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給肖根騰分了個活,訓(xùn)練一群矮人們“投彈”的技術(shù)。
以前老肖在機炮連混過,投彈很有一手。
這種訓(xùn)練的目的,主要是讓矮人們快速將燒燃瓶扔進傳送門里并且從另一頭精準(zhǔn)命中敵人,難度系數(shù)到不是太高,加上矮人常年掄大錘也有兩膀子力氣,不是太難。
王大富則是訓(xùn)練另一群矮人。
在空軍混過的王大富熟知各種飛行規(guī)避動作,耐心的教導(dǎo)給了另一群矮人,也就是空軍矮人團隊成員。
不得不說,原本最矬最慫的矮人們現(xiàn)在卻成了狼齒部落的中堅力量,問部落里族群最多的也是矮人。
航空大隊是矮人,投彈手是矮人,打鐵的還是矮人。
出現(xiàn)這種情況也是沒辦法,誰叫營地里矮人最多呢。
烈焰錘城那邊隨時支援,楚辭每次派人過去借人的時候,大統(tǒng)領(lǐng)埃比張嘴就是一千夠不夠,不夠三千,五千也行,弄的烈焰錘城的矮人比不眠之林里跳跳米還不值錢。
而前幾天歌利亞也會黑土丘陵區(qū)域探了一次親,回來的時候屁股后面跟著二十多名餓的骨瘦如柴的巨人同族。
專業(yè)的事交給專業(yè)的人去干,楚辭這個甩手掌柜又和洛佩茲膩味上了。
洛佩茲對楚辭體內(nèi)的“元素力量”很有興趣。
或許是喜歡挑戰(zhàn),也或許是其他什么原因,洛佩茲總覺得以楚辭體內(nèi)如此龐大的元素力量卻無法釋放任何元素秘術(shù)是一種很令人遺憾的事情,所以想著找到辦法讓楚辭成為一個真正的正牌元素師。
其實楚辭也很鬧心,這就和手里拎著一把沖鋒槍卻無法射擊只能當(dāng)燒火棍使喚一樣。
關(guān)于這事楚辭嘴上不提,但是心里肯定是有些小期盼的,一甩手一個大火球子或者大火球,多拉風(fēng),以后要是回地球失業(yè)的話還能表演表演魔術(shù)養(yǎng)家糊口。
圣子和晨星回東部教區(qū)了,到了下午的時候,這倆人又回來了,不過身后還跟著一個人。
這人全身都籠罩著黑色的長袍之中,臉上還帶著一個純黑色的面具,只漏出了一雙火紅色的眼睛,而且這雙眼睛一直凝望著楚辭。
炎熵悄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了楚辭的身后。
他感受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味道。
楚辭同樣如此,因為他注意到了黑袍人身后有一條火紅色的尾巴。
正在還洛佩茲研究如何快速召喚元素護盾的楚辭站起身,從兜里拿出煙盒,點燃一支煙后,沖著加尼亞吐了個煙圈,滿臉揶揄。
“圣庭果然大度。”
加尼亞與晨星對視一眼,都有些意外楚辭竟然這也能認(rèn)出身后的神秘人。
一直籠罩在灰袍下的神秘人,十分坦然將頭罩掀開,露出了一張英俊的面孔。
“狼齒酋長,我們又見面了。”
“哈嘍,名將之星。”楚辭如同看到多年好友一般,露出了大大的笑臉。
洛佩茲深深望了加尼亞一眼,微微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作為洛特爾的公主,洛佩茲對圣庭的嘴臉簡直不要太了解,見到這個曾經(jīng)一手主導(dǎo)偷襲鐵堡的比蒙劊子手并沒有太過意外。
比蒙那邊肯定是回不去了,米勒想要隱姓埋
名也不可能,所以只能投靠圣庭。
“狼齒酋長,這幾日,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
米帥同樣笑著,可是雙目銳利如刀。
“嘿嘿,我就知道咱哥倆早晚還會見面的。”楚辭說完后,似笑非笑的看著加尼亞:“鐵堡一役,掛了一名紅衣大主教,死了三十余名高階騎士,永不陷落的鐵堡滿目瘡痍,嘿嘿,要不是我橫空殺出,你們?nèi)俗寰鸵寡梗瑢み€以為你們圣庭肯定會報仇雪恨,沒成想。。。”
聞弦歌知雅意,楚辭后面的話不用說大家也都明白,人族臉被打的啪啪作響,連紅衣大主教都掛了,全都是因為米勒。
可圣庭非但沒有弄死米勒,還接納了這個家伙,這種做法,若是傳出去的話定會讓人心寒。
楚辭這一番揶揄,圣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可卻沒說什么,反倒是一直板著臉的晨星又羞又怒,緊緊握住了拳頭。
不過不是針對楚辭,而是針對米勒。
當(dāng)初在鐵堡的時候,晨星親眼看到東部教區(qū)的高階騎士是如何痛苦的死亡的,若不是他的職責(zé)是保護加尼亞,他早就沖下城墻和獸人同歸于盡了。
如果龍騎士沒有尊嚴(yán)的話就不是龍騎士了,所以對于圣庭“招攬”米勒這件事,他感到深深的不恥。
到東部教區(qū)剛見到米勒的時候,晨星肺都快氣炸了,可惜,還是那句話,他是龍騎士,圣庭的龍騎士,圣庭里終生保護圣子的龍騎士,其他事情做不了主,也管不了。
楚辭似笑非笑的望著圣子加尼亞:“紅衣大主教度蘭和那些高階騎士都是因為保護你而死的,現(xiàn)在兇手就跟在你的身后,你不想弄他?”
