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立醫院雖然建在華夏境內,但卻是人家南韓叁星集團投資建設的。
這種醫院面對的也是高端人群,雖然大多數都是定期檢查個身體或者療養療養的,但是并不代表治不了病,除了最先進的醫療設備外,還和好多國際上有名的醫療專家簽署了合同,如果有需要的話,可有盡快成立一支由頂尖人才組成的醫療團隊和專家組。
到了地方后,楚辭不想太過引人注意,特殊組的車隊距離一個街區后就停了下來,眾人散開,只有楚辭、炎熵以及司騰三人進了醫院。
李泰燮在頂樓特殊病房,楚辭讓司騰先去了解一下情況,他則是和隨后裝作路人進來的戰斗人員排查醫院的安全隱患。
現在但凡和楚夜沾點邊的事情,楚辭都不敢大意,畢竟這家伙就是個瘋子。
楚辭和炎熵肯定是沒興趣干這個活,倆人直接跑天臺上抽煙去了。
等了二十多分鐘,司騰上來了,加上剛剛了解的情況和之前的事情一說,楚辭終于搞清楚了來龍去脈
上了年紀的李泰燮身體一直不好,這次來華夏后直接入住了醫院,對外說是正常檢查身體,其實是注射一種新型藥劑。
這一點和戰略組了解的信息差不多,這種藥劑技術正是之前南亞參團在華夏境內的生物制藥研究機構的技術。
老頭剛到這還好好的,結果就突然出事了。
就在楚辭找上司騰的前兩天,這胖子來過一次醫院,看望他老爹。
除了司騰外,還有兩個人也在華夏,他大哥李玄彬和他大嫂樸英愛。
司騰的身份屬于是那種見不得光,雖然南韓上流圈子里都知道這么一位住,李玄彬就不同了,長子嫡孫,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下一代財團掌門人。
至于李玄彬兩口子為什么也來到華夏的原因,那就沒人知道了,至少當時沒人清楚。
當天司騰沒見到李玄彬,但是見到了樸英愛,倆人前后腳進入的病房,司騰在前,樸英愛在后。
樸英愛離開病房一個小時后,護士進去才發現李泰燮陷入了昏迷。
而同一時間,在郊外別墅的李玄彬也陷入了昏迷。
經過大夫診斷,兩個人都中毒了,而且還是一種不知名的神經毒素,到現在還沒查出毒素成分。
如果光李泰燮一個人中毒,嫌疑人還有兩個,私生子司騰和大嫂樸英愛。
現在問題是老大李玄彬也中毒了,嫌疑人就只剩下一個司騰了。
按照正常邏輯,樸英愛是沒有嫌疑的,因為他老公死的話她也沒好處,所以唯一的嫌疑人就是司騰了。
大胖子司騰是私生子身份,常年游離在家族核心權利圈子之外,外界知道這么一個人存在,都以為就是個混吃等死的草包富二代,任誰都無法將這胖子和全球頂級科學家聯系到一起。
這件事可謂是迷霧重重,司騰是李泰燮的兒子,可卻是私生子,根本沒任何機會掌控財團。
正當這個迷霧還沒有散開時,答案有了。
李玄彬中毒后也昏迷了,第一時間回到了南韓,然后很神奇的好了,具體怎么好的現在還不知道,光知道李玄彬滿哪嚷嚷是司騰下的毒。
這基本上就是禿子腦袋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
搞清楚情況后,楚辭覺得這事挺逗的:“同樣中毒,老爹現在快掛了,你大哥不但好了,而且回到了南韓正在爭權奪利,傻子都知道不對勁,這戲碼也太拙劣了吧。”
“如果我老爹掛了,叁星集團就是李玄彬做主,其他兄弟姐妹加起來都沒他的股份多,人脈關系也無法抗衡,還不是他說什么是什么。”司騰氣呼呼的說完后,奇怪道:“可是我和李玄彬之間沒利益關系他,他嫁禍我干什么?”
“不知道。”楚辭沒有將自己的懷疑說出來,之前他和秦樂樂都認為可能是跟“遺囑”有關,說不定比較寵愛的李泰燮在遺囑上有什么不利于李玄彬的條款,不過這只是猜測,有沒有這么一份遺囑都是兩說。
楚辭問道:“那你爹的情況怎么樣了,能醒來嗎?”
“他還醒什么啊,大夫說基本上沒救了。”司騰嘆了口氣:“如果連你們也沒辦法的話,我就在這等著吧,等著他死了,他一死我就跳下去,我倆前后腳,到了下面我也好和他解釋解釋,正好做個伴,別讓老頭子一個人孤單。”
楚辭豎起大拇指一臉揶揄:“你他媽的是。。。真孝順啊!”
司騰靦腆的笑了笑:“還行吧,為人子女孝為先嘛,雖然我是私生子,不過這么多年來我老爹對挺好的。”
“那你在這等他死吧,我們去車里待著。”
“別的別的啊。”司騰立馬拉住了楚辭,小眼睛笑瞇瞇的:“我就是說說,你們不是準備插手呢嗎,萬一能給老頭子救回來呢,就算救不回來給我洗清冤情也好。”
“靠,搞了半天你跟我玩苦情戲呢。”望著一臉雞賊的司騰,楚辭說道:“好吧,說不定我們有辦法。”
“你有什么辦法?”
“我有把槍。”
“槍?”司騰一臉認真的問道:“你的意思是,給老頭子一個痛快的,省的他遭罪?”
