的尹志平正在樓下與一個陌生的公子說話,他們兩人旁邊還站著一個年輕少女,看衣著打扮像是那公子的貼身丫鬟,背上還負著一把銀紋金劍。
那公子年紀看起來不大,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十分精致、秀氣,明眸靈動、唇紅齒白,一舉一動都娘里娘氣,跟天邦娛樂圈常見的那群漂亮的小娘炮一樣,令人作嘔!!
“不過,那個小丫鬟看著清秀麗質,頗有江南秀女的氣質!”,何其正暗自觀察了一番,便下了樓去。
但那娘炮公子一見何其正下樓,便急忙起身,領著那小丫鬟匆匆忙忙出了客棧,很快就沒入了車水馬龍中。
“老尹,沒想到你還好這口?。 ?,何其正徑直開到尹志平身邊,擠眉弄眼的說了一句。
“郭兄在說什么?”,尹志平不明白何其正的意思,開口問道。
“行啦,裝啥??!男男耽mei小說我也看過不少,我能理解!”,何其正笑著拍了拍尹志平的肩膀,見桌上酒菜未動,便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郭兄,你說的什么我一點也聽不懂???!”,尹志平越發糊涂,什么“男男耽mei”,那是什么意思?
“還給我裝糊涂?我問你,剛才那油頭粉面的白玉公子是誰?。俊?
“???你說那位公子?噢……他就是江湖人稱‘金劍書生’的馮輕侯,旁邊那個是他的侍劍丫鬟桃紅?!?
“哦?馮輕侯?我怎么不知道江湖上有這么一號人物?老尹,莫不是你現編的吧?”,何其正詫異道。
“郭兄,你久居大漠,不認得金劍書生也正常!”,尹志平喝了一口面湯,淡然說道。
“呵?愿聞其詳?”,何其正瞟了一眼尹志平,似乎并不是說假,便來了三分興致。
“郭兄,你且聽我慢慢說來!”,尹志平放下碗筷,想了想說道:“你聽說過中原五絕嗎?”
何其正聽到“五絕”兩個字,心中一動,順口回道:“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怎么,那個金劍書生是五絕誰的傳人?”
“正是!”,尹志平點點頭,說道:“這個金劍書生馮輕侯就是那東邪黃藥師的關門弟子,據說已經盡得桃花島真傳!”
“呵!說什么傻話呢,老尹!”,何其正嗤笑一聲,又道:“那黃老邪的關門弟子這時候還沒生出來呢!”
何其正所指的正是《神雕俠侶》的程英,按照眼下的時間線推算,顯然她現在連個液體也不是……
“嗨……郭兄,我還能騙你嗎?!”,尹志平見何其正不信,正要再解釋,卻見后者連連擺手,叫道:“行了,不跟你廢話了,我還要趕緊去中都!”
“郭兄,你去金國的都城做什么?”,尹志平奇怪道。
何其正捏著一塊面餅,三兩口咽下肚里,然后瞪著尹志平道:“我已經丟了一個媳婦,不能再把另外一個也弄丟了!”
“什么?”
“說了你也不懂!”,何其正提起桌上的茶壺喝了幾口,然后出了四寶客棧,打個呼哨,喚來小紅馬,便翻身騎了上去。
“郭兄,郭兄!”,尹志平趕緊跑了出來,擋在何其正面前,不顧那小紅馬迎面噴來的口水,伸手死死地拽住了馬橛子。
“老尹,你干什么?”
“郭兄,我要跟你一塊去!”
“不行!你就是個掃把星,天雷劈你的時候容易連累到我,趕緊給我滾遠遠的!”,何其正抬起腳將尹志平踹倒在地,然后催著紅馬一路向南,遠遠的去了……
“郭兄,郭兄?。 ?,尹志平一骨碌爬起來,沖遠去的何其正叫道,但那小紅馬乃是天下少有的神駒,一眨眼功夫就跑沒影了。
“別叫了,趕緊上車!”,一輛朱紅色的豪華馬車停在了尹志平的身旁,隨后車上的一個妙齡少女沖他叫道。
“啊,桃紅姑娘!”,尹志平聞聲看去,卻見那馬車上坐著的正是那金劍書生的侍劍丫鬟桃紅。
“發什么呆??!快點追上那家伙!”,桃紅將手里的紫色馬鞭丟給尹志平,然后便回了車廂里。
“噢噢,好!”,尹志平抬腿上了馬車,然后拾起韁繩,一抬馬鞭,“啪”得一聲,唬得拉車的那兩頭黃驃馬撒起蹄子向南奔去……
……
“說地親,地也不算親,地長萬物似黃金。爭名奪利有多少載,看罷新墳看舊墳~”
何其正哼著小曲,打馬出了張家口一路向南,走了兩天后,終于到了中都北京:
這是大金國的京城,當時天下第一形勝繁華之地,就算是大宋朝的舊京汴梁、新都臨安,也是遠遠比不上的。
只見這座高大城里,到處都是紅樓華棟、繡戶朱門,來往駿馬行人匆匆,進出牛車小販多多,吆喝聲此起彼伏;
青石鋪就的街道兩旁,茶坊酒肆、曲苑青樓,應有盡有;文人閑漢、奇人異士,隨處可見。
“媳婦,媳婦你在哪呢?”,何其正見騎馬在鬧市很不方便,于是下馬步行,迎著潮水般的行人向集市深處走去。
一邊走一邊四處查看,就這樣何其正大概走了有百步,忽然聽得前面人聲喧嘩、喝彩之聲不絕于耳,抬眼看去,只見一個草臺前圍著好大一堆人!
“楊老漢和我媳婦!”,何其正心中一動,一見那草臺邊插著的一塊錦旗上,寫著“比武招親”四個字,便知道自己來對了地方!
于是何其正撇下小紅馬,仗著內功深厚,硬生生擠開人群,走到草臺下面,只見在那“比武招親”四個金字下,一個紅衣少女正在與另外一個粗莽漢子交手。
“哇,和詩詩長得一樣好看,不愧是我媳婦??!”,何其正抬眼望去:只見那穆念慈年約十七、八歲,生的玉立亭亭。
雖然臉上有些風塵,但明眸皓齒、容顏娟好,渾身也散發著一股凜然不可犯的氣概!
“啪!”
穆念慈一掌打在那粗莽漢子胸前,將他擊飛出草臺之下,摔得灰頭土臉,爬起身來,滿臉羞慚,擠入人叢中去了。
坐在一旁的楊鐵心見了,微微搖了搖頭,見臺下眾人有些猶豫,便起身走到臺前,沖眾人拱手道:
“在下姓穆名易,山東人氏。路經貴地,一不求名,二不為利,只為小女求個稱心如意的婆家!她曾許下一愿,不望——”
“在下臨安郭巨俠,愿娶令千金為妻!”,不待楊鐵心把話說完,何其正便高呼一聲,繼而縱身一躍,落得草臺之上,朝楊鐵心拱手拜了一拜。
“呃……呃?!巨俠?臨安府郭巨俠……”,楊鐵心念叨著這個名字,感覺有些熟悉,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畢竟當初楊鐵心與郭嘯天定居牛家村后,二人的妻子包惜弱、李萍都恰好有孕待產,于是他們便在全真教丘處機的建議下,給未出世的孩子起名“康”、“靖”。
所以,倘若十八年后,楊家后人與郭家后人尚在人世,自然一個叫做“楊康”,另一個叫做“郭靖”,又如何是什么“郭巨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