加尼亞臉上的笑容維持不下去了,面紅耳赤。
楚辭又看向了晨星:“你呢,不覺得這事很有趣嗎。”
晨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如果我可以做主的話,我會將這位比蒙劊子手?jǐn)赜趧ο隆!?
楚辭哈哈大笑,走過去摟住了晨星的肩膀。
“要不我現(xiàn)在幫你做了他吧,算到我頭上,怎么樣,只要你點頭,我馬上弄死他。”
晨星喉嚨滾動,內(nèi)心也掙扎不已,可惜最終搖了搖頭,沉重的嘆了口氣。
他知道楚辭沒有開玩笑,因為就在對方說這句話的時候,漢密爾頓和奧爾丁頓已經(jīng)走出了元素塔,用元素目光鎖定住了米勒,炎熵也將手伸向了后腰。
他相信只要楚辭一聲令下,米勒絕對會馬上死在這里,而且會死的很慘。
楚辭松開了晨星,淡淡的笑道:“算你們還有羞恥之心,如果你們和我說一些假大空的廢話,這個什么玩意名將之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楚辭真的是對圣庭沒什么要求了,但是還是希望加尼亞和晨星有一些原則,至少,至少至少也不要說什么以大局為重的話忽悠他,那樣只會顯得虛偽至極,兩個人的表現(xiàn),最起碼能夠看出對米勒的不恥和自我愧疚。
一直默不作聲的米勒臉上毫無懼色,直視著楚辭:“酋長閣下,我很好奇,為什么你想殺掉我。”
“你讓我想起一個人,之前在城墻上辛巴追殺你的時候,看到你,我突然就想起了這個人。”
加尼亞和晨星滿面好奇
之色。
通過楚辭的語氣可以看出來,這個人一定令他十分忌憚。
可二人又想不通,這家伙有了傳送晶石后連圣庭和大教皇都不放在眼里,這個大陸上還有誰能讓他如此忌憚?
“他叫茶,也是一名統(tǒng)帥,每次我以為這家伙完蛋的時候,他總會重整旗鼓繼續(xù)跳出來。”
楚辭莫名的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如果茶少將也在這片大陸的話,說不定我都被他給玩死了。”
一旁的炎熵微微一愣,樂道:“還真別說,我也覺得這家伙和茶少將很像,說不上哪里像,就是覺得很像,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都是命硬心眼多。”
楚辭攤了攤手:“算了,估計你們也沒聽過這么一號人物。”
說完后,楚辭指了指旁邊的石凳:“說吧,圣庭又要搞什么陰謀詭計。”
“米勒閣下已經(jīng)成為了東征軍的軍事參謀。”加尼亞面色有些發(fā)紅:“受到圣庭的庇護,幫助我們一起抵抗或者進攻獸人。”
楚辭摁滅了煙頭:“我雖然不懂面向,但是我見過這種人,不會屈居于人下,圣庭以為利用了他,他又何嘗不是利用你們圣庭,若是有機會卻不干掉他的話,這家伙遲早有一天會得勢,到時候倒霉的不止是你們圣庭,還有我們狼齒部落,因為我說了,我見過這種人,這種人最是記仇,別怪我沒警告你們,要我說,現(xiàn)在弄死他一了百了,省的將來你們吃虧。”
加尼亞閉上了眼睛,臉上滿是糾結(jié)之色。
以后被反噬如何如何的,他倒沒想那么多,他只是覺得應(yīng)該為鐵堡那些戰(zhàn)死的騎士和紅衣大主教報仇。
他不是不知道這個昔日的獸人名將之星是鐵堡一役最大的兇手,還好當(dāng)時楚辭出現(xiàn)了,如果楚辭沒出現(xiàn)的話,他這個圣子就是死都死不舒服,然后獸人大軍將會踏破鐵堡進入人族腹地,隨即引起惡行連鎖反應(yīng),甚至都不用等到大教皇壽終正寢圣庭內(nèi)部和人族就會人心惶惶,內(nèi)亂也是不可避免的。
可現(xiàn)在殺死米勒明顯是得不償失的,這家伙是比蒙曾經(jīng)的軍部第一人,掌握的情報太過重要了。
光是這些情報就可以在兩族大戰(zhàn)中減少很多損失,少死很多人。
不由得,加尼亞突然有些羨慕楚辭。
羨慕楚辭無所顧忌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顧忌那么多,也不用思考那么多,快意恩仇。
就在剛剛,他甚至有些希望晨星點頭,甚至自己都想點頭了,然后讓楚辭干掉米勒!
可終究,他是圣子,考慮的是全局,是未來。
炎熵突然一甩手,戰(zhàn)術(shù)匕首插在了米勒面前的石桌上。
這一舉動嚇了眾人一跳,晨星右手握住了劍柄。
炎熵冷哼了一聲,望著面不改色的米勒說道:“你越是面無懼色,老子越覺得你像茶少將。”
“誰說不是呢。”楚辭聳了聳肩:“我看人很少出錯,這家伙,將來絕對是個禍害。”
米勒攤了攤手:“可惜,你們現(xiàn)在無法殺我。”
楚辭身體向前傾了傾,目露寒光:“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上古遺民,也就是至暗時代入侵大陸的異空間物種的后代,這個理由,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