“不是,不過也是開一槍。”楚辭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他現在還沒弄明白劉冉輝給他的這把塑料槍是怎么個原理。
“好!”司騰豁然而起:“那你就試試,治不活還治不死嗎,試一試唄,怕什么的,反正老頭子都沒救了。”
楚辭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居然無言以對。
他有點懷疑李泰燮是不是司騰的親爹了。
楚辭提醒道:“不過有幾個條件,病房不能有其他人,中途也不能有人打擾,還有出問題了不能怪到我們身上。”
一旁看熱鬧的炎熵提醒道:“你可想好了啊,別咱剛進病房這老頭就掛了,到時候再訛上咱們,我可沒錢。”
“前兩個條件倒是沒問題。”司騰撓了撓頭:“問題是最后一個,這我說了也不算啊,要不,你問問警察,問他們給一個馬上就死的老頭子弄死,到底算不算犯法。”
“應該不算吧,樓下的醫生天天這么干,也沒看誰犯法了啊。”
司騰嬉笑道:“問題是人家有醫師資格證啊,你有嗎?”
楚辭搖了搖頭:“沒有。”
“那不就結了。”
楚辭剛要張口,突然發現自己又被帶偏了,無力的指了指天臺的出口:“趕緊領路,要不一會我該后悔了。”
“哦。”司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走向了出口。
當三人下到長廊時,一個女人和一群穿著黑西服的大漢守在病房門口。
女人很有氣質,穿著一身得體的職業裝,外罩一件暗紅色的長款風衣,身材也保養的很好,帶著一個遮住大半邊臉的茶色墨鏡。
這墨鏡還是比楚辭的高級,楚辭是發現了,別管是人是鬼還是狗腿子,墨鏡都比他的好看。
司騰小聲說道:“這就是我大嫂樸英愛,他不知道我在這里的。”
“你沒進病房?”
“沒,就去大夫辦公室里問了一下,那些人都是李玄彬的跟班,我怕他們給我劫走帶回南韓,一會你要保護我。”
炎熵問道:“他們身上有錢包嗎,錢包里有錢嗎?”
司騰:“沒有的話我給你。”
炎熵:“放心,沒人能當著我的面帶你走。”
有了炎熵的包票,司騰挺了挺胸,帶著楚辭和炎熵二人走向了病房。
樸英愛聽到了腳步聲,抬頭正好看見了司騰,頓時一嘴南韓語冒了出來。
聽不懂,但是楚辭知道,肯定不是好話。
罵了一通后,樸英愛一甩風衣,神情激動的就要沖過去撓司騰個滿臉花。
她身旁的狗腿子等人趕緊攔住了她,低聲勸慰著,并不時的指著角落的監控。
樸英愛氣哼哼的坐回了凳子上,望著司騰,雙眼如同快要噴出火來。
楚辭一直冷眼旁觀,雙眼緊緊的盯著秦媛,心中鄙夷。
女人,果然都是天生的演員。
這要是不知內情的話,看樸英愛的模樣,還真以為她是無辜的。
現在情況已經很明朗了,這兩口子就是演戲,聯手給司騰腦袋上扣鍋。
樸英愛身旁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走了過來,先是對司微微鞠了個躬,然后用南韓語嘰哩哇啦的說了一大通。
誰知這家伙剛說完,身高一米七出頭的司騰突然跳了起來,抬起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直接呼在了對方的腦門上。
司騰氣質大變,瞬間從逗逼科學家轉換成了跋扈富二代。
“他媽的,老子去哪里和你有什么關系,憑你也敢讓我離開?”
楚辭看的直樂,南韓的世家豪門果然是尊卑有別,明明是李玄彬的狗腿子,被一個私生子連罵帶揍的,結果連個屁都不敢放。
“滾開,我們要救我老爸!”
“救?”一直坐在凳子上冷眼旁觀票英愛突然站了起來:“司騰,你要做什么,難道父親被你折騰的還不夠嗎?”
這次說的倒是華夏語,字正腔圓。
司騰指著楚辭說道:“這是我哥們,懂醫術,讓他看看怎么了。”
“懂醫術?”樸英愛瞳孔微縮,隨即歪了歪腦袋:“不知所謂,將他們趕出醫院!”
幾個狗腿子點了點頭,不敢動司騰,可是卻敢動楚辭和炎熵。
結果沒等他近身,司騰跑過去再次跳了起來。
來了三個狗腿子,司騰給了三個嘴巴子,一個沒落,最逗的是,知道司騰要呼他們,三個人還特意彎腰把腦袋擺的低一些。
楚辭哭笑不得:“這得一個月開多少工資啊。”
司騰掐著腰叫道:“誰敢碰我哥們一下試試,呼死你們!”
一群狗腿子疼的齜牙咧嘴,看了看樸英愛,又看了看司騰,滿臉的為難。
沒等樸英愛開口,司騰又是一個大嘴巴子。
挨揍的狗腿子懵了,一臉的無辜:“我。。。我也沒動彈啊?”
司騰哼了一聲:“我今天才發現,你他媽的長也忒太丑了吧!”
樸英愛氣的胸膛起伏不定,指著司騰,半晌說不出話來。
楚辭眼睛都看直了,剛才還沒發現,這南韓娘們居然這么有料。
就在此時,楚辭聽見了一聲口水吞咽的聲音,側眼一看,原來是司騰,這家伙的雙眼也是直勾勾的盯著他大嫂的上三路。
倆人對視一眼,呵呵一樂,心照不宣。
干笑一聲的楚辭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我和樸英愛素不相識,看兩眼就看了,你TM看什么,這可是你嫂子!
炎熵側目看了眼司騰,發現這胖子也是個演員。
。。。。。。
第三更